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的誘惑
安妮寶貝說:「一個女子抬頭仰望天空,並不是她在尋找什麼。她只是寂寞。」
其實寂寞的不只是女人,我也曾寂寞過,可能也包括你,也許還有他,她,甚至還有它……。我只是想說:「不只是你我,所有人都在寂寞。
在這***闌珊的城市,人們每夜都在為尋找排除寂寞的方法而煩惱。他們為寂寞而煩惱,為煩惱而寂寞。***再怎樣的通明,它依舊趕不走寂寞。為此,我們常常都在嘆息:「人啊,可憐的人啊!」
J市是一個繁華美麗的都市,夜晚,加上霓虹燈和雪的點綴顯的更加的迷人。迷人的不僅僅只有城市,還有那些「小姐」,她們有與生俱來魅力,瞧瞧那勾魂的眼神,那婀娜的身姿以及誘人的香水味……
一家名為「鑽石風情」的娛樂城坐落在J市的中心,這是一個極其奢華的地方,舞廳、酒吧、KTV……只要你想的到的都應有盡有,而且絕對豪華。當然它需要通行證——鈔票,大把的鈔票。在這裡,錢就是上帝,而人卻不是。
李翔一個人坐在吧台品著美酒,一旁的花式調酒師像玩雜耍一般在空中拋接著調酒瓶,不時的還來幾個超炫的轉身動作。中央舞池裡被煙霧籠罩的男男女女正在拚命的搖擺、吶喊、尖叫,他們似乎想以此來消除生活中的寂寞和煩惱。DJ手不停的旋轉著碟片,對著話筒說些另人難懂的英文,帶動著人們一起尖叫!
「哥,請我喝杯酒好嗎?」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舞女坐在了李翔的身邊。
李翔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舞池。
在李翔看來,這裡的女人(確切的說是女孩子)來這裡無非就是兩中原因。第一是她寂寞,想找些人來陪。第二是她來陪那些寂寞的人,從而在其中得到一些好處。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有得賺。但凡來這種地方的男人,都是有一定經濟基礎的,沒人會在意這點小錢。再者說了,人們都在寂寞,沒人會拒絕對方的陪伴。就像你在逗貓玩耍的時候,到底是你在逗貓,還是貓在逗你呢?
那舞女對吧台打了個響指「waiter,一杯whisky,記我帳上。」
「哥,一個人啊?」舞女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
李翔笑了笑,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難道你是鬼」?
舞女被逗笑了,一口煙噴到李翔的臉上「哥真幽默,我喜歡。我叫韓蕊,你呢」?
李翔轉過頭去,看了看她。十七八歲的模樣,一頭被染的黃藍相間的頭髮披在雙肩上,一身弔帶裝顯露出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上有幾縷長長的假睫毛,撲過粉底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本色,只看的出她有一張漂亮的瓜子臉。「李翔,趙錢孫李的李,飛翔的翔」。
「幹嘛一個人在著傻坐著,不去跳舞嗎?
「在等朋友,我也不會跳舞」。
「呵呵,你騙誰呢,來這種地方不會跳舞」?韓蕊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
「真不會,沒必要騙你」。
看著一臉認真的李翔,韓蕊笑了笑。她拉起李翔的手,隨手熄滅了手裡的煙丟進煙灰缸里。「來,我教你」不由分說的就把他拉進了舞池。
在舞池裡他倆面對面站著,韓蕊一邊跟著音樂搖擺一邊大聲喊道:「就像我這樣,跟著節奏一起跳,Hai,Hai,Hai,你倒是動起來啊。」
李翔彆扭的扭動著身體尋找節奏,手被韓蕊拉著一起搖擺。看著自己不協調的身姿,李翔暗自傻笑了起來。「呵呵,這他媽哪是跳舞,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癲癇呢!嗨,管它呢,跳就跳唄,在這被閃光燈和煙霧掩飾的舞池裡,誰又在乎誰呢?」
和李翔面對面的韓蕊牽著他的手不停的瘋狂的跳著,臉上帶著一種興奮,又帶著一種笑意。舞池裡充滿瘋狂的音樂,瘋狂的舞步,還有那些瘋狂的人們,一切一切都在瘋狂……
一場大汗淋漓之後,兩人回到了吧台前。「waiter,兩杯whisky,要烈的」李翔把外套脫了下來,滿口喘著粗氣「真痛快,好久沒這麼大汗淋漓過了。」
「是嗎?哈哈,看來你是個特斯文的人」
李翔大口喝了一杯酒「呵呵,是嗎?何以見得」聽到有人說自己斯文,李翔差點沒把酒給給噴出來,這年頭要是有人說他斯文,他非上去抽他不可,這不是明擺著罵自己嗎?
