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晉江獨家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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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靜言非常有眼色的準備離開,可是在比拼上略勝一籌的川川顯得意猶未盡,不太想走。

鍾靜言從莫時容身邊經過時,忽然聽到莫時容開口說:「昨天坤子提的那個項目……」

鍾靜言立馬心領神會的回答:「礦權。」

莫時容點頭,目光仍注視著抬上的人,說道:「你回去告訴他,明天上午我會到辦公室找他。」

鍾靜言眉眼一彎,笑的明艷:「沒問題。」果然,莫易坤說的沒錯,只要讓莫時容心情好,一切都好辦。只是一直以來,讓他心情好比較難。

溫從安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看到大家曖昧不明的笑。當她看到站在台下的莫時容時,更覺得尷尬。他的目光遠遠落在自己身上,嘴角噙著笑,目光深情又溫柔。

溫從安躲避開莫時容的注視,望著聰聰,撫著他的肩膀,同他說:「先到爸爸哪裡,媽媽要去換衣服。」

「那媽媽答應嗎?」聰聰用一雙充滿渴求的大眼睛望著她,等著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溫從安努力忽視大家投來的目光,儘可能的保持微笑,小聲同聰聰商量:「妹妹不好嗎?」

溫從安知道一個和睦的家庭對聰聰來說,有多麼重要,雖然她和莫時容之間有許許多多的問題,也有著千萬分的不可能,但是聰聰是無辜的,他不是這一切的承受者,他應該和這世界上千千萬萬幸福的孩子一樣,同時得到母親和父親的寵愛,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一個完整的家庭,他們沒辦法為他創造,那麼至少在現階段,在他的幼小的思想認知上,讓他知道他是幸福的,是有爸爸和媽媽的,是相親相愛的。

所以,她才會這樣說,純粹是,不想讓聰聰產生心理陰影。她不是稱職的母親,她已經給他的心靈造成了傷害,如今,只能竭盡所能的彌補,而不是增加新傷。

那句話說的很小聲,莫時容是沒有聽到,可是,他看到了。根據她說話的唇形,讀到她的一字一句。

這天的晚餐,莫聰聰和莫老爹心情倍兒棒,莫老爹甚至同意莫聰聰吃冰淇淋。

溫從安一直在裝鴕鳥,一門心思在聰聰身上,不是在喂聰聰吃東西,就是在夾菜準備著,一整頓飯下來,幾乎沒有抬頭。

晚飯後,莫時容提議散步,聰聰非常給面子的雙手贊成,溫從安只得硬著頭皮跟著。

聰聰很快就累了,他們便驅車返回酒店。在路上,聰聰便已經沉沉的睡著。

溫從安照例抱著聰聰回自己的房間,莫時容一路將他們送到房間門口。溫從安抱著聰聰,騰不出手拿房卡,莫時容便走近幫忙。溫從安以為,他會接過聰聰,可是他沒有。他的手臂從她的腰身後穿過,貼著她的左腰滑入斜前方的牛皮小包。

這樣曖昧的動作,讓溫從安渾身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警惕起來,他的手臂隔著輕薄的衣料,碰觸著她全身最怕癢的腰部,她的臉幾乎是瞬間,便紅透了。

他明明可以直接站到她左邊,那樣豈不是更方便?居心叵測!

溫從安僵直著身子,咬牙忍著,可是他卻翻來覆去的,掏個沒完。溫從安閉了閉眼睛,終於忍不住:「喂……」

「呼,終於找到了。」莫時容恰如其分的拿出房卡,收回手臂,在她面前獻寶似得晃了晃。

隨著門鎖轉動的聲音,房間門終於開啟。溫從安抱著聰聰推門進去,剛想關門,莫時容的手臂卻撐著門板,阻止了她的動作。

「我很累,要休息。」溫從安抱緊懷裡睡著的聰聰,警惕的看著莫時容。

莫時容說:「你今天和聰聰說的那番話……」

溫從安飛快的打斷莫時容說:「那只是應付聰聰,有那麼多人在場,不想讓聰聰失望而已。」

莫時容抿著唇,沒有生氣,聲色平靜的說:「可是他當真了,而且,你騙了他,他必定會失望。」

溫從安咬了咬唇,因為心虛,也因為抱歉,聲音小了一些:「等他長大之後,會理解的。」

莫時容目光深深的望著她:「可是,我也當真了。」

「莫時容,你不要得寸進尺。」溫從安圓睜著眼睛,努力打碎他腦袋裡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說真的,從安,」莫時容慢慢傾身過來,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變成呢喃:「這幾年來我一直在等你,很想你,又不敢接觸你,怕你再度躲開,只能遠遠的看著,看著你喜你憂,看著你為了成功而不停努力,看著你終於實現夢想,從安,我為你高興,但同時,我又為自己悲傷,因為你已經離我越來越遠……」

