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不想負責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風停雨歇。
他眉角眼梢除了歡愉之後的饜足之外,還有心中無比的歡喜和愉悅,夢寐以求的終於得償所願。
他從背後纏抱著她,唇角帶著無法言喻的笑意:「我一天都不想多等,明日你就和我回去,從此之後我們朝夕相對永不分離。」
許言曦語氣淡淡,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可沒說和你走。」
慕景宸聽完她的話,腦子懵了一下,轉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問道:「是不是我開心過頭了,幻聽了。」
許言曦睜著明眸,清晰的說道:「你沒聽錯,我就是不想和你回去。」
慕景宸怔了又怔,「你剛才明明……」
明明熱情似火,明明愛意甚濃,此刻腦子裡還浮現著她剛才那銷魂的模樣。
「那又能怎麼樣,你以為我真有那個膽量,敢殺你,殺了你我有什麼好處。」許言曦輕飄飄的語氣。
慕景宸吻著她白皙帶著紅痕的前胸,聲音輕柔曖昧,「你不是不敢,而是捨不得殺朕,還有你剛才的反應,你剛才……你明明就是還愛著我,我能感覺的出來。」
睡一覺就對一個人改變了看法,剛才還指責自己關心別人呢。
她捧住他的臉,眼神中半分戲謔半分認真。
「皇上難道忘了嗎,在來這裡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就和你說過,我們無愛卻能在一起很開心,因為你好色,我也好色,像皇上這樣一個絕世美男剛才那樣對我,我哪拒絕的了。」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紅腫的櫻唇,剛才一聲聲嬌媚的聲音從唇齒之間發出來,難道只是因為好色,他不信。
「如果不是因為愛,怎會那樣?」
她嬌啞的聲音嬌嬌柔柔,湊到他耳邊說道:「皇上不愛我,可是也不妨礙迷戀我的身體。」
「朕只肯碰你的身體,那時候就是愛了。」
「可是你的心裡也想著要別人。」
「不是身體和心想要別人,而是身份。」他哀求的語氣:「曦兒,我再也不要管那些,只想好好的跟你一個人一輩子,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你最會哄人,我以前就被你的嘴騙過,如今已經不愛你了。」
他的心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揪著,疼的厲害,但還是篤定的說道:「我不信,你明明就是還愛著我,不然怎肯和我那般。」
許言曦一臉的無辜:「你剛才那個樣子恨不得想殺人,我又打不過你,若不讓你碰,還不得小命都交代了。」
又低軟的補充一句:「也不能算無奈之舉,至少我們彼此都不吃虧。」
慕景宸臉色沉的如化不開的濃墨,他指著自己的胸口,委屈的問道:「許言曦你看,這些都是你留下來的痕迹,這像是應付的樣子嗎?」
許言曦忍住笑,別過頭去低聲說:「我剛才不是已經承認了嗎,我貪戀你的色,你一撩撥,我自然受不住,再說你那樣對我,我也那樣對你,這樣很公平。」
她這是不想認賬?也不能說不認賬,她認賬就是不想負責。
慕景宸眨巴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嘴張了張又閉上,最終還是抱緊了她,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哄著。
「不管你是看重我的色也好,喜歡我的人也罷,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都不在意。」
他炙熱的熱氣噴洒在她的耳邊,攪得許言曦有些心神不安,推了推他。
「可是我在意,你那麼喜怒無常,說發瘋就發瘋,你也知道我的,也做不到時時刻刻洞察帝王心思,萬一哪天你又覺得我對你有異心了,我還不是百口莫辯。」
她還百口莫辯,每次不管對不對,都是一堆的道理,可是誰讓自己偏愛她這一種呢。
「我那樣還不是因為在意你,你想想看,除了我吃醋,哪一次對你發過脾氣。」
「皇帝吃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你上次就覺得我喜歡蕭哲,這次又覺得我喜歡曹嚴,好像我朝三暮四似的。」
不是她朝三暮四,而是太招人喜歡,總有一些不知深淺的人想和他搶。
「我就是見不得你對別的男人好,只能對我一個人好,不管什麼原因但凡你對別人稍微有一點點好,我就心裡不舒服,況且,蕭哲和曹嚴他們本來就喜歡你,我猜疑也是因為你在生我的氣,我害怕你會覺得我沒有他們好,將你的心搶走。」
若不是親耳聽到,很難想象出這句話能出自慕景宸的口中,他說他害怕,他身為帝王的倨傲和自信呢。
許言曦問道:「我可不可以認為你覺得我很容易喜歡男人,別人對我一點好我就對人掏心掏肺了。」
她要是那麼容易為了男人失去理智,就不用那麼難追了。
慕景宸搖頭:「曦兒,其實剛才我和你發脾氣的時候,也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你不可能喜歡曹嚴,可我看到你關心他,就是不舒服,就是難受,就是嫉妒。」
他擁著她,有幾分撒嬌的語氣。
「皇帝心那麼深沉,我粗枝大葉的,伺候不好皇上,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彼此有著美好的回憶,比到時候變成冤家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許言曦用的是決絕的語氣,慕景宸臉色變了又變,語氣也冷凜了幾分。
「剛才我說的很清楚,你若是願意和我回去更好,若是不願意,我就用強的,是言瑜將你拐來的,朕就去找他要人,他若是不給,朕直接帶兵攻打燕國,哪怕是血流成河,只要朕還有一口氣在,也會把你弄到手。」
終於把真面目給詐出來了,這才是一個皇帝的做派。
許言曦用手指輕柔的點了點他的額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可我偏偏吃軟不吃硬,你帶兵進攻,我帶兵反抗,看看我們誰在戰場上更勝一籌。」
慕景宸手指摩挲著她柔嫩光潔的粉頰,語氣又輕又柔:「我怎麼捨得讓你上戰場,其實讓你和朕回去,也不是大動干戈一條路,后妃自戕是大罪,即使後來知道你是詐死,朕都沒有想過為難許家的人。」
狗皇帝,連許家的人都扯出來了。
「我外祖父沒有兒子,我母親就我一個女兒,許氏哪還有什麼人。」
「旁支總還有些的吧!許氏的生意做那麼大,都是下面的人在打理,其中有很多都為許氏做了幾十年工,自從你來到燕國,朕也派人打理著許氏,之所以一直對許氏的老人厚待有加,皆是因為他們都是你的人。」
許言曦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宛如冬日的陽光,看上去暖暖的,卻帶著冰凌的冷意:「皇上這是在威脅我?」
威脅也好,強的也罷,說什麼也要將她帶走,不說曹嚴趁著他不在打她的主意,就剛才那麼多高手刺殺她,若是再晚來一步,她就危險了,想想都后怕,以後絕對不會容忍她再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
而燕國和大周千里之隔,他不能疏忽了政事,不說朝中有奸臣敢圖謀不軌,萬一被蕭哲鑽了什麼空子,心愛的女人和江山就要被人給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