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知足與否

10知足與否

溫韻寒跟著老夫人回到了福祿居。

「你坐。」老夫人對溫韻寒柔聲說道:「你也看到了,曹氏在溫府的勢利,何其強大,老身說的話,在溫府,已經沒有她的話管用了!」

溫韻寒只是想見一見自己的母親,今日借著溫文禮和老夫人的勢利,暫時壓制了住了曹榮蘭,再由老夫人出面,得以讓她與母親相會,敘敘母女之情。

「祖母,孫女在府中,無依無靠,全都仰仗著您的庇護,才得以平安度日,我的母親,若不是仰仗著祖母多年庇護,恐怕……孫女恐怕早就見不到母親了。」溫韻寒忙跪下答謝老夫人。

「行了,別動不動就跪。有些心計,不是壞事,但這人啊,要懂得知足,要懂得審時度勢,顧全大局,你的母親安氏,就是太不知足了,憑著她的身份,在溫府,安心做個妾氏,也不至於被曹氏折磨到如此地步!」府里的事情,十之j□j,老夫人都是知道的。

只是,這官宦人家的聯姻,一直都是如此,牽一髮而動全身。溫韻寒垂頭不語,老夫人的意思是讓她顧全大局,保全自身也便罷了,可是她的恨,誰能夠體會!

「今日的事情,曹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你要小心應付,顧全大局,有什麼委屈,且先忍著,過來跟我老婆子說,老婆子自然會替你做主的!」老夫人看著溫韻寒嬌怯怯的模樣,心疼之色,躍然臉上。

老夫人也不是出身名門,最終躋身名門,也實在是辛苦,她不會讓溫府與她的榮耀,化為灰燼,曹家的勢利與溫家旗鼓相當,但是曹榮雲嫁入符家,符家掌管軍權,在朝中的勢利如日中天,曹榮蘭若是如曹榮雲勾結,溫府又怎能抵擋的住!

來之不易的榮耀,若是因著府中家斗,而毀於一旦,未免太得不償失了!

「謝祖母庇護。」溫韻寒俯身道謝后。

「去吧,去見一見你的母親,清涼閣那邊,竹溪已經安排好了。」老夫人擺擺手,便借口自己要歇息,著竹溪將溫韻寒送了出去。

老夫人的意思溫韻寒都明白,本也不指望這老夫人能幫她,只是想著借著她在府中的威名,見一見自己的母親。本意也不是尋求庇護,自己的仇要自己報,求別人做什麼!

「竹溪姑姑,祖母這邊,就仰仗著您照顧了,縱使是禮佛,也要都注意自己的身子,現在天氣雖是炎熱,可也不能貪涼,著涼了,可就不好了。」溫韻寒邊走,便仔細囑咐著竹溪。

竹溪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照顧老夫人的起居飲食,溫韻寒是真心孝敬老夫人,除此之外,別無他想。

「老奴明白,大小姐快些進去,時間不寬裕,大小姐且快些。」竹溪打開清涼閣的大門,請溫韻寒進去。

安笑怡眼巴巴的坐在正堂上,望眼欲穿的看著溫韻寒進來。這孩子在外面的生活,也不好過吧!前些天她的閨房走水,不是曹榮蘭使得計策!

方才看到她平安無事,她這幾日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是落地了。

「母親。」溫韻寒走到安笑怡的面前,雙膝跪地。

前世的時候,母親在一年之後,便被曹榮蘭折磨致死,爭鬥了一輩子,到底還是輸在沒有身份上面。

安笑怡這些年苟延殘喘,便也是想保存著溫韻寒溫府嫡女的身份。

「韻寒!女兒,我的女兒……」安笑怡衝上去,上下打量著溫韻寒,知道確認她一根頭髮絲都沒少,便也是放心了!

「母親這些年受苦了,是女兒不孝,讓母親禁足在這裡受了這些年的苦,女兒不孝……」溫韻眼淚肆虐,前世母親去世時,她連見她最後一面都不能,如今她死後重生,再次見到她的母親,怎麼能淚流滿面。

「好了,我們母女好不容易見一面,別光顧著哭啊,來,讓母親好好看看,這些年,長高了,也出落的更大方了。」母親看孩子,就是如此,一丁點兒細微的變化,她都能瞧得出來。

溫韻寒今日來,實在也不止是為了與她寒暄,當年母親被禁足,確實是受到曹榮蘭的陷害已經毋庸置疑,她是不會永遠讓她的母親留在清涼閣受苦的!

「母親,當年的事情,女兒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今日的事情,就當給您出了口氣。祖母的意思,是要女兒暫時忍讓,那母親,還得在這兒,多委屈些時日。」溫韻寒也知道,這件事情,也是急不來,且暫時讓曹榮蘭再得意幾天吧!

