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遭難
刺耳的剎車時響起,車子幾乎是擦著溫從安的身子停住。溫從安忽閃著一雙眼睛,驚嚇之色久久不散。直到車門打開,一位高挑性感的女人下車,溫從安才慢慢恢復正常,只是腿軟的厲害,手扶了一下車才慢慢挪動著步子離開。
封歆站在車邊,下巴微仰,睥睨的看著溫從安走出院子,這才想起剛剛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她壓低身子,原本就短的裙子這下幾乎將她整條腿露出,纖細筆直,紅色細帶踝靴性感又俏皮。
封歆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低低嘆氣。油門踩得太重,居然撞到花壇,車頭凹了一塊。
封歆走進家門,踢掉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動手摘耳飾,穿過客廳小橋,頭也不回的說:「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種嫩雛了?」
莫時容一邊飲水,目光望著窗外,看見一個男人攬著溫從安上了黑色轎車。
封歆半躺在沙發上,雙腿互搭著,望著高高的水晶燈頗為不解的問:「真不明白雛兒有什麼好的,不經世事,能讓你爽嗎?還是純粹為了圖個新鮮?」
莫時容放下杯子,動手扣上袖口,不動聲色的走到沙發前,拿起掛在衣架是西服。
封歆忽然坐起來,濃妝大眼睛上下打量著莫時容:「最近是不是不注意鍛煉身體?時容,這樣可不好,現在那些年輕小夥子個個身強力壯,條條腱子肉好看又好摸,你年紀大了,要更注意保養才對。」
莫時容彎腰拿起封歆剛剛扔在茶几上的手包,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
封歆被他拽了一個趔趄,不情願的被他拖著走,不滿的高聲嚷:「你幹什麼?快放手,聽到沒有?」
莫時容不理,打開門,將封歆的鞋子踢出去,手臂一揮,封歆也被他扔出門。
封歆赤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撫著手腕,眼睛泛紅的瞪著他,胸膛不停起伏著。
莫時容將包塞進封歆懷裡,薄唇微啟:「我說過,不要在早上一身酒氣的回來,是你自己忘記了。」
莫時容撫了撫袖子,從封歆身邊經過,順著台階而下。
封歆聲嘶力竭的吼:「莫時容你他媽的就是一混蛋!」
封歆抓起地上的高跟鞋照著漸漸消失的車尾砸去,當然,什麼也沒砸到。
溫從安坐在車裡,依然心有餘悸,一想到那輛跑車沖著自己呼嘯而來的場景,她就忍不住的發抖。
程子淵單手撫著方向盤,一手緊握著她,柔聲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溫從安吸吸鼻子,啞聲嘟囔:「進了院子怎麼還能開那麼快?」
程子淵低嘆:「她是京城有名的霸王花,沒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真是討厭,還好以後沒機會遇到了。」溫從安輕拍著胸口說。
程子淵笑著點頭,習慣性的摸了摸溫從安的頭。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溫從安從包里拿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溫從安思量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接通。
彼端是個熟悉的女人聲音,一上來便自報家門:「從安嗎?是我,菁菁。」
「菁菁?」溫從安有些詫異。菁菁是她的同事,平時只是點頭之交,而她又為何會打電話給自己?
「你今天有空嗎?」菁菁問道,跟著又繼續說:「我不是快要結婚了嗎,湊著今天周末就約大家一起玩,算是單身告別。你沒事的話,就過來吧。」
「哦。」溫從安偏頭看了看程子淵。
聽著溫從安有些猶豫,菁菁又說:「大家同事這麼久了,你平時也不愛說話,這可是個聯絡感情的好機會呢。」
「那好吧,在哪裡?我現在過去。」
溫從安記下地址,收起手機放進包里。程子淵問:「怎麼了?」
「一個同事要結婚開單身party,讓我過去玩,可以嗎?」溫從安小心的問程子淵。
程子淵莞爾笑:「傻瓜,這有什麼可不可以,把地址給我,我送你過去,剛好我也有些工作需要回公司處理,等你那邊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子淵,你真好。」溫從安笑著傾身摟住程子淵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
程子淵很受用,笑的愈發開心。
溫從安在會所外和程子淵道了別,深呼吸之後走進了會所。她這個人其實不太懂怎麼和一個不熟的人變成朋友,慢熱的性格讓她朋友不多。歌舞團舞蹈隊年輕人很多,而她能說得上話的卻是屈指可數,她其實很喜歡多一些朋友,所以菁菁那句「聯絡感情」讓她動搖。
溫從安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找到了房間。那是一間巨大的包間,原本她以為只有舞蹈隊的同事,進去之後才發現有許多她未曾見過的面孔。
