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是你？
趙二驢和無上老仙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盤點著剛才的經歷。誰知還沒喘勻氣，遠處的林間忽然傳來一陣陣低沉的鼓聲，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帶著莫名的震懾力。
「老仙，這又是什麼幺蛾子？」趙二驢一臉苦相，「咱這一天是不是撞了什麼大運，沒完沒了了！」
無上老仙緊皺眉頭，仔細聆聽了一會兒，臉色忽然變得異常嚴肅：「不好，這是妖界的求援鼓！剛才那個面具人很可能跑回去搬救兵了！」
「啥？」趙二驢立刻抓住老仙的衣袖，滿臉慌張，「你可別嚇我啊，剛才那個都快要我的命了，再來更厲害的，我還活不活了？」
老仙白了他一眼：「怕什麼！有我在，至少保你條小命。不過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黑影王是妖界的大佬，若是真被他盯上，咱倆得早做打算。」
兩人正在商量對策，鼓聲卻越來越近，緊接著，林間升起一團詭異的綠光。光芒中隱隱有一道身影緩緩浮現，那是一隻通體漆黑的巨鳥，雙翼展開足有丈余，尖喙如鉤，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呦呵，這不是妖界有名的追魂鷲嗎？」無上老仙見狀，咂了咂嘴，「看來咱們惹得動靜確實不小，連這種厲害角色都驚動了。」
追魂鷲盯著趙二驢，聲音尖利刺耳：「就是你這小子，傷了我黑影王座下的護法，還敢用上古陣法困我同僚？今天，你逃不了！」
趙二驢硬著頭皮笑了笑：「大哥，咱講道理啊，我就是個種地的，武功都是亂打的，真沒那個本事跟你們斗。」
追魂鷲冷笑一聲：「嘴硬！今天我要親自把你抓回去，交給黑影王處置！」
說罷，它猛地振翅，掀起一陣狂風，直撲趙二驢。趙二驢嚇得抱著《歸元菜刀》就地一滾，嘴裡嚷嚷著：「老仙，救命啊！它這玩意兒不是鳥，是飛機吧！」
無上老仙不慌不忙，從懷裡掏出一面古舊的銅鏡，對著追魂鷲輕輕一晃。只見銅鏡中射出一道金光，直接打在追魂鷲身上，逼得它連連後退。
「雕蟲小技！」追魂鷲怒嘯一聲，振翅再次衝來。這次，它身周帶著一層黑色霧氣，將金光擋在外面。
無上老仙皺了皺眉：「這傢伙的妖力不弱，小子，接下來靠你了！」
「靠我？」趙二驢一聽，差點把菜刀扔了，「你這老頭是打算跑路吧？別坑我啊！」
老仙一臉正色：「這追魂鷲專門盯著你，我是擋不住的！你快用《千級尚書》的秘法，再召喚書靈先生，只有他能鎮住這傢伙！」
「行行行！」趙二驢慌忙翻開《千級尚書》，對著上面的古文念念有詞。可誰知剛念了兩句，追魂鷲的黑霧忽然籠罩過來，將書上的光芒壓了下去。
「不好，黑霧干擾了秘法！」無上老仙大喊。
「完了！」趙二驢一咬牙，索性扔掉《千級尚書》，舉起《歸元菜刀》沖了上去，「大不了拼了！」
追魂鷲見狀，露出一抹嘲弄之色：「以卵擊石，找死！」
就在兩者即將碰撞的一瞬間，刀鋒竟然噴出一道金色的火焰，直擊追魂鷲的胸口。追魂鷲慘叫一聲，身形不穩，連連後退。
趙二驢愣住了，低頭看看手裡的菜刀：「啥玩意兒？我這破刀還能自帶特效？」
老仙哈哈大笑：「《歸元菜刀》本就不凡，只是你小子悟性太低，從沒用對法門。現在好了，危機之下，你終於觸發了它的本源力量！」
「厲害啊！」趙二驢瞬間來了底氣，揮著菜刀又是一通亂砍。金色火焰在追魂鷲周身炸開，逼得它節節敗退。
「可惡！」追魂鷲眼看占不到便宜，只得怒道，「你們等著，這仇我記下了！」
它翅膀一振，化作一道黑影逃向遠處。
趙二驢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道：「這一天是真夠嗆啊……老仙，你可別再給我整幺蛾子了，我這心臟受不了！」
無上老仙甩著長袖落到地上，滿臉無奈地說：「小子，這可不是我給你整幺蛾子，分明是你自己招的事。誰讓你身懷兩本曠世秘籍，這就跟蹲在路邊抱著金磚喊『快來搶』一樣，怪得了誰？」
