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地階功法——《真龍決》

「擁有勢眼真好」

尚垣心中感嘆，探查完易倫后，他並未收起雙目深處的勢點，而是依靠著勢眼與葉倉周旋至今。

自肉眼進化成勢眼，他還是第一次將其運用於戰鬥之中，不過取得的成績令他十分滿意。

他的勢眼的能力非凡，能察土壤中蟲蟻的動態，能洞察靜態勢力的勢光，因此，看清葉倉的肌肉的每一次緊縮，拳頭甚至身軀的一切動向自然不在話下。

有著勢眼的助力，不管葉倉的攻擊速度有多快，尚垣都能提前預知到他的攻擊點位，如此下來，他才能在失去先機的情況下，每次都能避開葉倉的攻擊。

「咦，我的勢眼失效了？」感嘆過後，盯著葉倉眉心的尚垣再次自語。

現在他又依靠勢眼洞察葉倉的勢空間，不過此刻他這雙無往不利的勢眼終於失去了效力，他無法從葉倉的勢空間內看到絲毫的勢力光芒。

不過雖然無法洞察到葉倉勢空間內的勢的勢光，但他還是能藉助其勢空間內的氣流動向，掌握到其內勢力的動向及大致分佈情況。

葉倉勢空間內的勢力是以點狀散布的，其量雖然比之塵埃還微弱百倍，但也攜帶著屬性勢力所獨有的超強的能量。

隨著其流動、匯聚，其周圍的空間居然有了一絲肉眼難以察覺的扭曲，空間彷彿被屬性勢力切割得斷層了一般。

尚垣知道這景象不是真正的空間扭曲，而是勢力流動將輕薄的空氣給排擠、分割開，造成的假象。

可以想象到當葉倉勢空間內的勢力的量達到一定程度時，這種假象就會成真，屆時那種神話傳說所描述的能禁錮萬物的「斷空」景象就會被他呈現出來。

「啊，我的雙眼中的勢點消失了？」

突然尚垣心中一驚，面色巨變，當細細查探后，他這才鬆了口氣，勢點沒有消失，只是變得暗淡了不少。

「短時間內不能再動用勢眼了」

尚垣唯恐勢點停留的時間久一點，導致勢點消耗殆盡，連忙將其隱藏，勢眼不容有失！

自從擁有勢眼后，他的勢途順暢了很多，不管是前不久收穫滿滿的西郊之行，還是之後協助小白鹿戰天象宗的辛執事，亦或是剛剛探查易倫的勢布圖，現在的戰鬥，勢眼都起到了關鍵、甚至決定性的作用。

「是勢意查探吧......」

對戰中弄清對方所修的勢力屬性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勢者修了何種屬性勢力，影響到他的戰鬥方式，比如土屬性勢者以防禦力著稱，如盾，金屬性勢者以攻擊力著稱，如矛。

天地勢力因所攜帶著不同的勢意而被分作各種屬性，比如金屬性勢力擁有刺破萬物之意，水屬性有浸潤萬物之意。

而造成屬性勢力間勢意不同的原因是組合成屬性勢力的「勢元」的斂聚程度的不同，比如五行之中金屬性勢力最為聚斂，其才擁有刺破萬物之意，水屬性最為分散，其才擁有浸潤萬物之意。

「勢元」是勢力的基本單元，其不會單獨存在，總要以一定的間隔排列組合成屬性勢力，換句話說，天地勢力的最初的表現形式是屬性勢力，最終的表現形式也是屬性勢力。

基於此，勢者世界誕生了兩大定律，分別是勢元不獨存定律及屬性勢力勢意唯一、不變定律。

勢者世界的這兩大定律是尚垣入宗之後才得知的，基於這兩大定律及勢意的本質是評估事物的影響力的指標，他明白了不管是修為滔天的神境勢者，還是剛突破到勢魂境的勢者，只要他們修的是同一種屬性勢力，那麼他們的勢力的勢意是統一的，只是前者的影響力強破天際，後者的影響力低若塵埃。

