第428章 西南軍虎符
有巫先生和白樅的聯手，程耀體內的失心蠱成功取出。
又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整，第二天晌午程耀終於清醒過來。
他愣愣地看著床頂，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表哥！」孟雲裳熟悉的聲音將他的神思拉回。
「裳兒？」
「我這是回到了京城？」
孟雲裳剛要回答，就被一旁的陸宸驍嗤笑，「再晚一天，你的魂該回京城了。」
程耀一震，「王爺？」
「哼，還程家六子之首？就你的這個蠢勁兒，本王真怕程家敗在你手裡。」
程耀被訓的不敢吱聲。
孟雲裳出來打圓場，「表哥剛醒來，身子還虛著呢。」
「回頭等程暉來了，我一定替他好好宣揚宣揚，順便讓其他的程家兒郎看看他到底有多虛。」
孟雲裳：「……」
程耀：嗷，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求放過！
「阿九！」孟雲裳擔心他將好不容易才救醒的程耀，給氣暈過去，嗔怪地瞪他，「咱好歹給表哥留點面子。」
「面子能當飯吃？」陸宸驍輕哼。
程耀沒辦法再裝鵪鶉，只能討好著開口，「我昏迷之前就有些力不從心，根本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隊才能事情。王爺，裳兒你們能不能簡單的給我說一下情況？」
「表哥你確實應該好好了解一下這段時間的事，」孟雲裳說著輕拍陸宸驍手背。
「我去問問白樅，看錶哥現在能吃些什麼東西，有勞王爺陪表哥說說話了。」
陸宸驍有些嫌棄，「本王有厭蠢症，不想跟眼盲心瞎的蠢貨說話。
「不是吧，王爺，當年為了讓裳兒多看你一眼，你可是沒少求我的。如今想卸磨殺驢不成？」
陸宸驍：「……」
除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沒話說了是吧。
孟雲裳悶笑著抱了抱他的胳膊，「辛苦王爺了，我們爭取早日將這邊的爛攤子，交還給表哥。」
「這還差不多，」陸宸驍傲嬌揚眉，那模樣逗的孟雲裳失笑。
待她一走，陸宸驍便秒變嚴肅，看程耀的目光也帶上了冷意。
「作為程家未來頂樑柱，皇上親封的二品鎮南大將軍，本王以為你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程耀掙扎著下床，向陸宸驍跪地請罪。
「此番確實是末將失職，末將一會就向皇上寫摺子請罪。」
「你可知方家存了心思，想讓你死在錦城？」
「等你一死，西南軍就能有重回方家手裡，他們再與南越聯手。到時候不管是皇上還是本王，都會鞭長莫及。」
程耀苦澀輕笑，「最開始我只是短暫的控制不了自己思想，做出一些與平時不符的行為。他們利用我的這些異常行為，加以輿論引導，讓錦城百姓和西南軍都誤會我。」
「就連祖父和阿佑派來幫助我的人，也被他們一一使計驅離。」
「我察覺到異常后，選擇自殘的方式來保持冷靜，他們發現我的意圖擔心我脫離掌控，便索性讓我陷入昏迷。」
「那個紫雲是他們特意安排在我身邊的，給我下失心蠱又隨我回將軍府，目的是偷西南軍虎符。」
陸宸驍皺眉，「你就沒想過給京城傳信？」
「怎麼沒想過，」程耀嘆息。
「可他們將錦城防的像鐵桶，我能用的人不多。再加上南越囤兵邊境，我分心乏術……」
「什麼分心乏術，我看你就是沒腦子。」
一軍主將，被人逼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程耀被訓的大氣不敢出，只能乖乖聽著。
*
這邊，孟雲裳剛出院子，便遇上巫先生。
他語氣急迫的問孟雲裳，「如今程耀已解蠱，你們答應我的承諾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孟雲裳點頭，「當然，即便你不來找我，我也要派人去請你了。」
巫先生聽到這話，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你們真找到雲娘了？」
哪怕是到現在，他依舊有些不相信程霜能幫他找到雲娘。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不想放棄僅有的希望。
孟雲裳淡然示意，「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是不是雲娘還得巫先生親自核實。」
這模稜兩可看似有些不負責任的話，讓巫先生心頭微松。
若程霜拍著胸口向他打包票，他反而會懷疑其中有詐。
畢竟時隔多年不見，他都不敢保證，自己能一眼就認識雲娘來。
「請跟我來！」
巫先生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跟著孟雲裳來到露華園。
院門大敞的院子里，白樅正為一身形瘦弱的婦人把脈。
「夫人，您身子虧損的厲害，得好好調養，不然容易早衰。」
婦人和藹輕笑，「多謝小公子，我已經習慣了。」
白樅拔高聲音反駁，「這可不能習慣，我們小姐說了，讓我務必替您將身體調養好，因為有人一直在等著您呢。」
「你們小姐？可是那將我從惡人手裡救下來的大善人？」
「我們小姐人美心善，救過不少需要幫助的人呢。」
比如師姐，又比如他。
婦人輕笑呢喃，「真想見見這位恩人。」
「那您先養好身體，我們小姐很好說話的。」
「好，聽小公子的。」
跟院里的和樂氛圍不同。
院外，巫先生近鄉情怯的不敢走近。
還是孟雲裳伸手推了他一把，「總得去看看，我們有沒有找錯人。」
巫先生邁著艱難的步子，走到門邊往裡看。
恰好這時，白樅替婦人把完脈要離開。
婦人起身送他。
房門推開，兩人四目相對。
「雲娘！」
「阿山？」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巫先生不管不顧的衝上前，一把抱住雲娘，老淚縱橫。
雲娘略顯羞澀，但眼淚也明顯的止不住。
孟雲裳沒有留下來參與他們互訴衷腸環節，她領著丹桂和白樅離開露華園。
路過柴房時，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劇烈的爭吵聲。
孟雲裳不假思索地朝柴房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