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大牢(改)
下大牢那是好玩的事情嗎?他堂堂一個王爺,而且是龍淵的兒子,根本不至於陪她受那個罪,可是他卻自己提出來,一旦進去了,龍淵為了面子也會狠狠的懲罰他一下,才有可能放他出來,而至於她……等那個人吧,等不到他就等死吧。
「好,那就一起帶下去。」
龍淵手一揮,冷寒無比的說道。
淺夕跟龍天佑被帶了下去,龍淵還站在原地,他的臉色陰沉無比,眯著眼看著廣寒宮,眼中晦暗難測,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聽他開口,「去世子府查探一下,雲淺夕跟容凌是什麼關係。」
夜已深,天空繁星點點。
可是天牢之中卻是一片陰暗,淺夕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竟然會被關在大牢之中,還是跟龍天佑一起。
「雲淺夕,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
淺夕一個人蹲在角落裡面,她還在想龍淵,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樣的暴虐,對待自己的兒子竟然如此冷情,而且她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森冷的殺意,那是對她的。
忽聽龍天佑開口,淺夕悶悶的抬起頭,白了他一眼,「你白痴啊,說這種話。」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淺夕這人膽子大,處在什麼時刻都能保持鎮定。
「要不是我非要跟上去瞧一瞧,我們不會被父皇抓到的。」
龍天佑湊到淺夕的眼前,看她一眼,似是怕她生氣的模樣,語氣都低了很多。
淺夕嘆一口氣,看了他一眼,聳聳肩,「說了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是不是又生我的氣了?」
見淺夕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龍天佑有些焦急,空氣也變的急切。
淺夕真是被問煩了,她站起身來,對上龍天佑的眼,「龍天佑,我都說了跟你沒關係,你愣是要往自己身上攬什麼,就算是要責怪,那也是要怪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淺夕這口氣有些不好,這龍天佑也太煩人了,在耳邊嗡嗡的,跟蒼蠅一樣,她的腦子本來就亂的很,而且龍淵打她那幾下子讓她的身體格外的不舒服,這疼一抽一抽的。
該死的龍淵,這仇早晚的報。
「雲淺夕,你這還是怪我的意思,要不怎麼這種口氣?」
龍天佑湊上來,抿著嘴巴說道。
「龍天佑,你還有完沒完,別跟我說話了,煩著呢。」
雲淺夕簡直被這個單細胞的男人給打敗了,索性走到一邊坐在乾草堆上,閉眼休息。
龍天佑見淺夕不搭理他,自己悶悶的一肚子的氣,卻也發作不得,只悻悻的走到一邊,偷偷的打量雲淺夕。
此刻她閉著眼,髮絲有些凌亂的垂在臉頰上,正好遮住了那塊毒胎記,牢內的燈光昏暗,可是反射在她的臉上卻是潔白如玉,她的皮膚真的很白,俗話說人白美三分,這一刻,他真的覺得雲淺夕很美。
龍天佑看的呆了,竟慢慢的湊上前來,因為他瞧見雲淺夕的那雙柳葉眉毛皺了起來,他竟是下意識的想要去撫平。
雲淺夕似乎睡著了,微熱的呼吸噴洒,龍天佑的手在半空中晃了幾下,都沒有勇氣撫上她的眉毛。
淺夕很累,並且身體不舒服,閉上眼睛腦袋中便會光怪陸離的夢,有前世,有今生,有容凌。
「容凌……!」
她輕輕張口,聲音很輕,喊出了這個名字。
龍天佑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淺夕,看著她的秀眉擰在一起,還在糾結要不要幫她撫平,就看到那紅唇一張一合,然後吐出了一個讓他極其厭惡的名字。
龍天佑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難看的要命,吭哧吭哧的喘氣,卻在這時,腳步聲響起,原本正在沉睡的淺夕刷的一下睜開眼,目光凌厲的看向牢房門外。
「你沒睡啊?」
龍天佑很驚奇,他眨眨眼問道。
淺夕沒有搭理她,她可以放心的沉睡三秒鐘,但是也可以瞬間驚醒,她這種人一向少眠。
這個時候,有獄卒走來,身後跟著兩個黑衣男子,在關押淺夕跟龍天佑的牢房門外停了下來,「安王,皇上有請。」
黑衣人說道。
龍天佑指指自己,然後又看了一眼淺夕道,「那她呢?」
「皇上沒有吩咐。」
黑衣人冷冷的回到。
獄卒將牢房的門打開,可是龍天佑卻是不肯出來,他搖搖頭,「本王要跟她一起,不帶她出去,本王也是絕對不會走的。」
聽到這話,淺夕還是有點感動的,這龍天佑別看他有時候呆一點,但是還是蠻仗義的。
「安王爺,請不要為難屬下,皇上只說了帶您一個人過去。」
黑衣人再次開口強調,可是龍天佑也很強硬,就是不離開。
這個時候兩個黑衣人走進牢房,這兩人一瞧就知道是經過專業培訓的,面無表情,竟是架起龍天佑就走,極其的囂張,龍天佑反抗,其中一人刷的一下抽出寶劍直對上淺夕的脖子,「安王爺,請莫要讓屬下的為難。」
好,很好……
龍天佑的臉黑沉黑沉的,他知道這兩人都是父皇的人,俱是頂級高手。
「快走吧,我沒事的,你父皇不會將我怎樣的。」
淺夕看著橫在自己眼前的這柄寶劍,只是笑了一下,眼中並未顯出任何恐懼,於是說道。
龍天佑不願意,但是卻無可奈何,臨走前告訴淺夕,「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淺夕點點頭。
龍天佑走了之後,淺夕的臉才徹底冷了下來,眼中一丁點溫度也沒有,她在想,龍淵到底想幹什麼?
