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如狼似虎
龍軒離許久沒去漪蘭殿,這會兒夏全來了稟報,將姜汐瑤怎麼得的病也說了個大概。
龍軒離聽了皺眉,本是好意送她錦鯉,悶在漪蘭殿這麼久,見著錦鯉也能解解悶,沒想到卻是成為她得了風寒的罪魁禍首。
「嚴重嗎?」
「漪蘭殿請了脈,奴才去尚藥局問了說是風邪入體,按方子服藥即可,尚藥局開了方子,奴才去的時候葯童正煎著葯。」
龍軒離想著,姜汐瑤身體再差也不至於在廊下餵食錦鯉便得了風寒,怕是跟箭傷有關,傷是好了,這身子更差了。
這麼久,也沒見她了。
「擺駕漪蘭殿。」
夏全「啊」了一聲,這聲音不大不小,落在龍軒離耳里。
「朕喚不動你了?」
「陛下,這……這婕妤娘娘得了風寒,陛下若是去了漪蘭殿,恐是會沾染上。」
「不礙事。」他想去瞧瞧她,「你當朕是小女子的身子骨,這般弱不禁風?」
夏末與春竹二人憂心忡忡地守在姜汐瑤身旁,兩人的臉色頗為難看,滿心滿眼的擔憂。
主子受傷之後這身子骨竟是如此的不禁風寒,早知道會這樣,她倆當時就應該極力勸說主子披上那件披風才是。
當時春竹開口,主子卻說自己就喂餵魚食,不需要披風,還信誓旦旦地稱這麼點兒小風根本奈何不了她。
結果呢?這一轉頭的工夫,主子受了涼生病。
此刻正躺在寢床之上的姜汐瑤終於還是綳不住了,心中很是懊悔。
她暗自思忖:誰能想到僅僅只是吹了那麼一點兒風而已,這人就承受不住病倒了!
唉,要是當時聽了春竹的勸,乖乖地披上那件披風,現在也不至於這般遭罪受苦。
這時,龍軒離來了。
他來的時候姜汐瑤恰好已經喝下尚藥局送來的那劑湯藥。
那味道真是苦不堪言,難以下咽得很。
夏全本想開口提醒主子小心過了病氣染上病,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自家主子直接進去了。
夏全也只好識趣地閉上嘴巴。
要說到姜婕妤的事,這位爺總是很心急火燎,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龍軒離走近仔細一瞧,姜汐瑤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
寢床上,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活像一隻粽子般蜷縮,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小小的鼓起來的山包。
「受涼了?」龍軒離試著靠近。
但寢床上的人兒沒任何回應,呼吸很平穩,應是睡下了。
「湯藥服下了?」龍軒離聞到了藥味,但還是問了。
「方才尚藥局送了葯來,婕妤服下后沒多久便睡下了。」夏末趕忙道,「娘娘這一睡應是會睡到明日。」
人睡下,葯也喝了,龍軒離打算走了,「恩,好好照顧你家主子。」
夏末和春竹應下。
紫宸殿還有事,他是挑了個空閑時辰來瞧瞧她,今日原也不叫人侍寢,瞧過了便回了紫宸殿。
等她好轉再過來瞧她,好全乎了再召她侍寢。
姜汐瑤喝了湯藥沒多久便昏昏欲睡,知道是湯藥起了作用,便睡了過去。
冷,好冷,全身都冷。
蓋了一床又一床被子,才覺得不漏風。
半途,她隱約聽見熟悉的男聲,但腦袋沒使她反應過來,只想睡覺。
算了,眼下不管來的是誰,今日是天塌了她也不想睜眼,更不想起身請安,就這麼著吧。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好熱,像是悶了好幾層,想透透氣,使了力氣轉身瞧向外頭,周圍黑蒙蒙一片,瞧不大清楚。
這時,漆黑的四周突然響起機械聲,那聲音在說:「因為宿主攻略失敗無數次,即將被系統抹殺,系統世界死了,真實世界的宿主也將不復存在。」
姜汐瑤惶恐的仰天長嘯,「別,不要啊,我還不想死,系統大人在給我一次機會。」
系統:「宿主使用的復活次數已用完。」
漆黑的四周只留下姜汐瑤凄慘的叫聲,「不要啊~~~~~」
被子落了地,姜汐瑤猛然驚醒,還驚叫了一聲,「別……別……不要。」
她幾乎是從寢床上彈座而起,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旁兒守著的春竹,春竹和夏末輪著守夜,此時剛換了夏末。
姜汐瑤驚魂未定,瞧了瞧四周,還在熟悉的漪蘭殿,還好她沒事,沒有系統,也沒有被系統抹殺的事,她小命還能保住。
豆大的汗水額間滑下,春竹嚇了一跳,睡眼朦朧,「主兒您醒啦?方才好大的聲兒。」
「主兒,您做噩夢了?」
夏末打完水端著盆進來,就瞧見寢床上的人似是被人嚇醒,還有同樣醒來的春竹。
「主兒,您醒啦?天大亮了。」
姜汐瑤這一病,從服下湯藥到第二日整整睡了一整夜。
姜汐瑤愣愣的瞧著夏末和春竹,下意識伸手摸上春竹的臉頰,「春竹,你是真的嗎?」
春竹,「????」
「主兒燒糊塗了?還未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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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伸手覆上她額間,沒了昨日的滾燙,熱度退了。
姜汐瑤摸了春竹還不確定,又捏了下自己的臉,「嘶~~好痛~~~」
春竹這下更是肯定自家主子燒糊塗了,轉頭對夏末說道,「夏末,主子是不是真病壞了腦袋?」
「去去去,你怎麼也沒個正經的。」
「我哪不正經了。」明明是主子不對勁,發了熱后就不對了。
姜汐瑤長吁口氣,「呼~~~我還活得好好的,沒有死。」
春竹聽到她的自言自語,「主兒當然好好的,怎麼會死。」她作勢輕輕拍了拍嘴,「呸呸呸,不吉利。」
想想這後宮生活,又是勾心鬥角,又是遇到刺客逃命,她不日有所思也有所夢才怪。
所幸,她真真切切還在,沒有抹殺,她也不敢讓自己隨隨便便死了。
死活抱住活到大結局的終極大boss——龍軒離。
「我餓了。」昨兒個吃不下東西,只喝了點粥,晚上也只是喝了湯藥,肚子里空空如也。
夏末驚喜,「主兒餓了,有了胃口,那就是病好了。」
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今日熱也退了,胃口也有了,午膳多吃了兩碗。
這一病,春竹和夏末也不敢懈怠,凡是出了房門,必是給自家主子披上披風保暖,怕不小心便又著了道,受累。
休養了幾日,這病全好了,司醫請過平平安脈,說是已無礙,好了。
當日,她的綠頭牌又被重新掛了上去。
也是這夜,龍軒離召了她侍寢。
恩,迫不及待,如狼似虎。
別說龍軒離想的緊,她心裡也想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