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主子,敵人已落網。」一個貌似這個組織的頭頭走到馬車前恭敬的說道。
「嗯,很好,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你們通過了!」惜羽話音剛落,這幫詭異的人臉上都露出驚喜的神色,鬼才知道他們心裡有多高興,通過考核可真不容易。
這魔鬼式訓練可是一年有餘呢,弄得他們每天累得跟牛一樣,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還時不時的弄個緊急集合,一根弦綳得太緊了,今日主子這句話簡直就是靡靡之音,好聽極了。
「謝主子!」集體單漆跪下,就跟謝恩一樣。
「但是不可驕傲,尚不可懈怠。」
惜羽說完卻是詭異一笑,經過這一年的魔鬼似的訓練,這些人怕是已經養成了習慣,只要一天不鍛煉一下,渾身就像長了虱子一樣難受了。
「是,屬下遵命。」
「都退下吧。」
「是!」哨聲一起,所有人就像是來時那樣無蹤影的消失了,就像從沒有來過一樣,直叫青龍和白虎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幫人簡直就是幽冥使者,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鎖魂的,詭異極了。
「青龍,白虎你們二人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們覺得本公子該怎麼處置你們?」惜羽慵懶的聲音從車廂中悠然響起,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卻讓青龍二人聽的毛骨悚然,寒意直達心間,滲入四肢百骸。
「那個…屬下…屬下…」知道了公子的秘密的後果不是要死人吧?看來知道的事情多了真要命。
不覺中二人竟單膝跪在地上,「屬下雖然不是公子的心腹,奉命保護公子,但是對主子卻從無二心,對公子亦是,如若公子覺得屬下與青龍二人心存芥蒂,公子殺了屬下等便是,屬下絕無二話。」
惜羽挑眉,果然還是白虎反應比較快,青龍耿直憨厚,其心可表,白虎自然也是忠心不二,卻更加穩重,心思不可謂不縝密。
惜羽心有不忍,正要開口之際,便聽到一個調侃的聲音從上方想=響起,「小羽兒,你就不要嚇唬他們了,他們膽小不禁嚇的。」
青龍白虎心頭一喜,「主子?」嗚嗚,主子終於來了,不用被公子摧殘他們幼小的心靈了。
聲音剛落,便覺得車簾一掀一落,她就已經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淡淡的梨花香氣沁入鼻端,竟讓惜羽有些想要落淚的感覺,眼睛澀澀的,自從治水之後已經有月余未見了,原來他在自己心中早已經深埋了嗎?「沒個正經,你那兩個屬下著實好玩,本公子還沒有玩夠呢,你就出來了,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即墨邪影淡淡一笑,這傢伙是把他的得力助手當玩具了嗎?
看把他們嚇得。
凌雲兒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還沒笑完卻被一個外來的力量扔到了車廂之外青龍的懷裡,一張小臉剎那間紅似火焰,不敢抬頭看他。
「好,好,好,為夫錯了,下次一定等你玩夠了再出來。」
青龍白虎臉上一陣青白之色,主子這就把他們給賣了?賣給自己的主母當玩具?嗚嗚,他們好可憐,二人對視一眼,互相慰籍了一下。
玄武和朱雀卻是同情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眼中儘是幸災樂禍。
即墨邪影在摟住惜羽的那一刻卻是深深的鬆了口氣,還好她沒事,這些天的擔心和不安在把她摟在懷裡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惜羽斜睨了他一眼,心裡的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甘甜。
「好啦,你們二人起來啦,真是不禁嚇,我要是真把你們殺了,雲兒還不得找我拚命啊,切~」
「主子~」凌雲兒聞言一張小臉更是紅的不能再紅,嗔怪的看了青龍一眼。青龍則是嘿嘿一笑,傻子一樣,引起其餘三人哄堂大笑。
羨慕嫉妒恨?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了。
「羽兒,你這兒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了?怎麼被刺殺的?」即墨邪影蹙眉,看著車簾外面橫七豎八的一行人等,眼底的嗜殺很濃。
到底是什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視他的威嚴於不顧?他們是沖著惜羽的太子妃身份而來還是羽公子的身份而來的?
呃…惜羽扶額,忘記讓那幫傢伙審訊完再走了,這下倒好這麼多人怎麼審?只能交給青龍和白虎了。
也罷,「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凌雲兒,給你們五個人一炷香的時間問出一切本公子想知道的所有問題的答案,問出來有獎哦,絕對是大獎。」一顆糖衣炮彈轟了出來,卻讓包括即墨邪影等五個人哭笑不得,主子這是當他們是小孩子?誘拐著幹活,還給個糖豆?
