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你在要求我?
「顏寶兒,以後,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住在這兒,沒我的批准,哪兒也不準去!」段夜殤將她帶回家,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對著站在一旁沒什麼好臉色的顏寶兒冷聲說道。
顏寶兒聽言,緊凝眉頭,只覺得一陣委屈!
「為什麼?」顏寶兒凝聲問道。
這話,她已經問過了無數次,可是他卻從未給過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是因為懷疑她就是那個傷害了段夜殤的『女人』嗎?
難道她的解釋,他真的一個字兒都聽不進去嗎!
「顏寶兒,你只要乖乖地聽我的話,或許你所承受的折磨才不會那麼痛苦!」段夜殤眯起了冷冽的黑眸,冷冷地凝著她。
他更是將她的委屈視而不見,閑若自如地品著歐洲皇室特供的名茶。
顏寶兒顫巍著身子站在一旁,輕皺眉頭看著一臉沉靜的他,微微啟口說道,「段夜殤,你這是在禁錮著我的自由!你不是上帝,你沒有這個權力去禁錮左右著別人的人生!」
段夜殤輕抿一口清香的茶,漫不經心地抬眸,簡單完美的下巴,因為緊繃著而散發著一陣寒氣!
他倏地起身,以一陣風的速度,閃到她的跟前。
一片黑色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著!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著幾步子,而他卻緊隨而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他的雙眼。
「我只對禁錮左右你的人生有興趣!」冰冷的字兒,從他的齒縫間擠出來!
「你是變~態虐~待狂嗎?」她緊鎖眉頭,滿眼激怒地看著他那張寒氣逼人的俊臉。
「還有,我不喜歡看到你和任何男人走在一起!」他說著此話的時候,稍微加重了手指的力度,像是在玩~弄著一個剛買回來的布偶一般,幾近要將其捏碎。
「痛!你放手!」顏寶兒聽到了下巴咯咯作響,她抬起手,拍打著他的手背。
「痛?顏寶兒,我就是要看到你痛苦的模樣!」段夜殤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猩紅!
「段夜殤,你放手!」她繼續用力地拍打著他的手,求著他。
「給我保證,還敢不敢去找野~男人!」深邃猩紅的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危險凜冽的氣息瀰漫著他整張臉!
「段夜殤,在你要求我的同時,麻煩也請你不要沾花惹草!更何況,我和你之間,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要求我!」
「還要,楚斯寒他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野~男人!」
顏寶兒放棄了掙扎,因為她越是要掙脫他的禁錮,他的力度愈是大得讓她承受不住。
「你在要求我?」段夜殤深眸浮現著一絲的探究,看著她維護著楚斯寒,心中那團怒火,更加的旺盛!
「對!我就是在要求你!既然你要這麼要求我,我為何不可以!」她憤怒地回應著他。
「誰給你的膽子?」他手勁兒微微一用力,惹得她嬌~嗔一聲。
「段夜殤,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和段夜凱之間真的不認識,更別談做過傷害他的事情……」顏寶兒軟下身子和他談判著,一雙清眸,浮現若隱若現的水花。
「顏寶兒,你當我是瞎子嗎!當年在歐洲,我們可是見過面,甚至是看過你的護照,你還想給我抵賴!」段夜殤聽得她要推卸所有的責任,滿腔的憤怒!
她這是因為承受不住他的折磨,所以想要擺脫一切嗎?
她想都別想!
他這一輩子,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顏寶兒經他如此一聲低吼,整個人都微怔著。
抬眸怯怯地看著他,「你看到的真的是顏寶兒的護照,而不是顏……」
「夠了!」段夜殤黑眸泛起了星碎的冰渣子,夾帶著一絲的厭惡,「我真的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你依然是本性難移!」
「寂~寞難忍,到處勾凱子!我段夜殤這輩子從未見過像你這種低~賤沒品味的女人!」段夜殤冷聲輕斥著,滿眼的厭惡!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
她也明白即使再解釋,他都不可能會相信她的,因為他根本就是來到她的身邊折磨她的!
「難道你還想在我的心目中是純潔的小花兒?」一抹冷笑在唇角蔓延,冷漠的氣息爬滿了整張俊彥,他半眯著危險冷冽的眸子,冷不丁地凝著她!
「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段夜殤,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如此對我!」她手握拳頭,忍著身子的輕顫,一樣冷冷地盯著他看!
「哈哈!」段夜殤突然冷笑了幾聲,隨後冷著臉逼近她,冷聲說道:「顏寶兒,我恨不得把你給撕了!就算我對你做出多殘忍的事情,這輩子的生命盡頭,我都不會覺得解恨!」
顏寶兒的身子顫抖得愈發厲害!
她愣怔地看著眼前這宛如鬼魅一般的男人,腳底頓時竄起了一陣陣的冷意,直竄腦門兒!