趙二驢一聽更慌了：「啥意思？就因為我有這兩本書，以後還得天天跟妖怪掐架？」
老仙眯起眼睛，用手中的銅鏡颳了刮牙：「你以為呢？修鍊的路本就充滿荊棘，尤其是你這走『搞笑成神』的偏門路數，難度更大！不過嘛，有挑戰才有成長，怕什麼！」
「怕死啊！」趙二驢欲哭無淚，「早知道我寧願在家種地、喝酒、打麻將，也不來修什麼煉！」
老仙卻嘿嘿一笑：「你小子別抱怨了，今天這局雖然險些玩脫，但也算是陰差陽錯激活了《歸元菜刀》的本源。接下來，就看你怎麼用這把刀發揚光大了。」
趙二驢抱著刀，看著它還在冒著淡淡的金光，忍不住自言自語：「菜刀啊菜刀，我是該叫你『神兵』呢，還是『炊具』呢？」
就在他自嘲之際，樹林深處再次傳來動靜。這次，不是妖怪的氣息，而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誰？」趙二驢和老仙同時警覺起來。
片刻后，一個衣衫破爛的年輕人從林間走了出來。他看上去狼狽不堪，滿臉疲憊，卻隱隱透著一股儒雅的氣質。他一見到趙二驢，眼睛頓時一亮，大喊道：「救命啊！」
「你又是誰？」趙二驢還沒從剛才的驚魂中緩過神，條件反射般揮舞菜刀，「別過來啊！我這刀可不是吃素的！」
年輕人卻直接撲到趙二驢腳下，抓住他的褲腿淚眼汪汪：「大哥，救命！有人追殺我！」
「追殺？」趙二驢驚訝地看向無上老仙，「老仙，這人能信嗎？會不會又是妖怪變的？」
老仙盯著年輕人看了一會兒，眉頭微微一皺：「這小子身上沒有妖氣，但有一股很奇怪的靈力波動，像是受了什麼詛咒。」
「詛咒？」趙二驢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哥們，咱不玩這個啊！你這要是來連累我的，我可不負責！」
年輕人連忙擺手：「我不是來害人的！我是被一群妖道盯上了，他們覬覦我的秘法，想從我這兒搶走。你們若能救我，我必有重謝！」
「又是秘法！」趙二驢一拍腦袋，「怎麼最近我身邊凈圍著這類人啊！我這是開了個秘籍回收站嗎？」
無上老仙卻眼神一動，低聲對趙二驢說：「小子，這人不簡單。他身上的靈力波動像極了傳說中的『九轉天書』的氣息。如果真是那東西，可能對你未來修鍊大有幫助。」
趙二驢哭喪著臉：「老仙，我求求你了，別再給我挖坑了！我就是個小農民，哪懂得玩這種高端修鍊！」
老仙一瞪眼：「少廢話！修鍊之路走到這一步，哪有回頭的餘地？救人是積德，你不是一直想改行嗎？機會來了！」
年輕人聽了這番對話，立刻拍著胸脯發誓：「大哥，你放心，只要救我一命，我願意奉上九轉天書的一部分！」
趙二驢看了看無上老仙，又看了看年輕人，心裡打起鼓：「又來一本書？我這人就是死在書堆里的命啊……」
趙二驢重重嘆了口氣，終於一跺腳：「行吧行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當積德了。小兄弟，先說清楚啊，這次的事要是再給我惹來天兵天將或者妖王魔尊，你可得替我兜著！」
年輕人連連點頭：「絕不拖累大哥！只要脫了這險境，我立馬跑路，絕不連累您！」
無上老仙則神色凝重：「小子，別輕敵。這人背後盯著他的，可能不只是普通妖道，搞不好會牽扯到更大的陰謀。剛才的追魂鷲只是開胃菜，後面說不定還有正餐。」
趙二驢一聽，頭皮發麻：「老仙你能不能不說這種讓人絕望的話？咱能不能當今天是去廟裡求籤，抽個平安簽的日子？」
老仙冷哼一聲：「修行人，平安是靠自己打出來的！別廢話了，趕緊準備迎敵吧。」
話音未落，樹林深處的黑影已然涌動，一群穿著黑袍的妖道緩緩現身，為首之人手持一柄古銅法杖，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
「交出九轉天書的碎頁，饒你一命！」黑袍妖道低沉的聲音如同鐵器摩擦，令人不寒而慄。
年輕人嚇得直往趙二驢身後躲：「大哥，他們就是追我的妖道！救命啊！」
趙二驢扛著《歸元菜刀》，心中直打鼓：「老仙，你確定咱們能打過？」
無上老仙卻一揮衣袖，瀟洒地站了出來：「區區妖道，也敢妄言！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道輪迴，惡有報應！」
