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巨大變故,安瑾之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巨大變故,安瑾之死

可是不管冥雅歌怎樣的想,他都猜不到靜瑤這樣做的目的。

與此同時,

「娘親這裡是哪裡啊?」冷語諾揪緊了靜瑤胸前的衣襟,睜大了雙眼望著周邊漆黑一片的地方,可是無論她如何睜大雙眼,都望不到邊,都是黑色,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了壓抑。

靜瑤拍拍冷語諾的背,示意她冷靜下來,站起了身,將冷語諾抱在了懷裡,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腳下會踩空,那前面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逸兒能不能拿到那樣東西就看你的了,成,她們勝;不成,她們敗,但是她相信逸兒,相信他能夠進入到那裡面,拿到那份天王詔書。

「娘,娘親,你看,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冷語諾伸出了手,語氣中有些顫抖,指著離她們不遠處散發著綠光的地方。

靜瑤凝眸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皺皺眉,步子依然不停地往那裡走去,冷語諾緊張地更加拽緊了靜瑤的衣襟,手心裡滲出了密密的冷汗,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這麼些玩意。

「諾兒,怕什麼啊,你再仔細看看,看看這綠色的光,是不是有點像流舞的那把碧水流光劍發出來的光?」靜瑤摸了摸冷語諾的腦袋,冷眸望著那邊越來越強盛的地方,一眼就看出了那綠光其實就是流舞的碧水流光劍。

加快了腳步走過去,就感覺到了周圍有很多不明形體的妖物,在蠢蠢欲動著,但是都在害怕流舞手中的碧水流光劍,可是又不甘心放棄到嘴的食物,繼續在周圍遊動著,尋找著機會。

流舞一直不敢放鬆,她一來到這裡,這群不要命的妖物就圍攻她,結果被她斬殺了好幾隻時,它們才安分下來,但是都圍守在她的身旁,真是煩人。

「流舞。」靜瑤突然出聲叫了流舞的名字,流舞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冷汗直流,暗罵了一聲,這才聽出來是靜瑤的聲音,手中的劍晃了兩下,鬆了一口氣,主子來了,事情就好辦了,但是主子的出現還是嚇了她一跳。

「流舞姐姐,你拿著碧水流光劍亂揮什麼啊,嚇死我了。」冷語諾嘟起嘴。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流舞的嘴角抽了抽,她也不想啊,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況且她掉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昏迷狀態的將軍,他的身邊多了許多陌生的呼吸,她來不及多想,就拔出了劍,一直守在了將軍的身邊。

「殤,沒事吧?」靜瑤沒有將冷語諾放下,因為她感受到了冷語諾內心的變化,這丫頭,在害怕。

「沒事,只是,有些奇怪,將軍掉進這裡有些時候了,而且將軍還是昏迷的,沒有抵抗能力,那些妖物明明有機會將將軍吃掉的,額,主子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很奇怪,總感覺一直有東西在將軍的身邊保護著他。」而且這種感覺還不是主子的。

靜瑤輕輕抿唇,自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流舞不用太擔心,殤,他會沒事的,他身上的那類似於結界的東西是三千年前就有的啦,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破解,但是還好這東西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流舞聽後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啊,累死她了,在黑暗中一直緊繃著神經,現在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一下了。

靜瑤皺眉,「寶兒,照明周圍。」看來這裡面的妖物不少啊,現在她感覺到了無數的妖物再朝她們這裡涌動著,她們必須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

「哦,是,娘親。」冷語諾乖乖的點頭,揮動著小手,周圍出現了一個個懸浮在空中的火球,炙熱的光線和熱度讓那些企圖用黑暗掩飾自己接近靜瑤等人的妖物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往後退了退。

流舞瞪大了瞳孔。

冷語諾現在知道了黑暗中隱藏的東西是什麼了,原來都是現世中已經滅絕了的妖物,只是為什麼看上去那麼噁心。

「看來魅千嬈為了這次的戰爭下了許多功夫啊。」擰著眉,靜瑤說出來的話中帶著濃濃的嘲諷,魅千嬈啊魅千嬈,到底是她高估了你。

「全都燒了吧。」冷酷的下著命令,靜瑤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冷語諾從靜瑤的懷中跳下來,兩隻手的掌心中團團橘紅色的火焰,唇角勾起了一個連惡魔也望塵莫及的笑容,敢嚇她,她會讓你們知道自己燒焦的味道會是什麼樣的,眸中跳躍著掌心中橘紅色的火焰,然後眸子一斂,掌心中的火焰像是等不及了的飛躍了出來,噼里啪啦地捎著那些對她們蠢蠢欲動的妖物。

