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才

「弟子李玄機見過宗主，師傅與三位長老，」李玄機走到大堂中央，抱拳道，而他的師傅正是宗門的大長老田東升！

秦軒緊跟著行禮道：「晚輩見過宗主，四位長老。」

「你便是秦軒？」天雲宗宗主孫浩然開口說話道。

秦軒抱拳：「正是晚輩。」

「你今年多大？」田東升乃是最為年長的長老，頭髮與鬍鬚皆是花白，撫著長長的白須道。

「年方十七。」

「十七？」幾位長老同時微微愕然。

「十七歲便能領悟天人合一的境界，」孫浩然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你是如何做到的。」

「晚輩從小便喜愛作畫，心無旁騖之下，方才達到這般境地。」

秦軒往前走了一步，從懷裡掏出一副墨寶來：「這時晚輩第一次感悟天人合一之境，所畫出的丹青筆墨。」

而這一手，秦軒是早已想好的，也是擔心天雲宗宗主會不相信。

李玄機接過手，交由宗主觀賞，孫浩然打開畫卷，仔細觀察一番后，點了點頭：「這副丹青的天地靈氣的確沒有之前的那一副濃郁，但也是一副不可多得佳作，你小小年紀便到達了這一步，著實讓人羨慕。」

孫浩然心頭黯然搖頭，自己年近六十都未能感悟天人合一境界，而他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便是做到了，真是慚愧啊。

四位長老，紛紛接過這副丹青觀賞，旋即同時搖頭嘆氣，自己都有些羨慕這位少年了。

這時，孫浩然臉色一正：「聽玄機說起你是一位儒生秀才，那我便出一道題來考考你。」

儒家宗門，並非人人可以進入，而是需要習得儒學，深得儒教，而每一位新弟子的考核，宗主便會出一道儒學的考題。

「秦軒，你詩才不凡，我便考你，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何謂思無邪？」

「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溫柔敦厚，詩教也。」

秦軒正是借用《禮記》中的一句話來解釋，答的十分巧妙，這也多虧了他過目不忘的能力，不然這道題可算是懸乎了。

「答的好，」大長老田東升拍手稱快道，其餘三位長老不停的點頭稱快。

「擁有天人合一之境的領悟，儒學更是上層，也不知你資質是不是上層，」二長老葉秋道走上前去，抓住秦軒一隻手，如同大夫診脈一般，搭在了手臂的經脈之上。

一絲真氣流入秦軒的經脈之中，那一股暖流一般的氣流，秦軒深刻的感覺到了，這便是儒家的丹田真氣么，真氣奇異。

「噗通，噗通，」真氣在秦軒的經脈里竄動著，傳來一聲聲輕微的響動聲，那細微的聲音，讓宗主與四位長老發出一聲嘆息：「資質平平啊，可惜了。」

以真氣來辨別經脈的強弱，這是宗派來考察弟子資質的方法。

李玄機咬了咬牙，雙手握成了拳頭，很是痛惜，秦兄怎會資質一般呢！

秦軒眼眶有些紅了，自己怎麼會輸在資質上，難不成，自己是一個武道上的廢物嘛，這絕對不可能的。

正當葉秋道失望的準備收手之時，異變突生，那一絲經脈的跳動聲忽然之間變大了，而之後每一聲都在漸漸増強著。

眾人瞬間呆若木雞，不可置信的聽著秦軒身體內傳來的跳動聲，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噗通，噗通，噗通！」一聲比一聲強而有力的脈動聲，響徹了整個議事堂，這般響動，都是未曾聽聞過經脈能有這般大的響動。

「這」宗主與四位長老，瞪大著眼眸，那一聲聲的經脈聲，彷彿在狠狠的敲打著他們的心臟，一下比一下有力，宛若雷霆！

李玄機感覺自己都快被震的暈厥過去，那般震撼，簡直是攪動山河一般之威。

宗主與四位長老，望著秦軒的眼神變了，那種目光，彷彿是三十而立的閨中少婦，如狼似虎，恨不得一口吃了秦軒。

而秦軒熱血沸騰，剛才鬱郁煩悶，如今他恨不得大吼一聲，發泄一番，誰還敢認為我資質平平，是一個廢材？

二長老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激動，方才收回了真氣，眼中露著異彩：「秦軒，做我的弟子吧，我一定將你培育成儒家第一高手。」

三長老如同被拔了毛的公雞，一下子跳了起來：「秦軒，別聽他的，來我這裡，我這裡的武學寶典，任你挑選。」

「你能有什麼上層武學，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秦軒，做我的弟子，我可是有上品武學。」四長老不甘示弱的「兇狠」道。

田東升大吼道：「爭什麼爭，我乃是最為年長的長老，秦軒應當入我門下。」

「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憑什麼。」三位長老同時怒道。

「若是你們不答應，老夫便跟你們拼了！」

「」

望著四位長老，爭做一團，劍拔弩張之下，恨不得拔劍而上了，秦軒看的是一臉的冷汗，而心中卻是有些快慰。

李玄機哭笑不得，心頭大感羨慕，若是能到達秦兄這般，被人爭搶到都快頭破血流的地步，真是沒有白活一場。

「夠了！」孫浩然一臉的黑色，臉龐鐵青，狠狠地拍了一下案桌。

四位長老聽到宗主發威，這才大眼瞪小眼的回到各自的太師椅之上，口中仍然喋喋不休：「誰與我搶弟子，我跟他勢不兩立。」

此刻，孫浩然有些恨鐵不成鋼，這還像個長老的樣么，然而他心中明白，若不是宗主不能收弟子，自己怕是也會爭的眼紅臉綠吧。

這個小子實在是太驚人，經脈竟是強悍到如此地步，日後，必定會成為儒家的大儒，甚至是第一高手！

「你們乃是宗門的長老，竟是在兩個晚輩面前，鬧做一團，成何體統！」孫浩然大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