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笑傲江湖
只能說任盈盈這個聖姑在教眾們心中的地位比較高,祖千秋在千鈞一髮之際撲上去,將任盈盈推離了危險之中,不過自己卻被狠狠捅了一劍。利器刺進身體里還發出了比較明顯的聲響,可見6柏用了多大了力氣,他心中得多恨任盈盈啊!
待6柏把劍抽出來,祖千秋直接軟到在了地上,渾身是血。任盈盈倒還好,在地上滾了兩圈,全身上下也就腹部被劍氣所傷,略有些血色滲出外。
6柏心中暗咒一通,但也沒再對祖千秋下死手。他也看出來了,與其浪費時間奪了祖千秋的命,倒不如趁現在對還沒反應過來的任盈盈下手。
老頭子當擊殺紅了眼,武力值暴增有木有,將困住他的兩個嵩山派弟子倒之後,連滾帶爬的就到了祖千秋跟前,手指抖的不像樣子。
至於任盈盈,不好意思,他現在眼裡可沒有她!其他人更是j□j乏術,有心解救也無能為力啊!
藍鳳凰倒是有心想要救任盈盈,只是她自己現在也被圍困著,周圍又是一片混戰,有烈性的毒她也不敢貿然使用啊!請將姜禪出手解救?她也就是想想,還真沒那個臉開口。要知道剛才姜禪被嵩山派那群臭男人圍困之時,任盈盈可是袖手旁觀的。
也是任盈盈命不該絕,方證大師和方生大師趕到,化解了這場災厄。
任盈盈渾身香汗淋漓,神色有些疲憊,看起來像是要暈倒了一般,不過還是強撐著給兩個大師道了謝。
方證和方生兩位大師出現在此也是因為令狐沖的接任大典,見到這一場實力懸殊的混戰就出手阻止的,倒沒想到救的人會是魔教的聖姑任盈盈。
之前東方不敗曾帶令狐沖前去靈鷲寺求醫。方證和方生大師一直以為她就是任盈盈,直到不久前見到了流傳於江湖的魔教追緝令,他們才知道,原來那名女子是魔教教主東方不敗。
他們本就對東方不敗心有期待,畢竟,能為一個人甘願受制於人,接受度化的人,是極有期望放下屠刀的。現在看來,他們想的沒錯。魔教對她發出通緝令,她還能夠幫助他們,看來真的是有心向善啊!
因此他們對東方不敗可以說是和顏悅色了,但是對任盈盈,表情就淡淡的。不知道為啥,他們想起江湖中流傳的魔教聖姑任盈盈對令狐沖痴心一片的傳言,其中就有靈鷲寺求醫這一段,他們現在有種一口老血要噴出來的感覺。
關鍵是那傳言滿天飛,任盈盈也沒有出來解釋一回啊!!
所以說,現在他們對任盈盈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好了。只希望令狐沖的魅力再大些,若能將這魔教聖姑也能引入正道,實在是好事一樁。
祖千秋的傷勢看起來頗為嚴重,不過還好,並沒有傷到要害。有方證大師和老頭子共同施救,上好的傷葯一點也不吝惜,呼吸漸漸平穩了,總算是沒有性命之憂了。
6柏怎麼會甘心,暗恨這兩個老和尚壞了他的好事,不過嘴上卻是大義凜然,讓大師們不要再幫著這些魔教中人,否則與勾結魔教中人有何區別。
姜禪的面紗在打鬥中除去了,6柏也認出她的身份了,更不可能放他們離開了。一個前魔教教主,一個魔教聖姑,還有魔教的高手,若能一併除去或擒住,他6柏何愁以後啊!
其實若6柏臉上的表情沒有透出貪婪,或是眼底少些扭曲和恨意,那些正義凜然的話說起來還有點可信度。
方生大師道了一聲阿彌陀佛「他們雖為魔教中人,但良心未泯,施主何不放他們一馬,給他們改過向善的機會?」
「方生大師難道要和令狐沖一般勾結魔教嗎?」6柏橫眉立目。
「你這是污衊!我和眾位本就欲投令狐掌門門下,何來所謂的勾結罪名?倒是你,三番兩次要置我們於死地,以眾欺寡,暗中偷襲,這難道就是武林正派所為?」任盈盈最是見不得別人詆毀令狐沖,立馬站出來辯解。
方證大師也說了句公道話,6柏心中惱怒非常。
「大師看看,東方不敗,任盈盈,還有這些魔教的精銳!若是今日大師們放虎歸山,他日必會招來武林之禍啊!」若是放到現代,6柏做演說家應該是不錯的,你看那振聾發聵的呼聲,你看那痛心疾首的表情,真是高啊!