靜瑤則是蹲下身子,摸著冷墨殤的額頭,眸子中柔得快要滴出了水,「殤,睡夠了就起來吧。」聲音飄渺,透著天外的空靈,帶著柔柔的笑意,好像冷墨殤真的只是睡著了一樣。

冷墨殤原本沉睡的眉眼開始動了動,雖然沒有立即醒過來,但是他這樣的反應讓靜瑤感到很高興,手指描繪著他沉靜俊秀的眉眼,手指停留在了冷墨殤的鼻樑上,勾唇俏皮一笑,手指壞心地捏住了他的鼻子,果不其然,冷墨殤皺著眉,緩緩地掙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不再是幽深如寒潭的黑色眼眸,而是像寶石一樣湛藍透徹的眼眸,定定地盯著伏在他身上笑得一臉柔和的靜瑤,伸手拍了拍靜瑤的臉龐,「好了,還要玩到什麼時候,你再捏著我的鼻子不放,很有可能我就要翻白眼去找冥雅歌喝茶了。」

湛藍色眸子中透出淺淺的笑意,聲音因為靜瑤捏著他的鼻子而變得有些朦朧沙啞,但還是清晰的傳進了靜瑤的耳朵里。

靜瑤鬆開了捏著他鼻子的手指,「我還以為你真打算一輩子在這妖物的窩裡睡下去呢。」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靜瑤從冷墨殤的身上爬了起來。

冷墨殤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湛藍色的眸子望著周圍被燒成焦炭一樣的妖物,哼了一聲,就不在說話了。

「爹爹。」原本在玩的不亦樂乎的冷語諾看見了坐起身子來的冷墨殤,也不管那些被她燒得要死要活的妖物了,高呼了一聲,就朝冷墨殤飛奔了過來,雙手摟住了冷墨殤的脖子,嘟著嘴,啪嗒一聲就親了下去。

冷墨殤抱著冷語諾就站了起來,「寶兒,玩得很開心?」揉著冷語諾毛茸茸的腦袋,笑著問道。

此時冷墨殤的氣息已經變得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有些壓抑,但是和以前一樣,靜瑤輕笑,看來這個地方完全阻隔開了魅千嬈對天印的控制,看來天印沖開了,看殤的臉色很正常,想必是沒有什麼大礙。

望著周圍的黑暗,靜瑤倏地綻開一笑,魅千嬈,別得意的太早,這場戰爭現在才開始。

魅千嬈的眉頭輕攏了一下,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唇角勾起了宛如彼岸花般妖嬈魅惑的笑,看來,擎天這小子沖開了天印,而且還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呵呵,夜兒,這一場戰爭,我傾盡了全力,也是我們做個了結的時候,你存還是我忘,就在今天了。

靜瑤猛地一震,抿抿唇,卻沒有說話,魅千嬈這是要跟她死戰到底了,誰存誰亡還不一定,但是那個亡的人一定不會是她。

「殤,過了今天,我們就找個山林隱居吧。」靜瑤轉頭甜甜地說道。

冷墨殤撫摸著冷語諾的手頓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好。」

「主子,那我們怎麼出去啊?」流舞收回了碧水流光劍,望著黑漆漆的扭曲空間問道。

「魅千嬈知道是困不住我們的,他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現在估計應該已經在攻城了吧。」手指在面前一劃,一點點的光亮出現在了靜瑤的面前,但是很快地又合攏上了。

「殤。」從冷墨殤的懷中接過了冷語諾,「小心一點,不要傷到了外面的人。」

冷墨殤點頭,纖長的手高舉,赤剎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劍身通紅散發著殺氣和血腥之氣,耀眼不詳的紅光籠罩了整個扭曲的空間,冷語諾有些不適應的閉上了眼睛,就在冷墨殤握住了赤剎劍的時候,靜瑤冰涼的手就捂住了冷語諾的眼睛,遮擋住了那耀眼的紅光。

冷語諾的眼睛被靜瑤的手遮住了沒有一絲的縫隙,但是她的耳朵聽到了那些妖物痛苦的慘叫聲,聲聲凄厲,不一會兒,照耀到身上的那紅光的光芒淡了下去,那妖物的慘叫聲也就弱了下去,漸漸消散了,還是爹爹厲害呀。

「好了,出去吧。」冷墨殤淡淡道。

花瑾軒等人看著城樓上方出現的那個黑色的漩渦,這不是將流舞,冷墨殤和靜瑤冷語諾吸進去的黑洞嗎?怎麼又出現了,這次想要吸誰進去啊?