趙二驢悄聲吐槽：「老仙，你喊得挺響，真打起來別先跑啊！」
老仙沒理他，徑直掏出銅鏡，照著黑袍妖道晃了一下。鏡中一道耀眼的金光射出，直衝那妖道而去。可金光尚未靠近，竟被對方法杖上的黑氣吞噬得一乾二淨。
「就這點能耐？」妖道冷笑，「無上老仙，你也不過如此嘛！」
趙二驢看得心裡發涼：「老仙啊，這可是你喊狠話的下場，現在怎麼辦？」
無上老仙神色如常：「冷靜，這種貨色，不值一提。小子，該你上了，拿菜刀去會會他們！」
「又是我？！」趙二驢快瘋了，「老仙，你就是個忽悠吧？！」
無上老仙一本正經：「修鍊就是歷練！用剛剛激活的《歸元菜刀》，把你最騷的招式耍出來！」
趙二驢咬咬牙，只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他揮舞著菜刀，隨手就是一招「斬白菜根」，金光綻放，直奔妖道而去。
誰知那妖道哈哈大笑：「雕蟲小技！」揮動法杖輕輕一擋，金光被反彈回來，直奔趙二驢自己。
「我去！」趙二驢連忙抱頭滾地，一邊滾一邊嚷嚷，「老仙，這刀是敵是友啊？還幫人家反打我了！」
老仙忍不住扶額：「你這招式用得太離譜，能不出問題嗎？再試試『剁辣椒』的那一式，記住節奏！」
趙二驢翻身爬起，再次振作精神。這回，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握緊刀柄，猛地一刀劈向地面，刀光如熾焰般席捲而出，將地上的草木盡數燒成灰燼，逼得那妖道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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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果了！」趙二驢大喜，得意洋洋地指著妖道，「怎麼樣，怕了吧？再不走，我這『火辣剁椒斬』可就更猛了！」
妖道怒目圓睜：「好小子，有點門道！那我就陪你玩玩！」
兩人你來我往，戰鬥越來越激烈。無上老仙則在一旁默默圍觀，甚至從懷裡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點評：「嗯，還行，這小子的刀法慢慢有點樣子了……」
趙二驢聽到這話差點吐血：「老仙，我命懸一線，你還有心思嗑瓜子？！要不要這麼悠閑！」
無上老仙悠哉地磕著瓜子，滿臉淡定：「急什麼？修鍊嘛，不被打幾次，哪能見真功夫？再說了，你現在不是挺能扛的嗎？」
趙二驢氣得直翻白眼：「我這叫能扛？這是被打得抱頭鼠竄！這妖道的黑氣簡直就跟超強殺蟲劑似的，連我的『剁辣椒斬』都只能逼退，根本傷不到他！」
妖道冷笑一聲，手中法杖猛地一揮，一股漆黑如墨的濃霧瞬間籠罩四周。趙二驢眼前一黑，急忙舉起菜刀亂揮：「老仙，快指路啊！我看不見了！」
「別慌！」老仙不緊不慢地丟掉最後一顆瓜子殼，「黑氣障眼而已，你那菜刀本源帶破邪屬性，用它劃開周圍的霧氣。」
趙二驢依言而行，握緊菜刀猛地橫斬一圈。果然，一道耀眼的金光如漣漪般擴散，黑霧瞬間被驅散了大半。
「哈！原來就這水平！」趙二驢站穩腳跟，頓時信心大增。
但還沒高興兩秒，那妖道的笑聲便從霧氣中傳來：「不錯啊，這刀果然不凡。不過，別以為你贏了。」
隨著話音落下，濃霧中猛然竄出無數道漆黑的觸鬚，像毒蛇一樣直奔趙二驢而來。他連忙揮刀格擋，但觸鬚的數量太多，竟有幾道繞過他的防禦，直逼胸口。
「小子，小心！」老仙突然站起身，大袖一揮，一股強勁的風將觸鬚吹得偏離軌道。
趙二驢驚魂未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老仙，你不是說讓我歷練嗎？怎麼又動手了？」
老仙瞪了他一眼：「歷練不等於送命！這妖道的功法透著一股邪性，可能是吸取了某種特殊的妖力來源。快點用《千級尚書》的秘法，召喚書靈先生來助陣！」
趙二驢抱怨道：「剛才召喚不是失敗了嗎？再失敗一次，我這小命就徹底交代了！」
