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金丹伏擊
柳馨?不是呆傻了么?程正詠不明白怎麼說到了她。她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柳馨怎樣我也只是才聽說而已。」
然而,這群女修並不是會聽她解釋的樣子,她們只需要找出「傷害」柳馨的修士,以此討好傷心晚輩的凈月真人而已。自然也不會聽程正詠的話。以築基後期女修為首是取出法器,怒聲道:「渺雲宗中豈容你狡辯!」說著便要圍攻程正詠,頗有以渺雲宗之勢欺凌她的意思。
程正詠厭惡的皺著眉頭,若不是因為在渺雲宗中,殺了不好脫身,她就要一招墜星式出手,將這群網羅罪名,欺辱自己的女修全數滅殺。此刻,她身形一閃,躲過攻擊,又用劍背撥開女修,便到了院子外。
雖然程正詠覺得自己能這麼快就被找上門來,那位琉舒真人怕是脫不了干係。但若是找上門去,當著倪靜秋的面,她總不能顛倒黑白吧?她所期望的也不過是將自己趕出渺雲宗而已,而不是與倪靜秋對壘。
程正詠自信自己御劍的速度,但還不待她在渺雲宗飛行,倪靜秋就已經乘著刀刃,飛速的趕到了。
倪靜秋一到,就架住了那些女修的劍,道:「這裡是客院,怎可隨意冒犯!」
領頭的女修比倪靜秋修為高,見了她卻道:「倪師妹,你快讓開,讓我捉拿這害的柳馨師妹失常的兇手!」
倪靜秋撥開她的劍。斥責道:「胡說什麼?這位馮道友乃是我的好友,也是我請來渺雲宗做客的。請她住在客院也是我師父琉舒真人親口安排。劉師姐,你聽誰說柳馨師妹的傷是因為她的緣故。」
劉姓女修臉上的驚詫之色一閃而過:「自然是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倪師妹。雖則這兇手是你好友,但柳師妹更是同門師妹,你可不能包庇她!」
倪靜秋聽了臉上更冷硬了幾分:「怎麼,我為馮道友作證還不夠么?回來宗門時我與其餘師姐妹都將遺仙谷中之事稟報清楚,你是不信金丹師叔的判斷么?」
劉姓女修訥訥無言,半晌才不甘的道:「可是……」不等她說完,便被倪靜秋打斷:「可是什麼?你已是冒犯了宗門的客人。還不快快道歉?」說來,倪靜秋修為比劉姓女修低。但是身份不同,命令她也不為過。
程正詠苦笑一聲,道:「不敢,能還我清白便已是莫大的幸運了。我可不敢勞煩這位劉道友!」
倪靜秋張張嘴。最終還是揮袖讓那群女修離開,對程正詠道:「韋家金丹修士便要追至,你還是先在客院住著,等他們離開再說吧。」又保證一般的道:「你放心,我一定請動姑姑出面!」
程正詠看看她,笑著搖了搖頭:「罷了,渺雲宗並不歡迎我,若是賴在此處倒顯得我沒臉沒皮。韋家派出金丹修士,最快也還有一天才到。我未必沒有機會逃開。就此別過。」程正詠說完,便要沿著山路下山門。
客院所在的山峰乃是距離山門最近的一座,程正詠走不過片刻。便到了山門處。倪靜秋一路跟著她也不說話,到了山門處,才道:「此事是我對不住你,也耽誤了你的時間。我沒有其它可以賠給你的。這裡有一瓶養氣丹,乃是我渺雲宗獨有的秘方,可迅速恢復靈氣。或者能助你逃開金丹修士的追殺。」
程正詠接過丹藥,打開聞了聞。發覺其中的靈氣比回靈丹更濃郁。這麼一瓶丹藥怕也是難得的很,她也不客氣,將丹藥收起來,道:「如此謝謝你了。」心中則暗想:也不知道這麼喜歡暗地裡耍手段的琉舒真人是怎麼將倪靜秋養成這樣直爽耿直的性格的?