霜沉下了臉就花瑾軒拉在了自己的身後,白鳥也是將靜襄逸護在了懷中,死盯著那黑洞,但是冥雅歌卻是盯著那黑洞,爾後慢慢說道:「不要緊張,是她們回來了,這場戰爭也。真正意義上的開始了。」就在冥雅歌話音剛落的時候,魅千嬈,傾翎悠和夕月痕的大部隊終於開始動了。

雖然剛才靜瑤一劍就將夕月痕的魔兵給消滅了,但是對於夕月痕來說,那點魔兵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黑洞中靜瑤等人的身影也漸漸出來了,悠然的踩在了青石板上,靜瑤睜開了眼睛,剎那間,天地失色,唯有靜瑤這雙獨特,六界中僅有的一雙異色眸子,粉紅色和湛藍色,粉紅色溫柔,湛藍色冷漠,但是流轉間卻是誰也看不懂的色彩。

冷語諾也睜開了在黑洞中就一直緊閉的純黑色眼眸,眨動間像是揉碎了天上的星辰,無端地勾人心魂。

冷墨殤的湛藍色眼眸冷漠,散發著天山上的霧氣,寒冷的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眸,彷彿只要是一眼就會讓人的身心冰凍住。

花瑾軒在心裡感嘆道,這一家人真是各異啊,光是一雙眼睛就能吸引世人的眼球,讓人甘心為他們沉淪墮落,嘖嘖,唔,現在他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要是他和…霜這小子,會不會也會有像大寶和寶兒這麼可愛機靈的小娃娃啊,咬著手指頭,花瑾軒的眼神一直飄在了前面的霜身上。

那怪異的眼神讓霜渾身冒冷汗,這花瑾軒在想些什麼啊,就算是他想破了腦袋,霜也絕對不會想到,花瑾軒此刻的腦海中是一個個酷似他倆的小娃娃。

「哥哥。」眼角掃到了白鳥懷中那個臉色蒼白的人,冷語諾擔憂地叫了一聲,就要從靜瑤的懷中跳下去,可是靜瑤卻將她攔住了,對著她搖了搖頭,「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打擾他,白鳥,好好保護逸兒,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白鳥沉重的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靜襄逸到底在夢中經歷了什麼,但是他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他,主母的話大於天。

「開始吧。」聲音清清淡淡的,卻是像是令旗一樣,城樓上的幾人身形一閃就到達了城樓之下。

但是令沐晗等人驚奇的是,那些神將魔兵們在離城樓五丈之處停住了,想上前可是又不知道礙於什麼就停住了,面面相覷。

靜瑤可不管那麼多,以為安瑾的葯陣是那麼容易進的嗎?

一揮手,前不久吩咐靜郝監督完成的溝渠開始冒起了陣陣的青煙,你們是小嘍啰,不想與你們太費力了,因為真正的頭頭還在後面,和他們打簡直就是浪費精力。

那陣陣青煙將魅千嬈三人的手下困在了裡面,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聲聲凄慘的叫聲,。

「夜兒的手段越來越殘忍了呢,但是還不夠,還要在狠心一點。」魅千嬈從那張踱金的軟榻之上起了身,妖媚的眸子甚至還向靜瑤拋了一個媚眼,靜瑤冷笑一聲,手中的天劍就指著魅千嬈,「魅千嬈,該做了解了。」

魅千嬈點頭,唇角的笑容不減,「是該做個了解了,夜兒,如果當初,當初我沒有遇見你,沒有將你帶回神界,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魅千嬈雖然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出來,但是話語之下隱藏的苦澀是誰也無法體會到的。

靜瑤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緩緩地說道:「魅千嬈,我承認我是你帶回神界,給了我發展的空間,但是魅千嬈你說說看,你這樣做沒有私心嗎?你看中的不過是我身上的那股隱秘的力量,還有就是我的眼睛,如果沒有那個異色雙眸一統六界的傳言,魅千嬈你說,你會帶我會神界嗎?」

