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S級怪物——丈母娘
這世界上，能讓林楓重視的人，除了好友方宇外，唯有柳眉這個**了三年的夢中情人而已。。至於他的親戚，陳濤濤曾好心地問了一句，換來的卻是
「我管那幫牲口去死！」
只是這麼恨恨地哼了一聲，無論是少年老成的陳濤濤還是老於世故的李老頭，都已經猜出這背後肯定有著一段類似兄弟鬩於牆之類的慘烈故事，兩人遂不再提起此事。而林楓也鬱悶地發現，因逆鱗被觸動而產生的恨意之強烈，再次在瞬間衝破了他先前設下的理性堤防。
在回去的路上，林楓決定還是先打了一個電話給柳眉，結果讓他差點抓狂。
在這個要命的時刻，她居然不在家。原因是她的母親暈倒了，她現在在180醫院陪母親。
醫院是什麼地方，現在這可是怪物的集中營啊！
一掛斷電話后，林楓就猛踩油門，車速直線狂飆，闖紅燈搶黃燈，把汽車當飛機開，幾分鐘后，180醫院已在出現在遠方。
就在距醫院還有三百米遠的地方，林楓猛踩剎車，輪胎髮出刺耳的磨擦聲在地上滑行數米后停了下來。
「這種波動，簡直一個太陽啊！」
令林楓緊急踩剎車的的舉動完全是身體遇到危險時本能的防護反應。就在踩剎車前的瞬間，他敏銳的感知能力接觸到了一個強得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的生命磁場。
越是強大的生物，散發出的生命磁場也越強烈。而前方的那個存在，她的生命磁場之強烈，甚至令林楓在「接觸」的一瞬間，精神上就產生了被灼傷的錯覺。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無法抑制的戰慄感！哪怕林楓事先已經將自己自身情緒封閉，那種被史前巨獸俯視般的壓迫感，還是輕易地在林楓的精神世界里激出名為死亡恐懼的浪花。
「那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啊，儘管還在沉睡之中，但是這種充滿毀滅性的磁場波動，就是碰一下都是十分危險的.......」
林楓的感知能有兩種方式：一為被動地接收周圍生物自然散發出的生命磁場波動，然後大腦根據接收到的訊息分折這些情報作出判斷。另一種是主動地放出自己的生命磁場，接觸目標的身體，通過滲透、掃描、透析方式，最後達到完全解析對方身體奧秘的目的。和前者相比，這主動的探測方式當然效果更佳。
但是，現在的醫院裡的那個恐怖的存在，哪怕他還是在沉睡之中，卻已壓迫得林楓根本不敢主動地去「接觸」探測了，他甚至還要努力地收斂起自己的一切氣息以防自己生命磁場透出敵意的訊息波動引發對方本能防護反應。
「她的存在若說是太陽，那麼我最多只能算是一盞白熾燈。」
被「她」震懾的人並不只有林楓，每一個被送進180醫院的「病人」，哪怕他們此刻個個都還處在昏迷狀態下，也已表現出了極度畏懼的姿態。在腫瘤醫院時，那裡的「病人」散發出的生命磁場給林楓的感覺是一群飢餓的想吞噬一切的野獸，而在這裡的他們不過一群在獅子利爪下羔羊，所有的波動全是瑟瑟發抖。
林楓畢竟是林楓，不管是哪種精神狀態下的他，骨子裡的孤傲和天生喜歡挑戰強勢的「反骨」都是一樣！只是停了幾秒鐘，吸了口氣，他就重新發動了汽車。
「來吧，讓我瞧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越接近醫院，那個存在散出來的磁場波動也越強烈，承受壓力也越大。先是恐懼，然後是興奮，最後是說不出來的愉悅感，
「我的大腦，現在居然在大量地分泌多巴胺！份量之多，甚至超過了我第一次成為真正的男人的那個晚上！」（註：多巴胺(dopamine)是NA的前體物質，是下丘腦和腦垂體腺中的一種關鍵神經遞質，作用是把亢奮和歡愉的信息傳遞,人們對一些事物「上癮」主要是因為它。甚至有學者提出,愛情的產生,也源於多巴胺的分泌帶來了亢奮。）
在簿子近她的不過短短數秒內，林楓調控自我情緒的手段已全面崩潰，他索性解除封閉，讓自己的情緒處於完全的解放狀態。
