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想轍賺銀子

5想轍賺銀子

傍晚,王大嬸端著一碗泛著腥氣味的魚湯推門走了進來「咋樣,月娘?下奶了嗎?」田月荷搖了搖頭。

王大嬸把魚湯遞給她,又接過小包子,顛了顛「喔…喔…可憐的娃哦,讓奶奶瞧瞧。」又看了眼滿臉擔憂的田月荷「趁熱把魚湯給喝了,這玩意容易下奶。」又嘆了口氣「這娃娃太小,嗓子啥的沒有長開,是不能喝米糊糊的,最少給過了滿月,你可是給記得點。」

田月荷點點頭「謝謝嬸子,剛才煮了碗甜水給他喝,才不鬧騰。怪我是個不爭氣的,按您的法子擠了半天還是不出奶。」

王大嬸掀開田月荷的衣裳,見著她奶…頭都已經紅腫,瞧著就疼,連忙勸道「可是不能這樣玩命的擠奶…子,慢慢來,這村裡有幾個頭胎便能下奶的,當年俺生你大哥的時候,也是喝了個把月的魚湯才出了奶,還愣是不夠他吃的。」又見她手上還端著魚湯未喝,連忙說道「月娘,嬸子知道這魚湯腥氣不好喝,可咱們用不起那些名貴的藥材,只能這麼湊合著,嬸子當年也是遭過這罪的,可為了孩子,你還是聽話趁著熱乎喝了,別涼了,更是難下咽了」

田月荷皺了皺眉頭,也是知道王大嬸的好意,便感激的對她笑了笑,閉上眼睛一口便喝了下去。王大嬸瞧著滿意的點點頭,接過空碗。「俺讓你大叔明日下河撈魚時,仔細點,要是運氣好打上鱉來,就更好了。你踏實的養著,有事就喊兩嗓子,離著近,能聽到,雖說這日子頭夠毒,但是這月子還是給做,要不可是你一輩子的事,萬是不能大意了。」

「嬸子,您放心吧,我聽您的。」王大嬸笑呵呵的道「嬸子不會壞你,咱是過來人,你聽話就對了。」恰巧小包子醒了,吐了吐幾個小泡泡,王大嬸瞧著可是稀罕了。「這娃子一瞧就是有本事的,才出生沒兩時辰便能睜開眼了。」

田月荷見王大嬸把注意力放在小包子身上,鬆了口氣,心裡盤算著,怎麼讓她不注意的時候能洗個澡,哪怕擦一擦身子也是好的,生這個小冤家自己可是出了一身的汗,這單子都被沾濕了,雖然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但這身上的黏糊勁,實在是受不了的,況且這時候坐月子的法子,確實是不健康的,剛剛生完孩子,一個月不清洗,想一想田月荷就想打哆嗦,這給多容易得那『婦科病』啊,對於這個年代的女人生命的玩強力,田月荷不禁打心眼裡佩服起來了。

「月娘啊,這娃子名字起好了嗎?」

王大嬸一邊逗著小包子,一邊問道,見半天沒有迴音,轉過頭便看到田月荷在那發獃,拍了拍她的腿「月娘?想啥呢?」

「啊?」田月荷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沖著王大嬸笑了笑「沒想啥,嬸子,您剛才說啥?」王大嬸見田月荷不說,心裡就自主的認為她指定是想石老漢了,嘆了口氣,這月娘真是個命苦的。心裡就更是憐惜了,想著一定得給月娘找個好人家,畢竟當初是自己攔了人家的好事,雖說那冷寶貴不是啥好的,但家底可是這冷泉村的頭號,家裡又有親戚是當官的,自是平常百姓沒法比的,沒準以這月娘的品貌,嫁過去定是能過好的。不過轉念一想,以月娘這品貌,也定是能找到疼人的好漢子。

「沒啥,嬸子是問你,孩子名字想好了嗎?」

田月荷點點頭「早就想了,要是姑娘就叫知畫,小子便叫之書。」

王大嬸一聽就笑呵呵的說道「要不說,是董學問,識字的,俺這個大老粗聽著都覺得文鄒鄒的,指定是好名字。等往後你嫂子和你妹子生了娃,可是給幫嬸子取名字,跟嬸子講講啥意思?」

田月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這取得名字也是剽竊的「這知畫是知道的知。」還沒等她說完,王大嬸便搶著說「嬸子知道,這畫,是年畫的畫,對不?」

「恩恩,嬸子說得對。」

王大嬸聽田月荷確定,臉上便笑出了菊花「別瞧著你嬸子大字不識的,但也是見過些世面的,那鎮上書齋牆上的掛著的畫,瞧著就漂亮,可是精貴了,聽說那最便宜的都給一塊碎銀子。」