「算了,出不出去的,為娘早已經沒有念想了。他能將我棄之不顧,我又為何搖尾乞憐!為娘只盼望,你能好好的,尋一個真正疼愛你的有情郎,哪怕是普通人家少爺,也無妨,為j□j室,離這些深宅大院之間的爭鬥遠些。」安笑怡在清涼閣每一天,無不是為了溫韻寒。

「母親,您這是說什麼話,清涼閣哪裡是人呆的地方,您是溫府的嫡母,身份貴重!怎能住這種地方,即使您與父親的情誼不在,可到底是身份不能丟的啊!」溫韻寒早已經不在奢望父親能與母親重修舊好。

說丟便能丟掉的情誼,不撿也罷!她只是希望母親的日子,能夠好過些。

「大小姐,時間差不多了,老奴送您回去。」竹溪推門進來,對溫韻寒回話。

「母親……」溫韻寒竟沒想到,竹溪口中的時間緊俏,竟然這樣短暫!

安氏繼而又仔細看了看她的女兒,老夫人這幾年,對她的庇護,她是心知肚明的,竹溪竟然來傳話了,那便是老夫人的意思,她定然不是不會違背的:「快,回去吧。為娘這裡沒什麼大礙,記得,在外面,要小心行事,別叫人抓住把柄了,害了你。」

「母親,女兒知道了,您自己也是,要小心些,飲食和湯藥,都要格外留意,須得小心驗過才食,知道嗎?」前世的時候,曹榮蘭便是利用母親的飲食,害死她的!

「大小姐,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若是被二夫人抓住不放,連老夫人,都幫不了您啊!」竹溪攙扶著溫韻寒,柔聲相勸。

老夫人吩咐過,相見的時間不宜太久,不論如何,也是要顧全老爺的面子,事實的真相,或是人心相悖,遠沒有溫府的聲譽重要。

溫韻寒跟著竹溪離開清涼閣,便也回去了翠苑。佩爾今後是回不來了,處處提防算計的日子,也總算消停了幾日。

流月居

曹榮蘭滿臉氣憤的坐在正堂,宋蕭冉不言不語,坐在一旁。佩爾跪在地上,頭磕在地上,疼痛卻也難消她心中的恨意!為什麼從始至終,她都要是被人利用的那顆棋子!

「夫人,奴婢這次是瞎了眼,被溫韻寒那個賤人蒙蔽,還害的您在老爺面前失了面子,奴婢本是罪該萬死的!但奴婢想著,若是夫人真的處置了我,豈不是正中那賤人的計嗎!」佩爾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本以為溫韻寒是個分得清是非的人,縱使她要算計,也便是要算計曹榮蘭,為何連她也不放過!她本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子,為何上天要對她這樣不公平!她怎能不恨!

曹榮蘭若是個經不起一些事的人,她也不會在溫府,屹立不倒這麼些年了!看著佩爾意志堅定的眼神,曹榮蘭不動聲色撇嘴一笑。

在她身邊的人,要麼死心塌地,要麼心狠手辣。如今佩爾兩者兼備了,曹榮蘭可不是如虎添翼了嗎!

宋蕭冉平時就是不願意說話,實則心思深不可測。

「行了,起來吧。以後還在我身邊伺候,先下去吧!」曹榮蘭隨手一揮,便讓佩爾下去了。

「恭喜二夫人了,又得了一名忠僕啊!」宋蕭冉笑著應承道。

「可不是嗎!你依靠著我,我也提拔你!可你怎沒人家那個心思啊,今日若不是你亂出主意,我能在老爺面前不得臉嗎!」今兒的事情,若不是有宋蕭冉,曹榮蘭怎麼會想到請溫文禮一同前去清涼閣查看。

「夫人,實在是那溫韻寒那小丫頭太狡猾,妾身也沒想到,老夫人竟然會見那個小蹄子!」宋蕭冉尷尬一笑,忙推脫出去。

「是啊!有老夫人給她撐腰,府里誰還能動她!」曹榮蘭操著一口不以為然的語氣,看著外面的天。

若是有人敢攔著她路,管她是什麼身份!一品誥命夫人,哼!就跟本朝,只有她一個一品誥命夫人似的!

曹家再怎麼不如從前,這門生裡面,還有幾個手握兵權的!溫府再是輝煌,也不過是個世襲虛爵,算不得什麼,又加上符家的勢利,若是跟老夫人硬碰硬,她倒也是不怕的!

「這老夫人也真是的,她一向最不喜歡的安氏,對溫韻寒一直也是避而不見,怎就今日,也不知溫韻寒使得什麼花招!」要說這溫韻寒,也真是奇怪,平時見她不聲不響的,到底是從前小看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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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嫡當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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