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為了女主的貞操而穿
夏雲逸挑了挑眉,彷彿不認識她一般若有所思的看著岳淺。
「奴婢先退下了。」棠兒識趣的要走,卻被夏雲逸叫住。
「你叫棠兒是嗎?」夏雲逸那張死人臉,岳淺自然是不怕,可是棠兒只是個小姑娘,回話間不免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奴婢是。」
「岳淺她既已嫁到了我府,公主這稱呼該改口為夫人了吧?」感情兒夏雲逸是來找茬的,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當著她岳淺的面為難棠兒,夏雲逸還真是一點風度都沒有。
眼前的局勢逼人,岳淺不得不又揚起她女配的嘴臉,幽幽的踱步到夏雲逸面前,福了福身子,凄凄然的張口道:「王爺,棠兒自小同我一起長大,雖然說她是我的丫鬟,可我早已拿她當親妹妹看待,她也將我視作唯一的親人。岳淺在雲堰國時,身邊還有父母兄長,可是來到夏國孤身一人,又因為性子不好,沒人願意與岳淺做朋友。是以很多禮數並不太懂,對於棠兒來說,我仍然像是那個未出閣的雲堰國公主,並未注意到這些細節。岳淺平時也沒見過什麼外人,所以並不知道她這樣的稱呼,會惹得王爺不高興。」
她這個樣子,便同曾經的那個岳淺相差無幾了。
夏雲逸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棠兒,又看了看一臉哀怨的岳淺:「本王當真是摸不透你這個人,但是當初我對你說的話,你都記著吧。」
「記得。」
那時候是真正的岳淺打碎了夏雲逸母親的遺物時,夏雲逸對她撂下的一番話:「這鐲子對我來說極為珍貴,如今你打碎了,我不會責罰你。這場婚姻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你我都無法抗拒,我敬你是個公主,跟了我有些委屈。我雖不愛你,但你既然是我的正房,我也不會虧待你,一個王妃該有的你都會有,我們之間,僅此而已。」
「王爺說的每一句話,岳淺都銘記於心。」岳淺說罷,抬手挽了碎發至耳後,她單純的覺得這個舉動會顯得自己很矯情。
「我沒法做到對你事事上心,若是你受了委屈就對我說。」
「王爺,不要這麼說。」岳淺做受寵若驚狀。
夏雲逸見她這樣子,抿了抿嘴就轉身翩躚離去。岳淺趕忙垂下頭恭送他,待抬頭時已不見夏雲逸的身影,遂拉起還跪在地上的棠兒:「熊孩子,快起來吧。」
棠兒本因為岳淺剛才謙卑的態度,也跟著惶恐起來,此時見夏雲逸一走,岳淺又恢復了之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棠兒,你要記得,妹子有三寶:裝瘋、賣傻和暈倒。現在你們實行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是行不通的。遇到比我們厲害的人,就要時刻謹記,我們是演員我們能屈能伸。」岳淺這番說辭,也不知棠兒聽懂了多少,反正還未走遠想繞到芙蓉樓的樓後去看看一池荷花的夏雲逸是聽得一清二楚。
王妃的日子閑散無趣,也因著前些時日的岳淺在教訓夏雲逸的某個側妃刮花了她的臉蛋,夏雲逸的其他妾侍都不敢叨擾這位正房。然而真正的隱患此時正在王府的外頭,如同定時炸彈一般並且還是移動的。
岳淺端著近日愈發喜歡吃的糖蒸酥酪,搬了把椅子坐在荷花池邊,邊吃邊曬太陽。
「棠兒,王爺是不是出門了?」
「是的,夫人,好像是六王爺請了在京都的一眾王爺在謫仙樓小聚。」自從那日夏雲逸嚇唬棠兒之後,棠兒也就改了口,岳淺知道她也是為了自己好,便就這麼聽著。
那麼今天就是蘇卿然進王府的日子了,夏雲逸在從謫仙樓回府的路上遇見了依舊男裝打扮的蘇卿然,她正因為打碎了妓院某個姑娘的首飾盒而被打了一頓又被罰站。好巧不巧夏雲逸路過的時候,蘇卿然暈了過去,夏雲逸得知了她自小就被人販子賣進妓院做苦工,覺得可憐,就贖了她回王府,做了貼身的小廝。
在這個時候蘇卿然還一直都是男裝打扮,說來夏雲逸也是個二傻,後來一眾男配出場都看出了蘇卿然是個女兒身,只有夏雲逸把他當個漢子看待。想想他是個男主也不易,總要彰顯出他的特別,在這篇眾美男百花齊放的肉文里,男主能有這麼個與眾不同的特點也能方便與其他人區分開。
將蘇卿然放養在外頭,這頭嬌嫩可口的小羊羔難免被哪個人叼走,還是將她擱在眼前看著最為穩妥。所以絕對要讓蘇卿然進王府,但又不能讓夏二傻把她當男人留在身邊,唯一的辦法就是當著夏雲逸的面,把蘇卿然討到自己身邊。
「今兒個天氣怕是要下雨,去拿兩把傘咱們去王爺回府。」向夏雲逸討人,總是要給他點甜頭,要不然夏雲逸本就不待見自己,到時候直接反對她,再想把蘇卿然要來可就難了。