「少廢話！你這次用刀護住四周，穩住心神，集中精力念咒！」老仙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自己，你是最菜的，但也可以是最強的。」
「這什麼鬼雞湯！」趙二驢咬咬牙，掏出《千級尚書》翻開，開始再次念起咒語。
隨著他念誦聲起，書頁上漸漸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光輝。趙二驢心中一喜，正準備繼續念下去，忽然妖道的黑氣再次湧來，試圖干擾書靈召喚。
「想壞我好事？」趙二驢怒了，「老子今天拼了！」
他舉起《歸元菜刀，》猛地插在地上，用刀鋒的金光撐起了一道防護罩。與此同時，他的念咒聲越來越大，書頁上的金光驟然爆發，一道模糊的身影從書中緩緩浮現。
「吾乃書靈先生，何事驚擾？」那身影長須飄飄，目光犀利，一開口便帶著震懾人心的威嚴。
趙二驢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大哥你終於來了！快，救命！」
書靈先生瞥了一眼正在操控黑氣的妖道，眉頭一皺：「小小妖孽，竟敢褻瀆天書！看我不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他揮手間，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劍芒般沖向妖道，瞬間擊散了對方的黑氣。
妖道大驚失色，連連後退：「這書靈的力量竟如此強大！今日算我栽了，改日再來討教！」
說罷，他化作一團黑霧消失無蹤。
趙二驢癱坐在地，長舒一口氣：「終於走了！再晚一步我就真掛了！」
書靈先生對著趙二驢一拱手：「小友召喚本靈何事？此妖道雖退，但你若不勤加修行，怕是後患無窮。」
「我……我會努力的！」趙二驢忙點頭，「不過大哥，您能不能多留一會兒，給我再開幾個外掛？現在這些妖怪也太狠了！」
書靈先生搖了搖頭：「外掛不可濫用，天書自有規矩。保重吧，後會有期。」說完，他的身影緩緩消散。
趙二驢看著空蕩蕩的書，欲哭無淚：「又留我一個人扛！這修鍊路還能不能好好走了？」
無上老仙見趙二驢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子，你今天表現還算湊合，比昨天少了三分慫勁兒。不過修鍊的路可還長著呢，別指望書靈天天幫你打工！」
「長？」趙二驢癱在地上，扶著刀喘氣，「這都夠刺激出心臟病了，還要多長？」
老仙抖著袖子，搖頭晃腦地說道：「你以為修鍊是走平路？不刺激，怎麼叫修鍊？不過啊，今天的妖道退走是暫時的。你這身上的兩本秘籍，可比金山銀山更招人惦記，以後難免還有更多人來找你麻煩。」
「啥？」趙二驢聽完差點昏過去，「老仙，我求求你了，給我開條後門吧！能不能直接讓我退休回家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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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老仙毫不客氣地拍了拍趙二驢的腦袋，「種地那是凡人的命，你這條路註定不凡。再說了，有了秘籍護身，未來可是說不定能成仙成聖的！」
趙二驢癱在地上，盯著夜空發獃：「仙不仙的我不稀罕，我就想活得安穩點兒。今天這事，搞得我以後連覺都不敢睡了。」
正說著，那年輕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對趙二驢深深鞠了一躬：「大哥，今日之恩，小弟銘記於心。若不是您和老仙出手相救，我今日恐怕難逃毒手！」
趙二驢擺了擺手：「別謝我，謝老仙去。我也就出出力，真要打起來，我連菜刀怎麼用都不清楚。」
年輕人卻眼神發亮：「不，大哥您這刀法剛猛無比，威力驚人，我看您天賦異稟，將來必定是一代宗師！如果大哥不嫌棄，小弟願意追隨左右，為您效勞。」
