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陸小鳳傳奇

56陸小鳳傳奇

是西門吹雪!白衣勝雪,衣袂飄飄,手中執一把烏鞘長劍,是個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人。不管是因為恐懼、欣賞亦或是傾慕。

「你並不是沒有法子打動我!」西門吹雪的聲音是淡淡的,並不似他表面看起來那般冷,或許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事6小鳳的緣故吧。

「我能有什麼法子?」6小鳳的眉毛動了動,表示了疑惑。

「只要你把眉毛刮乾淨,隨便你要去幹什麼,我都跟你去。」西門吹雪竟然在微笑「又或者,你會想要接我一劍?」

感覺很神奇啊!

在姜禪的印象之中,劍神是冰冷的象徵,強大卻也寂寞的遊離在世人之外。為證劍之大道,連性命都可以不要。說他是神,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現在,劍神似乎變成了人,一個比普通人情緒少,但是也會笑的有血有肉的人!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奇妙。

「很是難得,你竟會露出如此情緒。」花滿樓飲了口茶,偏頭『看』向姜禪。

「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真的看不見么……」姜禪說道,比能夠視物的健全人看得更細緻啊!

「自然是看不見的。」花滿樓笑了,好似他們探討的不是他的眼睛。

「你習劍?」西門吹雪果真是痴迷劍道,他眼前的姜禪,不是女人,更不是什麼美麗的女人,他只是能感覺到,屬於一個強者的氣息,還有她的手,那是雙用劍的手。

「不,我用劍。」姜禪似乎沒有受西門吹雪的影響,她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後很淡定的將手縮回了袖子。

「何意?」西門吹雪周身的氣息更為凜冽了。

「在我眼中,劍與手中的輕紗無異,會用,僅此而已。我用劍,卻已不習劍。」姜禪說道。

「學無止境,劍術更是學無止境。」西門吹雪的手在動,那是要拔劍的姿勢「你不誠於劍。」

「的確,我不誠於劍,但我誠於心。你該知道,誠於心者,才是最大的誠!」姜禪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姿態很放鬆。更確切地說,她對自己的功夫有信心,就算是劍神,想要傷她也難。

「你,很不錯!可以一戰。」西門吹雪的眼睛亮了亮,甚至朝姜禪微微頷首,他在興奮,儘管表面上看不出來。

「難得啊,真的難得!西門吹雪竟然會夸人,還是個女人!」6小鳳笑著感嘆道,下意識地去摸自己那兩撇鬍子,卻在那一瞬間垮下臉來,眼看著自己的兩條眉毛就要保不住了。

「你的劍是殺人的劍。」姜禪和西門吹雪對視,完全沒有要和他一戰的意思。

「你怕死?」西門吹雪有些不悅,周身的寒氣不止多了一星半點。

「對,我怕死!」姜禪完全沒覺得說出這句話來有多丟人,很理所應當的,還點了點頭。

「怕死就不該習劍。」西門吹雪道。

「正是因為怕死,我才會用劍。我的劍不是殺人的劍,而是守護的劍。」姜禪道。

「真的沒想到,姜禪你居然會把西門吹雪逼得啞口無言。」6小鳳又喝了一杯酒,大笑著說道。此刻,他的行為深刻的詮釋了什麼叫不作死不會死。

「你想好了?眉毛或者是命?」西門吹雪的一腔悶氣全都朝向了6小鳳,一句話就讓6小鳳再也笑不出來了。

最終,6小鳳的四條眉毛還是少了兩條,確確實實的眉毛。

「這個時候,我是真的遺憾了,不能親眼看到6小鳳只有兩條眉毛的樣子。」花滿樓笑得很是含蓄,可以說如春風拂面的笑容讓6小鳳不會覺得他是在嘲笑他。

「還是不要了!太傷眼了!」姜禪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西門吹雪走了,正如他悄無聲息的來。

不過,會再見的,而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水閣之中,豐盛的酒筵擺在姜禪他們幾人面前,四面都是荷花,綿延至遠方,似乎看不到盡頭一般,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珍珠羅的紗窗高高支起,風中帶著初開荷葉的清香。

霍天青並不認識姜禪,也從未在江湖中聽說過此人,不過他並沒有將他當成是依附花滿樓和6小鳳的女人,而是給予了相當的尊重。

他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聰明卻不會自作聰明,說話的時候緩慢而溫和,一派溫文爾雅的氣息。他雖然驕傲,但表現出來的,卻不會讓人討厭。

桌上的一名陪客自稱是閻家的西席和清客蘇少英,樣貌俊美,卻還是差了火候,與6小鳳和花滿樓相比,還是青澀許多。

推杯換盞,賓客盡歡。當然這是之前,自6小鳳提到嚴立本三個字之後,閻鐵珊的臉色倏然變得古怪且僵硬,如同弓弦般繃緊,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閻鐵珊冷冷的對霍天青說道:「花公子和6公子已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快去為他們準備車馬,他們即刻就要動身。」