魅千嬈被靜瑤問的說不話來,靜瑤說的句句是實話,看著靜瑤那雙妖異卻顯得空靈的異色雙眸,苦笑了一聲,也對,如果不是他貪婪她身上的那股隱秘的力量和信了那個傳言,她也不會被她帶回了神界,一手培養,卻沒想到被擎天這個臭小子拐了去,他有種養了多年的閨女被人拐賣了的那種不爽感,他只是單純想要分開兩人,然後夜兒就會只屬於他一人。

瞳孔微微縮了縮,他只是將夜兒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亦或者是女兒,不可能,他是喜歡夜兒的,不是那樣的,不是。

「魅千嬈,你現在要想退出就快點,只是到時候我們抹殺了擎天,夜兒就是我們的啦,那時候你可別眼紅啊。」傾翎悠嘴角噙著一抹欠揍的笑,他知道夜兒和魅千嬈之間的淵源不小,但是關鍵時刻他就縮進了殼中當王八,這讓他非常的惱火。

望著那邊早已為人母的夜兒,魅千嬈心中一直壓抑的怒火在傾翎悠幾句話的刺激之下終於全部爆發了出來,不可以,就算是他得不到夜兒,誰也休想得到夜兒,得不到夜兒,他就毀了夜兒。

三人一起上,靜瑤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只是魅千嬈身上的那股似邪非正的氣息壓抑得她很難受,將冷語諾交到了流舞的手中,握緊了劍迎了上去。

生死一戰,就看今日了。

冷墨殤自然也不會閑下來,傾翎悠和夕月痕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就到了他的身邊,冷墨殤嗤笑一聲,上次是因為事發突然,加上他們卑鄙的用了軒勿禹製作出來的幻葯讓他迷晃了心神,全身的勁都提不上來,最後要不是靜瑤的那滴精頭之血穩住了他被打散的魂魄,想必他早已不在這六界之中了吧。

一想起,那日在朱影魄崖上,靜瑤珍珠般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的臉頰之上,也落在了他的心上,那種窒息般細微的疼痛讓他生不如死,尤其是閉眼的那一霎那他看到的最後一滴眼淚竟然是摻著血絲的,那讓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張張嘴,卻沒有了聲音,瑤兒的聲音和她淚水的灼熱也離他越來越遠。

湛藍色的眼眸中充斥著暴怒,不可原諒,是他們,是他們的貪婪一步一步將他和瑤兒逼上了絕路,也是他們讓瑤兒吃了那麼多的苦,還有就是他自己,不夠強大,才會被算計,才會無聲無影無蹤地離開瑤兒三千年,這三千年瑤兒是怎樣度過的,他不想去問,他只想在以後的日子補償瑤兒,加倍的對瑤兒好。

「啊~」嘶吼一聲,冷墨殤的赤剎劍上纏繞上了死亡的氣息,他動怒了。

傾翎悠和夕月痕想看一眼,都被冷墨殤身上的這股氣勢震住了,冷墨殤的實力絕對不低於他們,並且還有突破的可能,天印看來給不了他太大的傷害,魅千嬈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魅千嬈和靜瑤對上顯然不是什麼惡戰,而是兩人靜靜的對望,靜瑤的異色雙眸中更多的是不耐煩和憎恨,而魅千嬈的眸子中更多的是追恨和惋惜,還有就是歉疚,當然那歉疚,靜瑤就當是看花了眼,魅千嬈最擅長的就是先讓敵人放鬆警惕之心,然後再攻其不備,這招她早就領悟過了,現在對著他,她沒有多大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魅千嬈才伸出了寬大的手掌,一臉柔情蜜意地對靜瑤說:「夜兒,來,跟我回去吧!」

靜瑤微微嘆了一口氣,再次對上魅千嬈那雙充滿期待地眼睛時,眸子中滿是冰冷和嘲諷,「魅千嬈,這招已經玩膩了,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了,你也不再是那個乾淨的人了,我們回不去了。」

以前的魅千嬈雖然對她有私心,但是那時候的他很乾凈,很陽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天他變了,他的手上不知沾上了多少條無辜人的鮮血,他變得城府極深,也變得奸佞狡詐,性格多變,讓人捉摸不透。

魅千嬈的手一頓,但是卻沒有收回來的意思,依舊固執的伸著,「夜兒,我們回去,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口氣有些強硬,也有了發怒的徵兆。

