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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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問,「強吻」這招究竟對不聽話的女朋友管不管用,正確的答案是:回應你的可能是「啪啪啪」,也可能是「啪啪」。
沈肅在強吻蔚箏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會推開,他們在茫茫人海好不容易遇上彼此,相距無數個星球卻還能心意相通、知冷知熱,再沒有比這更值得慶幸的事情。
他們緊緊擁抱得如同一顆燃燒的恆星,燃燒彼此,唇齒相依,間或拋棄外殼,在經歷短暫卻美麗的生命終結后,逐漸冷卻變暗也在所不惜。
沈肅低頭吻著她的淚痕,「我很蠢,以為這樣是保護你,是對你負責任。」
「你也沒有錯,沈肅,可這不是我想要的。」蔚箏認真看了他半晌,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如果你不是現在的『身份』,也許我們應該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才進一步關係。可問題在於……我太怕失去你了,不是怕你不愛,而是因為你與眾不同,我想更『了解』你、親近你,用所有的方式。如果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有太多的東西還必須先嘗試磨合……」
「箏箏,可以了。」沈肅打斷她越來越焦慮的語氣,「可以的。」
一切的劇情其實都只是附屬,他們應該要屬於對方的。他用手指摩挲她的唇瓣,無奈地:「你就是嘴硬,欠吻。」
「這才不像是你說的,你從哪裡學來的情話。」
沈肅笑而不語,忍不住再一次吻住她的嘴唇,河畔流淌的水,掀起的波紋,層層如同銀色的紗。
月光照亮黑暗的宇宙,波士頓的月色之下,thecharleshotel的建築也變得溫軟靜謐。他們在室內親吻,擁抱,低聲細談,回到酒店之後閉口不談方才的激情纏綿,只是像尋常情侶那樣笑鬧。
直到這一個深夜來臨,蔚箏在異鄉的夜裡感到前所未有的陶醉,而沈肅也同樣沉溺在她的一顰一笑,甜蜜的笑容總是對他沒有任何防備。最危險的種族卻也最容易跌入此般陷阱,所以他只能踏出危險的一步。
但這一次,沈肅要自己必須做好準備,用百來倍的精神力來克制,哪怕身體起了變化的時候,依舊保持著清醒的意志,而並非僅憑基因與本能來處事。
果然,當蔚箏的手拂過他硬邦邦的壁壘,沈肅雙眸的綠光已經隱隱作祟,但他沒有任何瘋狂的行徑。額上流出汗水,渾身被火一樣燒著,他害得蔚箏的臉也熱了,望向那雙灼熱的眼睛。
沈肅的懷抱收緊,他的能量與欲/望分明是無窮無盡,卻都被遏制在一個當口,只是溫柔地親吻,熏然欲醉地愛/撫,每一個動作都是沉甸甸的迷戀。
這一天蔚箏終於發現,即便是維持著斯托爾星人外形的沈部長,依然是英俊迷人的,他低沉地微笑,那聲色彷彿最完美的情人在耳邊低語,他給她帶來的酥麻透骨幾乎讓人招架不住。
起初的羞恥感逐漸褪去,蔚箏也在喘息間笑說:「那地方要真是尺寸超出太多,我們就停止吧。」
「我再怎麼『厲害』,也還是人類的體型。」沈肅用沙啞的語調啟口,「那你是什麼,我的『蜂鳥小戰士』?」
「蜂鳥小戰士」是蔚箏的網名,後來也被沈肅常常拿來當做親昵的稱謂,因為這特別旖旎的氣氛,更加私密的稱呼也容易帶人走入更深更美的夢境。
沈肅也已經是極限了。
哪怕是不/倫的結合也好,是駭人聽聞的一段故事也罷,且在這萬里之外的陌生國度,談一場宇宙中心的戀愛……
這一晚,就讓上帝注視著,他已溫柔而有力地將她壓在床榻,極致的親吻,在堅硬與柔軟的撫觸之中,在曖昧的吸吮之間,在極寒極熱之下,合二為一。
蔚箏喜歡這樣與沈肅親密,用身體和言語共訴衷腸,用肢體告訴他,她早已不再對他有任何的排斥與害怕。
「你知道嗎,自從來到波士頓,我就希望能和你把那時候的遺憾補上。沈肅,你真的願意這樣吧,那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對我來說也很重要,箏箏。」
沈肅解開僅剩的襯衣,他的肩膀寬闊,肌肉勻稱,鼻翼兩側的燈光陰影使得他五官更顯深邃。他的雙腿修長,緊緊纏住蔚箏讓她動不了半分,她根本不敢去看關鍵部位,更不敢去觸碰,只是顫抖地迎合他,嘴上還故意嘟噥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能行么,我怕你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宇宙……」
在她半試探半調侃的話語中,沈肅將人按在胸前,他低頭一寸寸地舔吻她,她看見起伏堅實的肌肉曲線,感覺他像一頭迅捷的獵豹。
蔚箏不由自主地發出呻/吟,沈肅快要應接不暇,他覺得渾身的神經細胞滿是亢奮,只要碰觸到她,他就止不住地戰慄,就像有一劑興奮至極的毒藥輸入體內,眼前起了水霧般的一片白色,他們墮入最深不見底的崖底。