由此，要得知一位勢者修了何種屬性，就有兩種方式。

第一種是直接感知勢者勢力的勢意，即尚垣當前採用的方式。

因勢意是事物的影響力的指標，肉眼是無法察覺的，只能憑勢意去感知。

其實這種以勢意探查勢意的方式就像兩個同類在溝通對話一般，若是對方的勢意比較單純或與探測者差距甚大，那麼建立起溝通就很容易。

比如勢者探查死物的勢力屬性，因它們的勢意很單純，不會隱藏，因此建立起溝通就比較容易。

再比如勢者探查普通生靈，因為後者的勢量低，勢力勢意也低，與勢者的勢意差距甚大，建立起溝通也比較容易。

而對於勢者來說，其勢意是勢力勢意、自身意志的組合體，探查者要想與被探查者的勢力勢意建立起溝通，那麼就要突破被探測者的有著自主意識的勢意屏障才行。

因勢者的勢力存在的位置有勢魂、勢空間及勢空間外三處，因此這種探查方式還可細分為三種情況。

若探查點位是勢魂，因勢魂是勢者勢意的聚集點，自身意志、功法勢形，甚至功法所攜帶的勢意都在此處匯聚，因此，此法突破的勢意屏障與探查勢空間不可同日而語。

此法要想成功，探查者的勢意至少要是被探查的兩倍才行，一般來說，越兩大境界可嘗試，三大境界可成功，這也是先前尚垣不敢以勢意探查易倫的原因。

不過此法一旦成功，那麼精準度更高不說，收穫也巨大，因為這種方法不但可得知對方所修鍊的勢力屬性，更能洞察出對方的勢魂形態，了解其境界及功法勢形的形狀。

但若是想探查勢魂內部的功法，那就不是數倍能說得清的了，因為就算是一部黃階功法，其勢意容量都能到達脫凡境，勢胎境之下的勢意進入其中猶如水滴入海一般難以掀起一點波浪。

甚至一些功法中還有前輩人物勢意的守護，一旦探查，就會迎來前輩人物的雷霆一擊。

因此，勢者間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探功法，地獄之門為你常打開。

若探查點位是勢空間，那麼探查者的勢意就要成功進入別人的勢空間，因此，探測者的勢意的渾厚程度至少要與對方的勢意持平才行，要想不被發現還需超越許多才行。

但此種方法要成功，那麼還需被探查者的勢空間內得有勢力才行，因此，這種方式相較探測勢魂較為容易，但成功率與準確性就較低了，因為對方的勢空間內不一定存儲有勢力，就算有也不一定所修的全部屬性皆有，有些心思縝密的勢者會在勢空間內留下一種屬性勢力以迷惑他人。

若探查點位為勢空間外，即體外，這種情況的發生就是勢者將勢運出體外，這種離體的勢上裹帶的勢意可大可小，最大即是勢者的勢意總量，最小可以是勢意總量的一絲一毫，前者在戰鬥中就是傾力一擊，後者就是牛刀小試。

這種勢力因為是離體狀態，所以只要裹帶的勢意低於探測者的勢意，那麼這道離體的勢力的屬性就會暴露無疑，當然此方式只能判別出這道離體的勢力的屬性，無法精準的得知被探測者所修的勢力屬性。

第二種方式就是根據所看到的勢者的勢力的勢態，比如水勢力如同河流；或所散發的勢光，比如木屬性勢力為綠色；或勢力造成的現象來，比如火屬性勢力散發著高溫，來推斷勢者所修的屬性，此正是尚垣先前所採用的方式。

此方式是基於勢力乃是屬性勢力的集合，其一定程度上反應了屬性勢力的特性。而屬性勢力又是勢元以不同間隔排列而成，具有不同的斂聚程度，斂聚程度的不同又導致了各屬性勢力的勢態、散發的勢光、造成的現象會有不同。

由此，從勢力的勢態、所散發的勢光、造成的現象上能推斷出勢者所修的勢力屬性。

但這種推斷並不精準，因為勢力是屬性勢力的集合，它的勢態可以與原本的屬性勢力的勢態大相徑庭，比如水屬性勢力也可疊成緊湊的山嶽形狀。

在勢光上也是如此，比如水屬性勢力，其量小的時候是透明的，混在空氣之中很難察覺，當其量到達一定程度，就會變成白色水滴狀，甚至會成為黑色，也就是常言所說的「重水」。

在造成現象上還是如此，因為勢力都蘊藏著強大的能量，當其量大時，造成的現象肉眼已經判斷不出有什麼差別了，都是毀滅滅地，一片焦土，當其量小時候，所造成的現象也是沒有什麼區別，比如此時葉倉的勢空間。

