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蕭琿絲毫沒有「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小心火燭」、「男女獸獸不親」、「閨房不是你想進、想進就能進」之類的覺悟。

在聽見顧凌夕鎖了門后,他就自來熟的將這當成了是在自己家裡一般,直接把自己的身體往那小小的沙發里一摔,閉著眼睛開始琢磨自己這略顯艱難的愛情。

顧凌夕這一天折騰下來倒是真的累了,頭一挨到枕頭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她睡夢中感覺到口渴心燥,爬起來去客廳倒水時,才驚訝地發現蕭琿居然沒回去,還很是瀟洒地躺在自家沙發上做起了廳長。

11月的氣氛驟降,屋外寒風一陣陣的吹過。好在蕭琿是洗完澡后才來敲的她家的門,此刻身上穿的倒是挺厚實的家居服,而且屋裡開著空調,倒也不覺得冷。只是顧凌夕看見蕭琿□□在外的兩隻腳,還是下意識地替他打了個哆嗦。

「醒醒,」顧凌夕低頭搖了搖蕭琿的手臂,「回去睡,小心感冒。」

蕭琿微微睜眼看了顧凌夕一眼,沒什麼表情,只是忽然將她一把拉往自己的懷中,顧凌夕彎著腰來不及閃避,很是狼狽的撲倒在了蕭琿身上。

並沒有後續的行動,蕭琿在做完這一切后迅速地再次閉上了眼。

只是下意識的行動而已。

顧凌夕嘆了口氣,處於深度睡眠狀態的情況下,大概就算睜了眼,大腦也沒那麼快清醒過來。

只是這樣一直閉門鎖窗,室內的空氣質量明顯不太好。略微思考了片刻,顧凌夕從蕭琿的臂彎中直起了身,回房翻出了最厚的一床被子抱了出來,輕輕地搭在了蕭琿身上,同時關了空調,將窗打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

做好這一切,她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會兒才想起自己醒來的目的,倒了杯水回了卧室,顧凌夕躺回床上,很快再次睡了過去。

大概是醒來了一次的緣故,顧凌夕這一回睡得並不踏實。半夢半醒之際,她只感覺身後一沉,很快一個溫熱的胸膛貼上了自己的背部。

對此顧凌夕第一個反應就是抬手往後一撞,同時腿向後用力一頂。身後立刻傳來了一聲悶哼,顧凌夕聞聲完全清醒過來,蕭琿?

她摸索著床沿的牆燈按鈕按下去,昏黃的燈光亮起的瞬間她有些不適應的微微眯起了眼睛,等適應了這亮度,她趕緊轉過身,果然看見緊緊閉著眼在她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蕭琿。

她的命中率果然很高,看蕭琿這會兒疼得連話都不說,估計是真踹狠了。

只不過此刻蕭琿的姿勢,讓顧凌夕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一個熟悉的畫面:「你這是……痛經呢?」

蕭琿勉強睜開眼,看了看顧凌夕,張嘴用極慢極輕的聲音吐出三個字,「我蛋疼。」

「……」顧凌夕和蕭琿眼對眼互相瞪了好一陣子,才小聲抱怨到,「誰讓你半夜摸到我床上來的,我這是條件反射……」

「姐姐你房間門沒關啊……」蕭琿似乎努力地想走回他一貫的逗比風格,只是聲音虛弱得不像話,「我以為你邀請我。」

「……活該被踹,哪有你那麼理解的啊。」顧凌夕話雖這麼說,看著蕭琿這副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人家疼的位置太特別,她就算有心問問他病況如何,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不是有那個禽獸不如的笑話么,」蕭琿道,「我以為你想藉此檢測我某方面是否具備給你帶來性福的能力。」

「……你想太多了。」顧凌夕哭笑不得,「我沒說過『你要是進了我的房間你就是禽獸』一類的話啊。」

「就算我真的不請自來,你也沒必要下那麼狠的手吧……我不過就是想抱著你睡個覺……」蕭琿嘀咕道。

「誰信啊,現在連十五六歲的中學生都不相信蓋棉被純聊天這一套的鬼話了好嗎。」顧凌夕看見蕭琿神色漸好,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我們現在不就是么。」蕭琿嘆了口氣,對顧凌夕的暴力行徑又憤怒又無奈,「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有暴力傾向呢?……喜歡上一個暴力份子什麼的我也認了,可你能不能不要總踹你家小琿琿?它要是出問題了,你以後怎麼辦啊。」

「我反正是改不了了,」顧凌夕無奈的攤了攤手,「要麼你趁現在我還沒答應你的求婚趕緊反悔,還來得及。」

「……想都不要想,」蕭琿總算緩過了勁,他慢慢伸手颳了刮顧凌夕的鼻子,「俗話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啊,我這人天性善良,為了避免你沒人敢要的情況發生,我就委屈下自己吧。」

「誰說沒人要的,」顧凌夕眨了眨眼,「周珩一要啊。」

蕭琿不出聲了,他神色不明,直接將顧凌夕捂進了懷裡。

顧凌夕看他的表情,也覺得自己這個玩笑似乎開得有些不合時宜。自家男朋友在和自己培養感情呢,她提其他男人的名字不是找虐么。

想到這兒,顧凌夕埋在蕭琿胸前的腦袋有意識地朝上蹭了蹭他的下頜,企圖安撫他。

蕭琿感受到了她的示好,也以下巴揉了揉她的頭頂以示回應。與此同時,他的聲音從顧凌夕頭頂傳來:「今天他忽然把你帶走了,我才發現自己心裡挺慌的,我居然有點怕那傢伙花言巧語真的把你給哄走了。」

