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扎針
由於這次鐵虎是做了記號,所以這才順著記號,回到了村子里,一大早的路上便有了人行,看著宋良背上背著的人,個個八卦的特性又顯現了出來,紛紛低語。
「瞧,這不是那宋良嗎?背上那女孩是誰啊?」
「好像是他外孫女吧!」
「噢,不過這人是怎麼了?」
「不知道唉,難道是因為她失德,想不開,所以才……」
「有可能吧,走走,咱們都去瞅瞅是咋回事!」
……
「你們都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是吧!跟著來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鐵虎十分不耐煩的朝那些想要八卦的婦人吼道,真是一群胡亂嚼舌根的人。
「切!」
「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
這些八卦的婦人懼於鐵虎的兇狠,心中咒罵了好幾遍,才不舍的不再跟著宋良他們了。
「這些個一天盡亂造謠生事的八婆,不好好的教訓一下,只會越來越瞎轟轟。」鐵虎用手扒拉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臉色非常不好看,因為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同樣的一個女孩也是被這些嘴賤的八婆傳的名聲俱毀,他便從那之後對多話的女人就避而遠之了。
「堵不了她們的嘴的,眼不見為凈啊!」王元自是之前也聽到過一些關於對蘇牧錦的不好傳言,他反駁都沒用,只有惹來更多的是非,索性便不再去在意那麼多了,還好他家夫人不愛八卦。
「下次要還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的,我非得要打爛她們的嘴不可!」鐵虎揚了揚手中的拳頭,他可沒有什麼男女之分的想法,惹毛了他,還管你是男是女。
王元無語的笑了笑,現在哪裡有那個心思去計較那麼多,他看了看宋良背上的蘇牧錦,那臉色似乎都帶著一點黑色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希望沒事才好。
「這樣,我先去給宋寧道一個平安,然後再給她們說說這情況。」
「好,麻煩王元了!」宋良面帶感激的說道,步子卻還是一絲沒有慢下來,朝著村裡唯一的大夫家走去。
鐵虎自然也跟著去了,他可不想以後再也看不到那個老是暗地裡損他的蘇牧錦。
不一會便到了老郎中的家,鐵虎敲了好久的門,見還沒有人來開,便直接一腳踹了過去,砰的一聲響。
驚飛了早起的鳥兒,驚醒了正在熟睡的小黑,見來人是陌生人,頓時毛就炸了起來,虎吼聲嗡嗡的從它的胸口發出來,準備隨時攻擊眼前的不速之客。
「發生什麼事了?」老郎中邊打著哈欠,邊迷糊的朝門口跑來。
「快點救人命。」鐵虎見老郎中一副瞌睡不醒的樣子,直接一把拎住了老郎中的衣領,提在了半空中,滿眼兇狠的說著。
老郎中這才被驚得瞌睡蟲全沒了,用腳踢了踢鐵虎,眼神示意他趕緊放下,不然就不救人了。
鐵虎冷哼了一聲,手一松,老郎中以為自己要被摔在地上,豈料鐵虎另一隻手又穩穩的扶住了老郎中。
「哎喲,我的腰啊!」老郎中誇張的想要哀傷一聲,只是在接受到鐵虎冷冷的威脅之意時,這才算正經了,只是再一見他要救的人竟然是蘇牧錦時,那嘴張得是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怎麼最近是倒了什麼霉,儘是遇到她呢。
「怎麼回事?」老郎中收起眼中的嬉笑,彷彿之前不復存在,此刻就是一個大夫的正常的表現。
鐵虎這才把他們在樹林里所遇到的時簡單的說了說,就等著老郎中能夠立馬給蘇牧錦解了毒。
老郎中又檢查了蘇牧錦的傷口處,有把了把脈,一張老臉是一會兒皺起,一會兒又是如釋重負的感覺,讓宋良和鐵虎看到都捉急不已。
能不能別那麼多豐富的表情好吧!當然這話只是宋寧和鐵虎的心中所想,現在最主要的是把毒蛇的毒趕緊給逼出來才好。
「到底怎麼樣了?」宋良見老郎中半天不出聲,便焦急的問道。
「那蛇確實是有毒,不過還好,你們送來的及時,還有之前應該有放過血,所以這才算有得救了,腿就差點廢掉啊!不過我這藥材不夠,恐怕你們還要去城裡抓點葯好好的醫治才成。」老郎中自己的能力一直有限,小病什麼的都能治好,大病的話,還是要去專門治病的地方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鐵虎急忙插話。
「我先給她扎幾針,放點血出來,然後再開點葯回去熬著喝,只能緩解毒蛇的毒性,真正的還是要去城裡。」老郎中在說話間就已經拿出了他的工具包,取出其中一根長長細細的針,慢慢的扎在了蘇牧錦的幾個大穴位處,流出的血都是帶著絲絲腥臭味的。
老郎中如此循環了五六次之後,那血的顏色才逐漸好轉,便扒掉了那幾根銀針,樣子卻是終於算鬆了一口氣一般,「好了,我去寫單子,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宋良心中的石頭算是放了下來,只要沒有危及到生命就成,看著自己這外孫女,她從來不曾叫過他外公,也許是以前給人的映象真的太差了,才會讓他現在想彌補又拉不下來面子。
「宋叔,沒事的!這小丫頭命大,必有後福的呢。」鐵虎安慰著宋良,他此刻卻覺得宋良也沒有之前那麼壞心了。
說話間,蘇牧錦迷迷糊糊的覺得身上好幾個地方都在疼,像是被人扎了一樣,腦海中的思緒漸漸的清晰了出來,她這才想來,她是在月亮坡裡面歇了一個晚上,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蛇給咬了。
「你醒了!」老郎中低著頭,眼中幸災樂禍的看著蘇牧錦,瞧她那不活潑的樣子,嘴角再次彎了彎。
蘇牧錦撐起了手肘,試圖要坐起來,可惜力氣太小,又倒在了那榻上,索性蘇牧錦也不掙扎了,反正渾身無力,眯著眼睛歇了口氣,腦海中想起那蛇,一陣唏噓,真是倒霉!
