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懷疑

佟菀珍一心一意的逗著懷裡的小包子，哪曾想她的戲言被康熙聽牆角，晚上被康熙狠狠折騰了一番，討饒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依舊不能滅火，直到康熙心滿意足她才得以解放，嗚嗚嗚，聽牆角是不厚道滴。

佟菀珍忍著身體的酸痛前去給孝庄她們請安，孝庄跟太后那赤【裸】【裸】火熱探究的目光，讓佟菀珍腳步鈍了鈍，昨兒被表哥折騰的厲害，稍微來晚點，不至於都這麼好奇？佟菀珍疑惑的抿了抿嬌唇，「臣妾給太皇太后、太后請安！」

「起來吧，保清那孩子很頑皮吧？」提及到曾孫子，孝庄是滿目的慈愛。

「回太皇太后的話，大阿哥很乖。」挺可愛的小包子，就不知道為什麼長大成那樣呢？

太後用帕子掩了掩笑意，「那孩子是挺乖，但也挺調皮，皇上小時候倒是很穩重，少了些活潑。」

佟菀珍覺得腦仁疼，是不是全皇宮都知道了？佟菀珍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不開口，乖乖的坐在一邊，氣氛冷了下來。

「皇上小時候是沒保清活潑，他卻是個外冷內人的孩子，好了，沒事就下去吧。」孝庄看她這樣在留下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臣妾告退。」佟菀珍拂拂身子出了慈寧宮，難怪皇上昨兒那麼折騰她，感情丟臉丟大發了。

這次的事跟上次不一樣，事關皇上，誰敢拿這件事說笑？還想要腦袋不？渾然不知人事的保清小包子非常喜歡佟妃，吵著鬧著要奶娘帶他去找她玩，奶娘沒辦法只好去請示太皇太后，孝庄倒是批准了，太後有些不解，難道不怕佟妃對保清有什麼異心嗎？

佟菀珍得知這件事挺奇怪的，不知道孝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儘管心裡疑惑，可面對粉嫩嫩的小包子，佟菀珍還是非常喜歡，保清小包子也很喜歡這個純真的姐姐，「姐姐吃吃！」姐姐做的好好吃。

「慢點，沒人跟你搶。」佟菀珍拿著淡粉色的帕子輕擦在懷保清小包子嘴邊的湯汁，小小年紀就是個吃貨？

奶娘目光慈愛，小心翼翼的喂著他，佟菀珍仔細端詳著這個奶娘，珠圓玉潤滿目慈愛，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本身長得只算清秀，母愛的光輝給她增添一股別樣的韻味。

一旁的妍婷也很喜歡軟綿綿的小包子，「小阿哥真可愛，可是娘娘小阿哥這麼稱呼您不太好吧？」哪有兒子叫父親媳婦姐姐的？再說娘娘跟皇上本是表兄妹，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可勁吃著美食的小包子保清不樂意了，嘟著小嘴，「壞壞！」這個姐姐雖然不壞，但是竟然說他壞話！

妍婷瞪了瞪黑眸，佟菀珍開懷的一笑，「看你還敢不敢欺負他小？再說了難道我很老嗎？叫姐姐怎麼了？」

李嬤嬤她們全部仰著頭，什麼都沒聽到！主子這思維忒丟人了，今兒天氣真好！

妍婷扯了扯嘴角，「娘娘的意思是說皇上.......」妍婷笑盈盈道。

佟菀珍俏皮的眨眨眼，「他本來就比我老嘛！」嘴角的笑容忽然僵住，整個人突然抱著小包子站起來，渾身肌肉緊繃，顫抖著睫毛，吸吸鼻子，一副快哭的樣子。

這戲劇化的變化讓妍婷她們莫名其妙，娘娘這是咋了？她們順著佟菀珍的視線看去，只見康熙抿著薄唇，黑眸里蘊含著一絲絲的怒意，臉上卻掛著極為紳士的笑容，不急不慢的走過來。

佟菀珍淚流滿面，果真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這不就現世報了？佟菀珍尷尬的笑笑，往後退了幾步，「奴婢給皇上請安！」所有人都跪下，妍婷她們偶爾抬頭偷瞄佟菀珍，為她捏把冷汗。

佟菀珍也連忙跪下，「臣妾給皇上請安！」

康熙扶起她，「怎麼不說了？繼續說？」

佟菀珍欲哭無淚，她敢說嗎？佟菀珍轉悠著鳳眸，心一橫豁出去了，「表哥臣妾知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表哥就別生氣了，臣妾認罰！」佟菀珍顧不得面子，只要他能消氣，怎麼樣都可以，再也不背人說他壞話了，他這是裝了雷達？果真八字犯沖有木有？

面對她賣萌討好，康熙心早就軟了，男人的自尊卻不能允許他如此簡單原諒她，康熙坐下哼了哼，態度明顯沒有之前強硬，佟菀珍雙眼放光，眼見有戲，「表哥臣妾真的做錯了，想怎麼罰臣妾都可以，真的！」

態度還不錯，康熙一抹壞笑，笑的佟菀珍心裡直抖，今晚又要悲劇了，保清小包子感受到她的哀怨，「皇阿瑪壞壞！」保清小包子嘟著嘴哀怨的指控他，

「嗯？」康熙不悅的瞟了他一眼。

某小包子嚇得低頭，含著自己的小指頭，樣子好不委屈，康熙見兒子這軟綿羊的樣子，覺得倒是挺可愛的，起身靠過去，小包子扭動肥嘟嘟的小身板，皇阿瑪好可怕，不要看他，不要看他！

