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追男人
莫水水通過面試，很順利就職；但依著公司規定，助理得在資料室實習半個月，熟悉整理公司資料分類。
新環境新工作，莫水水表示亞歷山大；莫水水每天見黎澄從資料室經過，就跟打了雞血似得，趴在透明玻璃上看黎澄；黎澄總會不理不睬的走過去，從來沒有偏頭看過莫水水一眼；
資料室主任是個大媽，人稱秦媽；秦媽表示：「年輕人，想勾引男人就得風騷！」
莫水水眨了眨眼睛：「怎麼騷？」
秦媽上下打量了一眼莫水水，襯衣、牛仔褲、平底鞋……嘖嘖搖頭，隨即指了指路過的業務部美女：「瞧瞧人家。」
莫水水的眼睛死盯著路過的業務美女，目光抓住重點，低胸襯衣、短裙、絲襪、高跟鞋……
莫水水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麼；
二日一早，莫水水低胸襯衣、短裙黑絲，六公分高跟，長發披肩，紅唇大眼，盡顯女人撫媚；莫水水挎著包走進資料室時，秦媽正在呼哧呼哧的吃米粉，一抬眸看見莫水水風騷的姿態，猛然就被一口滾燙的米粉湯給嗆住；
莫水水撫弄了一下自己打理過的飄逸長發，在秦媽面前轉了一圈兒：「秦媽？好看嗎好看嗎？」
秦媽擦了擦嘴，看著莫水水坦露的乳溝，心道，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有料？
秦媽豎起大拇指，點頭：「好看。」
黎澄再次經過資料室，莫水水抱著資料就沖了出去，大有風風火火闖九州的氣勢，將黎澄堵在了資料室門口；
莫水水將羞澀的將資料遞給黎澄：「澄子，這是你要的資料。」
黎澄皺了皺眉：「這裡只有黎經理。」黎澄看著莫水水，莫水水白嫩的乳溝跳入他的眼中；黑絲、短裙，低胸襯衣，無一不讓黎澄皺了眉頭。
黎澄取過資料，一句話沒說，便繞過莫水水走開了。
同往常一樣，莫水水大抵已經習慣了黎澄的冷漠；但她轉念一想，黎澄既然留她在公司，想來也還是留戀她，不至於那麼絕情；沖著這一點兒，莫水水就覺得他們的感情很有可能會死灰復燃。
晚上莫水水值班，吃過盒飯，莫水水就開始犯困，辦公室靜的只能聽見電腦主箱風扇轉動的聲音；莫水水打開電腦看了會兒電影，便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迷迷糊糊覺得冷風颼颼，吹的她不由縮了縮身子；
黎澄總算將最後一份資料看完，經過資料室時，瞧見裡邊兒的燈還亮著；如果是從前，黎澄不會多往資料室看一眼，然而現在卻不太一樣了，那是莫水水暫時工作的地方。
黎澄透過玻璃往裡邊看了一眼，莫水水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黎澄推門兒進去，拖下自己的西裝披在莫水水的肩上；他在莫水水面前緩緩蹲下，手指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黎澄微微朝她後腦勺傾了傾，她發間的清香依舊沒變；
莫水水的脾性就是這樣，從一而終，洗髮水、護膚品、包括衣服的品牌都依然保持者五年前的模樣；莫水水沒變，黎澄苦笑，變的是自己。
黎澄想在莫水水的額頭上吻一下，可他卻突然停下，遲遲沒有吻下去。
黎澄的動靜似乎有點兒大，莫水水身子一顫，猛然驚醒；
莫水水醒來，看見黎澄，又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裡暖洋洋的；她拽住黎澄的胳膊，甜甜糯糯的叫了聲：「橙子」
黎澄的聲音總算是柔和了下來：「收拾東西，下班。」
莫水水愣了愣，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黎澄在前面走，她緊跟在後面；公司走廊里靜的鴉雀無聲，聲控燈時亮時不亮，有些昏暗；
黎澄的步子有些快，莫水水有些跟不上節奏；黎澄大步走，她便快著步子追；莫水水有些日子沒穿高跟鞋了，走起路來後腳跟有些酸疼；
到公司門口，黎澄才回過身子對莫水水說：「你去那邊路口打車，這麼晚了就別一個人坐公交了。」
莫水水愣了愣，聲音弱弱的：「你送我好不好？」
黎澄果斷拒絕：「不好。」
莫水水的小心臟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戳了一下，厚著臉皮問：「為什麼？」
昏暗的樹影下，莫水水那雙水汪汪的眸子，可憐兮兮的望著黎澄，等待一個答案。
黎澄和往常一樣，沒有理她，轉身就走；莫水水想伸出手拉他的胳膊，卻撲了個空；莫水水想往前追，高跟鞋卻被路縫給卡住，半天拔不出來，腳踝一動，舊傷複發，輕微一身咔嚓，又扭了腳；
這也是為什麼，莫水水不喜歡穿高跟鞋的原因；
黎澄嘆了聲氣，停下步子，轉身朝莫水水走過來；他蹲下身子，幫莫水水將高跟鞋從裡面拔了出來；
黎澄皺著眉頭說：「你怎麼這麼笨。」
莫水水撓了撓腦袋：「鞋子笨，不是我笨。」
