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倭寇

第二百零七章 倭寇

江湖即使明面上的風平浪靜,可在水下仍舊是暗流涌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難卻,恩怨無盡,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幾經周轉,暗算名謀,終於是將原本打算要上位的嵩山派打壓下去,可這東方阿姨卻又來攪風攪雨,在川中廣召群魔,換名『朝陽神教』。與任我行的日月神教,稱雄南北。

一年之後,華山之巔,大魔頭東方不敗,邀戰武當楚雲飛,少林方證大師,華山派前輩風清揚,要在這華山之巔,分出勝負,瞧瞧這天下間,誰才是天下第一。

或許故事本該如此,但…………

平靜的日子毫無波瀾,初冬的寒冷氣息也漸漸蔓延過整個大明朝,廄中初降大雪,似乎又冷了幾分。

十一月初三,巳時三刻。

一家百年老店之中,雲飛端著青瓷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滾燙的茶水,眉頭舒展開來,合上雙目,嘴角一抹瑩潤沁出,是產自武夷山的極品烏龍。

嘿,這廄果然是個好地界。

輕輕將茶杯擱置在紅木桌上,他站起身來,身上裹著厚厚的大衣,腰間正是武當派的真武寶劍,原來的那柄紫微軟劍,卻在身旁佳人的腰間。

此時他的臉上神色默然,面色一如往日平淡,但他心中卻起了波瀾。

這波瀾中,蘊含著一股怒氣,這股怒氣絕不是為了什麼東方不敗,也不是為了什麼華山之巔的那一場大戰,更不是為了江湖中一些瑣事。

可這江湖中,誰又能,誰又敢,惹起楚雲飛的不快。

白馬藍衫客,楚雲飛,在江湖提起來,那可是威震江湖的人物,倘若江湖中人提起東方不敗那是懼怕,提起少林寺的方證大師,那是敬重,華山派的風清揚,或許有些敬仰,然而提起楚雲飛這三個大字,人們或許三者兼而有之。

懼怕他那殺伐果斷,敬重他為人高義,好奇他武學止境。

以弱冠之年,位列當世四大絕世高手之中,執掌武當門戶,朋友故交,遍及天下。

少林寺方丈大師掃榻相待,五嶽劍派盟主令狐沖把酒言歡,河北黑木崖的任大小姐與他糾纏不清,就連東方不敗與他也是稱讚有加,命令門中教主,不可辱罵與他。

在江湖中誰還敢有這個膽子。

這江湖中沒有,那便是朝廷中的。

盈盈輕聲道:「這家小店的香茶可還入口?」

「比起俺家盈盈來茶藝,自然是差了三分,不過也算是不錯了。」

任盈盈瞪了他一眼,自袖中伸出柔荑,為雲飛填滿茶水。不想卻被雲飛一把抓在手中,放在嘴邊輕輕呵氣。

任盈盈面上閃過一抹紅嫣,輕輕掙了幾掙,見他握的緊,也便由著他,心中長嘆,終究是奈何不了這個冤家,或許是上輩子欠他的。

屋內服飾的小廝,慌忙將頭撇到一處,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瞧不見的樣子。

雲飛口中不住道:「這姓張的老頭子,大老遠的把我喚來,就把我扔到這麼一個去處,連累你跟著俺受罪。」

「明明是你不去人家府上,非要在此處等人,怎的又怪道別人頭上。」

「怎的不怪他,倘若不是他,咱們早就換個地界去了,你那黑木崖上的雪景定然不錯。」

過了一陣,莫約到了午時,雲飛叫人將香茶撤去,要了幾碟素菜,燙了一壺好酒。

任盈盈握著竹扇,輕輕的扇著正在酒壺壺底忽高忽低的火焰,神情專註,壺蓋的小孔中沁出氤氳,醇厚的酒香撲面而來。

雲飛向她瞧去,卻是怎麼也瞧不夠,佳人轉目對視,忽覺她的眼眸也是如此迷人,純白如璧玉,漆黑如點墨,清澈如一泓秋水,彷彿兮洞徹世情。

「哎,我在黑木崖也有所聽聞,不知打哪裡來了些海盜,竟是在沿海一帶,興風作浪,據說還殺入了福州城。」

雲飛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戾色,「不過是東瀛來的喪家犬罷了,竟是來我神州撒野,當真是不知死活,倘若不是顧忌東方不敗再興波浪,早就提劍而去,殺他們個血流成河。」

任盈盈點了點頭,取來晾在一旁的濕巾,裹挾著握坐把,注出滿滿一杯清酒。

雲飛伸出食中二指拈住酒杯,放到唇旁,抿了一口。道:「這些狗賊,欺軟怕硬,須的將他們殺絕了,打怕了,方才不敢放肆。」

任盈盈擔憂道:「你怎的殺心如此之大,前些日子我也派了寫教眾前去探查,不過卻被爹爹攔下。」

「盈盈你切記住,非我同類其心必異,更何況那些倭寇,倘若見了,不問青紅皂白,舉劍殺了便是,或有那無辜之人,可他能真的無辜?嘿嘿,東瀛丹丸小國,亡我之心不死,豈能容他,倘若不是如此,憑他姓張的,能把我喚來?便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成。」

