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歸來

六叔的話曉曉沒繼續追問，她是知道的，他曾經暗戀過人，不過那人卻嫁進了皇宮！

對於gay這件事，六叔不準曉曉管，但她哪裡閑得住，還是暗中監視了方科一！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看到他進了軒轅凌夜府！

看著華麗的圍牆，琉璃瓦在夜色中發光，曉曉眼珠一轉，就翻身過去！「也不過如此嘛！」曉曉輕鬆的拍拍手，一臉不屑！

「你是誰？」就在她得意忘形之時，身後一個冰冷聲，曉曉身體一顫，有些懵，這話她怎麼聽著如此熟悉？她慢慢轉身，眼睛騰地睜大，「你...」

"你知道擅闖王府是死罪么？"阿烈臉上無波，聲音冷酷，站在月色下，背著手，一身黑衣就像一個幽靈！

曉曉沒想到會遇到他！那次遠遠看，還沒什麼，這會兒如此近距離，以往熟悉的感覺襲來，曉曉眼睛忍不住酸澀，在她那段最孤單無助的時候，幸虧有他！那次他回城，見他憔悴，他知道對於上官曉曉的死，他肯定很愧疚！

「你有過喜歡的人么？」曉曉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只見阿烈一愣，在夜色下的臉有了表情，眉毛微微皺起，「問這個幹嘛？」

他覺得自己很奇怪，對於一個侵犯了他所管轄之地的人，他為什麼沒有抓她？而是跟她扯淡！

看他好想處，曉曉更加肆無忌憚，走到阿烈面前，笑道：「見你一副面無表情的樣，我覺得一定沒有，一個人有七情六慾可會表現在臉上，那像你這般，僵的就跟個殭屍一般！」

「是想找死么？」阿烈猛地轉頭，手不經意的出手，就差點打在曉曉的臉上，看著動都不動，眼睛都不眨的女人，他臉上終於有了裂痕，笑道：「怎麼？不怕死？」

「怕呀！」曉曉聳聳肩，她本欲躲開，可卻硬生生的止住了，她想乾脆給他打一頓，心裡好受點，就當作對以前情誼的償還！可他...畢竟沒下手！

「你到底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要是沒事，趕緊離開！」阿烈又恢復了一貫冷漠的表情。

曉曉當然不會告知，辭了阿烈，曉曉轉身離開，邁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意味深長道：「人要往前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給自己一個快樂的生活！」她希望他放開！

大皇子現在是阿烈看守，曉曉進不去，也不知方科一在裡頭幹嘛，她等了許久，才見一臉青黑的人出來，這是怎麼了？兩人鬧彆扭了？

那天回去後方科一大發脾氣，罵了羽桃一頓，宿在了花蝶院子，不過曉曉敢肯定，兩人什麼也沒做！

「今天怎麼了？」花蝶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曉曉把耳朵往屋裡湊了湊，只聽見方科一不善道：「這是你該管之事么？」

花蝶不說話，屋裡一片寂靜，好半響，方科一罵道：「像個死人樣，哪有做人妾的自覺！」

「你心裡不快，別拿我出氣，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只是相互利用關係！」花蝶聲音冷冷，並不因方科一的怒氣而笑臉相迎！

果然有貓膩！

「啪！」屋裡傳出一聲想，像什麼東西碎了，隨之而來的是方科一怒吼聲，「你還上癮了？給你點顏色，你還以為自己真了不起呀？告訴你，嫁到我方家來，就是我方家的人，今晚我就要了你，看你如何？」說著，估計是撲上去了，曉曉在外聽到花蝶的掙扎。

「方科一，你都不是男人了，敢動我，滾！」

「找死！」

應該是打起來了，男人的咒罵，女人的嘶吼，曉曉聽著著急，卻沒一點辦法，花蝶看來還沒與方科一圓房，「啊！」突然一聲撕裂的叫聲，曉曉身子一抖，知道事情完了！

果然，方科一殘忍笑道：「還是處/女？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被我破，也是你的福氣！」屋內開始一陣一陣的傳出抽氣聲！

從事情發生開始，院子沒有任何動靜，這麼大的聲音，一個下人都沒，花蝶的無助，曉曉感同身受，當初她也如此...只是她救不了她，畢竟她們是合法的，如果她出現，估計自己都要陷在丞相府，而且還不一定能幫花蝶脫出苦海！