站在醫院大門口，林楓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方宇，告訴他一切已到了最危險的邊緣，不必等自己了，人一到齊立刻出發。方宇在還想多勸，林楓很強硬地直接掛斷手機並關機，然後一腳踏進了醫院的大門。
因為各處送來的病人太多，病房不足，現在連外面的走道、草坪都充當了臨時病病房，擺放上了擔架。一進醫院的大門，林楓在涌動的人流中，一眼就看到了柳眉——之所以能一眼看到，是因她就蹲在那個恐怖存在的身邊。
在柳眉身邊的擔架上，躺著的是她的母親，緊張地握著這個世界最恐怖生物的手。她過去是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但因為保養得當，從前看上去不過是三十餘歲的人，風韻猶存，所以林楓的色狼弟子才會說出母女姐妹四人行的戲言。
只是，現在躺在擔架上的，卻不是一個四十多歲半老徐娘，而是一位二十來歲，外表容貌上和柳眉有幾分相似的年青女子。她的皮膚異常的白晰，只是因為體溫接近四十度而微微泛紅，和柳眉放在一起時，旁人根本無法相信她們居然是母女關係。
今天爆發「星門事件」后，雖然全世界的癌症病人因禍得福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返老返童」，但在下午大面積的正常人昏迷事件，這些昏迷的「正常人」到目前卻沒有一例這樣的報告。
林楓靠近柳眉的母親時，對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起來，在她身體四周，原本外放型的生命磁場一下收斂了，防護性地縮成一團。這種變化普通人感受不出，但在感知型的林楓看來，就象是一頭正在打盹中的巨獸突然集中了精神，然後將目光盯在了他身上。
「准丈母娘」僅僅是身體的「本能」表示出敵意，恐怖的威壓就逼得他幾乎想要轉身逃走。
「果然是不能碰觸的存在啊！」
林楓心中苦笑，剛才僅僅是把收斂的力量釋放了一絲出來，立刻就引起了如此強烈的防護反應。林楓連忙將力量全部收斂后，那股從前方不斷湧來的殺意也隨之四散。如果說先前林楓可能還懷著一絲趁敵昏睡出手暗算撿便宜的想法，現在他餘下的僅是如何儘快地把柳眉帶走的念頭了。林楓甚至相信，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出手攻擊，哪怕是對方依舊昏睡不起，光是身體自發產生的防護反應，都有可能將他撕成碎片。
「林先生，是你？」
柳眉也看到了走過來的林楓，鬆開母親的手，站了起來。
「柳小姐，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這裡不方便，能不能移步到門口的地方？」
林楓指了指大門口，那裡離這兒大概有二十步遠。
「什麼話不能在這兒說？」
柳眉看了那一眼，臉上微露出警惕的表情。也難怪，畢竟對方是陌生男子的身份，這個要求有些不太合理。
「是和令堂有關的！但這個地方，確實很不方便！那兒人少了一點，我們可以站在警衛邊上說話，那裡很安全！」
林楓的最後一句話打消了柳眉的顧慮，但她不知道，林楓還真打算象她想象中的那樣！一到門口，人少了，立刻一掌打暈她，扛起人然後塞到車上帶走。綁架？對，就是綁架！車子現在就停在距大門不遠的地方，到時候扔進車開車走人。至於門衛？根本不怕，在現在的他眼裡根本屬於可以無視的對象。
林楓引著柳眉向門口走去。
「時間很緊急，我們邊走邊說！你應當知道，今天發生了很多怪事，星際之門的傳說，癌症病人不治而愈，還有象令堂這樣的情況.......」
「是很奇怪！到處都在盛傳會有大災難發生，但也很多人說會是好事，是上帝帶給人類的福音——因為很多人都變年青了，我媽媽也年青了很多.....」
「這根本不是福音，是災難，是毀滅！」
快到門口了，林楓這時已做好了打暈人扛走的準備，就在葉楓準備動手一刻，他突然感覺全身的血液象被點著了一般，中午時享受過的「燃燒」的滋味又來了。
林楓抬頭望向天，就在頭頂正上方，一團藍白色的光點正以順時針的方式在夜幕中畫出一個螺旋型的藍白光圈，並且不斷地向外擴大。這一異象很快也被其他人注意到，一時間整個空地上的人全抬起了頭。