菁菁第一個看到溫從安,穿著玫紅色裹臀裙的她性感嫵媚,搖曳著朝溫從安走來,像是相熟的朋友一樣攬住溫從安的肩膀,親昵的說:「終於來了,大家都等你呢。」
「等我?」
「是啊,你平時就不太和我們接觸,今天我一說你要過來,大家都可開心了。其實,我們舞蹈隊就是一個大家庭,大家都是其中一份子,你說呢?」
溫從安覺得心頭暖暖的,心中的緊張也隨之釋懷,笑著點了點頭。
溫從安坐在人堆里,左右兩邊都是認識的人,溫從安也跟著放鬆,原本沒有說過話的、不熟悉的,這會兒三兩句就聊起來。
梅若瑤坐在不遠處的吧台旁,手拿一杯酒,身邊不斷有無聊的「蒼蠅」圍過來,而梅若瑤始終無動於衷。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溫從安身上。梅若瑤微微張開紅艷的唇,淺抿一口甜酒。
看著溫從安連喝好幾杯,梅若瑤對菁菁使了個眼色。菁菁便扭著屁股朝溫從安走去,跟著三四個男人分別在溫從安身邊坐下。
雞尾酒喝著甜甜的,溫從安在大家的攛掇下連喝好幾杯,她的酒量不好,原本清醒的腦子也開始慢慢變昏沉,不知道身邊的菁菁什麼時候變成了男人。
溫從安聽見有人說:「這裡太熱,我們出去透透氣。」她也覺得好熱,於是順從的點頭,走路時感覺像是在飄,每個人都帶著重影,而且越來越模糊。
三個年輕男人扶著溫從安出了包間,溫從安已經走不了路,最後乾脆將她抱起。走廊的光是曖昧的昏黃,男人貪婪的目光流連在溫從安為數不多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臉上儘是亢奮之色。
盡頭的房門被打開,襯衫西褲的莫時容手持電話走出來,頭微低著,長睫毛灑下淺淺的陰影,看不清其中情緒。聽到走動的聲音,莫時容抬眸望去,看見有人踹開不遠的那扇門,跟著進入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衣物裝扮,他在幾個小時前才剛剛看見。
梅若瑤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臉上浮現起滿意的笑容。菁菁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低聲說:「搞定了。」
梅若瑤臉色一轉:「不會叫的很響吧?」
「放心,有足量迷藥頂著,她想叫也叫不出來,保證她j□j。」菁菁笑著飲下一杯酒,「對了,是不是要把你那位程少爺喊過來親眼看一看?」
梅若瑤撫了撫波浪捲髮,濃密的長睫毛下一雙水眸風情萬種,表情卻有鄙色:「那不就成了賊喊捉賊?這事兒一旦發生,程子淵早晚會知道,更何況有攝像機拍著,姑奶奶我有的是耐心,我一定會讓程子淵徹徹底底的甩掉溫從安,心甘情願的和我在一起。」
菁菁拍著手讚歎:「瑤瑤你果然技高一籌。」
梅若瑤美麗的臉龐洋溢著蛇蠍般惡毒的笑:「裝純情的小騷狐狸,跟我爭,也太不自量力了。」
另一間小包中,神志不清的溫從安躺在沙發上,上衣被掀開,雪白的豐乳裸、露在空氣中,被兩隻大手狠狠揉捏著。她彷彿和難受,小臉皺在一起,臉色及其蒼白。雖然毫無反抗之力,可是她潛意識中對自己非常保護,不僅整個身體抖得厲害,渾身緊繃,雙腿夾的緊緊的。
男人們好不容易將她的褲子褪下,卻發現她居然不濕。其中一個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這女人是不是有問題?抖成這樣是不是有病啊?」
男人們不信邪,更加變本加厲的舔咬揉搓著她。女人無反應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大打擊。
莫時容結束了近十分鐘的通話,朝那扇門走去。
應該是迫不及待,所以連門都沒有關好,留下了一條不小的縫隙。莫時容站在門外,透過縫隙輕而易舉的看清裡面的一切。
昏迷中的女人被放到沙發上,衣衫幾乎全退,三個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揉搓著,分別埋頭在她身上不同部位。
莫時容想到早上那個低頭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額頭飽滿白皙,睫毛長長,卻一直在顫抖著,雙手無措的放著,聲音清靈。
「砰」的一聲驟然響起,嚇到了房間中正亢奮的男人,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口,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房間中燈光昏暗,他們看不清那人的樣子。被壞了好事的男人們非常生氣,其中一個站起來剛想發飆,卻在看清那人樣貌的瞬間,蔫兒了下去,跟著另外兩個人也乖乖站起來。一言不敢發,心裡卻想把菁菁那個賤、人操上千百次。
莫時容在沙發前站定,潑墨般幽黑的眸子俯視著幾近赤、裸的女人。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鼓足勇氣開口說:「莫先生您……」
「滾。」莫時容平靜之極,卻嚇得三個人爭先恐後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