由此，要增加此方式的精準性，需得對勢者的勢力進行分割，將其不斷向著單一的屬性勢力方向靠近才行，對探查者的目力有一定的要求。

而且，大多數情況、大部分勢者所看到的對方勢力的勢態及勢光都是其勢離體時的狀態，此狀態下，勢態、勢光、現象三者更是受到環境因素的影響。

因此，此種方式雖然人人都能實施，但要論精準性，還是得像尚垣一樣，擁有一雙能感靜態勢的勢光的勢者才能擔當。

「他修的是金屬性勢力.....」

勢眼的失利，使得尚垣不得不使用勢意來探查葉倉的勢力屬性，不過他並不是直接探查葉倉的勢魂而是探查其勢空間，他並不擔心葉倉能察覺到自己的查探，因為他的勢意遠超葉倉！

轉用勢意后，他立刻就感知到葉倉勢空間內屬性勢力帶有刺破萬物之意，這種勢意正是金屬性勢力所擁有。

葉倉的勢空間內擁有這種刺破萬物之意，那麼判斷其修的是金屬性勢力也就水到渠成了。

「是因為葉倉的勢空間內的勢量太低，所散發的勢光太弱，低於我的勢眼鑒別閾這才無法洞察到勢光的嗎？」

知曉了葉倉所修的勢力屬性，尚垣開始回過頭來思考自己的勢眼無法洞察到葉倉勢空間內勢光的緣故，他明白萬事萬物皆有其極限的道理，他的勢眼也不例外。

葉倉勢空間內勢力的勢量應該太低，就像是混在空氣中難以察覺的微塵一般，此等級別的勢量，所散發的勢光微弱得令人髮指，已低於他的勢眼的鑒別閾值，因此無法看到勢光也屬情理之中。

「勢眼的修鍊方嚮應是擴充其感知區間，提高其分辨力，屆時我憑雙目就能判斷出其他勢者所修的勢力屬性，摸清他人的勢布圖，依此推斷出他人所處的境界，甚至勢魂的形態!」尚垣心中如此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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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勢眼無法洞察到葉倉勢空間內的勢光是因為其感知區間不夠廣，而無法分辨出易倫的勢魂形態，又是因為分辨力的不足。

而且勢眼的運用場景廣大，比之勢意溝通更具備隱蔽性，因此在尚垣看來擴充他的勢眼的感知區間，提高勢眼的分辨力是很有必要的。

如今他已摸索出依靠勢礦來修鍊勢眼這一修鍊方式，那麼提高勢眼的分辨力，擴展勢眼的感知區間是可能的。

「對了，若是勢眼是感知勢光，那麼火眼金睛是否就是能洞察勢意，或許火眼金睛是一雙能洞察勢意的眼睛」

勢眼的能力及其所帶來的好處令尚垣沉迷，也堅定了他將勢眼進化成火眼金睛的野心。

........

「金色勢光，葉倉修的是金屬性勢力」

當葉倉的勢空間中的屬性勢力凝聚到一定程度，勢光清晰后，大部分觀眾這才根據淡淡的金光得知其所修的屬性勢力為金屬性，畢竟並不是誰都擁有尚垣這般深厚的勢意。

這些金屬性勢力雖然微弱，但其帶有銳利之勢，就彷彿其內蘊藏有細小的金針一般，令尋常人不敢直視的同時，此勢正是金屬性勢力特有的性質。

他們如此篤信也是因為葉倉的勢空間的屬性勢量很少，其勢光的顏色還未達到蛻變的程度，根據其勢光的顏色就可將之屬性判斷出來。

「他的功法勢形怎麼像一條繩索，這是蛇形功法嗎？」

「蛇形功法我宗藏經閣內只收錄了一部，但其只是一部沒有品階的功法，之所以被收錄於藏經閣，是因為宗門需要保持功法典籍的多樣性的緣故，他乃是葉項之弟，怎麼可能修這種沒有品階的功法！」

「繩索勢形，我知道了，這是那部黃階功法《縛仙功》」

「對哦，我怎麼忘了這部號稱修鍊到極致可以縛仙的功法了呢！不過此法也僅是部黃階功法啊」

隨著時間過去，葉倉眉心處的光暈漸漸浮現出一條纖薄猶如細線的金色勢形，就像一條蛇，也像一根麻繩。

「嗚」

葉倉周圍的空氣突然被一股力量切割了一般，發出一聲微弱的音爆之聲，那是他那眉心處成形的功法勢形彷彿有生命一般在蜿蜒著。

「土包子，小爺這是真龍決」聽觀眾席上有人說自己的功法乃是《縛仙功》葉倉一臉不屑的回道。

「什麼？真龍決！我宗五部地階功法之一的真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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