旁人只是獵奇，林楓卻因這一異景的出現而驚得幾乎魂飛魄散。因為就在異景出現的后的幾秒，事前沒有任何預兆，柳眉之母，最恐怖的存在，醒了！
林楓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她的蘇醒，更從她的生命磁場的波動中讀出了她此刻的狀況：強烈的飢餓感，還有同樣強烈的進食需要！
林楓不做他想，右臂一伸一抄，一下子將面前這個自己魂牽夢縈了整整三年的美麗香軀攬在了懷中，然後一一托一扛，將她整個人在肩膀，用盡全身力氣向前狂奔。此時的他完全是以一種逃命的心態在「豬突」，不但不再收斂自己的力量，更不惜當場使用自己新學得的「念力移動」的超能力把擋在面前的「閑人」全部推開。
已經沒有必要擔心使用能力而引發這個恐怖的深淵者的攻擊了，林楓已感知到，她體內的力量正在凝聚，這是攻擊的前兆！
一秒內，葉楓扛著美人連跨七步，中間「推」飛四個擋道的人，剛前進不過十二米，肩膀上的柳眉才剛剛意識到自己好象被人綁架的事實，正要喊出「你在做什麼？」，「准丈母娘」已經開始暴走。
除了葉楓，沒有人可以看清她的攻擊方式：一束水桶粗的無形能量束由她的胸口處衝天而起，飛到十米高的空中然後化成無數細如髮絲的「線束」分解，然後這些線束象節日里常施放的「火樹銀花」的煙火一般，對著空地上所有人的頭上潑灑下來。
即使在很久以後，林楓都不會忘記這位後來被人們冠以「血腥瑪麗」之名的「准丈母娘」大人第一次進食時的「壯觀場面」。
幾百號人，瞬間被她高聳的胸口發出的能量束貫穿了身體，然後在他們感覺到痛苦之前，
體內的血液就象是被加了一百個大氣壓的水管一般，從被貫穿的傷口處以火箭般的速度狂噴而出。
人血噴泉！數百個活人一起朝天空噴血！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即將變成怪物的昏迷者，全身的血液都在兩秒的時間內被榨盡化成飛濺的血泉。
但這不是結束，這僅只是丈母娘大人進餐的第一口！
兩秒內榨盡幾百人的血液，這些無形的線束狀能量從乾癟下去的屍體里迅速抽出，然後對準更遠地的目標！這一次，她的攻擊半徑由三十米變成了五十米！這一回，不光是空地，就連旁邊的門診部大樓，二樓三樓甚至更高的位置都被包了進去！
線束狀的能量象長了眼睛的蛇一般，自動繞開障礙物攻擊背後的人，所有被抽出的血液自動地匯聚到她身體上空十米處的位置，最後在那兒聚成一顆巨大的血球。然後是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第三波的攻擊，半徑增加到一百米，間隔只有一秒半，第四波時，更是猛增到兩百米！間隔縮短到一秒，在她的攻擊半徑之內，幾乎毫無生還者。
林楓雖然提前出動逃走，但哪怕他的體質已遠勝常人，也無斷無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逃出她的攻擊半徑。當第三波攻擊開始時，他就感覺到有一道能量束鎖住了他。
那時林楓就明白自己絕對不可能逃過這次攻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柳眉向前撲倒，然後抱著她滾進路邊一條幹涸的雨水溝里。
在身體還未前進入雨水溝前，林楓就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更明白了能逃過一劫的真相——並不是他動作夠快，而是因為他抱對了人！就在他倒下的過程中，能量束就已經到達了距他身體不到半米遠的位置，然後自己縮了回去。
「到底是母女一體，血肉之情！哪怕是喪失意識了，卻還能分辯出不能攻擊的至親......」
「准丈母娘」的攻擊明顯是因為感受到他懷裡柳眉的存在方才放過了葉楓，一想到真相是這樣林楓就很苦笑不得，但手腳卻做八腳章魚狀，在水溝里將柳眉纏得更緊了——誰知道一旦兩人的距離要是分遠一點，離開柳眉的生命磁場，自己的這個「准丈母」會不會魔性大發將他這個「准女婿」吸**干，估計可能性是地相當高！
