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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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和知道他哥哥與這個女人之間的情愫,現在突然聽到她這麼一說,卻又忍不住嘖嘖讚歎起來,轉過臉來直接面對著上官若謙說道:「二哥,你看你惹下了的這些風流帳,到底怎麼樣才能完結啊?」
上官若謙卻是緊緊皺著眉頭,一副痛苦極了的模樣,並不多言語,兩隻眼睛盯著那女人,目光中滿是深切的恨意,似乎就想用這目光,在她身上剜出兩個透明窟窿似的。
上官若和慢條斯理地喝了半盅酒,又挾了些菜來吃,說道:「東西在誰身上我不知道,可是呢,你們得把東西交出來。二哥身上沒東西,我知道。至於你們兩個,我剛才命人去吧你們倆的行李搜了搜,也沒找見。雖然東西現在還沒露面,可是你們這三個人都在這裡,我都不急。」
那女人嘆了口氣:「說了不在我這裡,你便是用一座金山來換,我也拿不出來啊!」
上官若和道:「你想要金山還不容易,只要你肯把東西交出來,你要金條也好,要銀元也好,隨便你開價。」這個宅院的富麗堂皇已經說明了一切,四弟若和有可能比這在場的任何一個都要有錢的多,
那女人輕鬆一笑,又拈了些菜吃了,說:「雖然東西不在我這裡,可是關於它的下落,我也略知一二。只是這可不是什麼尋常東西,而是先人留的一條後路。可以借雄師十萬,可以號令江左,可以讓整個江南的督軍都甘為驅使,你說這樣東西,是值十萬白銀,還是十萬黃金?」此句話已經透露出了這個東西的重要性,而且它很有可能與朝廷和軍隊有關!
上官若和嗤笑一聲,說:「在你手裡就不值半個角子。」
那女人說道:「既然不值半個角子,那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非得把這東西搜出來?」
上官若恭冷笑一聲。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自己自投羅網,可別怪我不客氣。」
那女人道:「三公子,您可別嚇唬我呀,我這個人膽子小,經不得嚇唬。我一個弱女子,您要是把對付二公子的那些酷刑用一半在我身上,我估計就熬不住了。所以來之前我就打定了個主意,只要您一動手,我就吃顆小糖丸。那丸子是倭寇弄出來的。據說入口氣絕。我這樣死了也罷了。您要想找那樣東西的下落。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上官若和早就猜到這個女人既然敢來,必是將東西藏在了別處,所以他冷然半晌,哈哈一笑:「你年紀輕輕。如花似玉,死了多可惜。」
只聽那女人幽幽地說道:「我也不想死啊,可是四公子您如果真的要施以刑求,我自認是熬不住刑的,還不如立時死了痛快。」
上官若和淡淡地道:「那麼你到底要什麼,才肯把東西交出來?」
那女人說道:「四公子說話爽快,我也就不繞圈子了,我就要他。」說著伸手一指,指的正是上官若謙。
上官若和哈哈大笑。對上官若謙道:「二哥啊二哥,我真是服了你,你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竟然還有女人捨命來救你。你到底是太招人待見呢,還是太不招人待見?」
上官若謙冷笑一聲:「你以為東西真的在她那裡?你以為她真的想帶我走?」
上官若和含笑道:「你別這樣說啊。為什麼你就不相信她呢?」
上官若謙道:「她倘若真心喜歡過我一天,我都會相信她,可惜她從來不曾喜歡過我。」
上官若和問:「那她喜歡的是誰?」
上官若謙冷笑一聲:「你們兩個唱戲也唱夠了,哪怕今天拜堂成親呢,我也道一聲恭喜。東西在哪裡我是肯定不會說的,要殺要剮由你們就是了。」說完他站起來,道,「我回牢房裡去了,幾位慢用!」
他一站起來,腳上的鐵鏈就「咣啷」一響,上官若和沉著臉並不說話,上官若恭卻道:「四弟啊,我也去牢里服侍二哥,麻煩你還能不能行個方便啊。」這話說的真的酸氣直冒,上官若謙直接冷哼一聲,說道:「你還真是忠心耿耿,你愛去就去,不過我可告訴你,那是死牢,進去了別想活著出來。」
上官若恭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下擺上適才被濺到的酒水,淡淡地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空著手出去。」說完走到上官若謙身邊,攙扶著他向外走去。
