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沒有懷孕
曦兒也是最近沒睡葯枕,慕景宸清楚她的身體要恢復一段時間,沒那麼快有孩子。
許言曦見他篤定的說不可能有孕,隨即不解的問:「為何那麼確定?」
她這麼問,讓慕景宸心下一慌,面上鎮定:「你不是說女子推遲幾日很正常嗎,未必是懷孕。」
許言曦一雙美目忽閃忽閃的,語氣極為認真:「除了剛進宮那幾日推遲了,這麼多次一直都很正常,或許就是感動了神佛呢。」
她先是露出無以言表的驚喜,又神情緊張起來。
「都怪我太大意了,出來爬山之前都沒有想到月經推遲會有可能懷孕,好不容易懷上了,這樣一折騰,萬一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
她的神態語氣像是確定自己一定懷上了,也難怪她會這樣想,這些日子以來天天盼著懷上孩子。
見她這副模樣,慕景宸心裡百感交集,憐愛的看著她:「你不要急,未必是懷上。」
許言曦聞言一怔,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你難道不希望我懷上孩子嗎?」
「自然不是。」慕景宸犯了難,總不能告訴她不可能懷孕的原因,看到她滿面的焦灼之色,輕聲安撫著:「就算懷上了,時日短,況且你並未覺出哪裡不適,定不會傷到什麼。」
「可是……」她獃獃的杵在半山間的台階上,眼圈都紅了。
慕景宸明白她的顧慮,她現在還在山上,為「孩子」擔心。
「用不了多遠就要到山頂了,總不能這個時候下去,不如我背你去看上面的景色。」
許言曦遲疑著說道:「知道你擔心我腹中孩子,可是若沒有身孕呢。」
她的意思是若是沒懷孕,豈不是讓他白白背著她那麼辛苦了。
慕景宸輕撫著她的頭,「無論有沒有身孕,我背你一段又能如何?」
許言曦垂下排扇一般的羽睫,低聲道:「可是爬了那麼久,你也很累了。」
慕景宸沒有多言,直接在她面前弓下身子:「不累,上來。」
一直默默跟在身後的蘇楠見狀,連忙走上前來,「不然奴婢背主子上去?」
慕景宸輕聲說:「有朕在,還用不上你。」
蘇楠下了兩步台階,心中暗暗道,不用就不用,本來就是做做樣子。
許言曦見慕景宸真心實意要背著自己,也沒有客氣,直接上了他的背。
還不忘在他耳邊問一句:「皇上,臣妾重不重?」
「朕能舉千斤之鼎,你能有多少重量。」
許言曦撇嘴一笑,就該在半山腰的時候提起這茬,看你還這樣說嗎。
許言曦在他的背上,口中嘀咕著:「聽人說,懷了身孕很快身子就會害喜什麼的,恐怕到時候做不了什麼了,我早該給孩子的肚兜準備齊全,還有孩子的小衣服,早該親手做好的……」
慕景宸聽著她有些自責的念叨這些,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又不敢說未必是懷孕,又不敢安慰她別的。
其實她並不重,慕景宸懷著心事,背著她如背著一塊巨石一般,本來也沒有多遠的山路,慕景宸卻彷彿像是走了很久。
她認定懷上了孩子,若是回宮後知道是一場空,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不知何時到了山頂,許言曦小心翼翼護著肚子,從他背上下來。
因為特殊的日子,山上的人很多,熱鬧非凡。
許言曦指著前面的一座寺廟,驚喜的說:「這是一座觀音廟,我想去拜拜觀音娘娘。」
慕景宸正要和她一起去,許言曦道:「我有些話要和觀音娘娘說,你若是在的話,我就不好意思說了,不如在外邊等著吧!」
慕景宸點點頭,目送她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見她一臉煞白的從裡面出來,慕景宸急忙迎上去,關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許言曦緊張的拉著他的手,語氣發著顫:「我們現在就下山,回去的路上我告訴你。」
慕景宸心裡焦灼不已,卻見她惶惶然的模樣,也沒有追問她,跟著她一路往山下走。
見她步子走的極快,這般毫無顧慮的下山,忙問道:「你這麼急,難道不擔心身體了嗎?」
許言曦回頭看著他,眼底儘是無奈和傷痛:「我並無身孕。」
慕景宸心驀然一沉,很顯然她知道了身體……
心猛然一跳,她知道了多少……
慕景宸臉色煞白,悄悄吩咐身後的侍衛:「你去觀音廟裡看一下,裡面是否有郎中?」
就因為她心中藏著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慕景宸才更不放心,一直扶著她的手下山。
許言曦的心思彷彿是千頭萬緒,好似感覺不到累似的,下山的步子極快。
差不多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剛才派去的侍衛才追上,悄悄告訴皇上山上確實有郎中。
慕景宸臉色一下子變成土色,寺廟裡的郎中為曦兒診了脈,她現在已經知道體內有避孕的藥物。
一坐上馬車,許言曦忍耐許久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來。
她撲在慕景宸懷裡,痛心的哭泣:「皇上,臣妾並未懷上孩子。」
慕景宸心裡打著鼓,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眼下沒有不妨事的,以後就會有的,我們都還很年輕,不用急。」
許言曦窩在他懷裡,眼淚肆意橫流:「皇上,有人在背後害臣妾,臣妾並非懷不上孩子,而是被人悄悄下了葯,導致身體不能有孕。」
她這樣說,明擺著她沒有懷疑自己分毫,她這般相信自己,他倒沒有感到慶幸,反而感到無比的羞愧。
慕景宸喉間彷彿有什麼東西堵著,說不出話來,只聽她哽咽著:「大夫說臣妾體內有分量很重的麝香,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到了絕育的地步。」
「胡說,怎麼可能。」慕景宸臉色鐵青,語氣極重。
又看著她低聲說道:「曦兒,你不要聽寺廟裡的大夫胡言亂語,宮裡的太醫經常給你把平安脈,你身體並無異樣,怎到了他的嘴裡到了快絕育的地步?」
許言曦從他懷裡出來,抬起濕漉漉的淚目瞧著他:「我們去爬山,宮裡的人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更不知道臣妾的身份,寺廟裡的大夫是義診,做著行善積德的好事,他們絕對不會騙臣妾。
臣妾在下山的路上想了很多,我們大婚已經一年了,卻一直懷不上孩子,原來是被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