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崖的兩個人
劉韌思狠狠擦著嘴唇。
「你確定不告訴沈公子?」顧琛的華麗的聲音響起。
「得了,沈公子全身心繫在茯沫身上,茯沫再八卦點,就什麼都套出來了。」
「也對。」
車在行駛中。
劉韌思輕言道:「顧琛,我去張韻那裡。」
一聲淡淡的應聲。「嗯。」
……
劉韌思下車后,抽了一根香煙。
顧琛,對不起。
閉上眼睛感受夜風的洗禮。
良久,輸了密碼進屋。
走去書房,看著桌上他和張韻的合照,背景是大海,少年抱著少女,笑顏如花,美好的不可思議。
如黑夜般的眼眸如今染上了一層惆悵。
他如今十八歲了。
他和張韻相識在九歲,相戀在九歲,他的人生,一半一半。
他想起了顧琛,還想起了記憶深處的另一個人,心痛,還有多少天呢,快了吧。
清晨。
張韻起床洗漱完畢,準備去廚房做好早餐再喊茯沫,路過書房,看見男子就那麼手支撐著桌上睡著了。
強制自己別過去,轉頭向廚房走去。
兩行淚滑過精緻的臉頰。
是啊,她時常看見劉韌思在她家,只是有的事,兩個人不能點破。
一退後便是懸崖,一前進便是把另一個人推向懸崖。
也許她最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所以她越來越害怕。
昨天的買回憶,今天的相見。
我的愛人,你怎麼知道我想見你。
簡單的三明治,牛奶。三份。
走回房間,趴在床上,搖著還睡著的嬌憨的女子,「沫沫,起床了,你個懶豬。」
茯沫睜開雙眼,「咦,我睡著了啊。」
「自己選衣服穿,我出去等你,今天吃三明治。」張韻沒發現,她的聲音帶有少許的急促。
慢慢的走去書房,想著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
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奇怪的是也有點緊張。
書房門口,嘴唇慢慢的抿著,眼睛恢復了平淡,些許失望。
空無一人的書房,張韻跑去客廳。
他還是走了。
桌上只有兩份三明治,一杯牛奶已經喝了一半。
「韻韻,你怎麼不去坐著。」
「好。」她已經站著發獃好一會了。
茯沫喝著牛奶瞄了眼張韻的胸,韻韻,你每天是不是喝奶才發育的阿。
半小時后。
「我不想開車,沫沫你開。」張韻揉了揉太陽穴。
「我也不想耶,叫司機吧。」
「嗯。」
茯沫欣喜的拿著手機。「hello,goodmorning」(哈嘍,早安。)
「yes,twobigbeauty」(是的,兩個大美女喲。)
「will,ofcourse,whenthedriver?」(當然,當司機嗎?)
「ok,waitforyou」(好的,等你)
「goodbye」(再見)
掛了電話,茯沫對著張韻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張韻揉了揉茯沫的臉,笑道:「你給誰打電話呢,笑的這麼開心。」
茯沫嘻嘻一笑,玩弄著張韻的頭髮,待會你就知道了,別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