還沒說完,他已經起身,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可是他還沒有走出門,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此人長身直立,周身縈繞著一股寒氣,目光比寶劍還銳利「他們還不想走,你也最好還是留在這裡!」

「西門吹雪!」閻鐵珊不認得西門吹雪,但卻知道那把劍,那把殺人的劍。

閻鐵珊大喝一聲,窗外立刻有五個人飛身進來,武器、眼神還有渾身散發的氣息無一不代表著他們高手的身份。

但西門吹雪顯然不懼,表情未變,冷冷的掃過那五人,說道「我的劍一離鞘,必傷人命,你們一定要逼我拔劍嗎?」

不怕死的讓你到處都有,一瞬間便有兩人聯合攻了上來。只一瞬間,西門吹雪的劍已然出鞘,那兩個人下一刻就躺在了地上。

另一名陪客馬行空卻是猛的起身,亮出兵器朝花滿樓的咽喉刺去。他的想法很簡單,不過是覺得花滿樓是個瞎子,好欺負罷了。

只是他的想法太過天真了,花滿樓若真是好欺負的話怎麼會在江湖上有這樣大的名氣,而且他還忽視了一個人——姜禪。

也是一瞬,姜禪袖口處的輕紗已經將馬行空的滾龍棒纏住,灌注了內力的輕紗超乎尋常的堅韌,她身形偉未動,手臂一揚,那滾龍棒已然被帶了過來,朝水閣外的荷花池飛去。而馬行空也因為這一帶的力度撲倒在桌子上,壓碎了一大片碗碟,身上沾了許多湯汁。

「你這個——」馬行空瞪大眼睛,惱恨異常,他沒想到,竟是敗在了這麼一個柔弱女人手裡。

「突然很不想聽你說話!」這麼說著,姜禪已經有所行動了,一排銀針甩出去,馬行空的嘴巴便被封住了,只能驚恐的瞪大眼睛,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少英此時也忍不住站起身來,說道「姑娘何苦這般羞辱人!」

「他膽敢主動前來挑釁,我為何就不能給他點小小的教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們峨眉派難道都是任人欺凌的聖母聖父不成?!」姜禪淡淡的瞟了蘇少英一眼,說道。

「姑娘這般不饒人,竟還牽扯到師門,我倒要領教領教姑娘的厲害!」說著他忽然將手裡的筷子斜斜的刺向姜禪,速度極快。

「你的功夫,還不錯!」姜禪雙手執筷,輕鬆地化解了他的攻勢「但也緊緊是不錯而已。」

雙手施展的竟是不同的功夫,出乎意料的精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霍天青和6小鳳都不復之前的淡定自若,他們現在才發現,姜禪比他們想的要強太多了。

西門吹雪此時已經解決掉了那些高手,血正從劍尖出往下滴,他看向姜禪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亮,眼底的興奮很是明顯。

「為何要和他一戰?」西門吹雪說道「他不夠強。」

「……」姜禪沉默。簡直不知道對這個劍痴說什麼了,沒看到蘇少英的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么!

「西門吹雪,你要戰,我便戰。」蘇少英手裡的筷子已經被他捏斷了。

「你若是能勝過我,自然能與西門吹雪一戰。」姜禪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地上的劍,你選一把。」

蘇少英覺得被小看了,儘管之前他剛剛領教了姜禪的厲害,只是她站起身來,纖弱的身子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沾了血的劍,姜禪並不想用,她用的是纏在腰間的軟劍。

蘇少英使出的是獨孤一鶴獨創的「刀劍雙殺七七四十九式」,剛烈沉猛與靈秀清奇竟絲毫不矛盾的融為一體,威力驚人。就算是他年紀尚輕,經驗尚淺,這樣的劍法已足夠他躋身高手的行列了。

只是,對上姜禪,他竟然是完敗。

軟劍如銀蛇一般靈活多變,將他死死捆住,他只感覺整個人被籠罩在了劍影之中,隱隱還感覺到巨大的壓力,讓他的胸腔隱隱作痛,有什麼東西快要衝出喉嚨一般。

「你輸了!」姜禪的軟劍擦過蘇少英的脖頸處,割下一縷頭髮。

難以置信!他竟然輸了,竟然就這麼輸了!蘇少英手中的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此刻變故突生,閻鐵珊被刺中了,一股鮮血從他的胸膛處綻開,而後他的身子逐漸的軟了下去,但是還有呼吸。

霍天青厲聲喝問道「是誰?」

是上官丹鳳,從窗外一躍而入,姿態誘人,容貌異常美麗。不過顯然大家並不關注這個。

閻鐵珊在得知丹鳳公主的身份之後,表情很是奇怪,最終還是死去了。

上官丹鳳一眼就看到了6小鳳,她笑得溫和柔美,完全不復之前的怨毒。只是她還沒開口,就聽姜禪說「你又來暗箭傷人!」

上官丹鳳的神色轉為暗淡,腳步也停了下來。

「從今你若再用劍,我就要你死!」西門吹雪冷冷道。

「為什麼?」上官丹鳳很吃驚。

「劍不是用來在背後殺人的,若在背後傷人,就不配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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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不要放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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