在她御劍前,倪靜秋終是一拱手:「抱歉!」程正詠心中原本有的幾分不虞此時也消失殆盡了。
離開渺雲宗后,程正詠便御劍飛行出了丹雲城,一邊飛行一邊找了一個隱蔽處。然後將服飾換下,劍匣收起來,臉上略微修飾,更用隱匿功法將修為壓制到築基初期,然後才往西北飛去。
西北是涼泉谷微生氏的勢力範圍,向東越過玄轂山就是邪修的地盤。若是韋家派來的金丹修士窮追不捨,她就逃到邪修的領地去。
程正詠計劃的很好,可次日傍晚,便在一處山林處被伏擊了。
因為雲州往來繁華,商業鼎盛,修士多有在外行走,尋找機緣的。她一路上也躲過幾名修士,經過這個不知名的山丘時見到前面有個金丹修士。程正詠見躲不過去,便一邊提高警惕,一邊佯作無事的路過,還對著金丹修士遙遙的行了一禮。誰知,她剛剛路過,背朝著這位金丹前輩的時候,他就出手了。
程正詠偽裝為尋常道修,夕照玉劍雖然沒有放在乾坤戒里的劍匣中,卻也不在手上。從乾坤戒中取劍固然是快,但卻快不過金丹修士出手。更何況原本落了後手?沒有劍,程正詠也只能運轉煉體功法,撐起簡陋的防禦罩。一瞬的差距,便讓程正詠幾乎直接受了金丹修士的一擊,口中溢出血來。
她轉頭抹掉口中的血沫,問道:「前輩是韋家修士?不知是怎麼認出我的?」
金丹修士面對著低了一級的程正詠便有了些貓玩老鼠的興緻,他手持厚背刀,微微笑著道:「你用的何種隱匿功法,我竟全然沒有覺察出來?看你殺那廢物的情形,該是築基後期才是,甚至一腳踏進了金丹。可惜啊,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沒有認出來?」程正詠以為韋家還有什麼辨識修士的法門呢,竟是這金丹修士隨意出手,便讓她暴露了。
金丹修士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點點頭:「不錯,我知道要殺的是個築基女修,這就夠了。」
「你就……」說了兩個字。程正詠住了嘴,以這位金丹修士的性格,怕是覺得殺錯了就殺錯了,他可絲毫沒有愧疚!這就是高階修士!不過,如此一來,她也發現了這位金丹修士怕是沒有見過她殺死韋斌的影像,也不知道她的招數。這或許就是她的優勢了。
見程正詠沒有多的話說。金丹修士便提了刀,道:「好了。答疑時間結束,你的命可以留下了。」話沒說完,便已經一刀劈下,刀上金銳之光閃過。
說話的時候。程正詠便已經在準備中,手中劍從后一劃,一元訣便向著金丹修士而去,她故意將劍揮的極重,就是為了借著揮刀的反力,向後直射而去。程正詠心中想的明白,她已經受了傷,此時不是拚命的時候,保住性命要緊。
便是金丹修士。面對程正詠挾著日曜之威的一元訣也不得不回刀防守,自然無法出刀攔截,只能看著程正詠飛速的逃開。夕照玉劍一擊不得。便回到她的腳下,帶著御劍而去。金丹修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喃喃道:「有意思,未入金丹,便領悟了金丹修士的招式,怕是對功法又獨特的理解。若是假以時日。便是所謂的天才修士成就也比不過她吧?可惜了。」韋家金丹修士臉上閃過妒色,一言畢。才驅動飛行法器,追了上去。
程正詠畢竟未入金丹,又有傷在身,雖然不知為何韋家金丹修士只驅動了金銳之意卻沒有引動異象,因而傷勢不太嚴重,但是飛行速度還是差了金丹修士一半。不過一刻,他便已經追至。
程正詠一路飛一路補充了一些靈氣,加上聚靈之體的效用,丹田中的靈氣已經恢復了八成。她也不回頭,掐動法訣,御劍的速度又一次提升。
金丹修士好整以暇的越飛越近,近到只有幾丈,才提刀蓄勢,刀刃上金芒覆了滿滿一層,直衝程正詠而去。
程正詠橫劍在手,也不用什麼招式,只將靈氣蓄滿,擋在刀前,用劍和煉體之術承受攻擊,再一次借著刀勢提速遠去。
金丹修士皺了皺眉,這一次趕上后,就不再出實招了,刀上蓄力,金芒直接離開刀刃,形成一片弧形的刀芒,割裂了身前的空氣,直對著程正詠橫削過去。
這一招雖然沒有直接用到刀刃,程正詠卻不敢像前次那樣硬接。此招雖仍然沒有形成完全的虛像,但已得其中三味,只差一步便可凝像了。此招比之前面那些招式只會更加厲害!
程正詠無奈,不敢如前次一般以身軀抵擋,只得又是一元訣,攻敵之必救。
金丹男修嘲諷道:「莫非金丹期的招式,你只會這麼一招?」程正詠不答,雖然她也可使用墜星式,但是此招類似於群攻,附帶困敵效果,耗費靈氣也更多。她此時最缺的就是靈氣,自然不能輕易用出。但若是能讓金丹修士以為她只能使用一元訣也不錯。
程正詠再次借著攻擊逃跑。她雖然沒有料到在金丹修士的追殺下,她逃不到玄轂山那邊去,卻已然想到遺仙谷距離此處不過半日路程,未必沒有機會逃到那裡,藉機進入空中浮塔中去。
金丹男修便好似一路實驗怎麼能只用厚背刀困住程正詠一般,對她一路的逃跑絲毫不以為意,只偶爾以言語挑釁。程正詠知道男修的惡趣味,越回答,他只會越高興,所以一概不理。只是,她所能借到的機會不多了。而且,若不是有倪靜秋贈與的養氣丹,靈氣恢復的速度也不會這麼快。
就是有養氣丹補充,程正詠丹田中的靈氣也將要枯竭了,養氣丹只剩下了最後兩顆,身上也負傷多次,只是幸好沒有傷到要害處。
「若說我那侄兒,有我兄長這麼一個族長父親,年紀老大,卻只有築基中期修為,實在不堪。該學的全沒學到,風流之事倒是學了一院子。如今果然因為這個丟了性命!以你的修為本事,看不上他倒也難怪。可誰叫他是我的侄兒呢?兄長也只有這麼一點血脈,平素里疼愛非常,用丹藥喂到這個修為,所耗也是不菲呀!」似是看出程正詠的想法,她越是不理,金丹修士的話越是不停。她煩躁的一出劍,心中默念:還有一刻,就快到了!
男修卻突然住了嘴,躲過攻擊,一隻宮燈停在了程正詠的面前,讓她無法避開:「怎麼樣?在即將得到希望的時候被打破,是不是特別的絕望?」
原來他已知程正詠的目的就是遺仙谷了。(未完待續)
ps:程正詠好不容易抖擻一下,就又被追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