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結盟
玉姣可不覺得,自己和秦宜蘭有什麼誤會。
但秦宜蘭抬起頭來,用真摯的眼神看向她,開口道:「想來你已經聽說,刺殺你的那些刺客,已經死了。」
玉姣看向秦宜蘭,她如今和自己說起這個,有什麼目的?
秦宜蘭道:「我知道,你必定猜想著,那些是我派來的。」
玉姣連忙道:「郡主!妾從未如此想過。」
秦宜蘭笑了笑,很顯然不太相信玉姣的話。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都要同你說,這些人……不是我的人,更不是我除掉的。」秦宜蘭繼續道。
玉姣聽到這,已經明白了。
秦宜蘭的意思是,這些人的是賢妃的人。
而蕭寧遠之所以,把這件事按住不去追查,那很可能,毀屍滅跡的人就是蕭寧遠本人。
而蕭寧遠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袒護賢妃。
這樣來說,邏輯上也說得通。
如此,她就想明白了。
不管那些殺手到底是誰的人,秦宜蘭如今來尋自己「解釋」,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秦宜蘭想拉攏自己,想和自己結盟。
或者是說……不是結盟。
而是秦宜蘭想讓自己,讓她成為秦宜蘭對付賢妃的刀劍。
玉姣心中覺得好笑,這事情可真是越發的複雜了。
她沒想到,自己才剛剛回來,便見識到後宮和后宅的不同。
真是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
玉姣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宜表現的太聰明。
於是玉姣猛然間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茶水飛濺而出,有些許,甚至濺到了秦宜蘭的身上。
玉姣連忙手忙腳亂地想幫著秦宜蘭擦,秦宜蘭自己拿帕子擦了擦,開口道:「無礙。」
玉姣緊張道:「郡主,妾,妾不是故意的,對不住……」
「妾就是忽然間聽到這件事,心中有些……有些……」說到這,玉姣似乎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秦宜蘭見玉姣那情緒激動還要強忍的樣子,心中便有了數。
猜想著玉姣定是被這件事激怒了。
於是秦宜蘭溫聲道:「你也別太氣悶,我今日來同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誤會與我。」
「說到底,我和你沒什麼區別,都是不被陛下放在心上的人,我沒有什麼到了針對你。」秦宜蘭繼續道。
玉姣看向秦宜蘭,語氣顯得格外真誠:「郡主所言,玉姣都明白!玉姣知道,郡主您是個好人!」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補充道:「郡主出身高貴,為人和善,乃是當之無愧的后位人選,那位,怎麼也比不上郡主您!就算……」
玉姣微微一頓,把這段略去,接著道:「總之,朝臣們也不會同意的!」
秦宜蘭見玉姣如此識趣,便微笑道:「同你說話,到是叫人心中痛快。」
說到這,秦宜蘭就道:「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到你,還有你的孩子的。」
玉姣連忙起身,對著秦宜蘭行大禮:「妾謝過郡主,妾願意以郡主為馬首是瞻!」
玉姣這麼上道。
秦宜蘭的心情更暢快了,她看了玉姣一會兒后,這才起身來攙扶玉姣。
「好了,以後你我怕是要做姐妹呢,你我之間,也不必如此見外。」秦宜蘭笑著說道。
玉姣眼中帶淚的看著秦宜蘭,好似被秦宜蘭的態度給感動到了。
「你且安心養傷,至於別的,等著回宮后再說。」秦宜蘭含笑離開。
送走秦宜蘭。
玉姣便站定身子,眼神之中的討好盡數不見,反而變成了冷漠和堅定。
春枝湊過:「夫人,您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玉姣道:「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通過這刺客,想搬到誰,已經不現實了。」
蕭寧遠已經摁下這件事,她總不能和蕭寧遠對著干。
玉姣沉吟了一下就道:「秦宜蘭想要拉攏我,那我便任由她拉攏。」
至少,秦宜蘭如今應該不想除掉她了。
在皇宮之中,想要獨善其身,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做不到獨善其身,那就以身入局,且瞧瞧,最終誰才是剩在棋盤上的那顆子。
剩下的那顆棋子,亦然可以決定,執棋之人的輸贏。
春枝還是有些有心:「與虎謀皮,還當小心。」
玉姣點了點頭。
她含笑看著面前的春枝,春枝也是少女一般的年紀,但說起話來,做起事來,卻顯得格外的老練穩成,竟不像是個年輕的姑娘家了。
春枝從玉姣屋內出來的時候。
見到旁邊的盡夏。
便想著打聽一下消息。
這藏冬跟在陛下的身邊伺候,盡夏不也是嗎?說不準有什麼,是藏冬那打聽不出來,但盡夏這,可以打聽出來的呢。
於是春枝主動湊了過來,把手中早就準備好的茶盞遞了過去。
「盡夏哥,你站在這也有一會兒了,口渴嗎?」春枝輕聲道。
盡夏聞言便道:「渴。」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春枝雙手拖著茶盞送到了他的面前:「盡夏哥,你喝茶。」
盡夏瞧見春枝的一瞬間,嚇了一跳:「春,春枝,那個,我其實不渴。」
他雖然不屑藏冬說的話。
但招惹兄弟的女人,著實也不太光彩。
春枝有些疑惑:「不渴,那餓嗎?」
剛才不還口渴嗎?一個大男人的,怎麼出爾反爾的。
盡夏一臉窘迫:「我也不餓。」
春枝聞言,便打算將手中的茶盞收回來,但手一晃,手中的茶水竟然直接潑到了盡夏的身上。
春枝驚了一下,連忙開口道:「對不住啊,我來幫你擦擦……」
天地良心,春枝這樣說的時候,到沒想著什麼勾引不勾引的。
但這樣一幕,落在從外面回來的「途徑」此處的藏冬眼中,卻讓藏冬很不是滋味。
可還沒等著藏冬發作。
盡夏就一驚一乍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春枝厲聲呵斥:「你給我站在那!」
盡夏忍無可忍地開口了:「春枝,你既然已經當了藏冬的人,那便安分一些,你如此行徑,簡直是……簡直是不成體統!」
春枝愣住了。
這盡夏說啥?
誰是藏冬的人?誰應該安分一些?
春枝回過神來,忍不住地問道:「誰同你說,我是藏冬的人了?」
盡夏道:「喏,藏冬來了,你們自己說吧!」
春枝轉過身去,便看到藏冬黑著臉往這邊走來,春枝的臉,在看到藏冬的那一瞬間,也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