……
龍天佑一路被帶出牢房,直接被帶到了龍淵的眼前,夜色下,他背手而立,他竟有些膽怯,不敢走過去,自小他便怕極了他的父皇。
「天佑,今日是誰提出的去禁地?」
龍淵的聲音冷冷的,像是夜色下的厲鬼,滲透到他的每一個細胞中,讓他生生打顫。
「我。」
龍天佑儘管心中害怕,但還是直接自己將事情給攬了過來,生怕龍淵懲罰雲淺夕。
「是嗎?」
龍淵轉過身,臉上冷虐一片,一丁點溫度也沒有,他看著龍天佑,那目光像是已經將他看透,這是絕對的威嚴,龍天佑竟是下意識的垂下了頭。
「天佑,廣寒宮是禁地,多少年來都沒人敢擅自闖入,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龍淵盯著龍天佑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平靜,但是口氣冷寒如冰,龍天佑抬起頭就撞進一雙如毒蛇一般冷厲的眸中,額頭上的汗漸漸的滲了出來。
可龍淵接著開口,「若真是你的主謀,就算你是朕的兒子也一樣,朕絕對不會放過你,這次你尚且只是從犯,若是再有下一次,定斬不饒。」
龍天佑還沒有消化龍淵的話,就聽他冷厲無比的說道,來不及揣測龍淵到底是什麼意思,接著就聽他說,「回去吧,禁足三月,不準出府。
「那雲淺夕呢?
龍天佑絲毫不關心自己會怎樣,他只想知道雲淺夕會怎樣,父皇說這話,放過了他,那麼雲淺夕怎麼辦?
龍淵聽他這時候還提起雲淺夕的名字,不由得怒火更勝,他眼中一片陰沉,從薄唇中吐出四個字,「凌遲處死。」
龍天佑一聽,一口氣當即卡在喉嚨裡面,瞪大雙眼,撲通一聲就跪到了龍淵的腳下,「父皇不要啊,你要殺就殺我吧,跟她沒有關係的,你饒了她的。」
可是龍淵卻是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直接將他一腳踢開,對手下的人道,「帶下去。」
龍天佑掙扎,大叫,可是絲毫沒有用,他被人駕著脫了下去。
……
淺夕所在的天牢是獨自一間隔開的,並沒有跟大部分的罪犯關在一起,龍天佑被帶走之後,她也睡不著,只依靠著牆壁,想一些事情。
忽聽腳步聲響起,她全身當即進入戒備狀態,卻瞧見明黃的袍子出現,正是龍淵。
隔著一道鐵欄,他看著淺夕,目光冷沉冷沉的。
這個男子的壓迫感太強,他緊緊用一雙眼睛就可以讓人在他的眼前無所遁形,最終是淺夕先移開了目光,在抬起頭來的時候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她道,「皇上當真是好雅緻,這大半夜的還到天牢中來溜達溜達。」
對於雲淺夕見到他竟還可以是這種態度,龍淵覺得欣賞,甚少有人敢在他的眼前是這般的,只可惜,這種人都活不長久。
「帶出來。」
龍淵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來。
天牢門被打開,黑衣人進來三個,其中一個先走向淺夕。
淺夕瞧著這架勢,心中已經升起不好的預感,凡是半夜提審,不是處死,就是逼供。
黑衣人伸手抓向淺夕,因為之前跟淺夕交過手,知道她不似一般的女子,於是更加的提防,淺夕反要偷襲都未能成功,便被壓制住。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淺夕鎮定無比,臉上並未露出惶恐的神色,自是平靜的問道。
可龍淵只是看她一眼,甚至連話都懶得跟她說,轉身就走,淺夕被粗魯的壓在身後。
抬起眼來的時候,淺夕的眼睛狠狠一眯,只因眼前是一間看起來異常恐怖的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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