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皇后一手遮天
淮王妃哽咽著:「皇后這也算作是明面上的,在皇后的宮裡,喝了皇后的茶,安寧就連孩子都保不住了。」
淮王說:「安寧得罪皇后確實該罰,可是皇后罰的也太重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就不能看在臣和陳潭的一點薄面嗎?」
慕景宸思索須臾,說道:「皇后通情達理,自然知道叔父和陳潭是朕最看重的人,又都是朕的親人,她不會冒失到做這種事,裡面一定有內情,朕會查清此事。」
見皇上言盡於此,淮王只好說道:「皇上處事最為公允,一定不會讓安寧白白受害。」
淮王夫婦回到安寧那,見陳潭一臉郁色的守著安寧。
淮王將陳潭拉到外面,說道:「本王雖是皇上的叔父,可是他和你最為親近,別看你是他舅父家的兄長,瞧著比其他幾位嫡親的王爺還親,安寧可是失去了你們第一個孩子,你就該去求皇上,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陳潭沉聲說:「無論我們求與不求,皇上都會有所決斷,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淮王妃一臉的不以為然:「求與不求怎能一樣呢,皇上明顯偏袒皇后,還說皇后最是通情達理,做事從不冒失,依我看皇后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和皇上的寵愛囂張跋扈,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她丞相之女怎麼了,皇后又怎麼了,當初皇上能順利登基,出力最多的就是我們,這次一定要為安寧討回一個公道。」
陳潭如實道:「我曾經和皇上皇后一起去過揚州,多少對皇後有些了解,皇后確實如皇上所說明理穩重,不是見識淺薄之人,她若真的是囂張跋扈的話,又怎能入皇上的眼,皇上是明君,他不會縱容任何一位后妃。」
淮王擺擺手,粗聲粗氣道:「事實擺在眼前,你倒凈是站在皇后那說話,你該不會是不想管安寧的事了吧!」
陳潭忙說:「我的妻兒受害,我怎麼可能不管,只是這件事頗有蹊蹺,我們要搞清楚,不能被人利用還蒙在鼓裡。」
淮王妃不解的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潭低聲說:「聽說安寧因為一支白玉簪得罪皇后,而那支簪子是文和公主送的,去向皇后賠罪也是公主提議的,安寧這幾日一直陪在公主身邊,用了些什麼都是公主安排,就只是在皇后那喝了一盞茶,難道你們不覺得文和公主比皇后害安寧的嫌疑更大嗎?」
淮王眉頭緊鎖著想了想,又篤定的說道:「不可能,安寧常常進宮,和文和公主從小交好,她怎會害安寧?」
陳潭眸底的寒意愈深:「平白無故她是不會害安寧,倘若她為了嫁禍皇后呢?」
淮王妃說:「就算文和公主為嫁禍皇后才害安寧,可是她現在也服了那些害人的東西,現在無法生育了,你知道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會有多慘嗎,她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陷害皇后。」
見陳潭沉思不說話,淮王妃又哭泣起來。
「你們成婚這麼久,才懷上一個孩子,都沒等發現就被人害死了,我們老夫妻都快急死心痛死了,你難道要袖手旁觀嗎?」
淮王重重哼了一聲:「你平日里對安寧就冷淡,如今你們的孩子都被人害了,你還不當一回事似的!」
陳潭喟嘆一聲,「我這就去見皇上。」
陳潭剛走,蘇語朦的母親蘇夫人就來了,她進來就哭的傷心欲絕。
「我可憐的女兒,之前不知道在啟國受了多少苦,回來之後,又被皇后容不下,被害的不能生育了,一個女子如果不能生育了,豈不是和廢人一樣?」
她這一哭,再一次勾的淮王妃眼淚直掉:「我們安寧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就沒了……」
淮王被這兩個女人哭的心煩意亂,他氣急敗壞的說:「蘇夫人在這裡哭有什麼用,為何不去求皇上給她們一個公道,不能就因為是皇后,就這麼算了吧!」
蘇夫人抹著眼淚:「我和相爺也是要求皇上去的,可是語朦偏不讓,她說不想因為她,賠上我們整個蘇家。」
淮王氣的暴跳如雷:「本王偏就不信了,皇后能一手遮天,皇叔和丞相的女兒明著被皇后害,竟然沒有說理的地方。」
淮王妃介面:「語朦從小就和皇上青梅竹馬,安寧還是大將軍的夫人,王爺和大將軍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怎就隨意被人欺負了去。」
蘇夫人止住哭聲,遲疑著說道:「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淮王是個急性子,一聽蘇夫人慾言又止的,就有些不耐煩:「夫人到這個時候了,有話就直說。」
蘇夫人猶豫再三,終於開了口:「這件事本來我一個外人不該多嘴的,可事關郡主和語朦的冤屈,我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頓了頓,又說:「我家相爺意外得知,陳將軍和皇後身邊的心腹曾經有過舊情,陳將軍居然用在南疆的戰功求皇上將皇後身邊的人賞賜給他,皇后也是個會拿捏的,一口拒絕了。」
淮王聽完,立即火冒三丈,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居然還有這種事?」
淮王妃臉色變的又青又紫,「陳潭平日里對著安寧十分冷淡,我還以為他性子如此,沒想到居然拿軍功去換一個賤婢,皇后還真是好手段,拿一個奴婢就吊住了大將軍,怪不得陳潭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肯得罪皇后。」
忽然,帘子後邊聽到一聲抽泣聲,循聲望去,見安寧站在了門口。
淮王妃急忙飛奔過去,急急道:「你怎麼這個時候起來了,快躺回去。」
安寧充耳未聞,望著蘇夫人,問道:「那個賤婢叫什麼名字?」
蘇夫人無奈的搖搖頭,低聲說了兩個字:「蘇楠」
安寧一個沒站穩,癱在地上。
那次陳潭中毒昏迷了兩天兩夜,自己不離身的在他身邊照顧,聽他口中始終叫著一個名字:「楠兒,楠兒……」
後來問他是誰,他說是曾經的一位好兄弟,死在了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