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第一二二章

陌舞知道袁隱堂剛才故意刺激莫蔚是為了逼莫蔚使出絕招。袁隱堂曾說過,聖教教主將畢生所學都傳給了莫蔚,袁隱堂想破解聖教教主的招數,就必須逼莫蔚出招,如此一來才能看出聖教教主招式的破綻。

可莫蔚突然停手,不像是放棄,倒像是崩潰。

「袁隱堂!你就是為她不要我?」莫蔚聲嘶力竭的喊著,揚手扔掉了手中長劍,看向袁隱堂的眼神滿是哀怨痛苦凄涼不解!

陌舞能看出來,莫蔚是真的喜歡袁隱堂!喜歡到了可以為他付出所有的地步。

而袁隱堂對莫蔚,顯然沒有半分感情。

莫蔚看向陌舞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你這個賤人!今天有我沒有你!」莫蔚再次想要衝到陌舞身前,卻被袁隱堂攔下。

「為什麼攔著我?!我們從十歲就認識,我陪你走過了所有最艱難的時期,你為何要如此對我?」莫蔚眼底漫過滿滿的不甘和恨意。

袁隱堂卻連解釋一句的機會都懶得給她。

若不是她和聖教教主的掌控,他豈會遭受十年鎳毒之痛。聖教教主不過是將他當做進攻京都的棋子和傀儡。而莫蔚雖然不是主導,這十年來卻也幫聖教教主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陌舞看著面無表情的袁隱堂,再看看聲嘶力竭的莫蔚,不覺撇撇嘴,試探的問著袁隱堂,

「你對她始亂終棄了?難道你是這種人?」陌舞的話讓袁隱堂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陌舞不覺切了一聲,無所謂的說道,「不是就不是吧,瞪著我做什麼?其實就算你有了我,再有別的女人我也不會介意的,要不你就收了她吧,省的她大半夜的喊打喊殺的,她要活著一天,誰能受得了?」

陌舞的話讓袁隱堂唇角不由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而莫蔚卻是恨得幾乎咬碎了銀牙。

「賤人!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我要跟你同歸於盡!」莫蔚說著抬起手臂,袖子裡面一瞬飛出一條紅色小蛇,小蛇細如筷子,身軀挺直了朝陌舞面頰飛來。

「赤焰蛇?!」陌舞低呼一聲。

下一刻,袁隱堂手起刀落,直接將赤焰蛇劈成了兩半。

而莫蔚另一隻袖子裡面緊跟著飛出第二條赤焰蛇。

「赤焰蛇好東西!留活的!」陌舞突然伸手阻止,赤焰蛇的蛇頭差點就咬在了她的手背上。

袁隱堂眼底閃過一抹怒火,卻是忍住了沒有責怪陌舞,飛快抓過桌上的茶壺將赤焰蛇扣在了裡面。

陌舞飛快上面,將荷包套在茶壺的壺嘴上,不一會,從壺嘴鑽出來的赤焰蛇就鑽進了荷包當中。荷包裡面的香粉有催眠作用,赤焰蛇進去不過眨眼功夫,就停止扭動身體,如同死了一般。

見陌舞平安無事,袁隱堂不覺沉聲斥責她,「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想要赤焰蛇我派人給你找!若是被咬傷了——」

「我要是被赤焰蛇咬傷了你不會給我吸毒嗎?」陌舞不耐的打斷袁隱堂的話,手中拎著裝著赤焰蛇的荷包得意的沖袁隱堂挑挑眉毛。

蛇中毒王赤焰蛇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東西,陌舞豈能輕易放棄。被袁隱堂劈死了一條她已經覺得很可惜了,總算還留下一條。

莫蔚見袁隱堂如此關心陌舞,而對於她,袁隱堂何曾有過這種發自內心的關切呢?袁隱堂在她面前,可是連做戲都懶得做。但是對別的女人卻——

她莫蔚堂堂聖教聖女,哪裡不如一個來歷不明舉止粗俗的女人了?她多麼希望袁隱堂能如此的在意她,哪怕是對她發火或是埋怨她也行!但偏偏——什麼都不曾有過。

袁隱堂這會子被陌舞那句你不會給我吸毒嗎多多少少給嚇住了。一想到她若是真的被毒蛇咬傷了,他給她手指吸毒的場景——莫名的,袁隱堂就覺得身體有些微微的發熱,就連面頰也如此。

「你們、我恨死你們!」莫蔚此刻完全是個局外人,透明的一般。

「莫蔚,你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我知道你這次來是背著教主,我與聖教教主已經是勢不兩立,就算一無所有,也不會再做他的傀儡!若你還有良知,自此洗心革面,我不會為難於你,若你執迷不悔,那麼你和聖教教主都是我袁隱堂最大的敵人!」

袁隱堂的話字字句句都如同尖銳的刀子刺在莫蔚心尖上,疼的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陌舞看看袁隱堂,再看看陌舞。心底疼的滴血——

下一刻,她轉過身去,踉蹌的朝門口走去。

在來這裡之前,她還心存一絲幻想,她與袁隱堂之間還有一線希望。畢竟——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就算是養一隻小貓小狗的,也有感情了不是嗎?可她太低估袁隱堂的冷漠薄涼了。

可他若是真的無情,為何偏偏對別的女人就能動情呢?