黎澄站起身子，單手扶著莫水水的肩膀，莫水水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定定的望著他；五年前，黎澄也是因為她這雙清澈的眸子，而彌足深陷，不可自拔；
黎澄以為自己的冷漠可以讓莫水水放棄，但她卻沒有；
莫水水，你成功的突破了我的防線；
可惜，我再也不是從前的黎澄。
黎澄攬住莫水水的腰，將莫水水打橫抱了起來；他抱著莫水水往停車場走，一步一步，似乎時光倒流，流回了五年前；那時青蔥歲月，他們之前的感情純真，哪怕是一個吻，都能讓對方激動許久；那個時候，兩人手牽著手，不厭其煩的踏著學校的操場；
莫水水窩在黎澄的懷裡，覺得天旋地轉，似乎又回到了校園時光；
莫水水抬頭望著黎澄，目光清澈如水，心裡的漣漪盪開一圈又一圈；這麼多年，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難得這麼多年，依舊喜歡著一個人不變；
蘇宣說莫水水傻，她是傻，傻的整整五年，心裡只能裝下一個黎澄；
黎澄小心翼翼的將莫水水放進車裡，壓過身子，替莫水水系安全帶；莫水水的呼吸噴洒在他的臉上，竟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畢竟，他也是個鐵血方剛的男人；
黎澄微微頓了頓，和莫水水雙目相對，手按住她的柔軟的大腿，便輕輕吻了上去；
莫水水溫柔的回應著，兩人一個像是乾柴，一個像是烈火，轟隆隆的燃燒著；黎澄伸手壓下靠背調節，莫水水的靠背便降了下去，他緊貼著莫水水柔軟的雙/乳，整個人就像是著了火一般；
簡訊鈴音澆滅車內的烈火，黎澄慣性伸手摸過手機，打開彩信，彩信的內容讓他赫然驚了一驚；黎澄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臉色刷白，觸電似得坐回駕駛位；
莫水水也有些尷尬，坐起身子，低頭整理襯衣。
黎澄的臉色有些難看，手緊緊抓著方向盤，對莫水水說：「對不起。」
莫水水很好奇剛才那條簡訊的內容，黎澄向來屬於那種遇事不驚的男人；可剛才黎澄看到簡訊，臉突然就變了顏色，甚至有些驚慌失措的味兒。
「我送你回去。」黎澄的聲音很低。
莫水水抬眸問黎澄：「澄子，我們，還有可能嗎？」
莫水水只想給自己吃個定心丸；
黎澄沒有拒絕，莫水水只當他是默認了；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你要是困了，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黎澄依舊是這麼體貼，莫水水含著笑，點頭嗯了一聲，她越發覺得，黎澄是有苦衷的，但卻不願意告訴她。
莫水水不是傻瓜，黎澄如果真的對她沒感覺，又怎麼會回應她的招惹？如果黎澄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瓜葛，就不會對她做出這一系列的事兒。
她，成功了第二步。
她計劃的最後一步，是要突破黎澄最後的防線，她想要知道，這些年黎澄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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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水從家裡搬出來后，找不到合適的住所，就搬去了蘇宣家；她回到家時，蘇宣還沒回來；莫水水疲累的洗了個澡，拿了塊毛巾，立在陽台上邊吹風邊擦頭髮。
夜風微涼如水，莫水水望著小區蔥鬱的綠化，有些愣愣出神。
樓下排排蔥鬱的楓樹下，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何文坐在副駕駛位置，抬頭看著立在五樓的莫水水；
湯陽纖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有些玩味兒的對著何文說：「表哥，那個女人，到底哪兒吸引你？瞧瞧你剛才把黎澄嚇的，多掃興。」
何文眼神凜然，像刀子一樣颳了眼湯陽：「一個出軌的男人，有什麼資格來招惹我喜歡的女人？」
湯陽的定了定心思，完了，這回何文是玩真的了？
何文將手中的u盤扔給湯陽：「必要的時候，將裡面的東西投給八卦周刊。」
湯陽u盤握在手裡，緊了緊，嘆道：「這些東西一流出去，黎澄可就真的，身敗名裂了。」
何文：「自作自受。」
何文的手段，湯陽不是沒見識過；
何文想栽培一個人容易，想毀掉一個人，縱然不容易，也是不擇手段。
湯陽突然有點兒同情莫水水，掉進了何文設的圈裡；
這個圈子，好比萬丈深淵，想要再爬出來，可就好比登天。
莫水水和何文相差了整整十歲，不多不少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