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明天是誰腿軟

車內，嚴岩問萌萌說，我們哪來的地方住？萌萌說，租房子住，房租我給你交。嚴岩說，你幫我交，為什麼？萌萌說，這城市裡面，不比鄉下，亂著呢，我要監視著你，免得你被別的女孩泡去，到時就沒我的了。嘻嘻，這也正是我開始不願意讓你來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在城市裡呆得久了，定是一個花花公子，到時，就怕你連你自己都記不清自己身邊有多少女人了。嚴岩說，胡說，你能預料將來呀？萌萌不再說話了，眉間卻隱有憂色。小月聽著他們剛才那無稽之談的對話，覺得有趣，微微一笑。

房子倒不難找，很快就找到了，只是這繁華的城市，價格比較高。萌萌包包中拿出兩千塊錢，說，我知道你們身上的錢不多，這是我這個月爸媽給的生活費，用它來交房租吧。嚴岩心裡一陣感動，也不顧還有妹妹在一旁，就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了。

這是一個小區裡面，房子還行，兩室一廳的，將兩個行禮箱搬進去之後，一看兩室裡面各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小月說，有這些，咱再添些日常用品，也就夠了。

就這樣，嚴岩開始了他的新生活。但有這麼個說法，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人生就像天上的浮雲，聚了，散了，波譎多端，變幻不定，沒有人是能提前預測得到的。有時，現實很殘酷，絲毫不顧人的悲歡離合，痛苦淚流。

去小商品市場買了些所須之物后，這時已是下午了，萌萌來時未曾對爸媽說明，怕二老擔心，所以駕車不舍離去。

在這個新的環境里，嚴岩有些不習慣，已經很晚了，他掏出那塊沒有手鏈的破表看看時間，快到零晨一點了，他躺在床上還沒睡著，心裏面在想著事情。後來實在太困了，想著想著終於睡去了。而這個夜晚，在半夢半醒中度過。而小月，她天真無憂，卻睡得很香。

第二天，嚴岩早起，看了時間，叫起小月，兩人洗漱畢，便去上班。

這是一個小型酒樓，上下共三層。第一層是大廳，二、三則是包廂房，包廂的數量總共不超過二十。

本來那廚房裡正缺一個人手，那廚師長便叫嚴岩去頂缺，可昨日那半老徐娘卻說，那空缺等再招來了人再補上吧。於是嚴岩兄妹便換了服務員工作衣，在一妞兒的帶引下，先樓上樓下的看，熟悉環境，記住房號，有客到之時，又叫他兄妹在一旁學著如常接待服務。做這行都是站著替人服務，兄妹二人一日下來，都是腰酸背痛，身上十分難受。直到第七八天，站得習慣了，身上的酸痛感才漸漸消去。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其間萌萌常來看他二人。今天，又是雙休日了，不過酒樓里是不可能放假的，因為越是節假日，酒樓的生意就越好。今天萌萌又來了，嚴岩抽空時，問她怎麼來了？萌萌說，今天星期六，我跟家裡說過了，這個禮拜不回去了。嚴岩說，那他們能放心你么。萌萌說，我才不管他們放不放心呢，我想你了，就來看你嘍。嚴岩說，我還在上班，你在這裡不太方便。於是萌萌跟嚴岩要了租的房子的鑰匙，回去等著他下班。

下班后，嚴岩跟妹妹一回到住處，剛打開房門，便聞到屋子裡傳來陣陣的香味。萌萌從屋裡迎出，笑著一把住嚴岩的手，對小月說：「我知道你喜歡吃麻辣燙，所以趁你們下班之前，剛剛去買了不少回去，咱們快趁熱吃吧。」小月很開心，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吃了起來。萌萌說，我怕你們身上錢不夠花，所以這一千塊錢你們先拿著。從旁邊的手提包中將十張**取出，遞到嚴岩跟前。這時，嚴岩覺得，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女孩，還真不錯，同時心裡也不免有幾分感動。

