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加更)宗門大比(二)
又有兩名修士上了場。但是程正詠的飛梭控場能力頗強,同階修士都掙不開。符?又是堂兄贊助的中階符?,要麼就是從何涵手上買的——何涵的制符之術是家傳的,比其他人制的符要強上一些。程正詠的理解是:符修的職業加成。而且,真正修為高、手段也好的如何涵之流多在前兩日就已經勝出了,今日挑戰的多是八、九層,也沒有什麼看家手段的修士,其中以八層最多。這兩個修士正是八層的,程正詠輕鬆勝過。
第四個上擂台的卻是一個認識的修士。程正詠在大比的前一年幾乎每天都到演武堂練習鬥法。演武堂正是給同門平日切磋用的,也是分了練氣、築基兩大塊,練氣區有一名築基修士坐鎮,築基區則是幾名築基後期修士坐鎮。程正詠去了幾次便發現,但凡她要上場,十次里就有一、兩回對戰同一名練氣九層的男修。按說她平日都在葯園,門派中都很少走動,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結的怨。時間長了,程正詠就躲著他。此修後來可能葯準備大比,閉關衝擊練氣十層去了,就沒有再見過他。
如今此修也有了十層修為,上場后也是規規矩矩的先朝看守擂台的築基修士行了禮,又與程正詠彼此行了一禮才拿出一柄大斧。他並不像其他修士那樣驅使法器,而是直接拿在手上,就朝程正詠當頭劈下。程正詠忙使用輕身術閃開,招出飛梭,也不去困他的大斧。她曾多次與此人鬥法,自然知道困不住的。按照程正詠的推斷,此修大概走的是體修的路子,一是鍛煉體魄,以增強抗打擊能力,二是攻擊手段類似於前世的俠客。像這些體修、劍修把重心放到了鬥法上,往往會更難進階,但卻會換來更強的攻擊力。
程正詠對上此人不敢硬抗,拍了張防禦符,憑著輕身術和靈活的身法,左右躲閃他的攻擊,再用符?擾敵。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漸漸地,那個男修就有些焦急了,程正詠早早放出飛梭,卻不知為何沒有困他。男修與程正詠已鬥法多次,自然知道她的飛梭厲害,唯恐她會有什麼後手。思及此處,男修不再保留,扛起大斧,掄起一陣旋風。
程正詠正是留有後手,之所以擺在明面上,又遲遲不發動,就是為了引出那男修的此招。根據她與男修的鬥法經驗,他像凡世的武者一樣使用平常的招式時,是不會耗費很多靈氣的,但是一旦使用此招,雖然可以破解程正詠的飛梭,但是所耗費的靈氣就太大了,並不能支持他再用一次。雖然不知男修的修為提升后,這一缺點能否改善,但程正詠不想明日再去與人爭那最後的名額,那隻會更危險,只能拼了。
程正詠一收飛梭,那些煉至無形的梭線頓時將那男修緊緊捆住,男修果然使不出旋斧的那一招,左衝右突,也只斷了幾根梭線,然而梭線實在太多了,程正詠怕他弄壞梭線,又朝他不停的扔符?,男修也只好灰頭土臉的認了輸。他問道:「和你一起試煉的那位女修呢?她也很厲害,怎麼不見她去演武堂?」
程正詠這才知道這個男修是個武痴,見了她和何涵在試煉中的表現,便想一戰。估計是想和何涵一戰吧,她只是順帶的。
這場擂台雖然贏了,但是程正詠使出了無形線,靈氣也差不多耗盡了。趕緊吞了顆補靈丹打坐,雙手各握了一塊靈石恢復靈氣。但是這個休息時間有限,只有一刻鐘,程正詠只恢復了兩成靈氣。
程正詠打完坐,站了起來,環視台下,希望能上來個修為低些,能力弱些的修士。但台下的人見她上一場打的精彩,且出人意料,縱使知道她靈氣不多,也不敢上場。
一個女修卻在此時上了場,這女修是她練氣六層那次試煉中和何涵一起救了的沈浩冰。現如今,她已有練氣九層的修為,仍是使一根飄帶。那飄帶的用法與飛梭有些類似,也可困敵,但是沈浩冰修為還差些,來往了兩個回合就敗在了程正詠的手下。
到這時,程正詠終於在兩百入圍弟子之列了。她最後對築基修士行了一禮,下了擂台。何涵和沈浩冰都在等她。
二人一起去了何涵的洞府。程正詠對何涵和沈浩冰行了一禮:「多謝了何師姐與沈師妹相助。」
何涵和沈浩冰相視一笑,何涵道:「你是運氣比較背罷了,第四個上場的男修本身不算厲害,只是修了些煉體之術,所以才難對付了些。我看你靈氣耗盡,便請沈師妹上去湊個名額,要謝便謝沈師妹好了。」
