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喬裝打扮
日子過得寧靜,該做梅花糕做梅花糕,該玩兒就玩,也不管外頭的人怎麼說。
最近宮裡倒是出了一件大事,蕭充儀溫柔賢淑,伴駕有功特晉位為昭容,庄婕妤也晉了位被封為庄修媛,這兩位進宮才近一個月便得了晉封,還是連跳好幾級。
九嬪沒有昭儀,蕭昭容現下已然是九嬪之首,皇后三妃位之下第一人,又得盛寵,一時風頭無兩,庄修媛雖比不上蕭昭容,但也算當下得寵的妃子之一。
姜汐瑤仍是安安分分的做著她的婕妤,安安靜靜過日子。
柳昭媛聽到兩人晉封的消息,便生了氣,原本她的位份在嬪位是最高的,現在蕭秀秀晉了昭容,位份在她之上,往後遇著她還要給她行禮。
庄修媛也是,短短時日也晉了修媛,這上升的位份即使比不過她,但也不遠了。
柳昭媛頭疼,硬生生讓兩個狐媚子迷惑了陛下,搶了她的寵愛,陛下也真是,被兩個年輕狐媚子整得五迷三道,短短時日便破了晉陞的例。
鳳儀宮的王皇后聽了雲若帶來的消息,沒有多大驚訝。
「陛下眼下正新鮮熱乎勁兒,自然多寵了些。」
雲若擔憂,「可是……娘娘,蕭昭容和庄修媛是否升得太快了?才入宮一月就升了。」
皇后嘆了口氣,「誰讓陛下喜歡呢,陛下喜歡自然多給些寵愛。」
眼看除夕宴便來臨,各宮的冬衣、宴飲等事宜,「各宮的冬衣份例等分發完了嗎?」
「娘娘,都已做妥當,除了漪蘭殿的月例,其他各宮都下發了,除夕宴也近在眼前。」雲若說道。
「恩。」王皇後頭開始疼了,「做的很好。」
年底,要忙的事太多了。
春竹憤憤不平的回來,眼眶的紅了,夏末瞧見了問道,「怎麼了?怎麼眼眶紅紅的。」
瞧了瞧她手裡空空的,顯然量不夠,「春竹,怎麼只有這點炭?」
完全不夠用。
春竹捂著嘴哭,「咱們主兒的炭被搶了,我剛領到炭火就碰到柳昭媛,柳昭媛說主兒失了寵,不必用如此多的炭火,只才剩這麼點給我。」
什麼?
「被柳昭媛宮裡搶走了,只給咱們留了這麼點。」春竹哭的傷心,「夏末,怎麼辦?」
夏末和春竹瞧見姜汐瑤來了,解釋炭火的事,姜汐瑤沒說什麼,只說:「夏末,我們的炭火還能用多久?」
「不足五日。」
姜汐瑤很淡定,「那我們省著點用,平日一日的量分三到四日使用。」
夏末想討個公道,「主兒,明明是那依水宮。」
姜汐瑤做了「噓」的手勢,「就這麼辦,先緊著點用。」
雖然不知道主兒的用意,但主兒這麼說了,也只好聽從自家主子。
紫宸殿湢室。
龍軒離正沐浴,呼喚:「夏全,夏全……朕渴了。」
沒聲兒……
這狗奴才,喊半天沒見人進來奉茶,一個個的玩忽職守。
這時,小太監模樣的人兒低頭跑進來,尖著嗓子回道,「陛下,請飲茶。」
「恩。」龍軒離沒瞧一眼,接過喝了口,又遞迴去,那人接過。
「你,替朕按磽。」
「喏。」那人仍是低著頭,默默的按著。
還挺舒服,龍軒離想著,又瞧到脖頸處手,分外細嫩,更像是女子的手,柔弱無骨,肌膚滑嫩。
不對,龍軒離扼住她的手,轉身,小太監低著頭,瞧不清模樣,「抬起頭來。」
那人當沒聽見,繼續低著頭。
「朕命令你抬起頭來。」
此時,來人才緩緩抬起頭,不是姜汐瑤又會是誰?
龍軒離驚愕,「不在宮裡好好反省,跑來這裡做甚?」
姜汐瑤只是笑著,眼眸微微亮的瞧著她,哪有跟他較勁的倔,如今顯示不好意思的尷尬,再開始是開心,現下又變成害怕,害怕她穿成小太監模樣被責罰。
他手中一頓,面上依然冷冷的,可那眼眸星子明顯是軟下來了。
他就知道,晾她幾日,她心裡便不好受,可像她這樣脾氣大的,敢當眾違抗聖命的會害怕被責罰?
