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的收穫

過了兩天爺爺就做了幾個竹墊子出來，爺爺雖然手不太靈活，但做出來的竹墊子還是很結實，全是四方形的，缺少了創意，難為爺爺這把年紀還要想這些東西。

拿了幾個竹墊到隔壁李嬸家。

「嬸子，您在家嗎？」

「在家，芸丫頭趕緊進來。」

「嬸子，您餵雞仔呢！」。

「是啊，你李叔前幾天套了兩隻兔子，拿到市集與人換了這八隻雞仔，等雞仔長大有種蛋，李嬸讓母雞脬些雞仔給你養。」

「嬸子，謝謝您了。」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楊家窮得快沒米下鍋了，要是能養幾隻雞仔到時候有雞蛋，先不談賣錢，給家人補點營養都不錯。

「嬸子，小芸的爺爺做了幾個竹墊，可以墊桌面，送幾個來給你們用用。」

「你這丫頭這麼客氣的，這竹墊看起來不錯，很結實，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用竹墊子墊桌面的。剛好家裡的桌面有很多燙印，要是早點用這竹墊子，桌面就不會掉漆了。」

「嬸子，你以前沒見過這種竹墊子嗎？」楊芸驚喜的問道，真是意外的收穫。

「可不是，要是有見到早拿去用了，哪裡還會讓桌面燙黑掉漆的。再說鄉下地方誰家會想到用竹墊子去墊桌面，往常都是熱盤熱鍋就直接上桌了，你看村裡的人家，家家桌子上面有很多燙黑的印子，有些桌面都掉漆了。」

「嬸子，您看這竹墊子要是拿到鎮上去賣，會有人要。」

「嬸子看成，農家人可能不太講究，這鎮上有錢的大戶人家多，說不定他們會用，要是沒人要，就留著自家用。」

「那小芸讓爺爺多做幾個拿去鎮上試賣，六天後就有大集市。」

「行的，讓你爺爺做幾個去試試。」

「太謝謝您了，那小芸先回家了，讓爺爺去做竹墊子。」楊芸心裡太激動了，原來這地方還沒有人做這種竹墊子，要是能在冬天來臨前賺點錢，一家人一定不會給餓死。這種竹墊子本身沒技術含量，別人一看就會了，按楊芸的預計能賣上一個月就不錯了。

「你這孩子咱和嬸子道謝呢，趕緊回去吧。嬸子才應該謝謝你送了幾個竹墊子過來。」

「嬸子，不用謝的，小芸先回去了。」說完就跑回家了，趕緊讓爺爺做竹墊子去。回到自己家裡，爺爺正好在院子編席子。

「爺爺，這竹墊子您多做一些，小芸剛送了幾個給李嬸家，李嬸說這個可以賣錢。」

「你這小孩子家家也知道什麼叫賣錢，邊邊去，這東西就自家用用，哪能賣錢的。」

「爺爺，您就多做幾個嘛，六天後有大集，咱們去試賣看看，再說您到時也要去市集賣席子，咱們兼賣就是，要是賣不掉咱們家自己用，爺爺您就做幾個去試試，您編一張席子的時間，都能做十多個竹墊子了。」

「老頭子，你就做幾個試試吧，難得孩子這麼小就想幫家裡賺錢。」小芸自從上次掉河后，人醒來后也變是靈活了，以前都是悶頭做事，話也少。就當老天開眼吧，還了我們一個不一樣的孫女。楊芸哪裡知道奶奶心裡的想法，反正有奶奶幫著說情，爺爺一定會同意。

「嘿嘿，奶奶您真好，李嬸說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竹墊子，以前都不知道有這種竹墊子可以墊桌面，所以小芸覺得應該有人會要的，咱們鄉下人不講究這個，但鎮里有很多大戶人家，他們的傢具應該都是頂好，這要是用咱們這種竹墊子墊桌面，那桌面就不會掉漆了。這些都是李嬸剛剛說的。」楊芸把責任推給李嬸，省得爺爺懷疑是哪來的想法。

「唉，那就做幾個試試吧，賣不掉就送人或是自家用。」爺爺還是不信能賣得出去了。

「爺爺，能不能做其它形狀，您前幾天做的都是方形，要不您試試做幾個圓形的，您看鍋子和盤子多數是圓形的。」

「行，試試看。」

爺爺編完手上的竹席才開始削制竹片做墊子。現代很多竹墊子都有許多圖案，還有五顏六色，如果找些花草汁漂染一下顏色，竹墊子會更好看，就怕染了使用后掉顏色，唉！自己又不是學化學的，還是算了，哪裡知道怎麼漂染顏色，這竹墊子楊家要是能賣上一個月就要偷笑了，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東西，別人一看就會了。能賺點錢解決過冬的糧食就不錯了。