「魅千嬈,今天的一切就要在此割斷,我再強調一遍,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還有我對你是有感情,但是那隻限於妹妹對哥哥的感情,別的我無法給你,僅此而已。」精油手中的天劍顫了顫,以前的魅千嬈對她很好,她也將他當做了哥哥般對待,也總是甜甜地仰起頭看著他叫他哥哥,他那時也答應了,答應了,夜兒是他的最疼愛的妹妹,可是他食言了,她也漸漸地疏遠了他,那份純真的關係再也回不去了。

魅千嬈的心狠狠的一顫,哥哥,妹妹,亦回想起那年那時那初的那聲甜甜糯糯的哥哥,再回頭看著這方,靜瑤越加妧媚冷漠的臉龐,苦笑一聲,回不去了嗎?好,那他就毀了她,她是他帶回神界的,那也要經過他的同意才能踏出神界的大門,否則的話,生生世世除非死她才能走出神界的大門。

「好,夜兒,只是你自己選的路,那我就成全你。」手指在灰暗的空中一劃而過,一把藏青色雕刻著黑色圖騰的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靜瑤點頭,「我選的路從來不後悔。」就像當初請進了所有去愛來什麼一樣,她不後悔,以前不會後悔,那麼現在的她也不會後悔,以後的她更不會後悔。

兩人交上,驚天動地,城樓上俯身觀看的人差點從上面掉落了下來,霜一把拽住了花瑾軒的衣領,「小心一點,一掉下去,你就成肉餅了,我可不想跟肉餅過一輩子。」霜冰冷著個臉跟花瑾軒開著玩笑。

花瑾軒的臉部抽了抽,小聲的應了一聲,就低下頭繼續觀看,實話說,霜這樣冷著臉和他開玩笑,他還沒有適應,總感覺很怪異,很想笑的那種感覺。

流舞抱著孩子上了城樓,看著下面打得不可開交的場面,再望望那面葯陣中的情形,將孩子放在了沐晗的懷中,下去幫忙了,安瑾的葯陣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

蝶萼也下去了,白鳥因為要照顧靜襄逸就待在了城樓之上,倉虎搓了搓手拎著劍也下去了,念若沒有下去,而是站在了笙歌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笙歌。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劍尖泛著冷寒的光芒。

笙歌皺皺眉,終是睜開了眼睛,嗤笑著看著眼前的念若,手指挑起了胸前的烏髮,「念若,你打不過我的,而且我的任務也要完成了,也不妨告訴你,我的任務就是置小小姐和小主子死地,當然也包括你,你,還有冥雅歌。」伸手指了指那邊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蓮婉。

手摸著自己的臉龐,笙歌笑得燦爛,然後當著念若的面撕開了長久以來的偽裝,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奶奶若形容不出來,清純中混合著嫵媚,嫵媚中參雜著較弱,較弱中又和著無形的魅惑。

念若咬咬牙,這個女人到底想怎麼樣?還有這張臉才是她本來的面目嗎?這麼妖異。

笙歌笑了,「看來你不認識這張臉的本尊呢,呵呵。」她一笑,仿若天地失色,念若的心神差點就失去了防守,拜倒在了她的嬌俏一笑中。

可是蓮婉卻沒有,再看見那張臉的時候,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臉色慘淡的像是一張白紙,捂著唇,渾身顫抖,然後將身子蜷縮在了一起,雙手抱著雙腿在不停的顫抖著,恐懼慢慢地眼眶中炸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落,一顆一顆的砸在了儒裙上,暈開了一個個淚花。

「哦,看來還是有人知道的。」笙歌的眼角掃向了蓮婉,沒想到這麼一掃,蓮婉直接咬著嘴唇,眼淚也一直地溢出了眼眶,恐懼幾乎佔據了她的整個身心,嘴唇顫顫,呢喃道:「不要,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唇瓣上的血珠子滾落在了嘴角,混合著眼淚滴落。

冥雅歌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因為一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貓人將城樓上的人團團圍住,城中的百姓也是拿起了武器跟貓人戰鬥了起來,絲毫沒有半分畏懼和退縮。

他們的戰將王妃都在戰鬥,他們有什麼理由逃,他們也要和王妃一起共進退,這是他們的家園,任何侵犯者都休想闖入進來。

硝煙四起,城中的刀劍聲一聲聲的傳到了天際,也一聲聲地傳到了皇宮中,明姝倚著門框望著城樓的方向,微嘆了一口氣,雖然她很努力的修鍊,提升自己的鬥氣,可是每次都事半功倍,真是不甘心啊,手指狠狠的嵌入進了門框當中。