「宗師？」趙二驢呆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我這就是隨便揮了幾下，能當宗師？你這是拍馬屁吧！」
無上老仙在旁邊冷哼：「傻小子，別把好心當驢肝肺。這小子可能還有用，你剛才不是還抱怨沒人給你當助手嗎？不如就讓他跟著你，給你跑跑腿。」
「助手？」趙二驢狐疑地看向年輕人，「你行不行啊？以後妖怪來了，你別比我跑得還快！」
年輕人拍著胸脯保證：「大哥放心，我學過不少道術，雖然不算頂尖，但對付些小妖小怪還是可以的！再說，我也有點人脈，能幫您查探情報。」
聽到這話，趙二驢心裡稍微有點安慰：「行吧，你要是真能幫我減輕點負擔，那就留下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幹得不爽，我可不負責送你回家。」
年輕人連忙點頭：「明白明白！小弟名叫方白，以後還請大哥多多指教！」
「行，名字倒是挺順耳。」趙二驢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不過你別叫我大哥，聽著怪彆扭，叫我二驢就行。」
方白一愣：「二……驢？」他努力憋著笑，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咳，好的，二驢大哥！」
趙二驢翻了個白眼：「少來這套，趕緊滾去打水，我渴了！」
無上老仙在旁邊搖頭感嘆：「嘖嘖嘖，這小子，表面看著慫，內心倒是挺享受當老大的嘛。」
趙二驢擺擺手：「老仙，別拆我台啊！難得有人願意跟著我混，至少讓我感受一下當『掌門人』的威風！」
無上老仙笑得不懷好意：「掌門人可不只是收徒弟，事情多著呢。除了修鍊，還得教化徒弟、主持大局，甚至還得應付那些名門正派的窺視。你想清楚沒？」
「呃……」趙二驢的「掌門夢」被當頭澆了盆冷水，頓時焉了下去，「算了，還是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吧！以後什麼掌門啊宗師的，隨緣就好。」
就在這時，方白已經拎著滿滿一桶水跑了回來，滿臉討好地說道：「二驢大哥，水來了，您先喝口解渴！」
趙二驢接過水桶，剛喝了一口，忽然心頭一緊：「不對！這水有點怪味！」
無上老仙臉色一變：「不好，可能有人在水裡動了手腳！」
方白慌了神：「不會吧？我剛才是在溪邊打的水，沒見到有異常啊。」
趙二驢急忙把水桶放下，抽出菜刀戒備四周：「這麼說，問題出在那條溪上了？剛剛走掉的妖道，莫不是故意留下后招？」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哈哈哈，果然是無上老仙，連這麼隱秘的小手段都能察覺。不過你們發現得太晚了，現在那水已經散發出『迷魂氣』，再強的神仙都得沉睡半日！」
伴隨著笑聲，一個頭戴狐面具的身影緩緩走出樹林。他手中拿著一支古怪的笛子，笛聲一起，趙二驢頓時覺得眼皮發沉，腦袋直往下點。
「老仙，我不行了……」趙二驢拚命搖頭，卻還是被強烈的困意壓倒，「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無上老仙拍了拍他的肩膀，悠悠道：「別急，睡一覺也沒什麼不好。」
「老仙！你這就放棄了？！」趙二驢的控訴聲戛然而止，人已經一頭栽倒在地，徹底失去意識。
方白則捂著耳朵，拚命抵擋那詭異的笛聲：「老仙，怎麼辦？這人好像不是普通妖道啊！」
無上老仙眯了眯眼：「當然不是。這人用的是『迷魂狐音』，只有那位傳說中的『九尾狐使』才會掌握。這事越來越不簡單了。」
方白滿頭冷汗：「那我們還打不打？」
無上老仙淡然一笑，手中再次出現那面銅鏡。他冷冷地說道：「打什麼？這種人，直接碾壓就行！」
話音剛落，鏡中一道刺眼的白光爆發，直衝狐面男子而去。男子大驚失色，連忙舉笛抵擋，但那白光蘊含的威力遠超想象，竟直接將他的狐面震裂了一半。
露出的半張臉，竟然是一個異常俊美的青年。
無上老仙一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