他句句帶刺的言語,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段夜殤,我說了我不是那個『顏寶兒』!為何你卻不相信我?」淚花瞬間轉變成晶瑩剔透的淚水,汩汩而下,眸底浮現著一絲的失望。
幾滴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心,灼得他大手微微一怔,捏著她下頜的力度也鬆懈了幾分,滿眼恍然地看著她。
為什麼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淚水,他的心竟然像是被刀子割著一般,就連呼吸也被她的淚水嗆住了!
「收起你的眼淚!」他從褲袋中掏出了一塊方格子的手帕,冷著臉放在她的手中。
「難道連我哭都沒有權利嗎!」她捏緊他塞進她手心的手帕,仰起頭朝著他的背脊,低吼著。
這個霸道的傢伙,憑什麼左右她的人生之餘,還要對她的情緒嚴加看管?
她又不是他的煩人,他憑什麼要這樣子無情地對她!
更何況,她根本不是他所要找的女人,當年是顏安然頂著她的名義,到處留情傷害別的男人,為何她卻要替顏安然承受這一切?
顏寶兒細長微翹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豆大的淚珠,沾染在睫毛上,久久未褪去,她的腦海中忽然亮光一閃。
她想起了在醫院的時候,顏安然問過她段夜殤在商場都和她說過什麼話了,那時候她根本沒有將顏安然的問話放在心上,現在想想,原來顏安然知道段夜殤是來尋仇的,而顏安然卻什麼都不告訴她!
顏安然,你為什麼要這麼恨我,為什麼要讓我來替你承受一切痛苦!
「顏寶兒,去給我做飯!我餓了!」段夜殤重新地坐回沙發,渾身散發著懶慵的氣息,眸色淡漠地凝著她,冷聲下了命令。
「我憑毛給你做飯!我又不是你傭人!」顏寶兒深吸一口氣,將淚水鼻涕全都捂在了他的手帕上。
「我要是餓肚子,後果自負!沒準兒我會吃了你!」他接過了好姐遞過來的熱茶,低沉的嗓音夾帶著一絲的邪氣,在空氣中彌散著!
「段少,你要吃什麼,我現在給你去做。」好姐說道。
「好姐,夜深了,你回去吧,這裡就交給顏小姐來做就好,這段日子,你也可以趁著她在,好好地休息一下。」段夜殤輕聲地對著好姐說道。
「段少,這……」好姐有些詫異地看著段夜殤。
能夠照顧段夜殤起居的,都是要經過嚴格訓練才可以。
而段夜殤身邊不缺女伴,但是唯一進得了這屋子的女人,顏寶兒是唯一一個,而她也是他親自欽點留下來給他做飯的女人。
要知道,外面多少女人巴不得馬上圍上圍裙,給他下廚做飯!
而好姐似乎卻是聽到了顏寶兒的推辭。
好姐最後也沒說什麼,在經過顏寶兒的身邊時,輕聲交代著:「顏小姐,段少這段日子的起居就麻煩你了,記住了,段少忌辣!」
顏寶兒心不在焉地聽著,直到好姐離開之後,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進廚房給他簡單地做了一湯一菜。
「我現在不想吃海參雞湯,只有一道菜,你叫我怎麼吃!」段夜殤從客廳走到飯廳,看著飯桌上的一菜一湯,蹙眉說道,「給我用心點煮!三菜一湯!」
段夜殤對吃向來講究賣相,看這個女人做的紅燒魚,都快燒糊了,還敢端出來獻醜?
「你愛吃不吃!」顏寶兒屈身在廚房裡忙活著一個小時,而他卻把電視機的音量放到最大。
熱汗淋淋不說,做好了還被他如此挑剔,她真的很想一盤菜扣在他的腦袋上!
「冰箱里有牛排,煎七分熟,陳年花雕蒸法國鵝肝,海鮮魚翅羹,香燒琵琶鴨。」他將飯桌上的作品,全都扔進廚房的垃圾桶,然後徑直走到冰箱,拿出了材料,放在料理台上!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段夜殤洗乾淨了手,對著她說道。
「你有病嗎,大晚上的吃什麼牛排鵝肝?你要吃麻煩你去五星級酒店吃!」她黑著臉看著他將剛出爐的食物全都扔進了垃圾桶,她真的很想上前海扁他一頓!
丫的,有他這樣糟蹋食物的嗎!
「幸虧你提醒,你要是做不出五星級的味道,顏氏集團的事情,你也甭想繼續了。」段夜殤單手撐在檀香木椅上,一臉邪氣地凝著她,「我耐心有限,麻利點兒!」
顏寶兒嘴角劇烈地抽/搐著,看著他那張冷清而邪魅的俊彥,咬牙切齒,在心底里暗暗地腹誹著:我看你還能蠻橫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