因為這件事，曉曉算看清了，方科一就是個披著兔子的狼，第一次見時，她還嫌他不果斷，不夠男子氣概，現在看來，他只是沒露出本性罷了！

既然羽蝶不是自願的，曉曉就想弄清這其中的緣由，讓烏梅送了封信給羽碟，相約她出來見面！

「你找我幹嘛？」羽碟並不熱情，面無表情的坐在石凳上，看都不看曉曉！

曉曉坐到她對面，她臉色很差，眼睛紅紅的，昨晚沒少哭吧？她一直都知道羽碟喜歡六叔，她為六叔保留著自己，結果卻被人侵佔去，她大概死的心都有了！

「你為什麼嫁給方科一？」並不拐彎抹角，曉曉緊緊的盯著她，生怕漏掉她任何一個表情！

羽碟轉過頭，很蔑視的看著曉曉，譏笑：「怎麼？興師問罪么？這關你何事？」

「我知道你與方科一的關係！」曉曉從位置上站起，拉過她的手，掀開她的衣袖吼道：「這就是你想嫁的男人么？」

「你幹嘛？」羽碟慌張的抽回手，一臉怒氣的瞪著曉曉，「你算老幾？我的事不需要你關心！」

「你別自以為是，誰關心你了？我只是為了羽桃，畢竟你在她男人身邊，我不放心！」曉曉冷笑道，她給自己找了很蹩腳的借口，如果方科一是人渣，那羽桃和羽碟都是可憐之人！

「呵呵！」羽碟笑了，不知如何形容，是落寞么？「你倒是關心她！她那樣的人還有你的關心，也是她修來的福氣！」

「我問你話呢？為什麼嫁給方科一？」曉曉打斷羽碟，她看不得她如此自哀自憐！

「沒為什麼！」羽碟重新坐下，臉上沒任何錶情。

「怎麼可能？你們昨晚那樣，你不是說了你們是相互利用么？」曉曉焦急問道，倒把自己的話說漏嘴了！

羽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說什麼？昨晚的事你知道？」

「呃...」曉曉臉上難堪，她的行為畢竟是偷窺，而且是見不得人的內容！

「鳳月兒，你王八蛋！」羽碟猛地站起來，抓過桌上的杯子就朝她扔過來，要不是一旁的烏梅、冬雪反應快，曉曉估計要毀容了，她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曉曉哪裡曉得，情敵在情敵面前，最見不得自己丟臉，昨晚是羽碟這輩子最恥辱的時候，竟被曉曉看去，那她之前所有的高雅全不是都毀於一旦了么？

「羽碟，你別激動！」曉曉趕緊解釋，這是她不對，但她沒想到她與方科一的關係會是這樣！

「你們都這樣，為什麼這樣對我？」羽碟突然放聲大哭，雙手抱著頭，縮卷著身子蹲在地上，像一隻被丟棄的小狗！

「羽碟！」曉曉趕緊上前摟住她，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

「哇嗚嗚~」羽碟抱住了曉曉，這是她唯一擁有的擁抱，自己這麼多年青樓打拚，最好愛上六叔，為了六叔搶了羽桃的男人，嫁給了方科一，千算萬算后，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方科一的虐待！越想越覺得委屈，緊緊抓住唯一的稻草，她哭的嘶謝底里！

儘管如此，最後羽碟依然沒有告訴曉曉，她為什麼嫁給方科一！倒是說了些羽桃的事，羽桃會嫁給方科一，完全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

爬上方科一的床，懷上他的孩子，讓人撞見他們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羽桃和溫月乾的，雖說恨羽桃當初沒聽自己的話離開，但曉曉知道羽桃跟著方科一一定要遭罪，那樣個陰晴不定的傢伙，身邊的人怎麼會好過！

不過這件事曉曉很快就忘了，因為老夫人白流蘇回來了！

「夫人！」看著被六叔抱進來的蒼白女人，曉曉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

「受傷了！」六叔把白流蘇放在床上，這時曉曉才注意，原本皮膚光滑的人，現在已經滿臉皺紋，有些老態龍鍾了！

「怎麼會這樣？」曉曉不敢置信，原來白流蘇就是一頭白髮，但因為皮膚好，又經常笑，看著感覺非常年輕，可就這幾天的功夫，她就有了她這個年齡的老！

六叔臉色難看，手摩擦著白流蘇顯皺的臉，眼睛一片冰冷，「娘，我會為你討回來的！」

至於討什麼，六叔沒不告訴曉曉，曉曉也不敢問，六叔太不正常了，她還是別去觸這逆鱗！過後的日子，曉曉開始一直照料白流蘇！

她發現，白流蘇不僅身體變化了，似乎武功也消失了，這對於一輩子習武的人來講，這是多大的打擊！所以後面白流蘇醒來時，就有些瘋癲！

「夫人，喝葯了！」曉曉端著葯，拿了湯匙，打算喂白流蘇，可白流蘇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焦急說道：「快，快去救救我族人！」

「夫人，您是不是醒了？」曉曉驚喜的問道。

可誰知，白流蘇惱怒的打翻她手中的葯，抓住她的肩膀，不斷搖晃，厲聲說道：「身為冰山族聖女，還不趕快救救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