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個落網一個逃竄
「威爾傷得重嗎?」
「手臂中彈,而且子彈穿過身體沒有留在體內,他上救護車之前我看了看創口也不算很離譜,應該問題不大。」
「那就好。」
在得知麥卡利斯特問題不大之後,吉爾-本內特臉上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點。
「喂,我也受傷了啊,你就不關心一下?」
「你又沒有中彈,我不是正在幫你包紮嗎?」
麥卡利斯特被槍擊送去醫院,簡-米莉爾也和他一起上了救護車。
方恪的手也在搏鬥中被刀子劃了一下。
接到酒店經理第一時間報jing趕來的吉爾-本內特再次替方恪做起了護士。
其實剛剛就有醫生給方恪簡單處理了一下,血早已經止住了,只是吉爾-本內特還是認真地幫方恪又做了一遍傷口處理程序。
「你也真是夠沒用的,威爾把拿槍的那個制住了,那個手槍卡殼的倒被你放走了。」
「你這真是要求太高了,他還有一把槍,而且我都被他的匕首給傷成這樣了,再說威爾當時血流不止也需要保護,難道你還要我帶傷去追一個持槍歹徒?」
兩個持槍歹徒中,向著保安開槍的那個被麥卡利斯特打得半死,已經被逮捕。
他的身手很不錯,麥卡利斯特一個人無法制服他,但是好幾個顧客一擁而上還是按倒了他。
而另一個想要處決簡-米莉爾的歹徒,卻在jing察趕到前打傷了方恪,並拔出了另一把槍讓在場的人不敢上前最終成功地逃走了,目前大量jing察正在四處追捕他。
當麥卡利斯特和簡-米莉爾上了救護車的時候,方恪留下來給jing察描述了他的外貌和他逃走的方向。
「真是可恨,這幾天也不給我打電話。」吉爾-本內特重重地捏了一下方恪的手。
「哎呀,你這是關你什麼事啊,我不是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嗎,你總說在執勤,我能怎麼辦?」方恪一開始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可是相比那天在醫院的**,吉爾-本內特後面對方恪不大積極。
「那你要繼續堅持啊!」吉爾-本內特對方恪熱情下降的真實原因是從同事那裡聽說了方恪和一個華人女學生似乎頗為親密,而且她還給麥卡利斯特打了電話求證了這個問題,這個中年男人在幫助好朋友掩護和對自己的老部下坦白之間微微猶豫了一秒鐘,就是這一秒鐘就讓吉爾-本內特直接知道了答案,畢竟她也是審訊經驗豐富的jing察。
她實在不願意破壞年輕人之間純真的感情,所以克制住了自己對方恪的感覺,堅決不接他的電話。
不過再次親眼見到方恪之後,她卻一下子想不起來那件事了,或者說實在不願去想,沒有能力再克制自己。
她埋怨起了方恪韌xing不夠。「一個電話不行就打兩個,一天不行就兩天,這還要我教你?」
「是,是,我的錯。」方恪無可奈何地承認錯誤,雖然他連續三天打了何止六個電話,但是顯然他必須認錯。「這幾天都和威爾一起忙得天昏地暗呢。」
「哼,忙得天昏地暗?那個哭得要死要活的美女是怎麼回事?」說到這裡,吉爾-本內特重重地捏了一下方恪的傷口。「真是沒想到,你們男人都是這路貨sè,連威爾這樣的人居然也不可靠。」
「事情不是你想得這樣的。」剛剛簡-米莉爾確實表現地很激動,不過這也是女人對有人不顧生死救她命的正常反應,方恪可不能不駁斥吉爾-本內特的說法,於公於私都不行。「你知道的,威爾是一個熱愛家庭的、有責任心的好男人,是當代………」
方恪打算把他給麥卡利斯特的宣傳定位給全部說一下。
「少來吧,他給你打掩護,你給他打掩護,你們這兩個死男人………….」然而吉爾-本內特直接插話根本不讓方恪把那套宣傳語說全,麥卡利斯特雖然猶豫了一秒鐘,但最終還是含含糊糊地表示自己不知道方恪有女朋友給方恪打了掩護,可惜沒有效果。
