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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席遙望再沒有跟流小年說過話,而流小年一直覺得對不起席遙望,席遙望不搭理她,她也就不好意思面對席遙望。
簡婭垂著頭抱著書本諾諾的離開教室,我叫了她一聲,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於是,我追著跑上前,敲了下她的肩膀,大聲叫道,「喂,簡婭,叫你你怎麼不應哪!」
我確定我打她肩膀的力道著實不大,可不知為何她就是吃痛一聲,手裡的書嘩啦啦的掉在地上,她忙彎下身去撿書,我也蹲下幫著一起撿,把書遞給簡婭的時候,偶然看到她長袖襯衫下的手臂上,有好幾塊的青淤。
「你手怎麼回事?」
簡婭慌亂的趕緊放下捲起的袖口,言辭閃爍,「沒……沒什麼,不小心撞桌子角上了。」說完,露出甜美的笑容。
撞到桌子角或者撞在床架子上的事情我們時常有之,所以,簡婭這麼說了,我也沒多疑心,只囑咐了她一句,「那你以後注意點,這撞得可疼了。」
「嗯,我會注意點。」簡婭回答著,又抱著書快步的往校門口走去。
我站在那裡,剛才只記得幫簡婭撿書去了,還有正事沒跟她說了,趕緊又叫住她,簡婭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我。
「簡婭,要不你還是搬回來住吧,現在席遙望和流小年鬧得這麼僵,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簡婭遲疑的,猶豫了許久之後,才為難的點了點頭,說,「我偶爾回來住吧。」說完,又轉身快步的往校門口走去。
看著這樣的簡婭,我突然就惱怒了,自從她跟莫北談戀愛搬出去之後,完全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說話唯唯諾諾的,什麼事情都說要去跟莫北商量一下。
第二天,簡婭回來住了,可是她卻不怎麼跟我們說話,晚上的時候,莫北一直給她打電話,她則是一直安撫莫北的情緒。本來是希望簡婭回來了,可以緩和一下席遙望和流小年之間的氣氛,哪知道現在反而更加的尷尬,簡婭完全將我們當空氣,跟我們說話不過兩句,莫北的電話就來了。
席遙望實在看不下去了,本來她就心情不好,沖著簡婭不高興的就說了一句,「怎麼你自從跟那個莫北交往以後,你都不叫簡婭了,你都變成奴僕了!」
簡婭沒有反駁,也沒有生席遙望的氣,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鼓鼓的看著席遙望,隨後,低下頭去,一頭的長直發隨著她的動作垂下,整個樣子顯得可憐兮兮的。
生怕氣氛被鬧得更僵,我趕緊轉移話題,開口問及簡婭有關於莫北的事情。我們只知道簡婭是在跟莫北交往,卻對於莫北除了名字,其餘的一概不知。
說到莫北,簡婭才稍稍的臉上浮現些簡單的小幸福,說,「雖然莫北脾氣不是很好,人也不是特別的出色,我們雖然吵架,不過他真的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愛情真的是很美妙的東西,有時候兩個人吵得跟仇人一樣,但心裏面卻是心疼對方得不得了。」
說道愛情,席遙望不再說話,躺下拿被子蒙著腦袋睡覺了。流小年也不發表任何言論,躺在床上玩著手機。不忍簡婭的話沒有人附和,我便開口說,「明天星期五,簡婭你讓莫北來學校接你吧,你跟莫北成了,我們這好歹也算你是你『娘家人』吧,讓我們見見莫北唄。」
我的話才落下,席遙望和流小年同時掀開被子,說,「我贊同!」
簡婭看了下我們三人,然後迅速的給莫北發了一條簡訊,很快,莫北就回了簡訊,簡婭輕鬆一笑,說,「他答應明天放學過來接我。」
好不容易等到最後一節課下課,我們四個人在校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莫北來,席遙望連催著簡婭給莫北打了幾個電話,莫北才在約定的時間延遲半個小時后慢吞吞的出現,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莫北穿一身洗的發白的外套,染著黃色的刺蝟頭,左耳上海戴著一枚銀色的劣質耳釘,臉色偏菜色,盡顯疲倦。莫北並不是很高,一米七多一點,也不是帥氣型的男生,他走過來,很應付的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兒來晚了。」雖然是在道歉,卻沒有一點的誠意。
席遙望對於莫北這一身隨便的打扮很是不高興,甚至對他這個人的形象都不喜歡,但礙於簡婭和莫北都在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挽著我的手,臉色鐵青,小聲的跟我嘟囔著,說,「這個莫北也太渣了吧!」
其實,我也很納悶,簡婭如此清麗脫俗,甚至比姚笑嬈還要漂亮上幾分的人怎麼會喜歡上莫北這樣的人,不論長相,這莫北的形象也太差勁了,黃頭髮,打著耀眼的耳釘,洗得發白的外套,還一臉的不耐煩,他這可是第一次見簡婭的朋友,就是這種態度?
我們四個女生站在那裡僵愣著,簡婭也顯得很尷尬的樣子,席遙望不想太丟了簡婭的面子,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緩解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