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不小心揪下一根小黃瓜
無涯慢慢悠悠的說道,「若你現在肯當著這眾多武林豪傑面給我磕幾個頭,我就繞了你,如何?」。我立刻雙眉一緊,明白以為我要發飆,一臉的焦急。
我雙手叉腰蠻橫說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明白臉上肌肉一松,這小子了解我的脾性,最是光棍。這個時候不是逞英雄耍個人主義的時候,乾脆無賴到底。
無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然後臉上開始綻放一朵朵的肉疙瘩。我理直氣壯的站在那裡,不就是磕個頭,有什麼好丟人的,大不了以後讓他給我磕回來。
再說看這小子年紀和我差不多的樣子,受我一拜沒準還折壽呢。我一個勁的給自己打氣,無涯笑眯眯的點點頭,擺個肅然的姿勢,準備享受我的一拜。
我咬咬牙就準備上前,眼底瞥見一縷焦急的目光。那縷目光里滿是心痛,失望,悲苦,無奈,傷心,真可謂五味雜陳。
我滿腦子胡思亂想,月賞難道是在和這個無涯演一場戲?這個時候怎麼投向我的目光里包含這麼多的這麼多?
難道是無涯這廝逼迫月賞,月賞有口難言。平時就是有理說不出,更別說這個時候了。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步伐裡帶出一絲遲疑。
眾人以為我不好意思跪拜,起鬨聲不斷響起。我心裡詛咒這堆王八蛋,平日里都假模假式的號稱這個大俠,那個英豪的,原來都是一堆虐待狂啊。
我面帶笑容,故意不顯出露怯的意思,咱跪也跪出一個男兒的氣概來。我磨磨蹭蹭假裝往下跪,從我這個角度恰巧看到月賞滿面的悲容,心底一個角落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雖然不相信狗屎的一見鍾情,但也不能讓一個自己看了不討厭的女人為了自己落淚啊。念頭給了自己無限動力,我趁著眾人意淫在自己無邊虐待我的快感中的時候,一個箭步躥了出去。
無涯的襠在我眼前無限被放大,想起明白的絕戶撩陰手,讓我信心大增。無涯正一臉陶醉的等著我的一跪,全然沒想到我當著眾人的面敢做出如此下作的動作。
他以為我名門之後是要顧及臉面的,卻沒想到我的那個師傅是最不要面子的一個。作為他的好徒弟,我怎麼可能要面子?
他的一個錯誤念頭直接導致了他的小黃瓜被我攥到手中,下意識的就想給我一掌。我眼睛一瞪,手上不由得用力。
無涯立刻痛的上下一起往回縮,算你小子識相,不過下面的可不能回去,哪是我今天最大的依仗。
我一臉的奸笑,手上輕輕的捏一捏,不屑的說道,「小子你的資本不算豐厚嘛,幹什麼這麼囂張?」。
無涯臉都綠了,還在那裡兀自嘴硬。「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單練!」。我啪一巴掌打他臉上,嘴裡罵道,「你以為小爺傻么?剛才你怎麼不說和小爺我單練?」。
無涯臉上被我給了一巴掌,才認清楚眼前的形式。無涯身後的武林豪傑被我的舉動震得一時找不到北,場面上只有我的一巴掌威風凜凜。
無涯看我一副憊懶模樣,我又不和他打過。想硬氣一些和我說話不至於在眾人面前丟面子,奈何碰上我這個無賴,臉上變了好幾次顏色,終於認輸的嘆口氣。
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你到底想怎樣才能放開我,我都答應你還不行?」。我心底樂開了花,大聲說道,「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好使,聽不清楚。」。
無涯被我氣的吐血,偏偏發作不得,只好又大聲重複一遍。我掏掏耳朵,偏過頭假裝天真的看著他,然後仔細的想。
無涯以為我愣神去想,一點點的縮他的小黃瓜。我不咸不淡的說道,「你要再縮,我就給你一把薅下來!」。
無涯下意識說道「哪有縮?」。說完立刻後悔,他身後傳來一聲吃吃的笑。我奇怪現在這個時候還有那個膽肥的敢在無涯公子頭上澆油,抬起頭就看到月賞一張明媚的臉。
天空有瞬間的閃電劃過,擊中了我大咧咧的心房,差點放跑手中的小黃瓜。雨後梨花微微放,一枝獨開入夢來。
我心底暗罵自己幾聲賤骨頭,自己差點死在這個姑娘手上。現在還有心情驚艷,雖然這個姑娘確實很姑娘。
月賞一笑,千里花開。無涯也被震在那裡,呆愣愣的不知所措。以為這小子和月賞青梅竹馬,這美人一笑豈不是想見就見,看來高估了這小子的魅力值,原來也不過是一個蛤蟆。