韓蕊小口抿了一點酒「瞧你剛才那跳舞的樣子真好笑,一定是不常來吧?要不然怎麼跳的那麼彆扭,跟個老太太似的,準是每天都宅在家裡當乖寶寶吧」。說完便「咯咯」的笑了笑「哎,你有煙沒?給我一支煙。」
「沒,我不吸煙」李翔沉沉的也跟著笑了笑。
「切,真沒勁,怎麼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在韓蕊眼裡男人就該有個男人樣,喝酒抽煙什麼的樣樣都該會,這樣才活的瀟洒。
「呵呵,照你這樣說,我該投胎做個女人?」
「我可沒這麼說,說不定你是個絕種好男人呢,那也難說啊?」
「哈哈,你真逗,小模小樣的還真能哄人。」李翔看著她那深邃的大眼睛「哎,我說你小小年紀幹嘛要做這一行啊」?
韓蕊笑嘻嘻的把嘴湊到李翔的耳畔「掙錢容易唄,就像我這樣啊,專宰你們這種小肥羊。」
韓蕊頓了頓又說「實話告訴你吧,就像你請我喝的酒,還有舞池的消費等等一些,只要是有你為我消費的地方我統統都有百分之三十的回扣,就這樣一次性下來我都賺好幾百了。」
「你很喜歡錢?」
「當然啊,錢多了也沒什麼不好,它就跟親爹一樣,我衣食住行都指望它了。」
李翔痴痴的看著她,好像有特多的話想對這個女孩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的他感覺詞語特別的匱乏。
看著正疑惑的李翔,韓蕊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感覺我特現實,特庸俗,特沒情調,就像一個錢奴一樣?」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這其實也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常來的人都清楚。還有啊……」韓蕊從高凳上下來走到了李翔的面前,把嘴湊到他耳邊「還有就是我對你的印象不壞,我喜歡。」說完向李翔的額頭吻了一下「再見了,小肥羊,有機會下次宰你。」就這樣她笑著跑開了。
李翔坐在那裡痴痴的望著她的背影,他感覺到額頭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煙草味。「誘惑,絕對是他媽誘惑」。李翔喝了口酒,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他感覺自己被勾引住了,不,確切的說該是吸引……
「哥們,要粉么?」一個染著黃毛的男子湊過來想還未回過神來的李翔問道。
「不要,走開」李翔一向很反感這種人。
「要不你先試試,絕對是純貨,你放心,價格方面比黑市的便宜。」那黃毛好像有點不死心,覺得再說說會有轉機的。
「滾開,該幹嘛幹嘛去,別他媽盡招我煩。」看著他那死氣白賴的樣子,李翔沒好氣的說道。在李翔心裡,覺得他們這種人盡幹些害人的勾當,沒一個好東西。
「怎麼說話呢,哪個褲襠里鑽出來的玩意兒?這麼橫!」黃毛好像被李翔的話給激怒了,也許是他沒受過這種刺激。
砰……,一隻酒瓶劃過一條弧線砸在了那黃毛的頭上,瞬間瓶渣和鮮血像花一樣濺了滿地。那黃毛頓時捂著腦袋蜷縮在地上哼哼嘰嘰的說不出話來。李翔把半截破瓶子丟在了地上,拿出紙巾檫了檫手「我看你他媽就是欠抽!」
「喲,喲,喲,這是幹嘛呢這是?」原來是楚飛和姚健一夥來了,看見這個場面老遠就叫了起來。
「沒事,拍蒼蠅呢。」
楚飛看了看那黃毛「喲,哥們兒讓蒼蠅叮了?讓我瞧瞧,呀,腦漿沒叮出來吧?」看著楚飛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姚健和宇恆差點沒笑出來。
「都叮成這樣了,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瞧瞧?」楚飛貌似一副好心。
「得啦,你丫就別逗了,人都成什麼樣了。走,走,走,出去再說,這裡不是逗留的地方」姚健實在看不過去了,再被他這樣一鬧非得把全場給逗笑不可,就這樣硬生生的把他拉了出去。
「哎,哎,別拽我啊,哥們兒……挺住啊,救護車馬上就來了,挺住啊!」在被拉出去的時候,楚飛還不忘記回頭喊道。
出了娛樂城,李翔穿上了外套,此時雪已經停了。
「哎,我說你丫手夠黑的啊,差點沒把人腦漿打出來」楚飛還沒忘記裡面的黃毛,笑呵呵的說道。
「他就是找抽,沒辦法」李翔的語氣顯的無可奈何。
「哎,不是說好了來K歌的么,還去不去啊」宇恆想起來了今天來這裡目的。
「算了,改天吧,今天恐怕陪興緻了。要不吃夜宵去,我請客。」
「得,就這樣吧,大家可把刀磨好嘍,今天得好好的宰他一頓」
……
夜晚,在這***闌珊的城市,它依舊存在它的寂寞。李翔心裡或許還在傻笑著,因為他正想著額頭上那淡淡的煙草香味,還有她那呵氣如蘭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