「你不要亂想啊,那位女士是記者,威爾就是為了保護她和歹徒搏鬥,才會受傷的。」方恪急忙堅決撇清,他也不問吉爾-本內特為什麼要扯上自己,只是給麥卡利斯特說明情況。「再說他們真要有什麼,我在這裡礙什麼眼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不是想要報復威爾?」吉爾-本內特一直沒想起來問方恪槍擊具體的情況,她直接以為是有易卜拉欣社團的殘餘分子找麥卡利斯特報仇。
方恪之所以留在現場沒有跟著麥卡利斯特一起去醫院,就是為了幫助jing方追擊那個逃掉的襲擊者。
但是他只給幾個制服jing員說了一下情況,吉爾-本內特一來就先給他包紮傷口。
「應該不是,好像是米莉爾小姐這幾天在報紙上的一些社論讓這些極端主義者起了歹心。」方恪猜測道。「不過我不確定,這幾天真的忙得一塌糊塗,沒時間看報紙上和威爾無關的部分。」
「那就是簡-米莉爾?!」方恪一說,吉爾-本內特倒一下子激動起來。「原來就是她啊?!這幾天我一直在看她寫的報道,真是犀利啊,字字如刀直指這次恐怖襲擊的本質。」
「哦?她到底寫了些什麼?」方恪虛心地問道,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這些情況似的。
「她的中心論點是和現代文明格格不入的伊斯蘭教應該對九月十一ri的那起恐怖襲擊負責,這個宗教有問題,而不是它的某些部分有問題,用部分極端分子來區分其他信徒都是愚蠢的行為…………」
「我們強調多元化的社會,包容基督教以外的信仰,可是有些宗教卻利用我們的寬容,在自己的小社會內堅決拒絕多元化,繼續歧視和壓迫女xing權力,維持古老荒謬的封建傳統。我們不能容忍這種不寬容…………..」
她大段複述了《休斯敦紀事報》上的原文,而且語調非常昂揚,這種態度和剛剛她說起簡-米莉爾名字時的激動之情讓方恪很容易地知道吉爾-本內特對於這些報道很贊同。
「大部分人都說伊斯蘭極端主義者是策劃了這次恐怖襲擊,而她這種說法實際上是自欺欺人。這讓城裡的伊斯蘭教徒憤怒,所以他們策劃了這次襲擊。方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在聽了她的話后也明白了簡-米莉爾的論點。
他們又坐了一會,方恪牽著吉爾-本內特的手問道:「你該下班了吧?和我一起去看看威爾,然後我們去吃個飯?」
「你還沒吃夠?」
「沒吃多少東西,就發生了額襲擊。要是你不想吃,我們就不吃好了。」方恪沒有說不吃飯去幹什麼。
吉爾-本內特只是看著方恪沒有回答。
這時候,吉爾-本內特的電話響了。
說了幾句之後,她的臉sè急劇惡化。
「怎麼了?」方恪問道。
「兩個被槍擊的保安都沒有救回來,那個逃走的襲擊者也沒有消息。」救護車來的時候,兩個受傷的保安都沒有斷氣,大家都期待著他們能挺過來。「為了追捕他,今天所有jing務人員都要加班。」
方恪顯然是沒法和吉爾-本內特吃飯或者干點其他什麼了。
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剛剛兩人倒下的地方,那裡一片殷紅,血跡作為證據依然被兩個立卡隔離保護著。
他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什麼?你說什麼?」
方恪的聲音很輕,而且似乎不是英語,吉爾-本內特沒有聽清。
「沒什麼。」方恪搖了搖頭,把對死者的同情趕出自己的腦海。「那可真糟糕,不過明天我會繼續打電話的。」
「三個是不夠的。」
「這次我一定打到你接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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