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死亡空間.中
箱子,純金打制的箱子就放在桌子上。
那金制的箱子看似十分沉重,放在桌子上,桌子甚至已經有些不堪重負,發出咯咯的響聲。似乎馬上就要把桌子壓垮。
這時,只聽人群有人說,王老把箱子打開啊,打開啊!那聲音開始還只是一個人的聲音,到後來滿屋子『打開啊,打開啊』的聲音此起彼伏,漸漸的竟是變成所有人的呼聲。
王父微微一笑,提高了聲音說道:「既然眾位對箱子里的東西這麼感興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在眾人的一片歡呼聲中,輕輕的把箱子蓋打開!
箱子蓋一開,屋中之人的歡呼頓時都變成了大聲的驚呼。因為這麼大的一個箱子裡面竟然只是放著兩枝花,兩枝已經枯萎了的花!
誰也沒有想到,寧大公子叫人送來的賀禮竟然只是兩枝花。
箱子里除了那兩枝枯黃了的花什麼也沒有,空空的,難道寧大公子用這麼貴重的金箱子竟然只是為了裝兩隻破敗了的花!難道這兩隻枯萎的花的價值還要這隻金箱子還要大?
沒有人知道,只有花靜靜的躺在箱子里,也許只有它才知道這裡面的答案。
確切的說,這兩枝甚至都已經不能叫做『花』了。因為那花瓣上面的紅色甚至也已經褪去,花葉中的綠色也已經枯黃,如果仔細去聞,甚至還能夠嗅到花葉中發出濃烈的**的氣息。
看到那兩枝花,王強的臉色忽然變了。
王強說:「送箱子的人呢?我要見送箱子的人!」
此語一出,眾人又是紛紛議論起來。
有的說道,對啊,箱子裡面為什麼放兩枝落花,一問送箱子的人豈不是就有了答案!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有的說,王少爺本來就是聰明絕頂的人,這麼簡單的道理自然是一想就通。有的說,說不定那箱子里本來放著更貴重的禮物,只是那送箱子的人看到禮物眼紅了,暗中偷偷調換了也未可知。有的說,想調換寧大公子的禮物,只怕異空間還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有的說,有沒有這樣的膽子,找來那送箱子之人一問不是就知道了嗎?
這時,只見王父陰沉著臉對王管家說:「是誰送來的這個箱子。」
王管家說:「是兩個青衣大漢,我已經驗過他們的名片,確是寧氏家族的人。他們把箱子送到后說,這是寧大公子送來的賀禮,讓老爺一定要當著在場的眾人打開。而且他還說,寧大公子隨後就到,婚禮可以如期進行,不要等寧大公子了!」
王管家說:「我看他們兩個人一路風塵,似乎很是勞累,就安排他們下去吃飯了,只怕他們現在還沒有吃完飯。」
王父說:「你馬上去把這兩個人叫來。」
王管家應了一聲,轉身走出大廳,不一會又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神色慌張的對王父說:「那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王父說:「不見了?」
王管家說:「是的,據下人說,他們跟本就沒有留在我們這裡吃飯……」
兩枝落花已經從箱子中取出來,放在王父面前的桌子上。
四大家族中的人除了家族的首腦留下來外,多數人都已經退出了大廳。所以以整個大廳中一下子靜了下來。靜得甚至都可以聽到每一人的心跳地聲。
沒有人說話,張二少爺忽然拿起那枝花,放到鼻子下,輕輕的嗅著,似乎整個人都已經沉浸到美好的回憶之中。
過了很久,燕歸來終於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已經認出這是哪裡的花?」
張二少爺說:「這是寧家的紫鬱金香。」
燕歸來說:「這麼說來,這兩枝花真的是寧大公子送來的賀禮。」
張二少爺說:「鬱金香是異空間最常見也最具代表意義的花種之一,我們各家族後院的花園中恐怕都有十幾種鬱金香在盛開。但是寧家的紫鬱金香卻是整個異空間中最名貴最稀有的花種,據我所知,這種紫鬱金香只有寧家的花園中才有,所以這隻金箱子甚至都可以假冒,但是紫鬱金香卻絕對假冒不來的。」
燕歸來說:「那麼,寧大公子為什麼要送兩枝落花呢?難道?……」
張二少爺微微一笑,沖王父說:「王老,你可聽說過黃金的另一個作用?」
王父說:「黃金在另外幾個空間雖然都是以一種貴重金屬的身分存在的,但是在我們異空間,它除了具有這一身份外,還一個不為人熟知的功用,那就是黃金在異空間能夠十分完好的保存任何東西,有很多東西放到黃金盒裡,竟會保存很多年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王父說:「可是寧大公子為什麼要在這黃金箱子里放入兩枝已經枯萎了的紫鬱金香呢,難道他是想要保存紫鬱金香身上的什麼東西嗎?」
張二少爺說:「是的,寧大公子所以這樣做,為得就是能夠完好的保存紫鬱金香身上的一種氣息。」
王父說:「一種氣息?」
張二少爺忽然舉起那枝紫鬱金香對王父說:「你以前見沒見過這樣的花?」
王父說:「紫鬱金香雖然名貴稀有,但是我在寧大公子的花園中還是見過很多次這樣的花。」
張二少爺仍然舉著那枝落花,說:「我是說像這樣的花。」
王父見張二少爺手中的紫鬱金香花瓣已經枯萎,花葉也已經變得枯黃。花葉之間竟似還在發著一種濃郁的死亡氣息。
王父忽然說:「你是說死……」
王父說到這裡,身子突然像遭到雷擊一般,獃獃的怔在地中,竟是連話也不敢說下去了。
「不錯,寧大公子的確是為了保存一種氣息。」王強忽然從外面慢慢走了進來,邊走邊說。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王強已經很久沒有在大廳之中了。
王強慢慢來到眾人面前:「寧大公子這樣做,就是為了保存一種死亡的氣息。一種蔓延到紫鬱金香身上的死亡氣息。因為寧大公子突然發現,這個號稱沒有死亡的異空間已經悄悄的出現了死亡。而這死亡就是從紫郁香身上開始的。」
王強說著,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束落花,一束花瓣枯萎,花葉枯黃的落花。
王強把落花放到桌子上,繼續說:「這是我剛才在後花園中拾到的落花,這樣的落花如今在後花園中多得只要你隨便彎一下腰就可以拾起一束來。所以如果我說的不錯的話。我想,死亡已經蔓延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