「呃…主子,什麼獎勵?」白虎總歸經不起誘惑,狗腿的問道。
「噗~」惜羽輕笑,「你們看見剛剛那些人了嗎?覺得怎麼樣?」
青龍想了想,滿臉的激動:「詭異,變化莫測,神秘莫測,他們雖然武功不是頂尖的好,但是團隊作戰卻是無懈可擊,屬下跟他們過招只怕也就能過幾招而已。」
白虎輕輕點頭,同感。
「過段時間,莫白,簫劍他們有時間的時候領你們去見識見識,想去鍛煉一下都行。」惜羽輕笑,淡淡的說道。
白虎四人聞言,臉上止不住的驚喜,他們真的可以去看嗎?可以參加他么的鍛煉嗎?
好期待!
「多謝公子!」
「主子,能不能不去?」雲兒弱弱的問道,聲音小的猶如蚊蠅。
嗚嗚,她能不能不去,那鍛煉會死人的,嗚嗚。
待看到惜羽那不明意味的笑意的時候,青龍四人突然感覺到脊背發涼,很不妙的感覺,有點後悔的感覺,呃、他們可以反悔嗎?
「要不要本公子交給你們幾招審訊犯人的刑罰,保證他們在你們手底下過不了一個回合,比如說:扒皮,腰斬,凌遲,車裂,五馬分屍,斷錐,灌鉛,梳洗等等。」惜羽每說一個字下面的黑衣人甚至包括青龍白虎四人都渾身冰冷,彷彿自己被埋身與冰川之中,從腳開始慢慢莫過膝蓋,肚腹,直達喉嚨。
半死的黑衣人更是渾身顫抖不已,連牙齒打顫的聲音都能聽見,這還不算完,只聽得惜羽繼續說道:「對了說道梳洗可不是你們認為的那個洗臉浣發哦,所謂梳洗是一種刑罰,就是把犯人剝光衣服,裸—體放在鐵床上,用滾開的水往他的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後早就氣絕身亡了。」惜羽說的雲淡風輕,聽者卻是毛骨悚然,更有些膽小的黑衣人直接嚇死了過去。
即墨邪影也是蹙了蹙眉,暗嘆,好厲害的刑罰,好變︶態的手法。等等,裸—體?「小羽兒看過別人的裸—體嗎?」
呃…,拜託,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空氣瞬間下降了十好幾度,看到即墨邪影微怒的眸子,惜羽暗自吐了吐舌頭。
這些她只不過在網上看到的滿清十大而已,因為當時比較好奇,所以記憶有些深刻,當時她看到的時候還暗自咂舌,吐槽過這變︶態的刑罰,這個男子不會認為她也這麼變︶態吧?
惜羽剛剛說完,就聽見有一個黑衣人顫顫的急切的說話,好像晚一分鐘那梳洗之行就會用到他的身上。「我說,我說,不要…用刑,不要。幕後主使是……」
「哼,事已至此,左右是個死,不如給我等一個痛快,何苦如此恐嚇與我?」那個膽小的黑衣人還沒有說出幕後主使,就被一個人生生打斷。
惜羽挑眉,眼神一亮,不錯,有志氣,想來這個便是這裡面的一個小頭頭了,「哈哈…。古語有云,勝者王敗者寇,想要死的痛快哪有那麼容易?鐵板開水什麼的此時無處可尋,不如就把這個很有骨氣的漢子剝剝皮好了。」
惜羽說完卻突然有些懊惱的看向即墨邪影,「可是沒有剝皮的刀子怎麼辦?那把大刀剝皮的話會把皮弄破的,得不到一個完整的皮了,本來還想看看青龍白虎二人剝皮的手藝是不是跟剝虎皮一樣的好呢,這可怎麼辦?」
即墨邪影淡淡一笑,「娘子無需苦惱,為夫這裡倒是有一把刀,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尚沒有開光,鈍得很,剝起皮來會連皮帶肉的割下來,怕也是剝不成完整的皮。」雲淡風輕的話語讓黑衣人渾身打了個寒戰,有刀?還是沒開過光的?那不是跟砍樹的鋸子一樣,慢慢鋸下來?老天爺啊,他們這是惹到了什麼人啊?不,簡直不是人,是魔鬼,他們都是魔鬼。
突然空氣中瀰漫起一股噁心的尿騷味,想來不知道是誰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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