明顯是裝的,篤定他不會真重罰。
可偏偏又給人可憐勁兒,龍軒離心裡告訴自個兒,好歹也算懂規矩,還知道對他服軟,前些日子那不怕天不怕地爬樹的那股勁兒如今軟綿綿。
龍軒離心裡也軟了下來,嘴硬呢喃,「夏全那狗奴才,居然敢放你進來。」
她就這麼水靈靈的瞧著他,瞧他不說話,便先開口,「陛下……」
龍軒離端著架子,「做甚?」
「不是讓你好好的在漪蘭殿待著嗎?還沒反省夠?還是說朕的處罰輕了?」
這哪算處罰重?她被處罰的日子,吃食不曾短缺,放以前,只要有一點失寵的苗頭,她的吃食必然缺斤少兩,眼下卻沒有,想來必是有人顧著。
除了聖宣帝,還能有誰?
「陛下有罰臣妾嗎?」姜汐瑤故意打趣,「臣妾怎不知曉陛下罰了臣妾。」她的身子就這麼湊過來,身上香香的,是梅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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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軒離哼了一聲,眼睛不自覺地往她那頭瞧去,幾日不見,怎的瘦了?
明明有吩咐夏全讓人不許少了漪蘭殿的吃食。
「陛下,雖明兒上罰了臣妾,可臣妾宮裡的吃食卻不曾少。」姜汐瑤眼睛亮著呢,「陛下明明吩咐了人不許虧待漪蘭殿。」
龍軒離被猜中了心思,尷尬的「哼」了一聲,不想承認。
矯情,端著,等著她服軟。
「所以,臣妾想陛下,便不請自來了。」
龍軒離心裡更是軟了一片,當下什麼氣都沒了,她肯來紫宸殿也是勉強算是懂規矩的,只是小女子家的慪氣。
他只好如此自個兒安慰自個兒。
「可陛下好些日子不來見臣妾,臣妾都被欺負了。」
怎會被人欺負,他明明吩咐了人不許虧待漪蘭殿,哪個不知死活的奴怎麼敢?
姜汐瑤伸左手,張開五指,「臣妾因為陛下的冷落被柳昭媛欺負,挪了本應是臣妾的炭火,如今臣妾宮裡的炭火不足,冷的跟
冰窖似的。」
龍軒離瞧見了,她尾指上紅紅紫紫的,是凍瘡,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左瞧瞧又瞧瞧,「朕瞧瞧。」
「疼嗎?」
姜汐瑤說道,「當然疼,還癢呢。」
柳昭媛欺負人的行徑倒是讓龍軒離記住了,大冬天的搶人家宮裡的炭火,這不是折磨人嗎?
不止如此,姜汐瑤又挽了挽衣袖,「不止搶臣妾的炭,還對臣妾動過手,臣妾的傷痕還未好完全。」
果真如她所說,手腕處有條正在癒合的傷痕。
依姜汐瑤的性子,不至於去惹柳昭媛,柳昭媛性子跋扈,惹事不是頭一回了,如今眼瞧人失寵便又上趕著欺負人。
這回搶了瑞炭,這是要人凍死。
龍軒離又氣又心疼,臨近年關,他不會在這個點去處罰妃嬪,等年關過了找個由頭便打發了。
姜汐瑤說的甚是驕傲,「上回她打臣妾,臣妾也沒吃虧。」她故意笑了笑,「臣妾就那麼一讓,柳昭媛就摔了,摔得不輕,當時簪子掉了頭髮散了,臉上都沾了灰。」
瞧她說的眉飛色舞,不讓自個兒吃虧,卻不仗勢欺人,這點不錯。
「那炭呢?為何不去討要回?」
姜汐瑤頓了下,又恢復往日小妖精的模樣,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臣妾不想給皇後娘娘添麻煩,年關皇后已經夠忙的了,自然也不想給陛下添麻煩,陛下日理萬機。」
說完又楚楚可憐的瞧著他,「陛下,疼,您吹吹。」
勾人呢,她這麼做就是想讓他心疼,多心疼她些。
他心裡門兒清,但瞧見她瘦了,又傷了,心裡就算再氣惱她也氣惱不出來,知曉她是故意裝可憐,那又如何。
裝,那又如何,別人找她麻煩那是事實,依她的個性不會主動招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