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剛剛開始

趙二驢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心情頗為暢快地站直了身子，感覺自己這次真是風光了。妖精已經被打敗，自己也賺足了風頭，可是——他轉眼一看，無上老仙依舊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站在一旁，彷彿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老仙，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次降妖技術提升了？」趙二驢一臉笑容，顯得特別得意，「我這不就是靠著那本《歸元菜刀》打敗妖精了嗎？」

無上老仙一言不發，只是深深看了趙二驢一眼。過了半晌，才慢慢開口：「二驢啊，雖然你這次降妖打得漂亮，但……」

「但啥？」趙二驢微微皺眉，心想：這老仙又想說啥雞毛蒜皮的事兒。

無上老仙沉吟片刻，嘴角微微抽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本《歸元菜刀》里記載的那些修鍊方式，它不只是可以用來降妖，還是……咳，嗯，挺危險的。」

趙二驢愣了一下：「啥？危險？我看它是挺好用的呀，隨便一揮，就把妖精搞定了，哪有危險？」

「你看！」無上老仙指了指天空，「你這一下揮刀，空氣都震動了！你再這樣揮下去，恐怕連天都要被你劈開了。」

趙二驢眼睛瞪大：「真的假的？天劈開了？」

「嗯，真的。」無上老仙一副「你這小子總是看不清楚」的表情，「這本書雖然厲害，但你得學會控制力量啊！否則，隨便亂用，後果可就嚴重了。」

趙二驢頓時垮了臉，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一揮，似乎確實有些過火。他忍不住摸了摸腦袋：「那怎麼辦？我可是看得很清楚，書里寫得明明白白，揮刀就能打妖精。咋就這麼多講究？」

無上老仙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也知道，這本《歸元菜刀》是個厲害的法器，但它的本質其實是個『歸元』的道法。歸元是什麼意思？就是『一切歸於元氣』，你用得不當，輕則風雨變幻，重則天地顛倒。」

「天地顛倒？」趙二驢眼睛亮了，神情變得有點興奮，「這不就意味著，如果我修鍊得好，豈不是可以像某些高人一樣翻雲覆雨，呼風喚雨，天下無敵？」

無上老仙默默地嘆氣，心裡想：這小子完全沒抓住重點。

「你可千萬別高興得太早，這樣的力量你能控制得住才怪。」他眼神嚴厲，「我知道你才剛開始修鍊，但千萬不能心急。每次用法力前，要三思，不能為了短期的成功而忽略了長期的後果。」

趙二驢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控制力量，慢慢來，不能暴走，是吧？」

無上老仙點了點頭：「差不多。」

這時，趙二驢突然一拍大腿，臉上浮現出一副「我想到了」的表情：「老仙，那你是說，我可以在沒有那麼強的力量下，也能降妖除魔對吧？比如，用些小把戲，像這妖精什麼的，直接給它製造點小麻煩就行了！」

無上老仙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你肯定不會聽，我也不說了。」

趙二驢一臉自信，拍了拍《歸元菜刀》：「這本書可厲害了！不過我今天有點收穫，那妖精被我打得滿地找牙，不知道它以後還敢不敢找我麻煩！」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無上老仙道：「老仙，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妖精有點眼熟？是不是上次那個，被你說成『誤入歧途的女子妖』？」

無上老仙沉默了片刻，深深看了趙二驢一眼：「不，我反正沒記錯，那是個純粹的蛇妖，應該跟你這次遇到的不太一樣。」

「蛇妖？」趙二驢摸了摸下巴，心裡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既然都提到了蛇妖，那我們是不是該去找那條大蛇玩玩？」

無上老仙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嚴肅：「你現在的狀態還不適合去和蛇妖對抗，蛇妖那種妖邪，陰毒得很，你最好先學會控制你的力量，再去找它。」

「控制力量？」趙二驢撓了撓頭，「老仙，咱倆可是在說同一個問題嗎？你上次不是還說我做得挺好么？」

「你……」無上老仙滿臉無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教育一個不學無術的傻小子。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就帶你去看看那個蛇妖，雖然我覺得你準備得不夠充足，但這也是一個不錯的練習機會。」無上老仙最終還是答應了。

趙二驢興奮地拍手：「好啊好啊！那我們出發吧！」

就這樣，趙二驢跟著無上老仙朝著一個神秘的洞府走去，準備面對那條傳說中的蛇妖。對於趙二驢來說，今天的降妖之路，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