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地獄暴動(5)
小白驚訝之際,當即做的就是先捂住自己的手!
手上也沒破口,只是沾了少許那焦黑的粘液,軟趴趴的繩子就是從這粘液中出來的!
大家幾乎都沒反應過來,小白就已經率先被包裹在了裡面!
「小白!」
神譽驚叫,想要過去,卻被程寂離一把拉住。
「他死不了,你看那些有嘴巴的還露在外面,小白只是被纏在了裡面而已!」
「那我們應該怎麼就他?」
「要借用一下花間笑的地獄業火!」程寂離當即道。
「不行不行,地獄業火一旦燃燒,只會將裡面的小白也燃燒殆盡的!」
程寂離颳了下神譽的小鼻子道:「你不是一直站在爹爹這邊的嗎?」
「現在站在小白身邊多一點。」
被困在一團繩子裡面的小白則掙扎了一下,道:「有生之年能聽到你這樣說話,我真是太幸運了。」
神譽剛想問花間笑有沒有將地獄業火收放自如的方法,這句還沒問出去,就聽花間笑驚叫一聲,程寂離趕忙將神譽拉了開來!
只見花間笑的衣服上也伸出與小白那同樣的繩子!
花間笑開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有小白和自己身上出來了這種繩子,而神譽沒有!
后來猛地想到,只有自己和小白同時沾染過那從刑司手中滲透出來的黑色灼燙的液體,而神譽是被自己直接丟到上面去的,根本碰不到!
就是那液體!
花間笑道:「液體,是那個腐蝕的液體,粘到了貌似就會有這些東西出來!」
這些繩子完全沒有攻擊花間笑和小白,繩子上的小嘴也沒有咬他們,只是將他們一個個包裹住罷了。
這些繩子怎麼拽都不斷。
程寂離突然道:「花間笑,你拿你的地獄業火燒一下試試。」
「那要燒到我自己怎麼辦?」
「你白痴啊,你不已經合二為一了嘛!現在的你本身就是地獄中掌管地獄業火的主人,哪有地獄業火燒自己主人的!」
花間笑將信將疑,用一隻手護好懷中的安玉,避免安玉一會兒猛地露頭被地獄業火牽連,用另一隻手勉強動了動,而後發出了地獄業火!
火光迅速地蔓延了整個繩子,花間笑彷彿被一個火球包圍著,不!換句話說,她現在本身就像一個行走的火球!
程寂離說的很對,地獄業火果然不會燒到花間笑自己。
那些繩子很快就被花間笑的地獄業火燃燒殆盡,然而那些東西很快就又出現了!
「天吶!」
花間笑還想繼續用地獄業火,但被程寂離制止了。
「不要燒了,你這樣燒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那怎麼辦?」
「這些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完全跟刑司相連才對!你知道你說的那個黑色的液體粘在你身上哪裡了嗎?」
「袖子,不!也許是裙角!」花間笑不敢確定,只能再燃燒一次。
她迅速捕捉自己的衣服,到底哪裡沾染了那可惡的液體。
袖口處有一塊黑色的燒焦的粘乎乎的東西,花間笑當即扯下了那塊布料,丟向了已經被紅色血水覆蓋的深淵。
果然,這次花間笑並沒有再被什麼包圍。
小白明白了原理,他覺得自己一身白衣,如果沾上了什麼應該很容易看到才對,但是很不幸,他白衣上什麼都沒有。
隨後他想到了自己火辣辣疼的右手,果然,透過被捆綁的縫隙,小白看到自己的手掌心處,黏了一塊焦黑的東西。
「手帕手帕,誰有手帕?」
總不能讓小白跟花間笑學吧,那麼瀟洒地就將衣服的一片扯下來丟了,這可是自己的手唉!
「誰會在這種時候帶手帕啊?」程寂離悠悠地道,完全沒有一點急迫的感覺。
擺明是看不上小白。
隨後他又道:「最糟糕的事情出現了,如果說,刑司分泌的液體可以出現這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又是與刑司本身相連的,那麼刑司豈不是可以憑藉這些東西無處不在?我們現在豈不是危機四伏?」
就在神譽剛小心翼翼地撕了塊不了將小白手上的焦黑擦下去丟到很遠后,刑司的聲音就從程寂離的身後傳來。
「你說的沒錯,你這個害我到今天這模樣的傢伙!」
程寂離當即一愣,瞳孔瞪的老大!
因為連程寂離都不知道刑司是什麼時候站到自己身後的!
他當即的意識,就是快點脫離!
背部面對敵人,無論如何,程寂離都會處於劣勢的。
然而刑司速度太快,一隻手已經穿過了程寂離的胸膛,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花間笑驚叫:「程寂離!」
神譽也驚叫,就要撲過去,「爹爹!」
小白見狀也磨蹭不得,反正手上的焦黑已經沒了,他立即爬出劍,「擦擦擦」三刀銀白劍閃之後,那些繩子就被切成很細小的段子,掉落下去。
繼而小白一把拉住神譽,「沒事!沒事的!你爹只要避開了心臟,就不會死!」
這話說的沒錯。
程寂離確實已經避開了心臟的部位,反而雙手握住了刑司那穿過他胸膛的手,脖子則歪了一下,直接露出殭屍那特有的隱形的毒牙,咬在了刑司的脖子上。
而後接力一甩,直將刑司甩出去五米來遠。
程寂離「呸」了一口,道:「一股血腥味兒,噁心死我了!呸呸!」
程寂離從嘴巴里突出口腐肉,而後道:「偷襲老子,先找准老子的心臟在哪!」
花間笑劍程寂離好似沒什麼事一般,鬆了口氣,而後道:「那你心臟到底在哪裡?不在左邊也不在右?」
程寂離的傷很快癒合,這癒合的速度甚至比安玉還要快。
他擦了擦嘴巴道:「你想套我的話?」
「沒有!完全不是!」花間笑立即擺著雙手道。
「我的心臟是我的弱點,我當然會把它藏的好好的,一旦回到我的身體,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我便不再是不死之身,心臟在哪兒,是能告訴你這個外人的嘛?」
「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程寂離嗤笑一聲,「你都是別人的妻子了,我與你做朋友,你懷裡那位可是會吃醋的。」
花間笑臉紅了紅。
程寂離皺了皺眉頭,「現在不跟你扯了,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