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威脅
「好痛啊……」山木純子捂住肚子在地上哀嚎,「我的孩子……」鮮紅的血從她的□透出,殷紅了衣服,看起來觸目驚心。
如是像獃子一樣定在原地,以己度人,她認為山木純子至少是個母親,而且要靠孩子來爭奪手冢的注意力。沒想到居然能夠狠心自己打掉!是的,剛才除了自己扇她那一巴掌,這女人剩下的戲碼都是自己演的,如是即為她的狠心驚,也為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痛。只有做了母親的人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心頭肉啊!
當然更重要的是以她的觀察,孩子百分之百是掉了,此刻她一點兒不想上前,因為這女人不值得!
手冢媽媽趕過來看見山木純子留下的血,還有臉上的紅印,惱怒的看著如是。「我以為你看在她是孕婦的面子上能夠讓讓她,就算不讓她也不能這麼狠毒啊!」
「媽媽,媽媽,我好疼,救救我的孩子,姐姐……好狠心啊!」山木純子瞅準時機火上澆油到,「啊,孩子,我的孩子。」
「快叫救護車。」手冢媽媽沖著如是說道,如是看了手冢媽媽一眼,皺起眉頭,想要解釋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打電話去了。
手冢收到母親的信息,很快就來了,當然不是為了躺在床上的某人,他不想媳婦被欺負。
手冢媽媽神色難看的對手冢說,「純子,流產了,是被柳如是推到的。」雖然一開始自己的兒子可能做的不對,但是兒媳婦也不能這麼狠心啊!不管這孩子是不是國光的,都是一條生命啊!現在就算她想要維護如是,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誰讓她來的?」手冢只是皺皺眉頭,平靜的問。別說那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是也要將事情弄清楚。如是,她比自己更加懂得生命的珍貴。
手冢媽媽心虛的移開眼睛,「那個,是我讓她來的……」聲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接著想到自己並沒有什麼主要責任,就理直氣壯的說:「但是我沒有想到兩個人會動手,而且如是不應該……」
手冢直接打斷媽媽的話,「如是呢?她有沒有受傷?」
手冢媽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偏心到這個樣子,不問受傷的那個,反而先關心自己的媳婦。「你媳婦好的狠,我還能把她怎麼樣?」真是的,平時不覺得兒子的態度有什麼不對,現在心裡可真是酸酸的。
「你先看看純子吧。」手冢放下自己心裡的那點兒小想法,囑咐兒子,病房裡還躺著一個呢!
「我知道。」手冢點點頭,知道自家媳婦沒有吃虧,男人果斷的想要離開。
「喂,兒子,你要好好教育一下如是。」
「我相信不是她做的。」手冢維護的說。
「可客廳就她們兩個人,不是她是誰?總不能是純子自己吧?」手冢媽媽看著倔強的兒子皺眉說道。
「你親眼看見嗎?」手冢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的光亮,繼續問。
「這倒沒有。」手冢媽媽一頓,還是照實說道,在她心裡親眼看不看見根本沒有區別好不好?
「那就不是她。」手冢斬釘截鐵的說,媽媽的回答讓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如果一開始他對山木純子是厭惡,現在就是噁心。他一步也不想呆在這裡,跟這個女人在一個地方呼吸,簡直就是對他們這些人類的侮辱。
手冢媽媽頭一次覺得兒子是冰山的壞處,能不能氣勢不要這麼足?不過,他是爸爸當時也是這樣保護自己的,想起他們的從前,真的好幸福啊!話說,手冢太太,你周邊不要冒粉紅泡泡中不中?
而作為病號的山木純子果斷的被遺忘了……
手冢見到媳婦正坐在陽台上看著夕陽,眼神淡淡的瞧著遠方,空洞的讓人心疼。手冢上去摟住如是,「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驚了,對不起沒有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如是回過神來,才發現身上有點冷,靠在手冢的懷裡正好。她沒有說不要緊,因為剛才自己有一瞬間真的希望男人護在自己的身邊。
「她怎麼樣?」
「我不知道。」手冢認真的回答,只要如是能跟自己說話,那就表示她接受自己的道歉。
如是心口一緊,不知道?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嗎?原以為手冢是來興師問罪,跟手冢媽媽一樣問-自己為什麼那麼狠心?但沒想到的是,他會先跟自己道歉,會顧忌自己的情緒,他是不一樣的!
「我沒有進去看她。」手冢繼續說,更加的抱緊懷裡的女人,其實不管女人是純潔還是焉壞,他都不介意。因為,他愛她啊!