皮膚上都帶著電流般的刺激,但是依然遠遠不夠,不夠他滿足十分之一的渴求,這涌動的、無法紓解的欲/望,每一刻都在向上疊加。
沈肅咬牙切齒,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已經勃/起,但他絕不能失去理智,也絕不能放縱自己去沉淪感官,哪怕她是最上好的迷幻劑,他也要給她能夠承受範圍內的歡愉,而不是一味的索取和殘暴的蹂/躪。
他也不敢用絲毫的「精神觸絲」來與她接觸,但顯然光是這純粹的舔吻與手指在私/密處的撫摸抽動,都已經讓蔚箏足夠快樂。
沈肅被挑起幾乎是獸/欲般的渴望,可他用盡一切扼住了。
他相信,他們的親密不僅是來自肢體的交纏,也不僅僅是人與人之間才能夠擁有那份信任和溫暖。
他走過銀河,來到人生的漫漫歲月,也再不會寂寞。
(關於這一段那啥,因為涉及到外星人,很想寫寫看,但是形勢所迫,網站和編輯都說過不能留郵箱或者放地址。我打算在文章快完結的時候寫出來,到時候檔案我會放在讀者群的共享,你們也可以通過微博私信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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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全身又酸又脹,蔚箏在清晨的時候醒了。
在這傢伙之前,她沒有與別人有過類似體驗,即便如此,也還是覺得與沈肅的整個過程,讓人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乃至沈部長最後有沒有像一個正常男人那樣…她也沒弄清楚,他僅僅是在這過程中幫助她抵達了高/潮吧……?!
第一次的痛,蔚箏是體會到了,可沒過多久就覺得酸癢難耐——那肯定是不正常的吧,她聽白采采說過的過程絕非如此啊。
而沈肅也是做了很多「功課」,他知道在那種時候她會覺得很難受,才故意釋放「精神觸絲」,立刻就讓這姑娘覺得舒逸和興緻高昂,而當他真正進入緊密濕潤的她,這男人真的就以為會迎來世界末日。
好在,蔚箏因為太過亢/奮,馬上就顫抖著身子,伏在他身上開始微微地抽泣,他也急忙停下動作,讓她好好地喘上幾口氣。
對於有過高峰卻沒有抵達終點的沈肅來說,整個過程確實顯得倉促,但這畢竟是初次嘗試。
當蔚箏在查爾斯河畔再次對他提出異議,他就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
沈部長已經極盡纏綿和體貼的手段,蔚箏身上還是難免留下諸多的吻痕、淤青、爪印,她揚著嘴角,不由分說地把他的手臂撈過來。
這男人平時只需睡上三個多小時,至多四個小時,就已經恢復精神,此刻正靠在床頭進行閱讀。感覺到枕邊人的動靜,才放下手頭東西,翻身把她抱在懷裡。
熟悉的溫度叫人歡喜,她窩在他頸項,回憶昨晚的畫面,卻聽這人說:「如果有一天我們要四處漂泊,你也只能跟著我走了。」
看著他沉靜的眼神,蔚箏回答:「我爸爸,他一定沒法接受這些,是吧。」
她早就想過這些問題,所以也從不敢告訴蔚仲,關於沈肅的真實身份——可以後也不能把蔚仲長期一個人留在黎川市啊。
她沒有顧及到沈肅長期保持這樣的容貌,也會引起他人懷疑。
「箏箏,等過年的時候,你先陪我去一些地方。」
「嗯?」
「去拜佛。」
「……」
蔚箏嘴角揚起一朵笑,「居然是你提議的?」
一個來自外星球的男人,卻說要與她一起去燒香拜神,也太稀奇了吧。
「有人早就說過,我畢竟是『非你族類』,被流放至你們地域,其實也是無意間觸犯了這邊的鬼神。畢竟像我這樣的存在太少見了,原本一個人也沒有大礙,可現在遇上你,真的怕哪天會帶給你厄運。所以,去燒一燒香,就算求平安也好,或者,告訴它們,我們是真心相愛,求放過一馬?」
沈肅的話把蔚箏逗得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她親昵地吻了吻他的指尖,把他的手放在心口,「『在有生之年遇見你,竟花光我所有幸運』,部長大人,你是這個意思嗎?」
人類不只是因為身處逆境,才會易信神佛。因為有了如此珍視的人,他也變得如此相信這個星球的天神。
蔚箏,我只想請動諸天神佛來保佑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段那啥,因為涉及到外星人,很想寫寫看,但是形勢所迫,網站和編輯都說過不能留郵箱或者放地址。我打算在文章快完結的時候寫出來,到時候檔案會放在讀者群的共享,你們也可以通過微博私信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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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在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