說是死牢,其實也沒想象中的可怖,不過是一座小院子,看守嚴密,窗上裝了鐵柵,連門都是特製的,死角包著鐵皮,他們一走進去,門就「咣當」一聲被關上了。上官若恭環顧四周,只見屋子裡倒也整潔,火炕佔去了半邊屋子,炕上放著被褥之物,雖不華麗,但也乾淨。他扶著上官若謙在炕上坐下,上官若謙卻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他雖然手上無力,但上官若恭不閃不避,所以「啪」一聲,終是打了清脆的一記耳光。
「二哥,你幹什麼?」上官若恭怒氣衝天的看著他,他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啊。
上官若謙似乎壓抑著什麼怒氣,說道:「誰叫你來的?你為什麼不和你四弟在一起?」
上官若恭頓了一頓,才說:「我不是他的人,我今天也是被他拖過來的。」
上官家的兄弟之間本來就少來往,也算不上是什麼和不和,就是很少來往,然後各自派間諜打探的那種。「況且,我本來今天就準備走的!」
「那你不還不走?」
「你以為我不想走啊,我是有位高人指點,說上官府要亂了,準備趕緊收拾收拾跑路的!」
「那走不掉,你為什麼不想辦法?上不了船你就到這裡來送死?」看來這個家是真的要亂了,而且十之八九是朝廷要派人來了。
「我不是來送死的。」上官若恭道,「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辦法,我要救你出去。」
「別做夢了!」
上官若恭環顧四周,,從小窗里便可看到院中警戒森嚴,實無辦法可想,況且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他蹲下來看了看上官若謙腳踝上的傷,想了想,突然解開棉衣扣子,撕破自己襯衣的衣襟,要將那腳銬纏起來,這樣一來,那鐵銬就不會再磨傷腳踝了,上官若謙看他蹲在那裡,一點點小心地用布條纏著鐵銬,忍不住冷笑:「愚蠢!」
上官若恭直起身子來,說道:「我也不是來救你,我只是來還一個人情。我欠了那女人一個情分,所以不能讓你死了。」
上官若謙一腳就踹在他的心窩上,將上官若恭直踹得一個趔趄,上官若謙咬牙切齒道:「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沒一刀了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跟她上過床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因為一個女人,所以他的弟弟才願意來救他,事情就是這樣的簡單,而又殘酷!雖然他對上官若謙執禮甚恭,可是上官若謙脾氣暴躁,更兼被關在此處,愈發戾氣十足。所以不是打就是罵,百般折辱,上官若恭這個三少爺卻絲毫不介意。只見他卻是輕鬆地笑了笑,說道:「二哥,少費些力氣吧,養好傷再說。」
上官若謙直到此時方才一笑,他這一笑牽動傷處,旋即蹙眉。可是花廳里懸著玻璃大吊燈,照見分明,他這一笑,依稀還有昔日走馬章台貴公子的氣度與俊朗。他說道:「三弟,我事先告訴你,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而且你覺得我會把東西交給她嗎?」
「我也覺得你不會。」上官若恭十分淡定地說,「你明知道那是個禍根,你要是把東西給她了,就會替她招來殺身之禍,所以你不會把東西給她。」
上官若謙點點頭,說道:「知我者莫如三弟。」
上官若恭展顏一笑,說:「自家兄弟,何必這樣誇我。」
他們這樣說著話,彷彿還是在上官府里,是親密無間同胞手足。
上官若恭拿出自己的煙槍來,在桌子上慢慢頓了頓,卻不著急點火,說道:「二哥,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一直沒鬧明白,你怎麼會來蹚混水。」
上官若謙的心神已經鎮定下來,聲音也禮貌了不少道:「三弟你有話請直說,不用繞彎子。」
「好。」上官若恭慢慢抬起頭來,盯著他的眼睛,「東西在哪裡?」
「我不知道。」上官若恭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
上官若恭微微一笑:「三哥,你我曾經達成過協議。我安排一場刺殺,你捨命去救李婉兒,一旦事成,她定然能對你十分信任。當初你將這個計劃說得天花亂墜,現在你卻對我說,你不知道?」
「傷后我沒能再見過李婉兒,而且她對我一不是完全的信任。。」
「其實我也有疑心。」上官若謙微微向前傾身,「你說她為什麼會願意與你同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