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她
「這樣看上去順眼多了。」他最喜歡乾的就是摧&殘美麗的事物。
鮮紅的血珠隨著刀刃滑落,倔強的星眸不曾變換一下。
「求我啊···」手上力道再次加重,千昕銀牙緊咬,粉拳攥緊,長長的指甲嵌入肉中,利刃已經劃開臉上薄薄一層皮肉,直接抵在她的骨頭上,那種皮開肉綻的疼痛差點讓她直接留下淚水。
「連陽你有什麼不滿直接沖著我來就行,這樣折磨一個女人算什麼!」
「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現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折磨你根本就像折磨個死人樣一點意思都沒有。」已經覺得很不過癮的連陽換了個位置,閃著寒光的刀尖直直的指著千昕的眉心處,千昕就如雕塑定在那裡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連毅看著這一幕心痛的無以復加,五指深深的扣入土中,他想起來,可那雙沒有知覺的腿一點都不聽使喚,他恨,恨自己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眼前閃過六年前醫院中的一幕,當時剛生完孩子的她是不是也像他這般無助,眼角滑下兩行悔恨的淚水,他應該是被嫉妒的魔鬼附身才會做出如此傷害她的事情,幸虧老天給了他一次彌補的機會。
「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到了老子面前就變成了這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千昕怕開口嗆聲會直接熱鬧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一用力她就一命嗚呼了,她還和剛和孩子相認,還不想那麼早離開人世。
「整垮了連氏,心中一定很得意吧,嘚瑟呀···」面目異常猙獰,刀尖已經刺到她的眉心,千昕不著痕迹的將臉向後退了一下,「你毀了連氏,老子今天就要毀了你!」
手中的刀忽然改變方向直接划向她單薄的裙子,千昕條件反射般的身子向後一仰,一聲輕微的衣料破碎聲響讓氣氛更加緊張起來,見到只割到她裙子的一角,連陽大怒,「你他媽的竟敢躲,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刀要了那個病秧子的命。」
「毀了我連氏也不能回到以前,不如你放了祁心,我放連氏一馬讓它起死回生。」
「別想來糊弄老子。」連氏已經動了根基,總公司的財務經理已經捲走總部所有可流動資金,現在公司各項目的資金鏈紛紛斷裂,銀行已經上門催債,就算她肯放過連氏,沒有錢一切都是空談。
「我可以給你提供金錢上的幫助。」千昕見他表情不斷變換著,知道他正在合計著,再提出一個誘&人的條件。
「就算是你願意老子也不肯。」這女人精明的很,他怕夜長夢多,連氏毀了,最後他也要吃牢飯。
粗魯的拉過千昕,刀一直在她衣服的邊緣處打轉,厭惡的瞥了眼臉上那道還在滴著血的猙獰傷口,將她往後面用力一擁,坐上那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老闆椅,「真丑!這個女人就犒勞各位兄弟了。」
「謝謝老闆。」能為連陽坐下綁架事情的這些人都是為連家賣命的忠僕,對他唯命是從,一個個表情沒有多少變化,沒有任何猶豫向千昕走去,身邊早有人遞給連陽一個相機,「最好都懂得憐香惜玉一點,老子還指望拿這東西賺錢呢。」
「你要多少錢,我給你,條件是你放了她。」
「吆,還挺財大氣粗的。」連陽起身來到連毅身邊,蹲下身子,手中那把沾滿鮮血的刀狠狠的插在他已經沒有任何知覺的腿中,「說,這些年你是不是背著老頭撈了公司不少油水?」
「拿連氏的東西,老子怕髒了手!」兩人雖一頓一躺,可氣勢上連陽卻輸了一大截,-那種如浸過千年寒冰的眼神讓連陽心中一怵,千萬不能讓他活著出去,忽然對著他的俊臉揮去一拳,他要打碎他那張俊臉透漏出來的無形壓迫感,都這般狼狽了,還能讓他心生不安。
連毅吐出一口血水后,眼神依然,連陽又連揮兩拳,那張白皙的俊臉霎時就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血絲順著嘴角留下,在他的衣服上暈開一朵朵妖嬈梅花,現在他的身上全部都染上血的顏色,聽到幾聲悶哼聲的時候,千昕忍不住回頭。
「那就是你自己的嘍,有多少死人財產交個底,說不定老子一滿意就會給她留下一條命也不無可能。」
「還要加上祁心。」
「好,我答應你。」他從來都不是遵守遊戲規則的那一方。
「成···」
「就算是你答應了,我也不會領你的情。」千昕覺得連毅可真是傻蛋一枚,像連陽扎樣狠毒的想將他們燒死在火中的惡毒男人難說,根本就不會在意無關痛癢的交易。
「我不需要你領情,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便好。」瞥了眼她那張冷情的小臉,閉上眼睛,他不想去猜她眼中的意思,猜來猜去的生活讓他整天活在惶恐害怕和票在雲端般的幸福中掙扎煎熬,他已經太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千昕擦了把下顎不斷滴下的血跡,她現在只擔心祁心,一點都感覺不到臉上的鑽心疼痛,「連陽可不可以將祁心先送出去。」千昕看著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蛋兒,心中不斷祈求,約翰遜你丫的是屬烏龜的嗎,怎麼那麼慢!