一家人忙忙碌碌的過了五天，明天就是大集市了，爺爺才做了五十個竹墊子，十個方形，四十個圓形，爺爺怕賣不掉，根本不願意多做幾個。

「爺爺，明天小芸和您一起去集市好不好？」

「路太遠了，你在家幫你奶奶做家務。」

「爺爺，才一個時辰的路，讓小芸去吧，小芸還沒有見過鎮里的集市，再說您賣席子，小芸還能幫您看東西。」

「小孩子家家去什麼集市，人多又亂，到時候給拐子拐走了。」

「爺爺，小芸到集市一定跟緊您，絕對不亂跑，爺爺您就讓小芸去吧，小芸還能幫您賣東西，奶奶您和爺爺說說，就讓小芸一起去吧。」

「老頭子，讓她去吧，咱們這兩把老骨頭總怕哪天走了，孩子們無依無靠撐不起家，現在孩子們長大了，想幫家裡幹活和賺錢，就讓她去集市看看，孩子有了歷練也會變堅強的。」奶奶用袖口偷偷的拭著淚水。奶奶是一個很慈祥的人，在經歷了喪子之痛后，更加的疼愛這幾個血脈相連的孫子，孫女。從來到這世界這麼久就沒見過奶奶大聲的責罵過楊芸和楊軒，對楊芸和楊軒都是輕聲細語的。奶奶把對兩個兒子的思念轉化成對楊芸和楊軒的憐愛。自己非常的慶幸沒有遇到重男輕女的家庭。

唉！為了去個集市都把奶奶惹哭了，突然間覺得心裡有塊地方酸酸的，有著淡淡的苦澀，也有著絲絲的溫暖。在這樣窮苦的家庭里還有這樣一個疼愛憐惜你的人。古時多少貧窮的家庭都重男輕女，很多時候都把女孩賣掉換來幾兩銀子，可是奶奶在病重沒錢醫治的情況下，卻選擇把堂哥楊勇賣去周地主家三年，都沒有把楊芸這個女孩子賣掉。為了這份無法言語的憐愛，自己在這裡發誓一定要堅強起來，為家人遮風擋雨，讓家人不再挨餓，不再受凍。

「爺爺，讓小芸去吧，小芸也想幫家裡幹活賺錢，小芸現在長大了，也想照顧爺爺奶奶，還有小軒，堂哥不在家，小芸現在是家裡最大的孩子，更應該幫爺爺奶奶減輕負擔。」。

「那去吧，到時可別亂跑。」爺爺嘆了口氣。

「爺爺，小芸一定跟緊您，不亂跑。」。

第二天早上大約六點多就起床了，沒鬧鐘時間都是猜測的，天剛灰濛濛，有一絲光亮，太陽都沒出來。爺爺挑了對竹筐，裡面放滿了豎立著的席子，楊芸背了個竹筐，後面放了五十個竹墊子。別看才五十個，真的不輕，這體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集市。

奶奶一大早就起來幫我們做了早飯，蒸的黑面饅頭，又干又硬，太磨喉嚨了。楊軒還在睡覺，這幾天楊軒天天挖野菜，挖了很多，奶奶都晒乾存放起來，等冬天沒菜的時候還能頂些日子。

和爺爺吃完早飯就趕緊出發，到了村口看到周三叔駕了個牛車，牛車上面坐了幾個村人，周三叔和周地主有些親戚關係，所以他家也是村中四戶有牛戶中的一戶。平時有集市，周三叔就駕個牛車載村中的人去集市，收點銅板當車費，一人二個銅板。看爺爺的樣子是不打算坐牛車了，也沒有錢坐。想了一下，小跑過去對周三叔說「周三叔您能不能讓小芸和爺爺坐牛車，我們沒錢，但小芸會砍柴，小芸砍四捆柴和你換坐車行嗎？」

周三叔想了一會答應了楊芸的請求，只不過爺爺多挑的那對竹筐要求多加二文錢，因此楊芸要砍六捆木柴與他交換。周三叔這麼爽快答應也是因為現在農忙，沒多少人去集市，牛車上還有很多位置，所以不賺白不賺，順便趁火打劫，也不知道堂哥在周家怎麼樣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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