「不是我。」如是嘴角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既然男人相信她,她也不介意告訴男人,你相信的沒錯。
「嗯。」手冢點點頭。
「我之前在屋子裡放置的攝像頭錄下一切,我沒有想到她會那麼狠,我看見血水從她下面流出來,覺得很害怕。」
「媽媽不都是很愛孩子的嗎?為什麼她要那麼狠心?」
如是像個鷓鴣一樣將自己埋進男人的懷抱,有些哀傷的問到。
手冢摸著女人的頭髮,安撫女人的氣息,心裡默默的回答她的問題,並不是每個母親都跟你一樣善良。小心的將女人哄睡,手冢將唇放在如是的額頭印下一吻,享受此刻的靜謐。
半夜,山木純子睜著眼看著房門,心裡從一開始的得意,慢慢變得不可置信起來,但是心裡還是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為什麼,手冢媽媽不是已經相信自己了嗎?手冢君,為什麼還不來這裡?手冢君,難道還相信那個惡毒的女人嘛?為什麼,我可以為了手冢君忍受流產的劇痛,手冢君怎麼可以漠視我呢?
手冢君……
不會的,手冢君那麼負責的人,肯定不會放著我不管的!一定是柳如是,一定是那個女人,柳如是、柳如是,你這個賤女人!山木純子通紅的眼睛,還有緊緊抓住床單的手無不顯示這女人已經有走火入魔的徵兆了。
世人總喜歡將自己身上所受的痛苦從別人身上找尋根源,殊不知這樣只會越陷越深。山木純子早就忘記忍足的囑咐,瘋狂的沒有理智。
本應該黯然神傷的女人臉上竟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手上拿著水果刀,靜靜地欣賞刀鋒的光澤。然後慢條斯理的撥通手上的電話,「手冢君,我很想你,你來看我吧。」
手冢沒有想到這女人居然還能夠厚著臉皮給自己打電話,「我不會去。」男人甚至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想維持,直接的拒絕。
「手冢君,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我很愛你,你知道嗎?所以我一定要見到手冢君。要是手冢君沒有來到這裡的話,就會看見我的屍體,還有柳如是逼迫我自殺的遺書。你說,加上白天發生的事,警察會怎麼對待柳如是呢?」
手冢國光緊緊握住手中的電話,這女人,在不斷的刷新他的下限。「你,這樣只會讓我看不起。」
山木純子比量式的將刀尖劃過自己的手腕,很開心的說:「沒關係,我已經不需要手冢君喜歡我了,只要手冢君呆在我的身邊就可以了。溫柔的手冢君呆在我身邊的話,我就會很冷靜。」
「我會去的。」手冢皺眉關上手機,這個麻煩越來越大,會是他與如是之間的阻礙嗎?
「真是一場好戲,我還以為你已經輸了呢!」忍足侑士站在門邊邪笑的看著接近瘋癲的女人,他真的要為這女人叫好了。
「我永遠都不會輸。」山木純子看著忍足的眼睛認真的說。像是在說服男人,又或是在說服自己。
「那就不要做多餘的事。」忍足冷冷的說,與剛才多情的模樣天差地別。
「多餘的事,哼哼,不是你讓我拆散他們嗎?怎麼現在捨不得了,柳如是就是一個賤女人,不過你忍足侑士更賤,為這樣一個女人費盡苦心,真是失敗呢?」已經豁出去的山木純子什麼話都敢說,怕什麼,現在是這些男人怕自己傷害他們的寶貝疙瘩,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忍足侑士臉上的冷笑頓時收斂起來,一個棋子竟然想要翻身做主,真是愚昧的女人。拿過女人手上的刀,一層層的削著果皮,「你的膽子真的很大,我忍足侑士還從來沒有被人指著臉罵呢?別以為你現在可以真的威脅我,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寶貝弟弟,還有你的父母。你說,我是砍下你弟弟的左手還是右手,來懲罰你的過錯好呢?」將削好的水果放在嘴邊一聲聲脆咬著,就像是在啃著別人的骨頭。
山木純子渾身泛起一股冷意,剛才所有的得意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對眼前男子的恐懼,她怎會忘記眼前的男人根本惹不起呢?「我……」
「你放過他們,我會好好按你交代的做,請你原諒我。」山木純子低頭跪在地上,像一個仆佣一樣卑微。
「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對他們怎麼樣呢?我們都懂法律不是嗎?不過,還是乖女孩讓人喜歡,所以你要乖一點。」忍足侑士蹲下拍拍女人蒼白的臉頰,溫柔的說。
只是此刻山木純子更加的畏懼,惶恐的點頭,這個男人太可拍了,她惹不起!
「這就對了,你要好好表現,要不然就去臭水溝找他們吧。」忍足侑士滿意的起身離開,看,現在好多了,所以說女人就是欠教訓!
而某個女人更是欠教訓的典型!男人咬牙切齒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