除不過林楓的作法稍顯多餘，因為不知道真相的柳眉已經完全被面前血腥的一幕嚇壞了，因為恐懼，她把林楓視為救命的稻草，象受傷的羔羊般縮在他懷裡用同樣的姿勢死纏著他不放。兩人如此親密的接觸之下，柳眉身體的任何秘密，這時已全對他開放了！
幸福地浸泡在危機中！這是林楓現在的感受！
死死抱住了「護身符」之後，林楓在短時間內完全冷靜下來，然後開始「探查」起周圍的狀況。不過三十五秒內，整個180醫院內已再無一個活人，而靠近醫院大門外的這一側的馬路，甚至馬路對面大片居民區，同樣是一片死地。更恐怖的是，不僅僅是這些「固定「的人，180醫院地處近郊，靠近醫院大門的馬路車來車往，就在她攻擊的過程中，所有經過醫院門口，通過她攻擊路線的車輛，上面的乘客無一倖免：能量束擊碎車窗，刺穿乘客，瞬間抽干裡面生命的血。然後失控的車輛帶著一車的乾屍繼續前進，直到撞上路邊的建築方才停下。
三十五秒后，攻擊停止，與此同時，天空中第三次出現的「星際之門」也同時消失。而她那充滿攻擊性的磁場波動，相對地變得平和，收斂起來。
林楓溝里多躺了一分鐘，在確定自己的「准丈母娘」可能「吃飽」了后，這才摟著柳眉站起來。柳眉仍然沉浸在先前的恐懼中，上下牙關齊打顫，雙手仍然死死抱著林楓的腰。
周圍一片死寂！留下來的，唯有屍山，血海！
屍山，光是醫院門口的那一片空地，排成長龍的計程車內，入目儘是乾癟的死屍，至於大門之內，那裡更是堆成了山。180醫院的圍牆內，竟無一個生還者，圍牆之外同樣是乾屍累累。
血海，一個直徑達到二十米的巨大血球現在就懸浮醫院大門口的空中，血球的下沿離地不到一米，在旁邊路燈的血球閃發著一股妖艷的紅光。最詭異的是，血液，本不是完全透明的液體，但這個血球透光度卻極佳！他就象是一顆巨大的紅色玻璃珠漂在空中，透過表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正中心懸浮著一個全身**的美麗女體，在她的後背上，一對細小的蝙蝠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
林楓的目光落在了她胸部的位置，印象中從前的她就屬於「胸器」的類型，現在沐浴在人血之中的她，那兒更是高聳入雲，豐滿程度已上升到「偉大胸器」的級別。
「方仔說得沒錯，我果然是頭牲口呢！居然對丈母娘會產生這麼強烈的衝動！」
神經遠比常人大條數倍的林楓，很無語的發現，自己的睾丸酮指標正在迅速上升，增輻之大已超過了先前懷抱柳美眉時的數值，若不是他能自由的「控制」身上的生理反應，此刻怕早已舉旗向丈母娘致敬了。
遠處傳來車燈的光亮，又有不知死活的計程車司機要把新的病人送到這裡來了。葉楓就這麼緊緊地抱著柳眉，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遙望著自己「准丈母娘」的**。柳眉也陪著他看著血球，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遠處車燈逐漸靠近，最後在兩人不遠處停下。
「發生什麼.....」
問了一半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嘴裡，然後被面前場面嚇呆的司機尖叫一聲，猛踩油門，揚長而去。
「這下可以走了！」
林楓剛才不動，就是要等著這輛車停下來做試驗！因為他擔心自己一會兒開車時，不慎和柳眉「肢體分離」的一刻，「准丈母娘」大人會不會凶性大發地發動攻擊。
見那人無恙地離去，林楓立刻抱起柳眉跑向附近的賓士車，將她塞到副座的位置上后，林楓並沒有從另一邊上車，而是為求安全起見，硬是從柳眉那邊的車門位置擠到駕座上。然後發動汽車，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這所已變成煉獄的醫院。
此時，車上的時間顯示為七點三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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