她從未如此想見到約翰遜那張隨時隨刻都欠扁的臉。
「呵呵···」髒亂的廠房內一陣刺耳的怪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千昕我總覺得你夠聰明,可怎麼今天卻一直都在犯傻呢。」祁心是他牽制她的棋子而她又是牽制連毅的籌碼,放走一個整個都會斷開,他才不會幹這麼愚蠢至極的事情,給那些站在原地的黑衣保鏢一個眼神。
那些人會意將千昕圍在中間。
「說這些年到底有多少積蓄?」
「就算是十個連氏的財產也比不上。」
連陽聽完愣怔一下,隨後放聲大笑,最後臉色鐵青,「你他媽的將我當猴耍呢,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十個連氏!如果你有連氏的十分之一的積蓄我連陽就能當面給你磕三個響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對那些人揮一下手示意他們繼續,站在他們包圍圈中的千昕秀美緊蹙,十個連氏那是個什麼概念,連氏Z市的首富,連寬登上國際Z國最富名人榜前三名,毫不誇張的說是個連氏簡直就能富可敵國。
她以前應該真是小瞧了他,如果他真的不愛她,將她當做敵人,簡直比捏死一個螞蟻還要容易,他卻遲遲沒有動作,想到這裡心中忽然湧起自責,如果昨天晚上沒有刺傷他,也許今天也不會落入連陽手中。
正想的入神的千昕忽然瞥見一隻邪惡的大手向她這邊伸過來,慌忙低下身子躲過。
靈巧的身子從他們的包圍圈中鑽出。
黑衣保鏢反應也不是一般的快,看她的剛才的身手肯定練過,下手都毫不留情,千昕急忙向後退去躲避開來,由於動作過猛,臉上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連陽這個畜生,下手可真狠,這道疤也許會伴隨自己一生,不過現在對她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她不需要再用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養家糊口。
「廢物,連個女人都奈何不了。」連陽見好多人都沒有將千昕制服,心中火氣上漲,怒吼出聲。
「我也覺得他們是一群廢物。」連毅嘴角輕勾,他張牙舞爪的小貓咪根本就不是個會輕易服軟的主。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剛才的事情還沒有跟你算賬呢。」滾燙的鮮血濺了連陽一臉,連陽俊臉皺起,胡亂抹了兩把,拔出刀再次用力刺下,這一次剛好刺在剛才位置對稱的大腿**根部外側,鮮血再次湧出,一聲輕微的悶哼聲讓千昕不禁回頭,耳邊傳來帶著勁風的鐵拳出擊聲,「小心!」
顫抖的唇瓣吐出帶滿關心的兩個字。
千昕直接快速出拳迎擊,只聽到一身痛苦的嚎叫聲,連毅驀然睜大眼睛,「千昕···」
「不管你怎麼痴情,別人的心裡卻沒有你,可惜啊可惜。」
連毅沒有答話強打起精神一直緊緊的盯著拿到靈活的身影,手抓緊泥土,他恨不得此時能飛起來幫她踢飛這些正在欺負她的男人。
「你還是擔心下自己比較現實。」連陽在離他胯處又來了一刀,「這就是被騙我的下場。」
「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用手欲撥開擋住他視線的連陽,見到連毅一心撲在千昕身上,連陽又在他的胳膊上劃出一刀,竟然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連毅,你說你這是何苦,愛這麼一個冷血冷腸的女人,我都替你感到不值。」拿著刀在他的另一隻胳膊上比劃一下,眼睛不斷的瞄著那條胳膊上的傷口,好像在找剛才對稱點。」被擋住視線的某男根本就不在意連陽此時的想法,一心都系在千昕身上的連毅根本就對他熟視無睹,連陽剛想用力再劃一道,忽然久久不見他讓開的人連毅心中一火,一用力將猝不及防的連陽推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