我對無涯說道,「讓你身後那幫害蟲全部消失,爺我看著眼煩。」。一句話得罪半個武林,不過小爺不怕,武林是什麼,就是一堆的人。
小爺得罪了你們這一堆人,大不了去和另外一堆的人混。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一堆堆的人。無涯臉色難看的朝身後看去,身後眾人臉色難看的朝他看來。
走還是不走,對於身後的一堆堆的人是一個問題,而對於無涯就是一個態度。無涯艱難的做出一個表情,對身後的人拱拱手。
身後的人面色不善的看著我,然後三三兩兩的散去。明白自然被留下,月賞猶豫的看著無涯,我命令道,「你留下!」。
月賞眼角一絲歡快,我心想,今天小爺帶你私奔去!眾人散了,我心底崩的一根弦也慢慢鬆了下來。怎麼說現在也是三比一的場面,即使無涯逃離了我的手掌,也打不過我們。
我慢慢一點點的鬆開無涯的小黃瓜,無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我的手,四雙眼睛全在我一雙手上打轉。
眼看大功告成,明白忽然大喝一聲,「小心!」。我下意識的將手裡的那話兒一扯,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烏光唰的打我眼前而過,然後我的手中一松。
我順著烏光而去,一枚菱形的飛鏢打在對過一株大樹上顫顫悠悠。手裡握著一截類似腸子的東西,一手的溫潤。
無涯看看樹上的飛鏢,看看我手裡的物體。我看看手裡的物體,然後看看樹上的飛鏢。然後我們一起大喊,喊得驚天動地。
然後無涯抱著下體一頭栽到在地上,我的手心好像也被什麼咬到一樣,一下將手裡無涯的半截小黃瓜扔到無涯身上。
這,這算什麼?斷人子孫根,可要殺千刀的。可是兇手不是我啊,是哪個殺千刀的,在和平馬上要來臨的時候,給了這麼突兀的一鏢?
我立刻看向飛鏢的逆方向,那裡黑漆漆一片片,半個人影都沒有。這次虧大了,要是我給他揪下來的也算回事,這黑鍋背的算哪門子的?
還是明白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拉起我,在我耳邊低吼道,「不趕緊跑還愣著幹什麼?」。我一想對哦,既然黑鍋都背了,總不能還替那孫子挨一刀吧?
我撒丫子朝前方跑去,跑了一陣又感覺不對,好像丟了一個人。不是還準備拉著月賞和我私奔么?這個時候怎麼能丟下她?
轉過身就看到月賞一臉的笑意,這妮子這段時間怎麼這麼愛笑?明白在旁邊一臉的迷茫,被月賞的笑震到發獃。我狠狠瞪明白一眼,有這麼看自己師弟的女人的么?
月賞指指自己然後指指我,然後朝一個方向指指。意思是我跟著她走,我心裡有點不忿,到底是你帶我私奔,還是我帶你私奔?
不過月賞顯然不打算理會我的小心思,率先朝前跑去。明白想也不想跟著就去,我跟他耳邊說道,「你就不怕月賞再把咱倆賣了?」。
明白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有什麼好建議?」。我底氣不足說道,「咱們可以分頭行動嘛。」。明白說道,「麻煩你朝身後看看。」。
我回頭看去,烏壓壓一堆堆的人。明白嘆口氣,「你把無涯的小公子揪下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
我嘴硬道,「不是我揪下來的。」。明白看白痴一樣看著我,「誰信?」。我頓時語塞,明白不理會我,加快腳步跟著月賞而去。
我們跟著月賞一路東拐西跑,身後人聲漸稀,果然是自己家,要想找個地方藏身,還是很容易的。我們在一個洞口停下,月賞率先走了進去。
明白想也不想的跟著走進去,裡面不會有蛇吧?明白這個夯貨,這個時候玩什麼光棍?算了,明白都不怕,我要怕了,以後怎麼在二丫面前吹牛?
走進洞里,才發現裡面果然很曲折。剛進入洞里的時候,一不小心還摔了幾個跟頭。慢慢適應了洞里的環境,勉強跟緊了前面的人影。
在拐了山路十八彎的時候,終於柳暗花明又一洞。洞里很整潔,一凳一椅一桌一床,洞頂明晃晃的吊著一顆夜明珠,讓我看的眼饞不已。
明白在旁邊咳嗽一聲,我尷尬不已。這小子是我肚裡的蛔蟲么?老是盯著我看幹什麼?月賞走到洞的一角,用力的在一個地方一轉,我們身後緩緩有一扇門慢慢關上。
竟然是機關,我越來越好奇月賞的動機,難道真是對我一見鍾情,從而要和我私奔?心裡冷冷的一個笑慢慢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