某小包子含著小指頭把頭埋在她胸前，兒子的反應無不讓康熙失望，兒子跟他不親！佟菀珍看到他眼中的難過跟傷感，這也不能怪小包子，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康熙雖然重視兒子，但跟他相處不多，自然不親，「保清咱們別理你皇阿瑪，他最壞了！」

李嬤嬤他們臉都白了，主子這是抽的什麼瘋？竟然當著皇上的面挑撥他們父子關係？

小包子雖然對康熙有畏懼，但哪個孩子骨子裡不喜歡父親呢？自己的父親再不好也不輪不到別人說，某小包子圓溜溜的黑眸閃爍著異常的堅定，「不要！皇阿瑪好！」

「他壞！」佟菀珍故作不悅。

「好！」某小包子堅持不懈。

「壞！」佟菀珍也不鬆口。

「好！」某小包子委屈的吸吸鼻子，眼眶都紅了，大有她再說，他就哭給她看。

佟菀珍好笑的輕點他的小鼻子，「這就要哭了？剛才是誰說皇阿瑪壞的？」

某小包子被揭穿委屈的耷攏腦袋，「姐姐壞壞。」

「那找你的好阿瑪去！」佟菀珍順勢就把保清放入他懷裡。

康熙這才明白，康熙哄了會孩子，小包子安靜的待在他懷裡，「表哥你可不能有了兒子忘記其他人才好！」佟菀珍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妍婷她們。

康熙示意他們起來，有了佟菀珍的調節，康熙跟保清小包子相處的非常融洽，康熙感受到真正所謂的一家人，幻想著他跟小珍珠的孩子，看來他真得努力，於是晚上佟菀珍為了那個老字，付出了悲慘代價，深刻體會到說男人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他老。

從這之後，保清小包子成了這的常客，李嬤嬤不是不歡迎他，只是深深的擔憂，「娘娘這不好吧？」畢竟是別人的孩子，又是皇上目前唯一的兒子，多少眼睛盯著？萬一出了事，娘娘跳進黃河洗不清。

「嬤嬤你的擔憂我都懂，可是稚子無辜。」面對小包子那期盼的眼神，她無法狠下心拒絕，也不想給孩子留下什麼不好的陰影，皇家的孩子最可憐。

「可是娘娘這樣下去很不好，再說大阿哥那麼喜歡娘娘，也許是有人作祟？」就算不是，就憑他們那麼好，絕對有不少流言蜚語會傳出來。

「我都知道，只是......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們都盯緊點！」佟菀珍並不懷疑保清是被人教唆的，惠貴人身份不夠撫養，早先皇后剛喪子，自然不願意撫養別人的孩子，保清又是皇宮裡唯一的皇子，哪個妃子願意承擔這樣重大的責任？照顧的不好，流言蜚語都得把她壓死。

而且孝庄她們怕孩子養不活，一歲之前孩子都是養在大臣府邸，最近才接回來，孩子目前養在阿哥所，而保清會那麼喜歡她，除了她是真誠的之外，最重要的是她體內純粹的仙緣，純凈的東西越是能相吸引。

可這宮中哪是處處小心就行的？一段時日後，某天保清小包子從佟菀珍這回去就開始上吐下瀉，驚了宮裡所有的人，太皇太后他們都焦急前去，佟菀珍得到消息，知道自己這次有嘴難說，她不需要前去，自然會有人傳她的，惠貴人抱著兒子不停的哭泣，求康熙給她做主，康熙皺了皺眉頭，他不相信小珍珠會如此做，可兒子如今有事，他這心裡的確不好過，一絲懷疑在心中泛起。

「你放心，我一定給做主，來人把佟妃帶過來！」孝庄面色不佳的下令，在場的嬪妃，有看戲的，有疑惑的，有事不關己。

佟菀珍早就知道會如此，進門就跪下了，惠貴人抱著兒子哭斷腸，彷彿兒子已夭折一般，「娘娘要是對臣妾有什麼不滿，沖著臣妾來，孩子是無辜的！」

佟菀珍只是看了看她，這一刻她相信她不是演戲，這種傷心不是能演出來的，佟菀珍依舊沒出聲，「佟菀珍你有什麼要說的？」孝庄冷漠的開口。

佟菀珍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康熙眼中的疑惑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佟菀珍的心隱隱泛疼，她知道康熙能不指責就已經很好了，畢竟媳婦是外人，兒子是才是親人，從古到今多少婆媳夫妻因為孩子的問題而鬧得離婚，甚至成仇的？但被親人懷疑的滋味不好受，「回太皇太后的話，臣妾沒什麼要說的！」他們也不需要她的解釋。

惠貴人這會倒是沒有剛才的氣憤，不知道為什麼，從她這態度，她竟然能會覺得這件事不是她所為，這到底怎麼回事？可不管怎麼樣她的兒子如今生病，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這幅樣子倒是讓孝庄心一驚，康熙暗地裡鬆口氣，她如此說就代表她不承認，他了解不代表其他人能了解，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不然會動亂後宮，「小珍珠只要你說出來，朕會還你一個公道！」他相信幫助他們父子增進感情，對皇額娘如此真誠的小珍珠不是心思歹毒的人，可康熙並不懂他不說話比做什麼都有利。

而在佟菀珍看來他相信自己卻又不相信自己，他需要自己幫他得到肯定的答應，能這樣對他來說已經不容易，可這卻不是她想要的，他們立場不同，思考也不再同一個水平線上，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真說什麼，康熙相信了自己，恐怕到時候孝庄跟皇后都容不得她，她們不會允許再來一個董鄂妃，「臣妾無話可說！」後宮的女人真悲涼，身不由己親自在丈夫的心裡種下隔閡的種子，只是這種子會真的種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