沈浩冰擺擺手:「我們也是一起試煉過,兩位師姐還救了我的命呢,我現在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也沒有放水。」
程正詠問:「不知可會耽誤師妹的比試?不然我就罪過了。」
沈浩冰無所謂:「此次主持試煉的元嬰道祖是我的長輩。而且,我是精英弟子,肯定是不能入選循環賽的,反正築基丹也不會少了我的。我這次不過是被逼著來鍛煉鬥法罷了。」她雖說的是元嬰道君長輩,卻並不顯得驕傲或者倚勢凌人,所以,程正詠兩人也既不諂媚也不唯唯諾諾。
程正詠聽了她的話,知道她真的只是舉手之勞,並不損失什麼,就玩笑著道:「那麼一直以來,我們都叫錯你了,該叫你沈師祖才是。」拜在元嬰道祖名下,就算她是練氣修為,輩分也等同金丹修士,所以程正詠才這麼說。
沈浩冰卻急急忙忙道:「千萬別叫我師祖,可把我叫老了,我們只修為論交就可以了。」何涵和程正詠哪裡真的願意叫一個修為還不如她們的人師祖?略略推辭一下,便應了。
又鬧了一陣,程正詠告訴何涵那個體修找她比試的事。
何涵笑道:「我還要自己賺靈石呢,忙得很,誰耐煩理他?」
程正詠看了幾天的比試,又親身比過一輪,頗有體會,她問道:「既然體修、劍修、符修等這樣厲害,那為何較之道修少之又少呢?」
何涵道:「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管修鍊了,這些你經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沈浩冰點頭道:「正是呢,你這樣只管修鍊可不行。祖爺爺常說,心境一定要跟的上修為才好,否則容易陷入瓶頸,到了築基、結丹時也容易出問題。築基時還好,只是不易成功罷了;結丹時若是不察,可是有可能道消人亡的!」
程正詠點點頭,雖然大伯、掌門等都強調過心境的重要性,但是她修鍊以來,從未遇到過這種問題,漸漸地就不再重視了,沒想到不修心境的後果這麼嚴重!至於她問何涵的問題,既然她轉移話題不想回答,程正詠自然不會不識趣的去問。只好又去問沈浩冰:「聽說歷練心境是要出外遊歷的,是不是?」
沈浩冰道:「也不是只有這一種方法,但是出外歷練是最簡單有效的。我一個師兄,自從築了基,就一直在外閑晃,修到現在已經結了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瓶頸的。」
三人又閑話了幾句,一張傳訊符飛來。沈浩冰哀嚎:「又是來催我上擂台的!」
沈浩冰還是很活潑,大概只有像她那樣頭上有元嬰長輩罩著的修士才會在這個殘酷的修仙世界養成這樣無憂無慮、馬馬虎虎的性子吧。幸好這個師祖為人並不嬌蠻,與她結交也不叫人討厭。更何況,程正詠估計何涵和自己打著一樣的注意:結交元嬰修士的後輩,就算並不圖她什麼,也會少了找麻煩的,若是有事能幫一把自然是最好的。
五日後,一百名守擂成功的晉級修士齊聚傳道場,向執事殿派遣的築基修士登記姓名、修為以及領取的號碼牌。此時廣場上的十個擂台團團擺出。循環賽階段也不是要與每個人比一場。只有五天,每天通過領取號碼牌來決定對手,每天每人比一場,通過計數來算出前八十名。
程正詠頭一場的運氣頗好,對手是一名練氣八層的修士。雖說能守過五場擂台的八層修士不會簡單。而且此修善用符?,扔起符?來就像不要靈石一般。其實一般練氣修士的主要攻擊手段也是符?和法器,因為法術最耗靈氣,全用法術的話,往往打不完一場就會靈氣耗盡。而用符?是最節省靈氣的,當然也是最耗靈石的。符?就是按照一定規律將法術畫在符紙或者獸皮上,到用時只需用少許靈氣激發就可。那位八層修士大概就是借著符?眾多和一些運氣才能守擂成功進入循環賽。
循環賽上他可就沒有符?節省靈氣的優勢了,程正詠借著修為之差,很快就將他清了出擂台。
第二、三、四日,程正詠的對手都是練氣九層的修士。雖然練氣期里八層的修士最多,但是進入了循環賽,卻是九層的最多。這幾位修士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程正詠都是只鬥了幾個回合。而且,只要祭出透明梭線,也就能將他們困死。今天弄封面弄的我鬱悶死了,決定接下來遊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