「東方不敗已經死在令狐沖的劍下!」姜禪開口道。
「沒想到魔教教主竟是這般貪生怕死之輩,連自己是誰都不敢承認!」6柏仰頭大笑,諷刺道。
姜禪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6柏只覺身子一冷,大笑戛然而止。「吾名姜禪!古墓派傳人,聖姑應該最清楚吧,我的武功路數和東方不敗的可是完全不一樣。」
任盈盈咬了咬唇,這也是她最疑惑的,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前後的功夫完全不是一路,很難找出相似的地方。
「而且,若不是東方不敗已死,任我行怎麼會不費一兵一卒奪回教主之位,回歸黑木崖?!」
這番話說出來效果很明顯,6柏明顯動搖了,他的目光在姜禪和任盈盈之間徘徊。確實,說的有道理啊!而且看任盈盈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眼底也帶著怒意,他就更信姜禪了。
任盈盈想要揭穿姜禪,但她一時間也懵了,一是她無證據,二是她沒有更好的理由打消眾人的懷疑,三是,能證明姜禪是東方不敗又能怎樣,只會是給6柏一個沖哥和魔教女魔頭勾結的名目。
她只能忍!
「6大俠這般大義,不如去調查一下定逸師太的死因如何?找不真相對左盟主和嵩山派可是至關重要的啊!」姜禪依舊面癱著一張臉,不過眼裡閃著明亮的光,不知怎麼的竟讓6柏忍不住哆嗦了下。
但是姜禪說的明顯誘惑更大啊!對盟主和嵩山派至關重要,他能想要的也就是五嶽劍派合二為一之事!
不過他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姜禪和兩位大師告辭之後飄然離去,身形極快,讓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以他的功力,絕對追不上姜禪的!不過她終究不過是一個人,單打獨鬥的,目前來說無需重點盯防!
姜禪這次卻不是漫無目的四處遊玩,而是前往華山。她還記得,當初東方不敗會被令狐沖誤會,是由岳不群說謊導致的。此番挑動6柏去查定逸師太被殺真相,還有親自前往華山,算是給原主報仇了。既然她現在已經不可避免的捲入了劇情中,躲避也沒用的,順心而為最好。
姜禪走了之後,任盈盈也帶人離開了。6柏等人繼續前往恆山,定逸師太死因調查這件事他會秘密傳信給左冷禪。
方生到恆山之後,跟令狐沖說了路上碰到的事。聽到姜禪和任盈盈等人被圍攻,他猛地站起,好懸將面前的石桌掀翻。
方生也忍不住在心中嘆了一聲,將靈鷲寺那段也跟令狐沖說了。
令狐沖木木的坐著,連方生大師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他將隨身帶的酒壺摘下,對著嘴,極烈的酒一下子就灌到了他的喉嚨里,借酒澆愁愁更愁,他想起了他和東方的曾經。
就算是開頭有欺瞞又怎樣,綠竹巷和五霸崗的婆婆的確是任盈盈,星夜之下陪他開懷暢飲的是東方,一路護他周全的是東方,為他生火的是東方,陪他練劍的是東方,以命相搏去取雪狼膽的也是東方,千辛萬苦帶他去靈鷲寺求醫並因此甘願被軟禁的還是她。
他令狐沖欠東方的太多太多,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而此時任盈盈滿是心傷的回到了黑木崖。任我行見愛女這般模樣,怎捨得責怪,反而是大罵令狐沖狼心狗肺,辜負寶貝女兒的心意。這就註定了日月神教和恆山派的不對付,專註搗亂一百年,為任盈盈出氣。
再說姜禪,趕到華山附近的鎮上時,正是晌午時分,她牽著馬在小鎮的街道上慢慢前行,打聽了鎮上的居民,問出了鎮上最大的客棧的位置。
暗探這種事兒還是月黑風高夜更合適些,因此,用過午膳后,她就在屋裡休息,養足精神準備晚上到華山派看看究竟。
夜半私語時,岳不群的卧房,柔和的燭光下,寧中則表情溫柔的和岳不群說著岳靈珊的婚事要如何如何準備,岳不群是不是點頭稱是,只是拿動作娘了好多,嗓音也尖細了好多。
本該是就寢的時候,岳不群卻不肯跟寧中則一起睡,又是借口練功離開了。看岳不群那個表情,對和寧中則一起睡充滿了抵觸,估計再過段時間就該厭惡了!
姜禪將裹著紙條的石子擲進岳不群的卧房,而後飛身離開屋頂。屋內,陷入迷茫和沉思中的寧中則被這聲響驚醒,連忙起身查看,拿到紙條后展開來看,彷彿被電到一般,面色慘白。
『辟邪劍譜在岳不群手中』紙條上是這麼句話。
第二天晚上,岳不群猶豫著要不要將記著辟邪劍譜的袈裟燒掉時,寧中則從身後出現,將碳火盆踢翻,痛心非常「師兄,原來真的是你!」
岳不群也沒料到寧中則會突然出現,愣了下,想要解釋卻也不知道怎麼圓。
「那你為何還要冤枉沖兒?我記得那天沖兒重傷昏迷,我好像見過那塊袈裟,可第二天我幫沖兒換藥,袈裟就沒有了。當時沖兒仍然昏迷不醒,在這期間,能夠接觸到沖兒的就只有你和我,我其實早就懷疑你了,只是我不願意相信。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岳不群嘆了口氣,解釋說自己一切都為了華山派。
聽了寧中則的話,姜禪心中暗暗感慨,這個女人有見地,有俠氣,有骨氣,有底線,心地善良,是個好妻子好母親,可惜,她碰到的是岳不群,而她的女兒碰到的事林平之,於是後半輩的幸福和指望全都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