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女配反擊吧
五十八
路九見眼看著寇之明的手越來越近,漸漸的那雙手靠進了她的肩膀,寇之明一把將路九見扯入懷中,腆著笑臉道:「路女官,是哪裡不舒服?讓本官給你看看。」
路九見想推開他,但是,從指尖開始泛起的疼痛,觸遍她的全身,身體的力道,慢慢被疼痛覆蓋,她提力失敗,只能來軟軟的癱倒在寇之明的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寇之明的手不安分起來,從路九見的肩膀摸向她的腰肢。
路九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滾。」
寇之明的嘴角畫得更開:「路女官,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本官看你不舒服幫幫你,扶著你罷了,你怎麼能說這麼令人傷心的話呢?」
路九見的肩膀朝他撞去,用盡全力,寇之明被她奮力推開,怒道:「別不識好歹。」
「我是女子目光短淺,好歹自然不識,」路九見怒目而視,「你最好給我走開,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這樣蒼白無力的威脅起不了任何作用。
寇之明呵呵一笑:「美人送的代價,本官會很享受的。」
路久見今日算是碰上流氓了,奈何自己現在無能為力,這裡又是寇之明的地盤,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言棲遲趕緊回來。
寇之明似乎是看透了路九見的心思,說道:「言大人此時正在前線,最快過來估摸著也得半個時辰,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指尖的疼痛,一陣一陣刺激著路九見,那麼的絕望,沒有人能在此刻幫他,即便是護著她的言棲遲,如今也是鞭長莫及,有的困難都要自己面對,有的幸福都要靠自己爭取,暗暗下定決心,要獨立,不要再那麼依賴別人,遇到不能解決的情況時,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路九見按斜眼看了一眼眉目俊朗的寇之明,耐著性子輕聲說道:「寇大人,下官此刻真的不舒服,承蒙后大人厚愛,等下官身體好了,一定來找寇大人,把酒言歡。」
寇之明的手放在她的腰間來回摩挲,時不時還用力掐上一把,路久見無奈的皺眉,扭動身體反抗。
寇之明按住它不安分的腰,說道:「路女官不要誤會,本官只是想照顧現在不舒服的你呀。」
不誤會個毛,這樣睜眼說瞎話佔人便宜真的是出身大家的公子能幹出來的事么?人渣!雖然以前宋南植也會動手動腳,但好歹不會如此猥瑣地趁人之危。
人比人渣,寇之明混蛋!
路九見從牙縫裡擠出:「趁人之危就是寇大人的做事方式嗎?這分明是陰險小人,怪不得當初會和大梁國通敵。」
寇之明臉色一變,他生平第一次入獄就是因為此事,心中頗有隔閡,很忌諱別人提起這件事,此時又是一介女子提出,內心更加不平,說道:「路女官如果想領略陰險小人,本官就奉陪到底。」
說著,他的手就從衣擺處伸了進來,已經摸到了中衣,路九見慌了神,用手肘推搡著寇之明,可力道的差距寇之明穩穩佔住了上風,汗從額頭滑落,她得立馬想到辦法,不能如此坐以待斃。
路九見思路一轉,威脅道:「你不怕被言大人發現嗎?」
寇之明譏笑著:「怕,自然是怕的,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自然知道若是真動了路九見,言棲遲和宋南植都不會放過自己,但是此時此刻,美人在懷,他調戲幾分還是可以的。
路九見已為他動了真格,忍著疼痛,據理力爭:「我知現在仕途不如意,發配到合度州來治理水災,你的心定是放在泱泱朝堂之上,你想重回權力中心,我可以幫你。」
寇之明停下手中動作饒有興趣地望著路九見問:「不如說說看你有什麼法子?」
好歹他停手不再亂來,路九見眼神示意,寇之明掛著笑,收回雙手,坐好等著路九見的下文。
路九見斜靠在床邊,說道:「你自然知道言棲遲和你舅舅不對盤,言棲遲是皇上的心腹,皇上自然是向著言棲遲的,此刻更應該做的是討好他。」
聽到此處寇之明不樂意了,冷哼一聲:「憑什麼讓我討好他?」
「你至少表面上要和他和平相處,多加走動,讓他挑不出你的錯處,他自然會放鬆對你的警惕,那時你便可以積極利用朝中關係,再加上你舅舅的幫助,自然可以重回朝堂,現如今,你與他對著干,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寇之明垂眸,想了片刻,笑著說道:「在這其中你似乎沒有幫到我任何東西。」
「怎麼沒有?屆時在宋南植處我自然會說你的好話。」她可是離宋南植最近的官,雖然現在宋南植不待見她。
寇之明猥瑣的手又再次伸向了路九見,摸了一把她的臉頰,笑著說:「你的提議本官會好好想想。」
