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讓皇上破例

慕景宸聽聞臉色驟然一沉：「這個蕭毓華說話簡直是口無遮攔，還特別討厭人，居然和你說起這些，你還在月子里。再說你接連為朕生了兩位皇子，朕每天高興的不行，怎就委屈了。」

「難道皇上就沒有覺得臣妾自私，這麼久不能伺候皇上，也不想讓你碰別的女人。」

他將許言曦擁入懷中，手掌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著。

「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幾句，就胡思亂想。不願意讓自己的男人去寵幸別人怎麼就是自私了，你要是願意，朕心裡不知道要多難受呢。

還有難道在你的心裡，朕就是重欲的人，在妻子懷孕生子的時候，不想著如何照顧妻子，而是整日想著那種事。」

他確實一心想著照顧妻子，可是重欲也是真的。

許言曦抱緊了他，有些違心的說：「臣妾知道皇上不是那種重欲的人，是臣妾太在意皇上了。」

她的臉埋在慕景宸的胸前，慕景宸垂頭親了親她的前額。

「朕也不是不近女色，這不是每天都能抱著你，也能親你，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已經很滿足了，你說在意朕，朕心裡不知有多高興。」

「還有就是，朕希望你能明白，不會碰除你之外的女人，並非因為曾經對你的承諾，而是我的心裡全是你，誰也入不得我的眼，更何況是碰了。」

許言曦抱緊他的腰，「或許是月子里心境和平日不一樣，別人說幾句就往不該想的地方想。」

慕景宸臉上浮起郁色，「朕看是蕭哲見不得朕好，看你生了孩子，精神不濟，才讓他的妹妹到我們面前瞎攪和來了。毓華也是討厭，明知道朕不肯納妃，還跑到你面前胡言亂語，朕何須與啟國和親。」

「蕭哲這是使了一個美人計，讓一個美貌的公主趁虛而入。毓華也不簡單，當眾不遮不掩的直接說明來意，皇上若是拒絕，就會有人藉機說皇上專寵臣妾拒絕邦交於理不合。若是接受，臣妾定然會傷心。」

「朕怎會讓你傷心，朕什麼都不怕，就怕你傷心，哪怕只是為了堵住別人的口，朕也不會那麼做。至於別人說什麼，根本不用理會，之前我們沒有孩子，朕都不把他們的話當回事，如今你為朕生了兩個皇子，就更不用管那些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說什麼呢，很多事情敞開來說會避免很多麻煩。

周國的后妃不多，除了皇后之外，毓華也為其她兩位嬪妃備了厚禮。

毓華見完皇后之後，又去了儀柔宮見德妃。

德妃微微詫異了一霎那，很快明白了毓華公主的來意。

如果她只是單純的因為恭賀皇后誕下二皇子而來，就不必來她這了，之所以這麼殷切的來一個無寵的妃子這，顯然是奔著皇上來的。

雖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皇上也不是那麼容易收她的，想來是找結盟來了。

毓華含笑道：「聽聞德妃娘娘最是知書達理，溫和善良，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一見到娘娘就覺得親切，我初來乍到不認識什麼人，還望娘娘多多照拂才是。」

德妃唇角含了一抹淡如輕煙的笑：「在這宮裡，若說能照拂公主的唯有皇後娘娘。」

毓華臉色一僵，隨即又露出笑容：「皇後娘娘執掌後宮，又生了兩位皇子，恐怕沒有那麼多心思管別的，德妃娘娘就該幫娘娘分擔才是，尤其是皇上那。」

德妃懷裡抱著一隻狸貓，她纖長細膩的手指輕輕滑過狸貓光亮水滑的斑紋，「伺候皇上這份辛苦，不是誰想分擔就能分擔的。」

毓華輕聲道：「娘娘乃一代佳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您真的甘心就這樣在後宮默默無聞一輩子嗎？」

德妃淺笑不語，她不是沒有爭取過，是皇后將皇上的心占的毫無一絲縫隙，不甘心放不下又能怎樣，繼續爭下去，不要說自己的尊嚴了，鬧不好自己的性命以及家人的榮辱都要葬送了。

所以她早就不想爭搶了。

毓華又說：「要我看並非皇後手段多，而是皇上本身就不好女色，更主要的是，後宮里沒有厲害的嬪妃，不然……」

「公主錯了，不是沒有厲害的嬪妃，而是根本沒有女人再能進得後宮，不管是厲害還是不厲害，都沒有接近皇上的機會。」

德妃撥弄著小指上寸許長的鎏金纏花護甲，雲淡風輕的說：「確切的說這幾年也有不少女子接近皇上，可是根本入不了皇上的眼。」

毓華滿是不屑：「還是那些人沒有本事。」

轉頭看到德妃譏誚的目光，毓華連忙陪笑道：「說來說去還是皇後會拿捏皇上，定然是皇后趁機讓皇上對她承諾了什麼，皇上重信，就算動了心思，也不好輕易失信，只要皇上打破承諾，以後就不可能冷落娘娘了。」

德妃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只要皇上破了例，寵幸了皇后以外的女人，就一定會雨露均沾了。

可是，德妃並不認為毓華是那個能讓皇上破例的人。

於德妃來說，她寧可一輩子無寵，也不希望皇上去寵幸皇后之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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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絕對不會寵幸無名無分的女人，要想成為皇上的女人，首先要能成為皇上的嬪妃才行。」

毓華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嬈柔笑意，伸手親昵地撫了撫德妃身上的綉米珠團福錦袍。

「所以，我才希望和娘娘守望相助。娘娘的父親位居高位，如果他肯為和親的事諫言，一定會有很多大臣附議，皇上一定會納我為妃。到時候我和娘娘聯手，不說別的，何愁在皇上那得不到恩寵。」

德妃清澈的笑容落入毓華眼中，如紛紛揚揚而落的雪花，晶瑩而寒冽徹骨。

很顯然，她不接受這樣的提議。

毓華看著她的目光有幾分鄙夷，「娘娘可是有大才的女子，難道是那般膽小怕事，甘之如飴的在這寂寂深宮中終老一生嗎，皇上不是皇后一個人的，你也是她的嬪妃，難道你只有看著別人恩愛一輩子的份嗎？」

「就因為本宮讀了一些書，才知道什麼叫量力而行，皇后在皇上心裡的分量根本無法撼動，皇上只要她一個，誰也插不進來，讓本宮的父親出面，無疑是螳臂當車。」

毓華憤然起身，「正因為你們無能，才有皇后的專寵，本公主就沒聽說過有哪個皇帝一輩子專寵一個女人的。」

反正啟國是回不去了，大周皇帝怎麼也要拿下，越是不容易得到的男人越有興趣。

從德妃那出來，楊儀看到公主一張氣憤的臉，就知道公主在德妃那碰了壁。

他悄聲道：「之前臣打聽過宮裡的兩位娘娘，德妃學問深，見識也多，為人穩重，她在宮裡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了皇后的厲害，她斷然不肯讓家人和皇后硬剛，至於賢妃就不好說有沒有德妃這樣的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