「夫人,天氣這麼好怎麼會下雨?」棠兒有些疑惑的抬頭看看湛藍的天空。
「信我的,沒錯。」岳淺當然不能告訴她緣由,也不多解釋。想著之前的行動被阻攔,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主僕二人出門時,天空中已布了些許厚重的雲層,只不過距離下雨的程度還欠缺一些,岳淺沒記錯的話,今天下的是太陽雨,雖然雨勢不大但是下在出其不意。
蘇卿然棲身的青樓名為「鳳棲樓」,岳淺私下裡覺得自己住的芙蓉樓聽起來比鳳棲樓更像是青樓,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改了芙蓉樓的名字。
此時蘇卿然已經可憐巴巴的站在鳳棲樓東面的牆根,不遠處幾個看起來很兇的人坐在路邊的台階上邊說話不時盯著她。這些就是鳳棲樓的打手,一群人呆著沒事幹就喜歡欺負人,所以得了這麼個能夠合理欺壓別人的差事,肯定是要盡職盡責的。
「夫人,又是他。」棠兒也一眼便認出了蘇卿然。
「嗯。」蘇卿然即便縮在那種角落裡,還是會被人一眼就看到。實在是她長得太可愛水靈,又因為受傷而楚楚可憐,皮膚透著病態的蒼白讓人忍不住想呵護。岳淺要保護她的貞操,這真是一份苦差事,若不是為了早日完成任務能夠回到現實世界去,她肯定會先上了夏雲逸這個各方面都是自己菜的男神,然後捲走自己的嫁妝離開這裡去遊山玩水。
「夫人,看那邊,是王爺!」棠兒指了指遠處走來的夏雲逸,只見他面容冷峻,如同水墨畫勾勒出的英挺輪廓,舉手投足間帶著不凡的氣質,岳淺很帶入角色的有一種「這麼拉風的男人是我老公」的驕傲之感。
「嗯,是咱家王爺。」
此時蘇卿然適時的暈倒,幾個監視他的打手見狀湊了上去:「裝什麼死,趕緊他媽起來。」
那幾個打手顯然對蘇卿然這種長得可愛的「男孩子」不感冒,靠近了便是拿腳踹他。剛巧夏雲逸視線掃到了這一幕,擁有男主氣場的他怎能坐視不管,走了過去攔住那幾個踢的正盡興的打手。
這幾個打手顯然是有組織有背景的,不像上次遇到的那批流氓一看就是沒見過什麼市面。一個貌似是打手頭頭的人見夏雲逸穿著體面,猜他不是普通人,態度也沒有太惡劣對他道:「這位公子,這是我們鳳棲樓的家事,教訓不聽話的下人而已。」
此時岳淺已經步步逼近他們,所以能清晰的聽見他們的對話,只待時機成熟出場而已。
「公子,求你……救救我……」蘇卿然奄奄一息的扯著夏雲逸的褲腳,岳淺在一旁不禁嗤之以鼻。不過是被打了一頓,就這一副快嗝屁的樣子,再疼也不至於的吧。
夏雲逸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蘇卿然,很帥氣的皺了皺眉沉聲問:「我是不是見過你?」
「看咱家老爺,多酷。」岳淺忍不住側頭對一旁的棠兒小聲道。
「啊……」棠兒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哼哼了兩聲。
「公子……那天,救過……我。」
「他是你們鳳棲樓的人?」夏雲逸問那個打手頭頭。
「是的。」
「開個價錢,我贖了他。」夏雲逸淡淡的對打手頭頭道,那人顯然一時也沒了主意,身後一個還算機靈的男人跑回了鳳棲樓,不多時便出來了一個濃妝艷抹的老鴇。
岳淺知道此時該是自己出場了,摸了摸袖口備好的銀兩,低聲對棠兒道:「上。」便首當其衝朝夏雲逸大步流星的走去。
「青天白日的,你們這麼欺負人,還有沒有王法。」原諒她岳淺的台詞惡俗,雖然惡俗但是樸實直白。
「又是你。」夏雲逸看著走來的岳淺。
「相公,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岳淺朝他笑了笑,轉過頭對老鴇道:「我家相公要贖了這人,市場價大概是多少我也是知曉的,喏,自己查,對數目滿意的話我們就把人領走了。」岳淺當然不知道什麼市場價是多少,但是她知道若讓夏雲逸去贖,老鴇會開何種價格。
老鴇數了數手裡的銀票,頓時眉開眼笑:「既然夫人已經開口了,我們也不好拒絕不是。他能跟了夫人你們,也算是他的福氣。」老鴇滿意的揣了錢,招呼打手離去。
岳淺覺得老鴇雖然見錢眼開,但是虧得她,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好心情的朝她擺了擺手:「合作愉快,以後有機會我會跟相公去關照你的生意的,我家相公~有錢。」
老鴇臉都綠了,忙擺手:「呵呵,夫人好會說笑。」快步離開。
於是只剩下躺在地上的蘇卿然,對面一言不發的夏雲逸,跟在身後一臉崇拜看著自己的棠兒,岳淺朝夏雲逸甜甜一笑:「相公,我這麼做合您的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