「丫頭,你可算醒了,瞧你這病怏怏的樣,還真不習慣。」鐵虎大嗨嗨的說道,臉上算是不再緊繃起來了,不然要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可就無臉再見宋寧了。
蘇牧錦黑了黑臉,這人……
「我的桑蘇樹呢?」蘇牧錦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她的桑樹,那可是辛辛苦苦挖的,要是沒了,她非得要咬人不可。
鐵虎首先一愣,再接著臉色變了變,他都一直顧著找人了,哪還惦記著桑樹了呢,不過看蘇牧錦那彷彿桑樹不見了就要吃人的樣子,還是略微婉轉的說道:「那個,這不為了找你們嘛,我就暫時放在那樹林里了。」
「……」
蘇牧錦差點沒吐血過去,她就知道,放在那樹林里不就等於是廢話嗎,這算拐彎抹角的說丟了吧。
鐵虎真的不是故意的,人都不見了,還拎顆沒有用的玩意兒作甚,到是這小姑娘非得要那東西,鐵虎想了想,等他空了再在裡面的弄個幾棵回來,賠償不就得了。
「這是暫時要吃的葯,拿去吧,後期還需要去城裡找更高明的大夫瞅瞅,看你們身上爛兮兮的,肯定沒帶銀子,記賬啊,明天自己老實把銀子給老夫送過來啊,不用感謝我了。」老郎中提著一串藥包,遞給了宋良,順手還遞給了一張欠條。
這是明顯的趕人的意味,老郎中只差沒一腳踹來了,他昨晚研究藥草研究了一晚上沒睡覺,早上剛睡著又被吵醒,心情已經是極其的惡劣了,只想趕快的趕走蘇牧錦三人,好去補覺去。
宋良拿著老郎中遞過來的這些東西,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不待蘇牧錦反應過來便背起她就往外走了。
蘇牧錦難得的溫順,沒有掙開宋良的後背,她頭正暈乎著呢,幹嘛要逞能自己走路呢。不過她現在對宋良的映像算是越來越改觀了,當然只有一點點的改觀,要讓老頑固徹底的改變觀念,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只有慢慢來。
鐵虎沒有接著和宋良一起,在岔路邊上就分道揚鑣了,他身上髒兮兮的,昨晚天黑還沒什麼,現在白天,要被宋寧瞧見了,他的光鮮形象就全沒了,雖然他從來沒有過什麼光鮮形象。
回到家,宋寧聽了宋良說的自家閨女被蛇咬中毒的過程,又說到那毒素不好清除,別提多焦心了,家裡一個病號還沒有醫治好,現在連自家閨女也這樣了,宋寧越想越氣,一個人跑到了門外去哭了半響,才發泄完心中的苦悶。
宋寧決定要多在村裡去做點活,家裡幾個人要養,沒有錢是不行的,再加上現在她們住的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於破爛,昨晚下大雨,這屋子裡又是下了一場小雨,今天屋子裡連下腳的干泥巴地都找不到一塊,這眼的環境,怎麼能長期性的住人呢。
話說今兒個徐朗月倒是心情極好,他正算著這一兩天蘇牧錦應該會來找她了吧,想著村裡的輿論,她家裡肯定會來主動找自己的,所以這一兩天他都在等她,連下屬做事慢了也不怎麼搭理,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下屬卻對徐朗月的莫名好心情感到毛毛的,生怕又是另外一種懲罰。
「公子,關於蘇姑娘的一個消息,你要不要知道?」徐影走進了房間,打斷了某人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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