路九見強忍著噁心,露出一臉我們合作愉快的微笑。
此時房門大開,言棲遲一臉匆忙立於門口,寇之明急忙縮回雙手站起來,對著言棲遲拱拱手,說道:「路女官不舒服下官來照顧她一下,既然言大人來了,那下官就告退了。」
言棲遲瞬間移到寇之明面前,抓起他胸前衣襟,一腳將他踢倒。
語調平和,卻透著,絲絲冷意:「寇大人,前方沙包吃緊,你竟然還躲在府中無所事事,還不趕緊滾過去。」
官高一級壓死人,寇之明縱然有怒想法,也只能硬生生忍下。
又想到路九見所說,呼口氣,揮了揮袖子,出門了。
路九見虛弱地靠在床頭,寇之明一走,她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癱軟在了床上。
言棲遲將手靠了上去,內力緩緩輸入,幫她壓制毒性。
慢慢整個身體都舒服了,疼痛也在減弱,緩了緩神對於言棲遲說道:「我沒事了,你趕緊去忙吧。」
言棲遲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留下來陪你。」
他絲毫不提寇之明的事,當看到,寇之明與路九見就坐在床上,他甚至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而路九見則是在笑,一瞬間有一股怒火,從內心竄出來,他兀自壓抑了好久才沒有將寇之明的手摺斷。寇之明的品性他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趁著路九見發病的時候前來調戲她。
言棲遲似乎鐵了心要陪著路九見,索性將要看的公文全部搬入了她的房間開始批閱。
到了晚上寇之明派人前來請他們兩個赴宴,路九見很是抵觸寇之明並不想見他,但言棲遲合上公文,過來領路九見,和顏悅色地說:「換身衣服我們一起去吧。」
堂內燈火通明,音樂繚繞,若不是身在災區,真就以為這裡是富貴堂皇的繁華地帶,寇之明二人到來,笑著相迎:「來來來,二位請坐,今天路女官身體不佳,是我照顧不周,這飯就當是我賠禮道歉的。」
看到此情此景,言棲遲的臉色已非常陰沉。坐下來后,更是未動桌前的菜一筷子。
懂得察言觀色的寇之明立馬一擊掌,兩邊魚貫而入十幾個身材妖嬈婀娜多資的舞姬,隨著音樂扭動腰肢,每個動作都帶著無盡的挑逗。
路九見的臉上也是掛不住了,這般歌舞昇平難道不想一想正在吃苦受累的災區百姓嗎?
一名姿色絕佳的舞姬朝言棲遲靠攏,玉手拿起桌前酒杯,盈盈目光撲閃著大眼睛笑著,不停的言棲遲靠近,白花花的胸脯時不時碰上一下言棲遲的手臂,言棲遲潛意識的看了一眼路九見,見她表情陰沉。
他隨即一把推開身邊的舞姬,掀翻了桌上的酒杯,笑著對寇之明道:「本官近日勞累沒什麼胃口不奉陪了。寇大人若是有如此閑情雅緻,不如多關心關心那些百姓。」牽起路九見的手就往外走,不再看寇之明一眼。
燈火通明的大廳內只剩寇之明一個人,狠狠摟過一個舞姬,吞下一杯酒,冷笑道:「不知好歹的言棲遲,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路九見一出來就開始罵罵咧咧道:「寇之明真不是東西。」
言棲遲笑意浮了上來:「的確不是個東西。既然如此,你還為何與他在床……房中說笑?」
路九見停下腳步微愣:「什麼?」
回來時看到路九見笑著與寇之明坐在床上的場景,他努力不去在意,可是怎麼也做不到,沒想到竟是說出了那麼負氣的話,臉色有些難看。
路九見望著言棲遲表情陰晴不定,她本就是在寇之明處受了委屈,言棲遲還如此說話,心中酸澀:「嗯,言大人說的有理,我水性楊花,是我不對。」
冷嘲熱諷一頓,言棲遲俊眉聚攏:「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我不對,誤會言大人的意思了。」路九見雙眸直視著言棲遲,「您是天人,什麼都是對的,我是凡夫,總是要犯錯的,受不了的話,大可不要理會我和寇之明,我也不是你什麼人。」
「路九見,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言棲遲冷下了臉,目光冷峻。
路九見脾氣也上來了,提高聲音:「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管太寬。」
言棲遲毫不分說地拽起路九見往屋子走,打開房門又迅速關上,將路九見壓制在牆上。
黑暗的屋內沒有點蠟,只有窗外透入的些許月光,將言棲遲的輪廓映得線條分明。
尤帶著怒氣,貼近路九見:「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你什麼人。」
路九見不服他的壓制,挪動身體,對著他隱在暗中的雙眸:「我一直是你的棋子吧?」
「棋子?」她事到今日,還只是認為她是他手中的棋子,做了那麼多事,竟然只在她心中印下如此符號。
作者有話要說:這後台無力了,每次更新下午的時候,都要刷半個多小時才出來,*給點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