任盈盈笑道:「好好好,我的雲飛大俠,怎的生出這麼多火氣?」又倒滿一杯酒,舉杯與雲飛輕輕碰了下。

美酒入腹,兩朵紅霞掛在頰上,白裡透紅的就像一個熟到恰到好處的桃。雲飛瞧了也不禁搖頭。

就在這時,這家小店之中,來了一人,正是雲飛口中姓張的老頭,這人到與雲飛是同鄉,姓張,字叔大,人稱張居正。

雲飛道:「首輔大人,你老人家早啊。」

張居正淡淡笑答:「都這個時辰了,少俠當真風趣,怪不得江湖中人人稱讚的白馬藍衫客,果然名不虛傳,這位想來就是那黑木崖的任大小姐,果然是傾城佳人。」

任盈盈輕輕點頭,算做應了,仔細瞧著這位權傾天下的張大人,佝僂著身子,面上皺痕縱橫,倘若不是穿著一身朝服,便說他是田邊老農也不為過,便就是這樣一個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敢當面呵斥皇帝老子,現時瞧來竟是沒有絲毫的官威。

客套幾句,自然進入正題,他二人誰也沒有時間耽擱,一個心憂朝務繁忙,一個著急紅袖添香。

「近些年,朝中紛亂不斷,邊關也是戰事連連,韃靼連番南下,現如今又有倭寇隔海而來。」

「朝中大事,如何不任派將領,來找我這江湖人士?」

「馬蹄一動,弓弦一響,黃金萬兩。朝廷現如今的財政實在是不堪重負,況且據東廠來報,此次倭寇來襲,便有不少武林高手,朝中的不少大將,便是他們暗中殺去。」

雲飛面色一沉,張居正又道:「我也聽聞你與那魔頭東方不敗有場曠世之戰,不若……」

不待他把話說完,雲飛便揮手道:「張老頭,我與東方不敗的恩怨不用你管,你方才說,幾位大將,均被倭寇暗中害去。」

「正是,那倭寇之中有數位高手,每每戰局不利,便將其派出,暗殺我朝中大將,說來也怪,數萬大軍之中,取人首級,莫非那人似有飛天遁地之能?東廠,錦衣衛派出好鞋子前去探查,但還是一無所獲。」

「東瀛忍術?我倒要見識見識,看他使了什麼障眼法。」

「你肯出手自然最好,倘若你要願意,便由朝廷出頭,與你個武林盟主噹噹?」

雲飛拿眼一瞧「張老兒,休要來算計某家,對付東瀛倭寇,這是大義所在,乃是國讎家恨,可不是媳那什麼勞什子的武林盟主。」

張居正老臉一紅,道:「倒是老朽混了頭。」

「此次乃是何人領兵?」

「福建指揮僉事俞大酋在福建一帶,登州指揮僉事戚繼光往江浙兩地。」

雲飛心中暗贊一聲「張老兒倒也不糊塗,竟是俞大帥,戚爺爺,倒是要去見識一番。」

「俞大酋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此行自然有少林寺中高手隨陣,戚將軍那處便由我我來可行?」

張居正自然無不應允,得了雲飛之助,便就等同於正個武林之助,他焉能不喜?

「張老兒,我這裡還有一個條件,你須得應允。」

「雲飛少俠但說無妨。」

「嘿,倭寇如此猖獗,當地那些為富不仁的官員商賈在其中定然出力不少,我平生最惡這等人,倘若那時一個不慎,殺上幾個官員巨賈,你可不許煩我。」

張居正眉頭微皺,「擅殺朝廷官員,乃是重罪,你若殺上幾個,老朽我可擔待不住。」

雲飛淡淡一笑,仰頭舉杯,一飲而盡「我輩武人,講究的是一個快意恩仇,到時候起了性子,便是皇帝老兒,我也不懼。再者那些商家士紳,手中的田產可不再少數。」

張居正原本皺成菊花的老臉,突然綻放開來道:「好,知府以下隨你去殺,知府往上,便要先通報一聲。」

雲飛回了一句,「看我心情好壞。」

頓時那張原本綻放的『菊花』又縮了回去,眉頭緊縮,似乎在考慮自己的得失,任盈盈在一旁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這權傾朝野的人物,竟是如市井間的商賈一般,與人討價還價。

口中不禁道:「堂堂首輔大人,這點事情便也辦不到么?」

「這官差之中,講究的是制約平衡,一味殺人,那是尋死之道,老朽可不像你等江湖人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到時候受苦的可是老朽。」

「嫁禍倭寇,不是最好?誰也不能找你麻煩?」

張居正聽了任盈盈此言,面色更加難看,舉起筷子,吃了幾分小菜,又飲了半壺好酒。

終是眉頭舒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道:「這頓酒,便算是你請我的,不為過吧。」

雲飛笑笑,搖了搖頭。

張居正也不停留,轉身離去,口中喃喃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嘿,也不知還能再活幾年,到末了竟是讓一小子禍害了。」

此處與明朝正史有些不同,時間上有些錯亂,但畢竟是武俠小說,大家多多包涵。

寫這張居正,是真不好寫,原來官文這麼難,今日就這一章了,村人整理下思路,有些凌亂吶!

一下午的修修改改,哎,就這水平了,文字之間,沒有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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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武當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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