在他低沉深邃的聲音中,在他深情款款的表白中,在這面對面的狹小空間內,差點就淪陷了。

還好溫從安抓住了幾乎渙散的理智,抬腳狠狠踢到莫時容的小腿。莫時容吃痛的悶哼,他不是一個不能忍的人,以前強硬的他不懂,現在明白,該示弱的時候,就應該示弱,比如現在。

不過,千萬不要忽視一個舞者腿部的力量,雖然看起來纖瘦,但是爆發力極強。溫從安踢得那一腳的確很用力,想必一定很痛。有一剎那間,溫從安心軟了,但是很快,她便騰出手推開莫時容,用一扇冰冷的門,將彼此隔開。

示弱能否達到預期效果,全憑對方的態度。溫從安擺明了態度和立場,如今就像一座冷漠冰山,除了聰聰之外,再也沒人能進入她的心。

莫家每月一次的家庭聚會有要來臨。莫時容曾經為了溫從安,一度和家裡斷了來往。直到一年前,因為聰聰太可愛太招人喜歡,莫秦終於撐不住,先違背了自己當初說過的話,拉下臉主動求和,對於莫時容棄政從商也沒有再度追究什麼,畢竟已成事實,說什麼都白搭

如今溫從安不肯接納莫時容,更不會和他一起參加家庭聚會。

在這次家庭聚會上,莫時容當眾表明了態度,聰聰需要媽媽,而那個人,必須是溫從安。這一點其實全家成員根本不意外,這麼多年來莫時容單身帶著聰聰,等的不就是溫從安?而且大家的態度是,隨莫時容願意。唯獨莫時容的父母,不這麼想。

莫秦雖然接受聰聰,但是卻不接受溫從安,這一點和幾年前沒有任何變化。而莫時容的母親,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態度,沒有反對,也沒有接納,不管是聰聰出生、溫從安離開,還是莫時容表明只要溫從安,像是事不關己。

二老的反應在莫時容意料之中,再多說也是無益,莫時容乾脆起身,抱起聰聰率先離席。

聰聰和小夥伴們玩的正酣,忽然被抱走有點不甘心,問道:「為什麼要走?」

莫時容單手抱著聰聰,接過泊車門童遞來的車鑰匙:「因為媽媽還沒有吃晚飯,我們去陪媽媽。」

溫從安一早就知道今天莫時容和聰聰有應酬,她的寶貝兒子不會來劇院,不會安安靜靜的坐在第一排,認真的看她跳舞。但是,她還是很失落。結束綵排之後,她竟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短短的日子,她已經習慣了聰聰的存在,忽然看不到聰聰,讓她不知所措。

第二天就是正式演出,今晚她應該簡單吃晚飯,然後放鬆心情好好休息。可是溫從安卻提不起勁頭。

大家看她落單,問她要不要一同晚餐。溫從安搖頭拒絕,獨自離開劇院。

溫從安站在街對面,望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國家大劇院。多年前,她也站在同樣的位置,也是這個季節,也是夕陽西下的傍晚,但是心情卻大相徑庭。

那個時候她還年輕,沒有經歷跌宕人生,更少遭遇挫折。她站在這裡,看著來往的車,想象著劇院中的賓客如場的一幕幕,想象著忙碌的後台,幻想著自己登上舞台的樣子。但是因為失去了機會,還傷了腿,差點不能再度跳舞,心情非常沮喪、非常絕望。

而如今,時過境遷,她成了國際舞團的主跳,如願登上了這個舞台,可是她的心情竟然很微妙。沒有想象那麼的激動,甚至覺得這一切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輛轎車,緩緩在溫從安身邊停下。從車裡下來的人,也和多年前那個一樣。溫從安看著他繞過車頭,朝她走來,眼前的人和多年前重合在一起。那時候,她對他充滿恐懼和怯意,不敢看他的眼睛,抗拒著他的觸碰卻又不敢推開,自己唯唯諾諾,而他強勢殘忍。

莫時容站定,抬手拂開她被風吹亂的頭髮:「怎麼不接電話?」

溫從安恐懼的縮肩膀,躲開他的觸碰。莫時容的手定格在空氣中,神色詫異:「從安……」

「我一直不明白,究竟是我做錯了什麼,才會被你盯上,成為你的獵物。」

「你不是我的獵物。」莫時容搖頭,聲音沉而堅定。

溫從安縮著肩膀,目光放空著望著遠方,聲音悲愴:「可你控制著我,讓我過上如煉獄一般的生活。」

莫時容抿唇,將此刻被濃濃不安籠罩的她抱進懷裡。他的確對她做了很多,無法原諒的事情。控制了她,等於可以操控溫尚良,可是溫尚良卻偏偏還把她送上門,他不確定她和溫尚良是否串通好了。而且,溫尚良一直捏著他在x市牽涉命案的把柄,對他來說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從這方面講,讓他產生了折磨溫從安的邪念。這對她來說,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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