「公主殿下,安瑾姑娘醒過來了。」一名宮婢說道。

明姝望了望城樓方向,轉身進了地下宮殿,看著雖然醒過來但還是虛弱的安瑾,明姝快步上前去,接過了宮婢手中溫熱的毛帕,輕輕的擦去了安瑾額頭上冒出來的密密細汗。

「安瑾姐姐,沒事了吧?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放下毛帕,明姝又將一碗湯藥喂進了安瑾半張開的嘴裡。

安瑾搖頭,「我沒事了,扶我起來吧。」

明姝搖頭,「不行,安瑾姐姐,你現在傷口還未痊癒,出去了也是給人送盤中餐。」想著死字不吉利,明姝委婉的換了一種說法。

安瑾固執的搖頭,硬是要起來,可能是牽扯到了傷口,安瑾的身子往下一滑,還好身後趕來的花冢急忙拉住了她,望著安瑾慘白的臉色,花冢皺眉,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現在出去了又有什麼用呢,你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出去送死的,你現在好好給我待在這裡養傷,在讓我發現你想出去,就別怪我略帶傷者了,到時候我肯定找根鎖鏈將你鎖起來。」

安瑾沉默了,開了裂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只是化作了嘆氣,閉上眼,又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教訓完安瑾,花冢又轉過身來,看著明姝一臉的很鐵不成鋼,「下次給我放凶點,不然誰聽你的。」

明姝懵懂地點了點頭,將錦被給安瑾拉蓋上,這才到處的察看地下宮殿中所有人的情況。

地下宮殿中大多數都是婦女和生了病的青年,剩下的壯年都出去說是要和王嫂一起戰鬥在到底,嘆了一口氣,她也好想和王嫂一起並肩作戰,但是以她的身手,去了也只是多了一個累贅而已。

月汀在徐知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明姝的肩膀,「放心好了,你王嫂的本事我們雖然都不知道,但是請相信我,這一場戰爭會是你王嫂和你王兄大勝,並且贏得漂亮,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明姝勉強的笑了笑,突然一股陰影籠罩在了心頭,暗叫不好,朝宮門外飛奔而去,月汀被她撞了一下,身子不穩,差點摔倒,站穩了腳步之後,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有一批不知來歷的人將這裡包圍住了。

安瑾也是一瞬間醒了過來,掀開了身上的錦被,摸到了放在枕邊的劍,握緊了,翻身就往外走去,每走一步,安瑾都要喘上半天的氣,腳印深深淺淺,印著血跡。

一出了地下宮殿的門,安瑾這才看到外面的景象,不由得眯了眯眼,手中的劍捏得咯吱咯吱響。

「安瑾,你怎麼出來了?回去。」看見安瑾的時候,花冢的臉色很是不好看,雖然知道來人的力量和她們不是在同一個層次上的,但是無論如何她們也要擋住他們,這是她們唯一為靜瑤能做的事了。

安瑾抿唇一笑,「我沒事了,現在來打一架都沒有問題。」她們的身子異於常人,雖然知道這次的創傷不簡單,索性被小主子的血壓制住了,手緩緩地捂上了心口的位置,她是個藥師,她很清楚她的身體,那些毒素已經完全的侵入進了她的血液中,過不了一個時辰,她就會毒發身亡,在死之前,好歹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啊,這樣死的才不虧嘛。

「安瑾,你回去,不要勉強。」花冢沉下聲來吼道。

可是安瑾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握著劍往前走了幾步,「你們攔不住我的。」只是一瞬間,安瑾的人就到了那匹不明來歷的人士面前,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劍,像砍蘿蔔一樣的砍下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幾個妖將的腦袋。

「往後退,這群小嘍啰還不夠我塞牙縫呢。」案幾你的眼眸中浮上了嗜血的紅光,嘴角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而留下了暗紅色的血跡,可是她不管了,今日她豁出去了。

手中的劍像是死神手中的鐮刀一樣收割著一個個送上來找死的傢伙,不行,眼睛很模糊了。

明姝和花冢還有宮中的侍衛也都沒有閑著,都衝上來減輕了安瑾的負擔,安瑾的眼睛儘管很模糊了,但是下手那叫一個準啊。

敵人都消滅的差不多了,他們這邊也差不多了,由於實力上的差距,侍衛被斬殺了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

