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租個房子吧
「咱們……是不是討人厭了」
半晌,小慧小心翼翼的看著圖樂說了一句。
圖樂伸手摸摸她腦袋:「嗯,走,咱們出去租個房子吧」
兩個小丫頭騰的就站起來,明顯的都很興奮。
圖樂本來想離得遠一些租個房子,徹底斷了這心思,走到大街上,正準備上公交,扭頭看見一個乞丐坐在路邊,捉著身上的虱子。
一下又想起前世,頓時心又如刀絞般的難受。
「不上車嗎?」看見公交車關上車門,大錢稀奇的問了一句。
「嗯,就在附近租一個吧」
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一個,雖然小,但是是獨門獨院,交了租金,拿了鑰匙,等折騰完已經四點多了。
三個人準備回去取了東西,今天就搬過來。那邊雖然只有幾件衣服和一台破自行車,但是圖樂想給陸扣留個條子。
陸扣沒有手機,只有一個傳呼機,圖樂怕打了她不方便回電話,另外圖樂也不想和她直接通話說這事兒。
剛到陸扣家門口,迎面看見韓影和三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出來。
圖樂沖她點點頭:「小扣說她們老闆今天回來,所以出去了,這會應該回不來」
「廢話,我倆一個老闆,我能不知道?我特意回來找你的」
「哦?」
韓影走到圖樂前面,用手指點點他胸口:「小子,你聽著,小扣在家我不方便說,今天你也看見了,小扣是有對象的。
你踏馬的儘快給我從這消失,別耽誤小扣,不然的話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韓影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抬起來,啪啪打了圖樂臉兩下。
一邊的大錢剛要往前邁步,讓圖樂一下按住。
「好啊」圖樂笑著應了一聲。
卻讓韓影以為他這是在叫板,冷哼一下:「看來你是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了」
說著退後幾步,一回手,三個小青年立刻上來,最前面那個啪的一聲,亮出卡簧刀。
「我是真的說好啊」圖樂苦笑一下。
「諾,跪下叫聲爺爺,不然今天老子就給你丫的放放血」
圖樂嘆口氣,扭頭對著大錢道:「很久沒活動了吧?給你一分鐘,悠著點,別弄出大傷來,咱現在錢緊,可沒錢給人家看病」
「嗯」大錢點點頭,上身沒動,一條腿卻如同鞭子一樣抽到前面那個小青年的脖子上。
那個小青年如同個木撅子一樣,直挺挺就倒在地上。
那人在倒地的同時,大錢已經如同兔子一般躥了出去。
抬腿一腳,左邊的那個直接飛出去三四米,在地上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右邊這個啊了一聲,都沒看明白這倆怎麼被打倒的,那個看著只有十三四的小丫頭已經到了近前。
沖著他笑了一下,小手朝他肚子是按了一下,頓時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下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圖樂走到那個拿刀的身邊,使勁拍了拍他的臉,看見他咕嚕一聲緩過氣息來,這才放心來,抬頭對著大錢訓斥道:
「勁兒使大了,另外怎麼能踢脖子,這要是斷了就癱瘓了,還有那個,怎麼能打胃,這勁兒在大點胃出血怎麼辦?」
「哦」大錢低著頭,搓著衣角。
地上那人半天才爬起來,見鬼一樣往後跑。
「你的刀」
圖樂拎著那把卡簧,看著已經快跑沒影的三個人苦笑一下,轉身走到韓影面前:「來跟我進了一下」
「你……你要幹什麼?」
韓影說話帶著顫音,兩條腿都發軟,萬萬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小丫頭竟然是頭暴龍。
上午還趁他倆出去的時候推了她好幾下,看她的態度,這個圖樂可能更兇殘,不過想到,自己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還怕他對自己幹什麼?
看在陸扣的份上也不至於打自己,想到這才戰戰兢兢跟著圖樂進了院。
「我今天就搬走,已經租了房子,本來想給小扣留個條子,既然碰見你,你就轉告一聲」
圖樂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廂房,把幾件衣服收到一個包里,回頭問道:「你傳呼號多少?」
韓影說了個號碼,圖樂拿出手機來給韓影打了個傳呼。
韓影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手機,而且是最新款的,好像得一萬多。
「這是我手機號,你存好了,要是小扣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
韓影直勾勾的點點頭,然後看著圖樂出去,騎著他那台破自行車,一前一後的馱著兩個小丫頭走了。
一時間,忽然感覺這個圖樂好像沒那麼差勁了。
……
租來的小屋只有十平左右,不過兩個小丫頭異常高興,晚上吃飯還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快十點了三個人也沒睡,靠在一起看電視。
可圖樂連電視演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心裡一直慌慌的。
「你們先睡,我出去一趟」
最終,圖樂下炕穿好衣服,出去蹬上自行車往酒吧那邊騎,還沒騎多遠,電話響了。
現在知道他電話的就兩個人,圖樂拿出電話接通,裡面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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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兒?今天下班早?這才十點」
「沒上班,陪我老闆出去了,才回來」
「嗯,那早點睡」
「你幹啥搬走?」對面已經帶了哭腔。
「不搬走總是結束不了,你要好好的,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回來行嗎?」
圖樂嘆口氣:「扣兒,你說的我真的做不到,既然這樣,那就是早晚的事兒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別違心做自己不願意的事,記著,遇到什麼事都別怕,別鑽牛角尖,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退路」
對面一下哭了起來:「你在哪兒?」
「離你不遠的地方」圖樂狠心的掛了電話。
……
陸扣放下電話,掏出零錢交了話費,然後走到路邊坐下,坐了很久才回去。
「你電話打多長時間?有那麼多可嘮的嗎?」
「沒有,只簡單說了幾句」陸扣已經恢復平靜,進屋脫鞋上炕,鑽到被窩裡。
「他說啥了?」
「沒什麼,讓我好好的,有事就給他打電話」
「真別說,我現在倒是感覺他也沒那麼討厭了,不過你可別心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不一樣」
「切,老娘見得多了,還沒見過不一樣的,都是拿嘴哄騙你身子,提上褲子就不認識你是誰了」
陸扣半晌才悠悠的問:「影兒,你說如果一個男人能為了你去死,那麼他值不值得託付?」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