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就差一點
就比如現在,女孩側著身子倚靠在沈雲皓肩頭,眼底閃爍著是從未有過的幸福。
那是視頻通話所無法帶來的感受。
臭弟弟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釋放著一種讓她開心的元素,讓她感覺,就這樣靜靜的,聽他說話,同他聊天,都是一件非常幸福之事。
「所以……你知道最後的比賽誰贏了嗎?」
「誰呀?」
燭璃昂起腦袋,眼神亮亮的,似乎真的很好奇。
「當然是我們的蟹老闆!」
「嗯?為什麼?」
「因為他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把客棧裡面能帶走的東西全都放進了包里,最後一看,竟是把房間里的門都摳下來帶走了!事實證明,他才是世界上最摳門的螃蟹,因為他真的會摳門!」
「噗!」
燭璃似乎能想象到那一幅畫面,靠在沈雲皓懷裡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一笑沈雲皓也跟著她傻笑。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牧雙雙:「……」
所以……有這麼好笑嗎?
此時的聖女殿下浸泡在浴桶里,身子趴在桶邊緣,已經聽那兩人東拉西扯了半個時辰……水都泡涼了他兩人還在聊……
真是一點兒都不帶累的嗷。
本來這位七公主殿下還是蠻生氣的,只可惜色小鬼似乎完全掌握了該怎麼轉移話題,怎麼讓她開心。
這氣生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煙消雲散,剩下的時間他們就擱那談天說地。
一會兒說什麼大蟒蛇吞猴子結果又被架橋又被造船的……
嗯,回去得跟紅玉說一說,讓她小心一點別誤吞了猴子。
一會兒又說紫雲山有隻蠍子精一尾巴勾碎了無數猴子的大聖夢。
呵呵……紫雲山在哪?我哪個親戚在那邊天天勾猴子啊?
這會更是離譜,海里的螃蟹居然還會一邊開飯店一邊摳門……
簡直天方夜譚。
可問題是,不管沈雲皓說什麼,那傻龍都聽得十分認真,而且動不動就笑得花枝亂顫。
我就呵呵了。
你都大把年紀的龍了,怎麼就這麼不禁逗呢?
海里的螃蟹長什麼樣你一個龍族公主不比他清楚?
還有這個色小鬼也是的,跟我呆在一起的都是就天天都是絕色譜,終極浪漫啥的,當著我的面盯著我的畫像YY。
為啥不給我也講講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呢?
雖然我肯定懶得聽就是……
牧雙雙不知道,自己的一對白眼已經翻到天上去,嘴唇也是撅得老高。
不知為何,那兩人笑得越開心,她就越不高興。
「唉……什麼時候是個頭哦,我堂堂一個魔宗聖女,都要熬成蠍子湯了……」
也就在這時,外面的聲音卻突然沒有了,只剩下一片靜謐。
牧雙雙頓時就豎起了耳朵,卻只能聽到一絲極其細微的耳鬢廝磨的聲音。
片刻后,女孩細若蚊吟的聲音響起:「雲皓……你……你還好吧……」
「噓!別動……璃兒姐,我忍不住了!」
牧雙雙:「???!!!」
片刻后,就在牧雙雙忍不住想要起身衝出去打斷施法的時候。
「啊啾!!!!哎呀我的媽耶!這個噴嚏憋了半天終於是打出來了!」
「哐當……咕嚕咕嚕……」
牧雙雙腳下一滑,摔在浴桶里差點被洗澡水淹死。
爬起來的牧雙雙面色漲紅,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給那臭小鬼打一頓!
打個噴嚏一驚一乍的?
可是,當她冷靜下來,卻是驚訝地發現,就在剛才自己以為那兩人要做些什麼的時候,竟然真的有些按捺不住的憤慨。
就……很生氣,很委屈!
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泡著,然後旁若無人地開始秀恩愛。
真就一點兒也不在乎小蠍子的感受……
想到這裡,牧雙雙惡狠狠咬了咬牙。
鼓起勇氣大喊道:「沈雲皓!」
「嗖!」
床邊坐著的兩人腦袋相隔五公分,差點要親在一起,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嚇得燭璃一個激動,抬手一推就把沈雲皓推飛出去。
只聽啪嗒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沈雲皓一臉懵逼,心裡多少有些懷疑人生。
一點兒啊!
就差一點兒啊!
燭璃滿臉羞紅,轉過頭去不敢看他。
「她……她喊你!」
沈雲皓深吸一口氣,額頭上冒出三根黑線,咬牙切齒道:「臭蠍子有什麼事趕緊說!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
牧雙雙顯然不知道自己阻止了一場好戲,聽沈雲皓語氣不善,頓時就慫了,蹲低身子諾諾道:「水……水冷了,能不能添點熱水……」
「……」
沈雲皓沉默半晌,突然站起身。
「好!我來給你添……」
說著便往屏風走去。
「添熱水?」
過了兩秒,燭璃猛地反應過來,身形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臭小子!你想幹什麼!」
剛剛走到屏風前的沈雲皓瞬間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再抬頭,小白龍已經雙手抱胸攔在面前。
「怎麼?你還真想進去?」
「……」
啊呀!就差一點點……
沈雲皓心裡大呼可惜,但嘴上卻是義正言辭道:「哪有的事!我就是裝裝樣子,璃兒姐你別多想,我就算進去也會閉著眼睛不看她的!」
「呵呵……」
燭璃翻了個大白眼:「還是不勞你費心了,我去加就行……」
沈雲皓垂頭喪氣的回到床邊。
兩次沒佔到便宜,這波血虧……
屏風後面,牧雙雙抱著雙腿蹲在浴桶里,察覺到外面的動靜,不禁生出一些小得意。
「色小鬼,活該……」
然而下一刻,她就得意不下去了。
「你……你想幹嘛?」
「沒事,我用法術給你加熱一下!」
「好了好了,溫度夠了!就這樣吧!」
「不是!已經夠熱了,真不用再加了!」
「哎呀呀呀!燙死我了!讓我出去!你擱這玩溫水煮蠍子呢?」
「……」
再次回到房間,小白龍方才那副羞答答的狀態已然消失殆盡,看著沈雲皓冷哼道:「我倒是一直忘了問你,這死蠍子你到底從哪裡薅過來的?你倆人又在這地方偷偷摸摸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