麻辣燙買的很多，三人也不怕上火，邊吃邊聊，不覺肚子也就吃飽了，小月神色有些古怪，問萌萌道：「你今晚要住這裡么？」萌萌點頭笑嘻嘻道：「我這個禮拜不回去了，就住你們這吧。」小月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萌萌，說：「那你晚上跟我睡一起，還是……」萌萌毫不猶豫的說：「睡你哥兒。」說時氣定神閑，並沒有忸怩之態。

收拾好殘食之後，時間還早，又沒有電視看，嚴岩提出打牌。小月說沒牌，嚴岩跑下跑上，只一兩分鐘的時間，便買了牌回來。玩到十點半左右，萌萌說已經很晚了，他們兄妹倆明天還得上班呢，便不願再玩了，要早點睡。嚴岩見萌萌看著自己滿目柔情的神色，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可問題是，他怕會吵到小月……

小月回房之後，萌萌知他心意，調皮的一笑，說：「小月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有什麼的！」說著，騎坐在嚴岩的兩腿之上，兩手勾著他的脖子，頓時柔情更甚，輕輕地道：「岩，我才不管我爸媽怎麼看你呢，我就是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么，這些天來，我見不著你的時候，總是神情恍惚的，上課時老是出小差，由不得不去想你，我真的好愛你，你以後不許負我。」說時，柔情蜜意之中卻隱著幽情。嚴岩被他說得動情十分，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伸出兩手從后環抱她的腰肢，只覺十分柔軟溫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去關上房門，一把抱住萌萌，壓在床上，好一陣舌唇大戰後，二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覺間，身上衣物盡出，赤條條，滑膩膩，好似兩條蛇一般纏繞，終於霸王上了弓，風雨聲起。嚴岩抽縱馳騁之際，意醉神迷，耳聽那嬌柔無力的嚶嚀聲漸響，迷迷糊糊地說：「聲音小點……」萌萌身心俱醉，神色迷離，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有沒有在聽他這話，只是緊緊將他抱住，口中只是輕喚著：「岩，岩……」尚不待嚴岩舉動，下面身體便情不自禁的扭動著，迎合著嚴岩身體的那節奏。嚴岩看著被壓在身下的萌萌，亢奮之感大增，猛烈進攻。萌萌受沖不過，大聲呻吟起來，嚴岩只得用以唇封在她的嘴唇之上，閉住了她口中所發出的聲音。好一番翻雲覆雨，顛鸞倒鳳，一浪又一浪，浪浪相連不絕，數個大浪潮過後，嚴岩方筋疲力盡得伏他萌萌地身上一動不動，心跳以每分鐘不低於240下的速度跳動，怦怦亂響，口中粗聲喘息著。萌萌將他抱得更緊了，嘴角帶著笑意，滿面滿足幸福之色。休息半晌，嚴岩翻過身去，二人用紙巾擦乾抹凈之後，又緊緊抱在一起，萌萌將頭埋在他的懷裡，說：「我真希望我們能這樣一輩子。」嚴岩笑道：「別說一輩子，就是再多一會，也就把我累的夠嗆了。」萌萌格格一笑，道：「今天晚上就這一次就夠了，多了我怕你身子吃不消，你明天還得上班呢，到時兩腿發軟，走起路來亂晃，那可不妙呀！」嚴岩一個翻身，又將他壓在身下，胸膛緊緊貼著她兩座玉峰，但覺酥酥軟軟的，笑道：「誰說我明天兩腿會軟的，不信等下再來，看看我明天是我腿軟，不是你的腿軟？。」說著縮下頭去，伸出舌尖在她左邊溫軟的**輕輕舐了舐，嘬了嘬。萌萌怕起癢來，不禁要笑，一把將他推開，嬌嗔道：「你還真來！我可不想再要了！」嚴岩身形已成坐姿，眼望著她，呵呵一笑，道：「剛才跟你鬧著玩的。」說著，又撲在萌萌的嬌軀之上，親了她額頭一下，二人抱作一團，不久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