「……不會的,」顧凌夕道,「論花言巧語,還有人比你更擅長么?」

「這倒是,」蕭琿笑,「說起來這好像還是你最看不慣我的一點。」

顧凌夕:「……」

「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改掉,好像天生就習慣了這樣為人處事。我媽從小就和我說,跟人說話要保持微笑,和女生相處要禮讓要溫柔,要有紳士風度。我不知不覺就在這種教導下活了35年,」蕭琿話間,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顧凌夕的長發,語氣極盡溫柔,「一旦成了習慣的東西總是很難改掉,只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並不是濫情的人。」

顧凌夕靜靜伏在蕭琿懷裡,她很享受這一刻的時光,平日里蕭琿和她嬉笑怒罵,而這樣靜下來交心,卻是第一次。

「而且我的發小是謝承亦,他和我不同,基本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你都不知道,當年讀書的時候,像他這種患有語言障礙的面癱帥哥,有多容易惹女孩子傷心。每次那些女生傷心了,就喜歡哭哭啼啼的跑去我和阿承家門外的那條路上走來走去玩憂鬱。阿承學習好受寵,周圍的家長都對他放心。可我不是啊,那些女生一出現,隔壁左右的鄰居都以為是我惹的事。我被冤枉卻有苦說不出,其實我人緣那麼好,從來沒有女生會這樣跑來給我找麻煩的喏。所以後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每次一有女生因為阿承傷了心,我就在旁邊幫忙勸……」

「噗,時間久了,你就成婦女之友了?」顧凌夕抬頭笑著看向蕭琿,「你老這麼把謝總搬出來當擋箭牌真的好嗎?」

「……我哪裡有這麼缺德。」蕭琿抗議道。

「怎麼沒有,上次你不還和我說,你們留學時都是因為他每周要在公寓里開party,才有會有那麼多美女在你周圍出沒的嗎。」顧凌夕伸手戳了戳蕭琿的鼻子,「總說謊不好哦,小心鼻子變長。」

「……那我真沒騙你,雖然人來了家裡都是我在招呼,可她們真的都是沖著阿承來的。」蕭琿語氣肯定,「我一貫潔身自好,有需求時都是找五姑娘的。不像阿承,不屑和自己右手親密接觸,所以他從成年開始幾乎一直都有床伴,後來也就是來了大陸這幾年,年紀大了,才開始當和尚的。」

「……你這算不算賣隊友?這算人家一級*吧?你不會拿去和喬喬說吧?」顧凌夕忽然有點同情謝承亦,「還有……他的床伴來找他玩,你幫忙招呼……怎麼覺得你這麼像拉皮條的?」

蕭琿:「……」

顧凌夕雖說嘴裡嚷嚷得凶,其實對蕭琿的話,她心裡已經信了一半。

遲疑了片刻,顧凌夕開口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快30歲了還沒談過戀愛,也一直排斥長得不錯、異性緣也好的男人,是有原因的。」

「嗯?」蕭琿睡下了點兒,和顧凌夕面對面的躺著,安靜聽她說往事。

顧凌夕讀大學的時候,寢室里一共住著四個女生,她們彼此之間很要好,每天嘰嘰喳喳的一起上下課,穿梭於食堂和寢室之間,周末一起逛街,偶爾去校外的大排檔聚個餐。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有著自己單純美好的小幸福。

那時她們聊天的內容從「隔壁班那個穿粉紅色襯衫的男神」到「對門內小誰今天塗了個青草綠的指甲油」,可以說是無話不談。這樣的無話不談,不可避免的就會扯到交往的對象。

寢室里第一個談戀愛的姑娘叫何卓,她和她男朋友確定關係的第一個周末,就請了全寢室的女生出去吃飯。

她們寢室的第一位女婿,是高她們兩屆的學長,一表人才談吐不凡,據說家境也不錯,對她們幾個出手很是大方。總之這餐飯她們吃得自然是很歡暢,兩個小時下來,他成功逆襲了隔壁班那個穿粉紅色襯衫的男神在姑娘們心中的地位,好感度直線上升。

於是這之後顧凌夕她們寢室的活動里,他儼然也成了固定成員。看著他對何卓百般照顧,大家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紛紛開玩笑般嚷嚷著以後一定要按著這個標準找男朋友,進而感嘆著起點太高了,大概是要做好孤獨終老的節奏。

顧凌夕那時很單純,她是真的羨慕這種耳鬢廝磨的朝夕,只是後來她發現自己似乎太天真了。

和顧凌夕玩得最好的那個女生叫裴佳,不知從哪一天起裴佳情緒變得很古怪,不管是課堂上還是在寢室里,開始習慣性的心不在焉。顧凌夕和她說話時也常常得不到回應,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她卻總是笑笑說沒有。可顧凌夕明明發覺她飯量明顯的減少,食欲不振卻常常乾嘔,她說自己是腸胃炎,大家便都信了。直到某天顧凌夕不小心看到了裴佳夾在書本里的那張購物小票,上面」驗孕棒「三個字猶如開水一般燙得她把書扔到了地下,聞聲而至的裴佳看見了地上飄出來的那張小紙條,瞬間坐在地上傷心大哭起來。

確實很狗血,裴佳懷孕了,孩子是何卓的那個優質男朋友的。

她不肯說自己是怎麼和那男生好上的,只堅持他們倆是真心相愛,只因為顧慮何卓,才一直拖著沒公開。

顧凌夕最好的朋友當了小三,她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比她更接受不了的是何卓,何卓站在門口,把事情全部聽了個一清二楚。

作者有話要說:蠢死了……直接鎖小黑屋7200字,然後寫完一章后發現自己出不來……

於是我只有碼完了這7000才跑出來更新……

不過好消息是明晚的更新我也塞進草稿箱啦啦啦~\(≧▽≦)/~

明天可以專心趕贊加的榜單了,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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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婚我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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