莫蔚踉踉蹌蹌的離開伽羅鏢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除了聖教,她沒去過別的任何地方。除了袁隱堂,她沒在乎過任何人。就算是聖教教主,在她心目中,也比不過袁隱堂對她的重要性。

這麼多年,她做很多事情都是為了引起袁隱堂的注意,卻是不曾收到過他的任何回應——

——

伽羅鏢局

莫蔚突然折騰了這麼一出,天都快亮了。

既然莫蔚出現了,那麼聖教教主很快也會出現。

陌舞原以為袁隱堂會部署接下來應對聖教教主的行動,誰知——

「我已經安排臨海帶你立刻離開這裡。你簡單收拾一下立刻出發。」袁隱堂突然帶給陌舞這麼一個消息,讓陌舞有些措手不及。

「你——讓我離開?不需要我幫忙了?」陌舞有些震驚的看著袁隱堂。

袁隱堂以沉默回答陌舞。

「袁隱堂,你不像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到底怎麼回事,真的不能說嗎?」陌舞並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但袁隱堂突然地轉變來的太奇怪了。

由不得陌舞不懷疑他。

「我們之間只是一場合作,如今我不需要跟你合作,那麼你又何必還留下來呢?對你來說,不會有任何損失,我曾經答應你的條件全都照辦!」袁隱堂如此說,更加讓陌舞懷疑他是遇到了什麼突髮狀況,或是有什麼隱衷沒有告訴自己。

「袁隱堂,你真是出爾反爾。你當我的時間很空閑是不是,讓你沒事涮來涮去!」陌舞瞪了袁隱堂一眼,起身就推著他往外走。

「麻煩你出去,我現在要收拾一下。收拾好了我立刻就走!」

袁隱堂沉默的看著陌舞,眼底有複雜的情緒涌動,陌舞視而不見,大力將他推出了房間。

房門關閉,陌舞看著桌上放著的荷包,眸光閃爍一下。

袁隱堂突然改變主意,難道是不想拖累她?

其實袁隱堂雖然冷漠涼薄,卻是公私分明的人。也許他已經料到了接下來面對聖教教主將是一場硬仗,不想連累她所以——可如果他真是這麼想的,一開始就不會找她。

他們最初不就是一場交易嗎?

如今袁隱堂也說了,答應她的事情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但卻不用她繼續留在伽羅鏢局了!如果只是因為莫蔚的事情,莫蔚雖然走了,但危機並沒有真正解除!袁隱堂會如此草率嗎?

越是如此,陌舞越加不可能離開!

不過面上還是要做給袁隱堂看。

——

半個時辰后,陌舞坐上了袁隱堂安排的馬車,馬車朝著伽羅鏢局在京郊一處秘密的別院駛去。這個別院只有袁隱堂和臨海兩個人知道,連臨鳳都不知道。聖教教主和莫蔚更加不可能知道。

袁隱堂如此安排,就是不想伽羅鏢局發生的任何事情影響陌舞,等一切塵埃落定,臨海自然會帶她出來。

一路上,陌舞也從臨海沉重的神情中猜出了一二。

袁隱堂更像是在安排後事。這種沉悶壓抑的感覺讓陌舞也有些透不過起來。

可臨海對袁隱堂忠心耿耿,臨海這邊是不會泄露任何信息給她,陌舞想知道袁隱堂在想什麼,還是要從袁隱堂嘴巴裡面撬出信息。

——

與此同時,景陽宮

又是一天夜幕降臨,依舊沒有陌舞的消息。

前幾天淳于止還能沉得住氣,今天卻是大發雷霆。

遙川和當歸都沒見過自家主子發這麼大的脾氣,書房跪了一地的王府隱衛,就連遙川和當歸也齊刷刷的跪在淳于止面前。

「再給你們最後一天時間!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出來!否則全都提頭來見!」

淳于止面色鐵青,聲音如同千年冰霜一般,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慄。

「是,主子。」一眾隱衛齊聲開口。

「滾!」

淳于止揚手將書桌上的卷宗全都拂到了地上,冷喝一聲。

隱衛齊齊退下,偌大的書房就剩下盛怒當中的他。

他是擔心陌舞的安危才會動怒!

如今淳于颯中毒,朝野人心混亂,西域又有聖教暗中潛入京都,形勢危急一觸即發。這等危急關頭,她竟然不見了?

這讓淳于止如何還能沉得住氣?

而淳于霆那邊,此刻卻是另一番局面。

淳于霆在屋內擺弄著從景明宮搬來的花花草草,大有一番觀庭前花開花落,看天上雲捲雲舒的愜意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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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丑妃,桃花一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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