田月荷聽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麼貴?」

「可不是,咱村裡識字的一個巴掌能數的過來,要說寫得好的,更是沒有了,就連咱們鎮上,能畫上一幅畫的,那可是大學問的才有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能不貴嗎?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都是粗人,也欣賞不了,自是不會有誰花那份冤枉錢,不過那可是代表著身份,那冷寶貴家裡就有四幅畫,擺在屋子裡,誰家瞧了不羨慕眼紅的,哎,可惜咱沒那命,那,知書的書,就是讀書的書吧?」

田月荷腦子裡還琢磨著畫值錢的事情,便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頭「是讀書的書,不過之是之乎者也的之。」

「啥玩意?之?之乎者也?」

王大嬸見她又有些發獃,「月娘,你這是咋了?今個怎老是發獃?是不是哪不舒坦?還是…」哎,嘆了口氣「冷老漢是個沒福氣的,你也別想了,這坐月子的女人最怕是傷身子了。」

田月荷笑了笑「嬸子,我沒想啥,那之乎者也算是個成語,形容人說話虛,給孩子起這個名字,是希望他以後讀書別讀死書,別顧著那些虛的,講實。」

王大嬸笑著擺了擺手「這繞的我頭暈暈的,好名字,好名字!小名起了嗎?」不等田月荷說話王大嬸便說道「要嬸子說,這小名可是不能起那麼好的,給起賤名,這樣娃子不招老天恨,閻王爺聽了名字便也不稀罕,也就不收了,好養活。」

「這理我知道,這孩子一出來就逼著我天天喝腥氣的魚湯,我想著就叫小魚兒得了,也好記。」

王大嬸一聽拍了下手「這名字好,這水裡的魚最多,不是啥精貴物件,以後等小魚兒大了,也好跟他說,當年你為了養活他受的苦,他要是不孝順,指定老天都不容的。」想是王大嬸嗓子有點大,或者是咱們的小魚兒為自己辯白,自己是孝順的,吭嘰吭嘰兩聲便哇哇大哭起來。

田月荷有些心疼的從王大嬸手裡接過小魚兒,哄了哄,小魚兒像是感應到自己是在娘懷裡似的,拱了拱田月荷胸前的柔軟,一隻小手還伸出來拍打了兩下,像是它不出奶,不給自己享受應有的福利似的。畢竟才生出來,折騰了一小會兒便在田月荷懷裡甜甜的入睡了。這幾番表現,惹得田月荷心裡軟軟的,暖暖的。

王大嬸一幫瞧著也是裂開了嘴「咱這小魚兒一瞧就是粘娘的,這樣好,你以後算是有指望了。」

田月荷也笑著點頭,那初為人母的自豪感不由的散發出來。王大嬸指了指門外示意自己先回去。

「那嬸子,您慢點。」

王大嬸擺了擺手「成了,你也早點睡啊,折騰一整天了。」

待王大嬸走後,田月荷抱著小魚兒,低頭琢磨了一番,這樣混吃等死的肯定是不成的,自己就算能熬著,孩子也是熬不住的。家裡就剩下6oo個銅板子了,給想點轍賺點銀子,這畫,寫意的筆墨畫自己是不成的,但是簡單的工筆畫自己倒是會畫些,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畫工筆畫需要的膠礬水,這要是自己做倒是知道方法,但是從來也沒嘗試過,這筆墨啥的又不是便宜的,區區6oo個銅板子還真是不夠自己折騰的,想到這便只好把這個法子放一放了,現在自己可不能想著花錢出去賺銀子了,給先用自己現有的去換銀子。

田月荷算是個急性子,想到了便會去做,小心翼翼的把小魚兒放到事先就給她準備的好的『迷你小窩』頭固定在茶葉枕頭上。便輕輕的翻身下了床,打開柜子,瞧著裡面的各種布頭子和那十來尺沒被蟲子蛀的好布,及自己已經剪了衣裳形的『小碎花』布。一股腦的攤到床上。

看了一眼就差縫紉的『小碎花』布,想到王大嬸家的妞子,下月底便是要出嫁的,想著這幾個月來王大嬸一家子對自己的照顧,便咬了咬牙,雖然有些不捨得,畢竟這是自己一針一線的補好的,效果又這麼好,哪裡看得出是被蟲蛀過的,像極了現代的田園碎花布了。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決定送給王家妞子,想著她身材與自己差不多的,自己這幾天把衣服趕出來,再送過去吧。

又扒拉了幾塊布頭,卻是發現這布織的紋理卻是像現代十字綉布的樣子,當然要比十字綉布密實很多了。眼珠子轉了轉,要不就做些十字繡的荷包錢袋,反正家裡的綵線是足夠的,這些小塊的倒是可以剪成花朵的樣子,然後綉上一層十字綉,指定要比那些個碎布花好看。田月荷又仔細的琢磨了琢磨,越來越覺得有可實行性。

看著窗外的月色,又俯下身親了親小魚兒嫩嫩的小臉,閉上眼睛,總算是有些個盼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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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為鄉野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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