「喲喲喲,在切蘿蔔啊,怎麼不等我一起啊。」笑嘻嘻的話語讓安瑾笑了笑,專註的看著前方模糊的人影,沒有回頭,「清弦,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在死之前都見不到你呢。」

清弦撇撇嘴,從屋檐上跳下來,一巴掌拍上了安瑾的肩膀,「說什麼呢,你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瑾突然倒地的動作嚇了一跳。

「安瑾,安瑾,我警告你,你可千萬別嚇我啊,你知道的,我這人經不起嚇。」清弦急忙蹲到了地上,看著安瑾嘴角的黑色血跡,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安瑾,安瑾,你醒醒啊,不要睡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死安瑾,臭安瑾。」清弦的眼淚不停的掉落,恐慌一下子將她掩埋。

「別搖了,好難受,清弦,一直以為你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沒想到你也會流眼淚啊,真好,你的眼淚我是第一個看見的,可以…。咳咳,可以向蝶萼她們炫耀了。」越到後面,安瑾的聲音越發的小了,直至聽不見為止。

清弦愣住了,沒想到安瑾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這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你傻啊,想要我哭,直接讓我吃辣的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在離別的時候才說這句話。」清弦有些語無倫次。

她不會告訴安瑾,其實她還在一個人的面前哭過,那就是靜瑤,可是她不能告訴安瑾。

感受著懷中安瑾的消失,清弦嚎啕出聲。

同時,城樓邊在戰鬥的幾人也是感受到了心中一樣東西悄然的離去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但都同時望向了皇宮的方向。

「安瑾。」

白鳥回頭看見一縷白色的煙霧從皇宮中渺渺生氣,然後消失在了灰暗的天空中,抿唇,那是安瑾的魂,安瑾她已經到了極限了。

倉虎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縷煙霧一個不察,就被身後的神兵一個偷襲,刺穿了左胸膛的位置,可是在他刺穿了倉虎身子的時刻,一把劍也將他劈成了兩半。

「倉虎,振作一點,我們要為安瑾報仇。」流舞一把抓住了倉虎的肩膀,嘴上雖是這樣說,但是她心裡的悲傷和憤怒卻是無人知曉的,只能將這種悲傷和憤怒如數的散在了那些神兵魔兵的身上。

倉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邊的氣溫低沉的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將左胸膛處的那三叉戟拔了出來,一點表情都沒有,扔在了地上,上面沾滿了他的血跡。

流舞大罵他瘋了嗎?這樣做會讓他大出血而死的,可是倉虎的回答讓流舞接下來的話全部吞回到了肚子里。

「她已不在,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倉虎如實說道。

流舞一震,倉虎對安瑾的感情和主子對將軍的感情都是一樣的,都是不相上下,主子和將軍是轟轟烈烈,而安瑾和倉虎的就像是細水長流,不黏不淡。

沉默了半響,流舞閉眼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我尊重你的選擇,安瑾她會寂寞的。」說完,一劍砍下了旁邊想偷襲的人,心中的悲楚無處發泄,安瑾安瑾安瑾…。

「魅千嬈,你卑鄙。」天劍上帶著磅礴之氣,避開了魅千嬈,划傷了他的臉龐,靜瑤的胸口一起一伏的,顯然氣得不輕。

魅千嬈不管臉上的疼痛,反而一臉輕笑的看著靜瑤,「這樣一個個將你身邊的人殺死,你才會回到我的身邊。」只有這樣,他才能藉助她的力量找到天王詔書,也只有這樣,她才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休想,魅千嬈,我死也要將你們拉下地獄,為安瑾報仇。」說著,天劍上凝聚了更多的鬥氣襲向了魅千嬈,魅千嬈也不敢含糊,知道這次靜瑤時動了真格,要是還想剛才那樣試探性的打鬥,他想,靜瑤會剝了他一層皮的吧。

冷墨殤這裡,即使是傾翎悠和夕月痕也無法將他拿下,但是冷墨殤也占不到什麼便宜,被傾翎悠和夕月痕兩個人壓制住,脫不開身。

城樓之上和城中也是混亂一片了,人人都加入了戰爭當中。

白鳥發現他,悲催了,現在的靜襄逸是個十一二歲的人,他一個七八歲模樣的能抱得動他嗎?想幻化,人也沒給他時間啊,輪著斧頭就沖他腦袋上砍,怎麼著,西瓜也不是這樣砍的吧,況且,他這是腦袋,不是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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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王妃,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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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巨大變故,安瑾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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