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牛逼本色
這一天的炎日霞光，
似乎格外燦爛，
後山的瀑布離家甚遠，
以我的腳程也要半天才可到！
雖然地方有些遠，
但的確不失為一個修鍊的好地方。
為什麼說它好呢？
無他，只因為它的地理位置實在太好了！
就在幾年前老子輕功還未入流之時，
經常被老頭子逼著來到這瀑布練習，
那段日子實在苦不堪言啊！
不過，就連老頭子也不知道，
瀑布不遠處有這一條小溪，
那可是我不小心尋找到的一片福地，
許多年幼無知的村姑小妹妹在小溪洗白白時都放下了提防心。
從那時候起，我對這『洞天福地』就十分地嚮往，
每月不去一次，
心裡就會覺得不自在。
雖然美人出浴的畫面不是每次都有，
我還曾經被幾個樣子抱歉的村姑狠狠地陰了一把，
她們那讓人倒胃的出浴畫面至今仍讓我心有餘悸，
太可怕了！
但，一兩次的挫敗並不能代表一切，
偷窺的傳承並不能斷在我的手上，
這是個偉大的使命。
扯得有些遠了，
在經過了約兩個時辰的亡命奔跑后，
我終於看到了老頭子的蹤影，
他正盤膝坐在一塊平滑的石面上，
蒼涼的背影透出寂寞的氣息，
一柄外形高雅古拙的長劍平放在身前。
做到老頭子身後的數尺出，
我停下了，一股平靜中帶著瘋狂與孤獨的滔天劍意迫使我停了下來！
霎那間，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一把劍。
這是他的意境，劍的真意。
冷汗不斷從額間流下，面對著那近乎無窮的劍壓，我只能強守住靈台的一點清明，不被那劍意所撕裂，
我在捍衛我心中的道！
就在我幾乎崩潰之際，無邊的劍壓突然消散無蹤，
天地頓時恢復清明，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只有背上的汗跡在向我訴說著什麼！
「何謂道？」
「不知道！」面對著這樣玄幻的問題，我老實回答道。
「何謂劍道？」
「不知道！」我又再次回答道.
「道有千萬，你取何道？」
靈光一閃，我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道雖千萬，我凝刀魄成道！」
老頭子站了起來，贊道：「果然好根性！」
何謂刀魄？為什麼我會回答這個答案？
冥冥中好像捉到了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不管了！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
老頭子站了起來，右手凌空一捉，平躺在地上的長劍便猶如有生命地一般跳入了他的右手。
老頭子轉過頭來，向我說道：「看清楚，這便是為師的劍！」
說罷，他手中的劍緩緩地向不遠處的瀑布劃去，
「啪！」的一聲，我看見了一幅永生都不可能會忘記的一幕，
水勢洶湧的瀑布竟然從中而斷！老頭子的劍氣竟然划斷了瀑布？
那一瞬間，我感到了一股似乎能把天地都破開的劍意。
我徹底地呆住了，這是人可以到達的境界嗎？
又是「啪」的一聲，瀑布的急流再次落下，
巨響讓我回過神來，我望向老頭子。
「如果，你的飛刀能劃破這瀑布，或許你就能了解那麼一點點我現在的心情！
若論資質，你絕對不下於當年的我，只是，自古天資縱橫者何其之多；而能達到我這境界的又有多少人！知道我為何沒讓你習劍嗎？」
我搖了搖頭，答道：「徒兒不知！」
「以我的劍道修為若傳你劍技，不出二十年，你便可躋身天下絕頂高手之列！」
「那…….，為何師傅不讓我習劍？」我非常不解地問道。
話剛落下，我便感到老頭子犀利的眼神盯向我。
「若讓你習劍，你有自信超越我嗎？」
「這………..,」在見過剛剛的那一幕後，我實在不曉得有誰在劍道上能凌駕於他。
回想起那一幕，我弱弱地回答道：「應該不能吧！」
「唉！」嘆了一口氣，老頭子閉上了雙眼，「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你沒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啊！
當然這是我內心的想法，嘴上當然是恭敬地回答道：
「徒兒不知！」
「三十年了，有資格知道我名字的人幾乎都死光了！當世高手，又有誰記得我『劍魔』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好一個牛氣十足的名字，
天下間也只有老頭子才配得起這樣的名字。
老頭子轉過身，看著無邊的晴空，輕聲念道，
「孤獨一生，但求一敗！只是這天下間還有能讓我嘗到一敗的人嗎？」
黯然，
孤獨，
他一生中都在等著能敗他的人出現，
等待是最難捱，無敵是最寂寞！
突然間，我想起了蘇玉峰述說著老頭子生平時的神情，
悲哀，那是悲哀！
任何與孤獨求敗同年代的高手都會感到悲哀，
因為老頭子是一座他們永遠攀爬不了的高峰。
試問，他們又怎能不感到悲哀！
「正因如此，為師決定不讓你習劍，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每當為師遙想百年前的一代宗師李尋歡，
我都嘆息不已，為何不能與這等人傑交手，真想知道我手中的劍能不能檔到他的小李飛刀。」
頓了頓，老頭子續道：
「所以，我讓你自悟飛刀絕學，只有你自己悟出的武技，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也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超越我！」
「記著，武器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希望你能賦予手中的武器靈魂，讓它活起來！如果你能做到這點，那你就有問鼎天下真正高手之列的資格！」
「真正高手？」
老頭子不屑地笑道：「當今武林所謂的白榜與黑榜十大高手，呵！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在自吹自擂罷了！若昔日的四大魔宗再次出世，那所謂的黑榜十大高手恐怕都要靠邊站，回鄉下耕田了！」
什麼四大魔宗啊，怎麼沒聽過？
不管了，反正不關我的事！
還是夜月的問題重要些？
「師傅，徒兒有一件事想要問您。」
「噢，說來聽聽！」老頭子顯然對我的問題感到有興趣，只因我從小便很少問他問題的！
「如果一個人先天陰氣太盛，繼而體弱多病，有什麼方法能治好呢？」瞄了瞄正沉思著的老頭子，似乎還有幾分希望！
「那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小地害羞了一下，我難為情地回答道：「女的！」
「噢！」老頭子頓時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看不出來，你這小子還挺風流的！」
「別說這個，師傅您到底有沒有想到辦法？」
「方法不是沒有，西藏密宗的雙修真法最善於調節陰陽二氣，或許能治好也定！」
「那師傅您會不會這雙修真法？」我迫切地問道。
「為師當然沒有這套功法，但，我獨孤求敗向它密宗掏這東西，那是他們密宗的榮幸，那群喇嘛敢不給嗎！若他們膽敢不給，我滅他全宗！」看到老頭子這幅牛逼的樣子，夜月的病應無大礙了。倒是那雙修真法還蠻有意思的，有了這正當的理由，就不怕蘇玉峰敢不把他的孫女嫁給我！到時自然就…………………………………..，哇哈哈哈哈哈！
本人實在太邪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